薆䔧蕗


屍蹤?

時間:春末
地點:弗拉城裡
限交:邦達爾 邦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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薆䔧蕗
薆䔧蕗
在準備回兩人所居住的小屋前,薆䔧蕗又接了一個任務。這趟任務無須往其他地區跑,只要在城裡或是附近便行,除非運氣真的那麼不好,遺體被人帶往或是移動到其他地方,可就得多花點時間才能尋回。

不過天意似乎想讓這兩人早點回家享受悠閒的獨處時光。

這項任務是什麼?

一名守屍人發現了白天送來的遺體突然間就消失在墓室裡。為了怕遺體異變成喪屍傷害無辜民眾,公會發出了緊急委託,要求城內冒險者即刻找回遺體。



最終,找到遺體的去處……
薆䔧蕗
運氣不錯,公會提供給冒險者的房間還有一間空房,薆䔧蕗就不需要帶著邦達爾去旅店訂房。

一樣的在出任務前,先將最基本的裝備、物品檢查好放入包包內,放了許多食材的提籃跟兩人的行李就留在房內。

準備好便出發去尋找遺體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的街上僅有些微的燈光,打火石摩擦聲響起點燃了燈籠裡的燭火。邦達爾身邊是最安全的地方,即使前方是危險的道路,只要走在他身旁任何她都無須害怕。

巡視了一條條的街道,最終在在一個巷弄內發現了遺體的蹤跡,但它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它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彷彿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邦達爾,先等等。」

拉住了身旁人的手,深怕他率先衝上前將會動的遺體給砍了。
邦達爾
  邦達爾原本已經準備好拔劍,遺體會動,意味著危險,而危險便應當立刻消滅。這是根深蒂固的本能,就如同烈焰遇上枯木,毀滅是最自然的選擇。

  只不過薆䔧蕗說了「等等」。

  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目光從她的臉移向前方的遺體。那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照理說,這樣的東西不該再有任何生命氣息——然而,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恐,嘴唇顫抖,彷彿能聽見極輕微的喘息聲似的……不過當然,對方只是死屍,不會呼吸了。

  邦達爾的手指微微蜷起,像是下意識想要握緊劍柄,但又因薆䔧蕗的話而壓制住衝動。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會動的屍體了,但基本上都是毫不猶豫地將其斬首,更不會花時間去觀察。
薆䔧蕗
「不要殺我!」它大喊著。「我還沒死!我只是詐死!因為、因為不詐死我就會被殺死!」

這名屍體很激動的開口說話,他將來龍去脈講給兩人聽。

他昨晚闖空門想偷點值錢的東西,誰知道屋內居然有人而且還沒點燭火,他聽到了那兩人打算劫走某戶人家的嬰兒做實驗材料。他一個緊張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物品便被那兩人發現。在逃跑時被擊中了後腦勺,但他沒失去意識,勉強掏出特殊的藥水喝下,呈現短暫的假死狀態騙過那兩人。

沒想到被送到墓室才清醒過來,且發現一堆冒險者再找他,嚇得他只好一直躲藏不敢出來,可他又很擔心那戶人家的小嬰兒,因為他很喜歡小孩,所以現在人才會在巷弄內從窗外盯著旁邊這戶人家看。

「裡面好像沒有大人在啊!請救救小北鼻!」男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用他闖空門的技術將窗戶鎖打開。
薆䔧蕗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等先生你說的那兩人出現,我們再進去。」

不清楚眼前的活人說的是真是假,便不會貿然聽信就闖入別人家裡,不過薆䔧蕗還是將燈籠放下拿好小豎琴,已備隨時可以保護躺在嬰兒床上的人類小幼崽。
邦達爾
  「……」

  聽完屍體的解釋,雖然對方說他沒死,但事實上對邦達爾來說不論有沒有死亡都無所謂了,只要對薆䔧蕗無害,那麼他就不會去管那麼多。

  對方嘴裡說著要救什麼小嬰兒,哭得好似是他家出事一樣,但邦達爾對這件事本身也沒有任何興趣,他只是靜靜地站在薆䔧蕗身側,陪著一起等待屍體口中的"那兩人"出現。

  然而,隨著等待的時間過去,不但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出現在附近,在屋裡深處,似乎還隱隱約約開始飄散出難聞的血腥與焦灼的氣味……

  這位屍體先生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沒人出現,這是好事,但似乎總有哪裡不對勁?

