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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傳說】

“聽說過嗎？最近那些案件，其實是跟惡魔崇拜有關，我從朋友裡聽說政府的說辭是為了掩飾真相，怕一些年輕人得知後模仿。”

“惡魔崇拜又不是什麼太不了，我跟你們說，我大學的學長曾參與惡魔崇拜，現在他是大公司的管理層了。”

“那個ＯＯ鎮之前不是集體發瘋嗎？不過好奇怪，我總覺得比較像集體嗑藥。”

“喂，你聽過嗎？那個宗教用什麼聖骸來當神的象徵，說是可以當成護身符。真是無稽，我寧願多騁幾個保鑣。”

“我的家族曾有一個親戚受過那個古老教會幫助，直到現在那些長輩有資助過他們，但不管我再怎樣問，他們也不說當年的故事。”

“我剛剛進來時還聽到有個窮鬼居然說用聖血來做抵押，還說那些血很值錢，很多驅魔人都搶著要。什麼世紀，還驅魔人。”

“但總是有迷信的人愛，他說能賣，那便讓他賣。”

“那是真的，你們別不信，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那叫聖血的東西在黑市很多人買！”

“假的，賺知名度的小丑，現在每個人都妄想開頻道做明星。那個有名的主播還帶著美女去亞馬遜喝死藤水，還說自己能聽到精靈啟示的聲音，哈，結果沒多久便被人打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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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樣的談話聲充斥在不同的賭桌上，來賭場的人龍蛇混雜，他們有不同背景、不同階層、不同國籍、不同年齡、甚至不同宗教信仰。他們休息交談時，不同的情報自然流現。小至那個男演員一腳踏六船、大至某大企業打算收購什麼公司，當中自然也會有充滿謎團、荒謬怪誕的故事。

荷官對客人們的對話充耳不聞、專注地收派牌、收籌碼、轉動輪盤，不過他們的對話都透過賭桌上的收音麥克風傳到控制室、傳進丹格那的耳裡。

“叩…叩…”手指輕敲手杖、冰冷的銀眸閃過不耐煩，丹格那擺了擺手「神秘學不是我擅長的話題，今天便不去打招呼。」

淡淡撇下這句便回自己的辦公室，他會來這裡只因管事通知他一些貴客們來了，他便過來聽他們的話題，製造親近感，只是他沒想到貴客們正興高采烈地談論荒誕的都市傳說，這剛好是他不擅長的範圍。

他和博克身為黑幫的孩子，他從小便要學習應對危險的方式、熟背逃跑路線、鍛鍊危險直覺。他們的世界沒有聖經、沒有快樂的童話、沒有屠龍的冒險故事、更沒有會飛天發出鐳射光的英雄。
從小聽的故事都是祖輩們的血淚史，還有一些因為自己愚蠢欠考慮、把自己蠢死、自挖墳墓的故事。

這成長環境使他們不相信神、亦不相信惡魔的存在，並把『神』說當作一個迷信、許願的存在、還有傻瓜們的精神寄託。

—『若是祈禱有用的話，那些不幸的事就不會發生。』—

他們是完完全全的無神論者，只相信有科學根據的事實。

若有人跟他說吃小孩的惡魔會躲在床下底，他便會用刀刺向床下底，以證明世界上沒有這些東西，能救助自己的只有自己的腦袋、拳頭、刀和槍。

不過……貴客們的對話令他想起博克和派恩打架的監視片段，派恩坐在博克身上後，用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掌，隔了一會表弟便冷靜下來，現在一想……有點不自然……

「那個男孩果然隱瞞了什麼。」丹格那當然不信那什麼『聖血』，但他記得以前沒有醫學時，被稱為『巫醫』的人會以身吃藥，再用自己的血肉醫治病人。甚至在某個國家，還盛行把健康的人烹調的習俗，據說是代表把健康傳給吃下去的人。

根據他整個月調查，派恩就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父母死後便四處流連的窮青年。警覺性很高、小心謹慎、從不去醫院或人煙稀少的地方，每次出門都會拉上連帽或戴著那又醜又舊的帽子，近乎遮住自己半張臉，像是擔心有什麼人認出他。那麼……或許那個名叫派恩的青年是他們的後裔？碰巧可以治自己表弟的瘋病？

雖然這推理並不合理，但有句話叫『死馬當活馬醫』，若是真的能治好博克的瘋病，他並不介意對方是沒醫科證書的巫醫。

“只是一個沒背景的小鬼，我還賭得起？若是賭對了，那就解決了我一個麻煩。若賭錯了……呵，反正賭錯了也對我沒壞處。”

