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博克
[限定交流: ▋I ▋🥧 : ]

【電話】

走失事件隔天,丹格那還在翻看監視器畫面,他看到自己那個半瘋半傻的小表弟拿著菜刀亂揮,把一個男人斬傷後,又多了一名少年,接著……兩人扭打起來,少年站起後,小表弟就回復正常,沒有再揮刀。

「真是太落後了,監視器居然沒有聲音,不知他們說了什麼……這個戴帽子的少年就是小髒貓吧?」他揉了揉眼,接著拿眼藥水。

「二少,需要找唇語專家來嗎?」穿著西裝的助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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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 【找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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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只是一個小鬼,直接找私家偵探調查就可以。」說完後,他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沒見過的號碼,他狐疑地接下接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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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是臭狐狸嗎?』電話那頭迎來一小段沉默,隨後才聽見一本正經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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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裡沒有,惡作劇電話嗎?」丹格那笑著反問,他其中一個暱稱是有狐狸,但……絕不是臭狐狸。是作對的組織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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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弟留的。』而少年下一秒便又快又直接地解答了他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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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丹格那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細長的鳳眼露出冷徹的銀光,聲音溫和有禮「原來昨天的事,嗯……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找我,而不是直接找我表弟?」

待在一旁的手下在看到他這模樣,心裡不禁顫抖,丹格那的行事作風表面上溫和,但實際上他只是忍耐並準備報復回去。
『明刀易擋,暗箭難防。』下個受箭的……自然是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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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弟讓我找你索賠,因為昨天被砍傷的事,他說會先和你說。』而為什麼會這樣?這問題通常不難,不是本人不想負責讓其他人負責,就是闖禍的人沒能力負責只能讓其他人負責,但不論是哪個,只要能得到理賠就行。

這次到醫院處理傷口花費太多錢了,何況確實是對方表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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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沒錯,他有跟我說,所以你就是小髒貓?」丹格那再次點開監視器的畫面,悠悠地說「約個時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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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髒貓?回憶起昨日的記憶,不難猜出這個稱呼是從何而來的。

『……你方便哪裡?我希望是人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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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嗎……嗯,我行動不便,人太多不行。不如我們約在…市中心的餐廳,如何?」丹格那故意用行動不便來作說辭,若對方不同意……那就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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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OO餐廳?』電話另一頭說出了一間極為平價的家庭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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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那些嘈吵的地方,去高級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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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餐廳?那我無法負擔……怕吵的話我們可以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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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們是賠償方,不用你花錢,你來就可以,而且我雙眼不便,很多地方不能去,要請你多遷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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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是一段沉默,最後少年才答應對方『我知道了,給我地址,我會自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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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見。」掛線後,丹格那便把餐廳的地址傳給派恩,順便叫秘書去調查派恩的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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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照著導航來到目的地,抬頭就見一間規模明顯很大的餐廳,他的視線轉向四周,在此出入的人穿著打扮看來都是西裝禮服。相較於他,樸素的連帽衣與牛仔褲,再配上一頂棒球帽,實在格格不入……

『到門口了。』

他送出一封極為簡短的訊息後便在外頭等著,一點也不想抱著可能被人攔下的可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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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秘書會出來接你。』—

這句短訊發出沒多久後,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穿著衣料好的西裝出來,他看了派恩一眼,再跟站在門口的接待生說兩句,便對派恩開口「少爺在裡面等你,請跟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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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一路尾隨著應該被稱為秘書的人,時不時探望著出入口的位置,即便是在市區中,但他仍不認為這會比平價餐廳安全。

直到秘書停下腳步,視線這才望向餐桌前早已入座的人,那是一名身形纖瘦、有著一頭長髮的人,而且對方五官精緻……女性化的外表令他感到困惑。

「……我以為你是男的。」派恩著看人停頓了一會,最後還是將話給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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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聽到少年毫無掩飾的疑惑,丹格那輕笑出來,偏低沉的聲音還是能讓人分辨出是男性。他悠悠地笑問「我應該是生理上的男性?我都不知道,因為我眼睛不好。嗯……要去洗手間為我檢查一下嗎?」

純真的孩子令他忍不住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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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派恩卻在聽完對方的話後想都沒想得抬起手來,隨後面色不改地說:「不用,這些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我沒有一定要知道。」

「……比起這些,我想先處理賠償的事情。」要不是為了這個,他也不會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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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了。」
丹格那輕嘆一聲,並示意自己對面的坐位「請坐。這個男人是我的秘書兼助理,如你所見,我的眼睛並不好,需要有人幫忙。」

說完這話的同時,他輕撫右手邊的手杖「至於錢的事,我希望等我的律師,有一份保密協議希望你能同意,保障所有人。」

即使丹格那心裡很想把自己表弟倒吊起來,但那是私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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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還得再等一個人?」派恩微微皺起眉來,他本以為這場對談不會需要太久,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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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位很好的見證人。」丹格那輕叩桌子上玻璃杯,一旁的秘書便把餐牌遞給派恩,丹格那悠閒地說「先隨便點個食物,我們一邊吃一邊談。啊,抱歉,我應該是介紹自己,我叫丹格那,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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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這是我的名字。您好。」對方已經先行表示禮貌了,派恩思索一會後也說起名字。
接過秘書遞來的菜單,派恩仔細翻閱起來,但隨著頁數越往後,他逐漸發現這本菜單上全是些令一般人負擔負擔的價格,就連最單純飲料也是。最後,他選擇闔上菜單。

「我喝水就行了。」反正今天到這本就不是為了吃飯,高級餐廳應該不會有不消費就不能離開的限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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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尼爾,聽到了嗎?而我呢,味道不錯的都幫我點一個。」

「是。」

接著派恩便見識了敗家子…咳,是有錢人的浪費行為,他們把菜單上提供的料理都點一份,幸好高級餐廳的菜單不多,全點了也只是十六十七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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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丹格那的浪費行為,派恩是完全不能理解。先不論每道菜的份量是否會如電視看到的那樣少得可憐,光從餐點的數量來看、就知道一定不是正常人能吃完……而對方看起來也不像能吃完的樣子。難不成是外表看不出來的大胃王?