  「……薆䔧蕗。」邦達爾湊近薆䔧蕗身邊低聲喚道,屋裡所散發出的不祥氣息宣告著有什麼事正在發生,亦或是早已發生。
薆䔧蕗
薆䔧蕗也從那稍微開啟的窗戶裂縫聞到裡頭飄出的怪異氣味......

「不太對勁,我們進去看看。」語畢,便打開窗戶一躍而進。

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但小嬰兒的性命比較重要,於是薆䔧蕗率先的行動是來到嬰兒床旁檢查嬰兒的情況。

小女嬰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是臉部表情皺在一起,似乎是因為聞到難聞的味道感到不舒服。

薆䔧蕗思考了一會,決定將小嬰兒抱起,讓她在自己懷裡待著。一點是不放心獨留她在這裡、也不放心交給外頭的假死男子,另一點則是能保護她。

「乖乖~沒事喔~」

抱著女嬰輕聲安撫,懷裡的嬰兒很快的就靠著那柔軟安穩睡著了。
邦達爾
  相較之下,邦達爾顯然對小嬰兒的狀況並不感興趣,但他仍舊隨著薆䔧蕗一同行動。只不過當踏入小屋內部時,邦達爾的注意力卻是完全被屋內深處吸引去了。

  對於大部分的人而言,屋內的氣味不過是煙銷與肅殺之氣,但對於邦達爾而言,這其中卻存在著熟悉的氣味,那是同為焰流者才能夠辨別得出的……原火,也就是所謂的同類氣息。

  「薆䔧蕗,離開。」

  邦達爾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在他正想準備不顧薆䔧蕗的答覆強行抱起對方的同時,小屋深處的木牆好似爆破般炸裂開來,一個渾身著火的人類男性痛苦地嘶吼著,嘴裡叨唸著碎言,朝兩人的方向狂奔而來。

  『七、七三……號。』
薆䔧蕗
才剛安撫完小女嬰,便聽到邦達爾叫她離開?還未搞清楚狀況的薆䔧蕗正打算開口詢問,就看見邦達爾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見狀,薆䔧蕗也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只有邦達爾能判別的事情。

屋內深處有什麼?

薆䔧蕗單手抱著嬰兒,另一隻手拿好小豎琴,雖然單手無法撥琴弦,但作為魔杖施法也是足夠的,琴弦僅是用來調整詠唱完到魔法施放的時間差用。

突然,一名著火的男性衝出來,如果僅是衝來她可能會認為是受害者而趕緊滅火,可男性卻對著邦達爾喊出了一個數字、一個曾經代表邦達爾的代號。這讓薆䔧蕗下意識地要保護邦達爾。

於是從地面冒出一座土牢將著火的男性給困住。同時一波土砂流直接覆蓋到男性身上,將火給撲滅。

「邦達爾,這位是你認識的人嗎?」

薆䔧蕗站在邦達爾身前,從土柱間盯著裡頭的人。即使她身高矮小,也要保護背後邦達爾。
邦達爾
  被困於土柱當中的人類痛苦地嗚嚶,被烈火燒得焦灼的肌膚混合著炭灰,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作嘔的焦味。

  聽到薆䔧蕗的詢問,邦達爾只是搖了搖頭,他並不認識眼前這位被困於土柱當中的人類,只不過……「後面的,才是認識。」

  話音落下的同時,土柱中的男人突然劇烈掙扎起來,扭曲的嘴唇開開合合,像是在呢喃著什麼。緊接著,他的胸口驟然鼓脹,發出一聲悶響,血管像是被灌滿烈焰般繃起,呈現詭異的赤色,一股混雜著燒焦與腐敗的氣息從他口中噴薄而出,帶著極度灼熱的魔素波動。