一星期後，博克又病發，和上次一樣吃了藥也沒好轉。
這次的情況是一直喊媽媽、要媽媽帶他一起走，有時會像個剛出生的小孩，看著鏡子高興地說這是手、這是腳等的話。

醫生表示博克的情況是小時候心靈受創加上憂鬱症，於是把四周的人幻視為已死去的生母。幸運的是他肯乖乖打針和吃藥、不再胡亂走，但！丹格那十分煩躁！

他一直被誤當成那個不檢點又愚蠢的女人……這令丹格那很想立即拿手榴彈去把那女人的墓炸為平地。

噢，對死者不敬？
人都死了，除了一副白骨和博克這個麻煩外，什麼都沒有剩、更沒半點利益，哪有什麼不敬呢？若不是為了減少麻煩、不想成為其他組織的笑話，連個墓也不想給她，浪費資源。

丹格那忍著頭痛和煩躁打給派恩，聲音憂愁地說「派恩先生嗎？我是上次跟你見面的丹格那，本來我也不想麻煩你，只是我的表弟……唉，他又像上次那樣病發，看了醫生和吃藥也沒好轉。正好想起上次你揍他後，他奇蹟地清醒………唉，我也是沒有其他辦法才想請你一試。」

頓了頓，他補充「放心，這次我們已把刀都藏起來…唉，不管成功或失敗，我都會支付報酬，你能抽出點時間幫忙嗎？………那真是太好了，我給你一個地址，你準備好便告訴我，我派人帶你進去。」


跟派恩約好時間後，丹格那便派助理希尼爾去社區閘前接他，他要繼續保持失明的人設。希尼爾心裡腹誹自己上司有個扮失明的怪癖，但還是按照對方指示去等人。派恩準時來到社區的閘前，希尼爾便領人到博克的屋子，開門後便在屋外留守。

半小時後派恩推門離開，不過……看起來很是狼狽，他頭髮凌亂、上衣起皺、還多了點水印、臉和嘴巴似乎有點……紅腫，似乎是又打了一架。
希尼爾客套地說「辛苦了，請問表少爺情況如何？」

「哼、揍醒了，還一直哭，說根本不用我幫忙。」派恩看來相當得不悅，卻還是回答了對方問題。

但對於屋內青年的不爭氣，他仍舊感到非常氣憤。居然在清醒後不停哭喊著要他把媽媽還他，還說什麼要跟媽媽一起死的話，不懂這種人憑什麼要救他兩次，明明還有其他家人卻視而不見，一個不敢承認一切的膽小鬼，不要也罷！浪費力氣！

「我知道了，請隨我來，我帶你去找少爺。」希尼爾不是很相信，不過沒表現出來，並問「報酬你要現金還是支票？」

「現金。」派恩沒好氣的回答，看來是完全不想再多一件麻煩事。

收到手下報告派恩離開沒多久，丹格那收到博克的電話，他氣憤地吼剛剛有混蛋來了他的房子、吻了他後還打他，要減手下們的薪水。

丹格那愉快地笑「嘻嘻～哈哈，他吻了你？聽起來真不錯，恭喜你終於獻出初吻，小表弟。啊，你放心，他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混蛋，是你上次撞傷了的小髒貓，我看你滿喜歡他，便邀他來陪你玩，玩得開心嗎？」

『開心個屁！他打擾了我睡覺！還打我！那個混蛋！』

「啊～？嘻，是嗎？但是呢～」丹格那拉長聲音「我覺得你現在的聲音充滿活力，不錯。對了小表弟，我有一個小問題，你是不是跟人說我叫『臭狐狸』？」

『……哼，才沒有，我要療傷了，掛線了！掰！』

被火速掛線後，丹格那輕笑「嘖嘖，都十八歲，怎麼還這樣膽小？不過聽起來是清醒了。」
他睜開閉著的雙眼，再看向派恩的調查資料，輕聲命令「找個人監視他，方便掌控。」


付現金給派恩時，丹格那再次請求派恩跟他簽僱用合約，條件之一是跟博克同住，方便他即時阻止他發瘋。但派恩不想跟任何人拉上關係的心十分強烈，堅決拒絕，沒辦法下，丹格那只能使出一哭二鬧的招數。

派恩覺得對方一直哭哭啼啼很煩，卻仍沒有直接發起脾氣來，而是在經過好一段時間的拉扯後才滿是不耐煩地答應幫人解決往後表弟可能再度“發瘋”的問題，不過對於同住的條件他還是拒絕了。畢竟他自己就有地方住，根本無需跟博克同住。

丹格那繼續發揮演技，一臉悲痛「我只是想大家輕鬆點，表弟因為瘋病沒有接觸太多外人，嗚嗚，希望他能有些同齡朋友，他真的太可憐…無父無母又有精神病…」

至於面子？在甩不開的麻煩前，什麼都不是。

卻遭到派恩立即反駁「要找朋友應該有更好的選擇，你已經讓我揍他，我們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真是小頑固呢，那好吧，我當然尊重你的想法。」丹格那無奈之下只能暫時退讓，但……他想要達成的事，從來沒人能阻止，只要操作妥當下，他相信派恩很快便會回心轉意。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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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視角：

@Apnea0524 - [限定交流: ] 【 】另一視角 『派恩先生嗎？我是上次跟你見面的丹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