【東區-縱火-疑案】

事實就是如此，還好意思怪別人？

Rome wasn't built in a day.

東區，任何方面來說都是剛好在及格邊緣卻還是得好好挑地方居住的區域，治安不上不下，要是不長眼睛還是有可能轉角遇到黑社會，普遍住宅多，公寓品質參差不齊，灰濛濛牆面有漆彩斑斕，是不是藝術說法各異。

翻倒的垃圾桶、堆疊於巷內的啤酒箱、隨風起舞的報紙還有忽大忽小的爭執或笑鬧。

這就是尋常光景，只要習慣就什麼都能看得順眼。

Sway咬著菸但沒有點燃，咬合不整的牙磨過一回又一回在濾嘴留下齒印，背靠車身滿臉無聊最後仍是把那支菸取下，撕開邊角非常熟練撕成細條狀，圈圈脫離迫使藏在裡面劣質菸草乘風飛遠。

直到指尖什麼都不剩下便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鑰匙催動引擎，才要踩油門猛然車窗就被敲得十分不禮貌。

他橫過眼，眸底明顯不耐煩，本想無視可對方仍然不死心，要繼續裝糊塗是多數警察技能之一，可偏偏有別的色彩闖入視線，彎起嘴角配合地稍微放低車窗，「有何貴幹？」

「東區有縱火，你既然沒事就去支援一下。」

「你呢？」

「我這裡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能有什麼事？

—— 毆打平民算是嗎？

與Sway同樣階級的Matt指骨擦破皮還有剛沾上的血，剛才敲車窗也不甚客氣留印，讓前者不是很爽，讓他介意不止這件事，Matt搶過本來由他接獲的案子，不合時宜出現在這裡還阻礙他跨過封鎖線。

同屬於警探的Matt怎麼能夠做這些事？大概是仗著自己有個位居高層的岳丈。

裙帶關係是社會結構之一，沒什麼大不了，可做這種事？這能怪媒體或民眾會埋怨警方暴力、執法過當嗎？

「你還想黏在我車上多久？」

Matt噢了聲後退，露出笑容還親切地揮手隨後離開，Sway側過身拿出平常擦拭用的抹布，手掌橫過窗戶前停下，瞇起眼改變主意改取其他物品。

消防車噴出水柱撲滅火勢來到尾聲。

站在建築外都能聞到那股嗆鼻，灰黑色煙霧放肆侵占本就不藍的天空，民眾相互擁著那股膽戰心驚，先抵達現場的警員已經初步詢問過住戶是否有發現可疑之處，這可是很重要的過程，無論在哪裡總有一、兩位特別愛管閒事的鄰居。

那些鄰居時時刻刻注意你家成員有誰、幾點會回家，看到你便噓寒問暖實則探聽八卦，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或未遵守公寓規章他們就像帶著催命符來索命。

可偏偏這樣多管閒事的鄰居總會透露某些關鍵線索。

還記得Jeffrey Dahmer嗎？據說有鄰居打電話向警方提出懷疑，然而這項線索並沒有被警方放在心上，當年好不容易進入房內看見冰箱的恐怖畫面，連警方都難以承受。

總之，訪問鄰居很瑣碎卻不能不做。

在消防隊確認可以進行搜索後，Sway站在公寓側邊那條狹窄的巷弄，老舊公寓因焚燒再撲滅而溢出各種噁心的氣味，雙手插在口袋垂首盯著地面，隱隱約約有泥沙殘留但十分不規則，抬首拉長脖頸，幾扇窗戶有敞有破。

倚靠牆的鐵製樓梯搖搖欲墜，這並不能完全怪於火災，本就長年失修想大概沒事也不會有人想要在這抽菸休息。

「Detective！」

Sway伸出手阻止對方再靠近，在對方不明所以前開口，「裡面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已經可以了，但說還是要注意坍方。」

「那你去吧。」

「欸？」

「去看起火點還有到三樓同一個位置的房屋，最好能進去看。」

警員面有難色，「這恐怕很難。」

「為什麼？」

「這棟民眾對警察們有些感冒。」

對於警察要進入家宅探看，其實無論是誰都會覺得不自在，看這麼明顯想來確實這棟住戶也不樂見警察徘徊，雖然發生這種事配合度有限。

嘖。

稍早的事加上此時真是讓人心煩，Sway用鞋尖點了點，「這邊有鞋印，蒐證後鑑識科去判定。」

警員這才明白剛被叫停的原因，這次就小心翼翼靠邊湊近想看仔細，但就只是泥沙也沒有其他特別，「這有什麼能找的線索嗎？」

「你問題可真多。」

「是……抱歉！我現在就去請他們來蒐證。」

Sway隨後走出巷弄，決定自己進到公寓內。

Jeffrey Dahmer：美國連續殺人犯，別名The Milwaukee Cannibal，犯案從1978年6月18日至1991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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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是有點，不確定所以總之，要是那位殺人犯不屬於在這個世界觀，我還是會當作別的案子剛好同名同姓的當範例。

然後直到寫這篇，才發現Sway……真的很愛玩香菸，幾乎不太可能會抽，但是到他手上的香菸幾乎都會被玩到死掉。

然而神奇的是那些菸也不是他買的，走到哪都有人遞菸，懶得拒絕就收下來久而久之開始玩出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