  看見這一變化,邦達爾立刻握住薆䔧蕗的手臂,將對方拉往自己身後,以自己這不畏懼火焰的肉身阻擋在前,說什麼也不讓薆䔧蕗冒險出手。
邦達爾
  下一瞬間,男人的胸口猛地炸裂,一陣狂暴的火焰從他體內噴湧而出,令土柱的壁面瞬間被燒得焦黑。而那具身軀如同被燃燒殆盡的木偶,僅發出一聲悶響,便崩裂為焦炭碎片,連骨骸都無法留下;殘餘的火星在空氣中飄盪片刻,最終化為冰冷的灰燼。

  然而邦達爾緊繃的神經仍然沒有鬆懈下來,因為他並不全然是要防範剛剛那個著火的男人,而是在其後方、把他變成那個樣子到傢伙——

  伴隨著絲毫沒有減退的熱度,一串明亮地火光再次點燃,從原先人類破牆而入的洞口處步步靠近。

  火光躍動,灼熱的氣流從破損的牆壁後方翻湧而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浴火而來。

  來者與曾經邦達爾轉變為焰流者時的型態相同,每一次步伐都讓腳下的地面泛起焦黑的灼痕。赤紅色的髮絲宛如烈焰翻騰,雙眼如灼熱金石,在黑暗中燃燒著野獸般的瘋狂。
邦達爾
  不明的焰流者雖然無法言語,但步伐卻流露出張揚的挑釁,他的指尖微微彎曲,熾紅的火焰在掌心跳動,彷彿隨時會爆發。他低下頭,盯著面前的邦達爾和薆䔧蕗,脖頸間的岩紋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震動,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那是焰流者之間,準備獵殺時的聲音。

  「……滾。」

  邦達爾罕見地在薆䔧蕗面前道出不善的言語,他瞪著眼前的焰流者同胞,身體也開始無法克制似的攀升熱度,肌膚之上的紋身也併發出金色光輝。
薆䔧蕗
沒有手可以摀住口鼻,薆䔧蕗只能忍著這焦味並將懷裡的小女嬰抱好,別讓女嬰聞到太多這種味道。

後面的?那剛才這名男性為何會喊出邦達爾以前的代號?還是其實不是這名男性的聲音?緊接著男性痛苦掙扎的動作使薆䔧蕗的視線無法移開,直到被邦達爾護在身後才中斷。

抱緊懷裡的小女嬰,她希望不會是女嬰的父親......

沒有動靜了,這才從邦達爾身後稍微挪出身子,本來還有人待的土牢裡現在只剩下灰燼,可見那火焰的威力有多強大,普通施放出的火魔法都很難達到如此的高溫。
薆䔧蕗
薆䔧蕗看到了,她曾經在邦達爾身上見過的型態,那時的她看著邦達爾轉變成焰流者時一點也不會感到害怕,甚至還想跟對方抱抱,只是太熱了她無法靠近。

而眼前這名焰流者不同,她感受到了威脅,是冒險者們會去消滅的魔物,可是他是難得遇見的邦達爾認識的人,而且也不清楚是否完全失去理智便不好胡亂攻擊。

正回頭要催促窗外的男子快逃,結果窗外早已不見男子人影,他早在看到冒火的人類出現時就嚇得跑掉了!

當邦達爾道出不友善的話語,便知道情況一觸即發,要是邦達爾在城內露出焰流者的樣貌跟對方打起來,會引來更多冒險者連同邦達爾一起討伐。任何事情都沒有邦達爾重要,她得保護邦達爾。

「邦達爾,我們也逃吧。」

如何保護邦達爾?別讓他變成焰流者型態便行,也就是不應戰,不應戰自然就是先逃再說!
邦達爾
  薆䔧蕗的聲音輕柔卻急促,然而邦達爾沒有回應,甚至連頭都沒回,彷彿對方的言語未能傳入耳中,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眼前的危險上。

  他的眼睛死死瞪著眼前的焰流者,雙手緊握成拳,指節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焰流者的肩膀微微抖動,像是因憋笑而抽動,他的身軀向前傾了些,掌心翻轉,指尖的火焰竄動著,映照出他扭曲的輪廓。
邦達爾
  爾後,對方猛然朝地面一踏。

  轟——!