「這就是有錢人的點餐方式嗎?」他再一次好奇的詢問,畢竟等等會送上的餐點要是將價值總合起來,估計都可以支付他好幾個月的房租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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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像有錢人嗎?」丹格那歪頭,一臉困惑「我應該不算,只是比較重視食物味道的……美食家。」

答完後,他快速換一副憂心忡忡的臉問「派恩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和我表弟相遇的過程,雖然有問過我的表弟,但他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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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不明白所謂的美食家與有錢人究竟有什麼分別,不都是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人,換個名稱就能代表不同嗎?

隨著對方提問,那沒想透露太多的眼便飄向一旁,像是在思考些什麼,隨後義正詞嚴向丹格那說道:「他胡亂攻擊人,所以我揍了他,就這樣。」

簡單暴力的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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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賭場的負責人,他又怎會相信派恩這種僵硬、充滿推諉感覺的說辭呢?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打算表現出一副好人、真心擔憂家人的感覺,卸解派恩的心防。

「嗯,這樣嗎,但是…唉…」丹格那臉上和善的笑容漸漸變成憂愁,接著又順著派恩的話,露出一副悲傷的樣子「我小表弟他以前不是這樣子…我也不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醫生和藥物都換過幾次,但……嗚嗚,一定是我太沒用……」

一旁的助手垂下頭不做任何表態,不過在旁人看來大概是傷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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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奇怪,所以你不用自責。」或許是鮮少應對這般場面的關係,派恩頓時不懂該說些什麼,視線停留在餐桌上盛著水的玻璃杯上,指腹輕輕摩擦,沉默了一會後才擠出一句安慰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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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先生,能請你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若下次遇上相同的情況……唉,希望能借來作參考。」丹格那臉上的表情原本會以為是表弟運氣好,在殺人前清醒,與派恩說幾句後,他卻有一種直覺,他覺得傻表弟的清醒和這青年有關,即使毫無科學根據。

「我真的怕…又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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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再發生吧?

「你們只要看好他,別讓他再相信一些怪事、看一些怪東西,應該就沒事了。」派恩猜想著,並捕捉起過往的經歷,似乎也沒怎麼遇過被反覆找上的人,況且那人雙眼的顏色似乎也沒有不同。

「要是他不聽勸,直接揍他,或許就會清醒一點了。」至少在情況變得麻煩之前。

但派恩沒想到的是、或許不是沒人被反覆纏上,而是他沒再見過被反覆纏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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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格那拿出手帕輕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聲音猶帶哭聲說「嗚…真的嗎…之前雖然有點問題,但絕不會這樣……我努力教導他,但……果然是我太沒用…嗚…他才會這樣子發瘋,難道真的要揍?可我……我揍不下手。」

說完這句,丹格那又嘆一口氣「我的小表弟自幼無父無母,我只是和他相差幾歲的表哥,我何來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他真的很可憐,派恩先生,下次再有事,我可以再來請你揍我家小表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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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原本看似一直耐心與人對談的派恩此時連考慮都沒有就果斷拒絕了對方的請求,他壓根就不想再與人有多餘的關係與牽扯,不管是誰、都不要。

「那很麻煩,而且我也沒打算再和你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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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有什麼麻煩嗎?」

丹格那準備追問時,一名男人提著公事包的中年男人進來,他便是丹格那聘用的律司,他先和丹格那打招呼,接著坐下後從公事包裡拿出保密協議,保證收到賠償後便不會以此事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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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的出現令派恩不用再面對更多的問題,這令他頓時鬆了口氣,果斷拿過協議書並在準備簽字前閱讀起裡面的內容,一條條嚴謹的項目依序排列,其中包含著許多他想都沒想到的事與可能的漏洞。

「這裡有些收據、還有工作證明,我希望你們可以支付我當天的工資損失還有醫療費用及所需物品的花銷。另外精神賠償……可以用基本比例計算就好。」處理完保密協議,派恩接著將收據與文件攤於桌面,並直接向人說出自己最基本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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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格那示意秘書查看並計算總金額,接著逐一唸出來,整體的賠償金大概只有十萬美元左右,對他們來說並不多,主要是對方的日薪太低。

「啊,嗯…這是沒問題,但是…會否對你不公平?」丹格那試探地說「派恩先生,恕我直言,雖然只是巧合,但你能令我表弟清醒,我很想給你獎金……不過你不是我的員工呢,唉,真是可惜……不過你不願意…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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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沒有多求的意思,所以沒關係。」派恩沒有猶豫且平淡的回答,顯然多餘的獎金誘惑對他無用。

他只想快點處理完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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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談的事就這些,我也吃飽了,把吃剩的打包送去……附近的福利院吧。啊,派恩先生你也隨便拿一盒吧,不要浪費這些好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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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對方竟會將剩下的食物打包,而不是全盤扔掉,驚訝之餘也不小心接受了這份看似善心的禮物。「……謝謝。」

在回去的路上,他墊了墊提袋中感覺意外有些份量的餐盒,思索起丹格那的為人與態度。

或許,對方並不像書上寫的有錢人那樣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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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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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ck)快可以坑派恩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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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兇巴巴窮小子,根本沒什麼好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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