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良松
[刀][審]
凌晨三點,喔差20分三點。
良松握住筆桿,眼睛快要閉上,旁邊的威士忌只剩下一口。

他有些搖搖晃晃地站起,懷疑起熬夜48小時又喝酒似乎不是太好的選擇。
山口良松
透過肌肉記憶,他晃進了隔壁的房間,從比他高得多的架子上扯下棉被。

良松窩在棉被裡,在地上毫無秩序的像貓咪一樣窩在棉被中。

溫暖剝奪了他僅剩不多的思緒。
山口良松
想要找個東西抱著……被這樣驅使的他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朝著上一個通話的對象撥打了下去。「過來……」

在電話中對方彷彿還說了什麼,但良松已經以坐姿沉沉睡去。
山口良松
凌晨三點的電話響起時,長谷部幾乎是立刻清醒的。

他盯著螢幕上跳動的來電顯示,沒有猶豫太久,迅速按下了接聽。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熟悉的聲音,卻帶著疲憊、些微醉意,還有——他不想承認的——依賴感。

「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長谷部的心臟狠狠跳動了一下。他知道良松最近在處理繁重的文書,也知道他有時候會不眠不休地投入工作,但這個時間、這個語氣……他緊握著手機,短暫地猶豫了一瞬。

「主?您現在在哪?」他的語氣仍然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卻微微有些低沉。電話裡沒有回應,他聽見那頭的呼吸聲變得均勻,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睡著了。
山口良松
長谷部快步走出房間,穿過夜晚寂靜的本丸,來到良松的房門前。他沒有多想,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他試著推開門,門果然沒有鎖。

映入眼簾的是——

良松縮在棉被裡,像一隻因為寒冷而蜷縮起來的貓,坐在地板上,手機還握在手裡,螢幕上的通話結束畫面還亮著。

長谷部輕輕嘆了口氣,蹲下來,把手機從良松手中取走。他看到桌上凌亂的文件、已經見底的酒杯,還有那明顯沒有好好休息過的模樣。

這是他主的模樣。
脆弱的,讓人想要擁抱,卻又難以觸碰的模樣。
山口良松
他伸出手,想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卻在碰到良松肩膀的瞬間,對方像是本能地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下,微微皺眉,但沒有醒來。

長谷部的動作僵住了。
因為
……這是在依賴我嗎?

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主疲憊的模樣,但這樣毫無防備地在自己面前沉睡,卻是極為少見的。那麼,他現在該怎麼做?把人抱起來?扶回床上?還是……

他看著良松微微顫動的睫毛,最後只是輕輕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

「……主,這樣睡著會感冒的。」他的聲音很輕,幾乎只是自言自語。

但也許,在夢境裡,良松仍然能聽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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