  火焰炸裂,地面瞬間崩出焦黑裂縫,烈焰沿著石板如猛獸般竄向邦達爾與薆䔧蕗。而邦達爾像是早有防備,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抬起手臂護住身後的薆䔧蕗,同時腳下猛力一蹬,硬生生踏碎迎面的火焰波動。

  在邦達爾的意識裡,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要帶著薆䔧蕗趕緊離開,可久逢同胞的鬥氣卻暗中促使著他的本能,不禁想要正面迎戰對手。
薆䔧蕗
沒有任何對話,那名焰流者便對他們發動攻擊,這讓薆䔧蕗下意識認為眼前的生物已經是沒有意識的魔物了。

薆䔧蕗直接詠唱一小段魔法,隨即憑空凝聚出一個巨大的堅硬土錘,如同土彈般的直接往焰流者胸口招呼,同時地板冒出一道厚土牆直衝天花板的阻擋在兩人跟焰流者之間。

「邦達爾,我們先離開這裡,去空曠的地方。」

她不想要邦達爾為了保護她而受傷,冒著風險先把小豎琴放入包內便直接牽上他的手往窗外拉去。

她懷裡還抱著小女嬰,實在很不方便戰鬥,加上屋內易燃物太多,對她很不利。
邦達爾
  土錘轟然砸向焰流者的胸口,伴隨著碎裂的聲響,焰流者的身軀後仰,火焰驟然暴漲,將周圍的空氣都炙烤得扭曲變形。然而這些變化皆被驟然升起的厚重土牆給隔絕開來。

  邦達爾猛然感覺到手腕一緊,低頭一看,薆䔧蕗正用力拉著他,懷裡還抱著小女嬰,眼神堅定地示意他跟上。

  「……」

  邦達爾一時語塞,原本狂暴翻湧的鬥氣彷彿被這股力道拉回現實,他轉頭看了眼土牆另一側,感受到對方的火焰仍在翻騰,卻沒有擊破牆面的跡象。

  於是,邦達爾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胸中的躁動,一把攬住薆䔧蕗的腰際,連人帶嬰抱起翻窗而出。
邦達爾
  夜風撲面而來,帶走了焦灼的高溫,然而邦達爾的精神仍然緊繃著,遲遲無法放鬆。他抱著薆䔧蕗飛快地遠離這棟屋子,現在的他不如以往那麼戀戰,薆䔧蕗的安危已經成為了首要的任務。

  不過在這段逃離的路程中,那位不明的焰流者卻沒有追上來的跡象,要不是邦達爾的褲管有被火焰燒灼的痕跡,不然都要懷疑方才的遭遇只是幻象。
薆䔧蕗
薆䔧蕗打算拉著邦達爾翻窗,忽地被對方公主抱起,這也讓她的手空了出來可以改握住小豎琴。

在奔跑時她依舊可以感受到邦達爾緊繃的情緒,而她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後方,犬耳捕捉著那名焰流者是否有追上來,然而卻沒有任何生物追上來的跡象。

沒追上來那是否是移動到別的地方,放任魔物在城裡亂跑很危險,於是薆䔧蕗開口了...

「我們趕緊回公會報告此事。」

除了那名詐死的男子之外還有懷中的小嬰兒跟屋內被燒到剩下灰燼的男性以及焰流者,這些都得交給公會去調查處理,僅憑他們兩人是無法追探這場陰謀。
邦達爾
  途中,薆䔧蕗的詢問彷彿鎮定劑般,再次平撫了邦達爾焦躁的精神,待脫離一段距離後,他才放緩腳步,回頭望了眼身後,再將視線移回薆䔧蕗身上。

  青年眼底似乎透著什麼難以言說的情緒,他似是在猶豫著些什麼,嘴巴張合了幾次後才終於得以將想說的話語道出口:

  「不能……」

  對於做出反駁薆䔧蕗的這個行為,使得邦達爾的神色變得有些猙獰,發疼的腦袋令他皺起眉甩了甩頭。但即使如此,他還說得繼續:「讓他離開。」

  就算稍早他們與那個焰流者是敵意相向,但邦達爾卻仍是選擇請求薆䔧蕗讓那個焰流者離開。至少,讓對方離開後在追查剩下的問題……
薆䔧蕗
當邦達爾出聲時薆䔧蕗才將視線放到那英俊的臉龐上,她很有耐心的等待邦達爾組織好句子說話,只是看到他難受的甩頭樣子感到很不忍心,不曉得為什麼邦達爾會露出這副神情。

她放下小豎琴,小手輕輕撫上他的臉試圖安撫著。聽到他的要求,薆䔧蕗也沒思考太久便回他:「好,讓他離開。不過我能詢問理由嗎?他不會隨意傷害人嗎?」

薆䔧蕗想知道邦達爾的想法,為了道出這句話而露出難受表情的原因以及很難得的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如往常般聽她的話。

只是懷中的小女嬰跟詐死事件還是要回報給公會知道,只是會隱瞞焰流者的部分。

至於讓那名焰流者離開後就這樣不管了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薆䔧蕗會繼續追查這名跟邦達爾有關聯的魔物,即使只靠他們兩人,她也會做好萬全準備不讓邦達爾受到傷害。
邦達爾
  感覺到臉頰上柔軟的觸碰,邦達爾下意識偏頭靠上那溫暖的小手。對於該如何回答薆䔧蕗的提問,邦達爾仍然花費了些許時間思考,這段與對方相處的日子當中,除非薆䔧蕗主動提問,不然邦達爾其實有在刻意避免提及過往生活的細節。

  他總是很怕,怕過去的記憶會重新轉變回現實,而和薆䔧蕗相處的這段時間只是一場美好的幻象。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以前的主人為了避免他們在緊繃的壓力中精神崩潰,每隔一陣子都會對他們施加幻象魔法,讓他們短暫地在腦內虛構的美好中獲得緩解。

  所以,邦達爾又經過一番糾結後,才緩緩地開口:「他五八號,我隊友……以前的。」

  他不知道這樣的回答能不能算理由,但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希望舉發五八號焰流者……
邦達爾
  至於對方會不會隨意傷害別人?邦達爾無法給予肯定的答案,畢竟那傢伙是隊伍內性情最為暴躁的存在,會做出什麼行為完全無法估判。

  「……」邦達爾抿了抿唇,視線落在薆䔧蕗懷中的女嬰上,想起了那個詐死人類的話而又補充道:「五八號,討厭販賣小孩。」

  雖然他不敢保證為什麼五八號會出現在那棟屋子裡,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從以前到現在,五八號每次看到人口販子都會直接將其獵殺,沒有例外。
薆䔧蕗
薆䔧蕗靜靜地聽完邦達爾簡潔的解釋,並從這短短幾句話去推測事件,很快的就將故事連貫起來。

邦達爾的隊友在得知有兩位人口販子後便主動去解決,而他看到她懷抱著小女嬰,以為她也是要犯人之一,所以才會對他們出手攻擊。

雖然不一定正確,但應該差不了多少吧?至於為什麼沒有追上來?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不過我們還是得去公會一趟,回報一下我們接的委託以及交付這名小嬰兒。」

說完,才把手從邦達爾臉上移開,安心的靠在邦達爾懷裡放鬆下來。

而那名焰流者在這次事件中算是拯救了小女嬰,也就沒有舉發的必要性了,但跟邦達爾有關的人物,自然會特別留意。
邦達爾
  邦達爾低應了一聲,沒有異議。

  他的步伐依舊穩健,朝著公會的方向前進。隨著薆䔧蕗的體溫透過懷抱傳遞,他的手臂下意識收緊了些,彷彿害怕一鬆手,這份真實就會崩解成虛無。

  他知道薆䔧蕗的選擇是正確的,無論是回報委託還是交付嬰兒,這都是合理且應當遵循的流程。但即使如此,他的內心仍有一絲無法散去的不安,如同殘留在火焰中的炙熱餘燼,時刻提醒著他——五八號沒有追來。

  這本身,就過於異常。

  焰流者從來不會放棄獵物,特別是五八號那種性情暴躁、行動全憑直覺的傢伙,按理來說,他不可能就那麼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除非,他有意為之。

  但此刻原因是什麼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因為邦達爾反倒希望五八號不要再追上來,不然他真的就沒有理由不選擇殲滅對方了。
薆䔧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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