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中
【勒內|交流with 朱雀 由里|地點:來來超市

角色交流日期:2023/5/16
中之交流日期:2025/2/1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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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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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車突然被壓住,勒內的眉頭微微一跳,他低頭看向那親自卸下馬甲的青年。

⠀⠀⠀他確實能理解青年的意思,只是沒想到自己才稍稍挑逗了下,對方便如此著急。思索片刻,他微微俯身,再次拉近與對方視線的距離。

⠀⠀⠀「抱歉,但這是我的秘密。」他笑容未退,語氣溫和地說道。

⠀⠀⠀他並不打算告訴青年真正的原因。畢竟,他之所以理解,是經歷無數個夜晚的親密交疊,愛撫過無數個床伴累積的經驗。

⠀⠀⠀⠀而在他眼中,青年只是個尚未成熟的孩子。這種話,要他對一個孩子說?

⠀⠀⠀——等他長大再考慮吧。
朱雀叔姪🐦

  視線的間隔再次拉近。他在對方身上,望見未減的微笑,與同樣平和的口吻,讓急切頓時澆熄些許。
  「……抱歉。」他乾澀地說,眸色一瞬黯然。

  指尖施力,抓握推車的把手,片刻,他才意識到那不是自己的購物車,立刻撒手,欲蓋彌彰的背到身後。
  「你能稍微透漏一點嗎?是從哪裡發現的?聲音?表情?穿著?還是其實……從頭到腳都滿失敗的?」

  他忽然覺得那句『漂亮』或許只是客氣。既被識破,他不再佯裝女聲的清脆高亢,而是平鋪直敘的淡淡嗓音。
  此時,他還未能思及,那是出於閱歷豐富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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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勒內語氣淡淡的重複了青年的用詞。

⠀⠀⠀青年平坦的胸膛、俐落的腰線、手臂下隱約浮現的肌理,在勒內眼中無一不是身為男性的證明。

⠀⠀⠀再者,就算讓雙簧管演奏高音,透過技巧將音色變得細膩圓潤。但無論如何調整,簧片震動時留下的質感,仍舊無法完全抹去。

⠀⠀⠀人聲也是如此,即使刻意柔化或拔高,仍帶著些微的痕跡。對聲音敏銳的他來說,這種感覺再清楚不過。

⠀⠀⠀不過要說從頭到腳都「失敗」嗎?不,對勒內而言,僅僅是他看出來了而已,這與成敗無關。

⠀⠀⠀他微微偏頭,沉思了幾秒,隨即伸出一隻手,輕輕越過青年的身側,牽起對方藏在身後的手,將其溫和地握在掌心。

⠀⠀⠀「這麼說吧,我有不少朋友也喜歡這樣的裝扮,所以很容易能看出來。」勒內揉了揉青年的手,語氣平和地補充道:「你很好,不用擔心。」
朱雀叔姪🐦

  短暫的數秒間,腦中爍現過無數可能。訕笑、困惑、指責,如壞掉的收音機,在不同頻道切換嘈雜的批判。
  而他獨獨沒有想過,藏匿身後的手會被牽起,以溫和的方式握著,輕輕搓揉。這讓他有些茫然的偏著頭。

  「……我以為……你覺得好笑。」因而急了,像初學者吹奏的雙簧管,發出倉皇的鳴叫,暴露真實的聲響。
  微微勾動唇角,非是向人招呼時的鮮活張揚,僅是淡淡的、輕緩的莞爾,「沒想到,反而會被安慰。」
朱雀叔姪🐦

  「聽你這麼說……表示,會像這樣做的,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對吧?」嗓音徐徐,遲疑地,他伸出另一手。

  覆上對方正牽握著他的手背,像是珍惜又慎重地,將那份平和托起,以雙手輕輕接下,帶著真切。
  「……謝謝。」迎上青年的目光,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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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勒內對裙裝不敢興趣,但也不會去嘲笑別人的喜好。因此聽見青年的誤會,他忍不住為這可愛的念頭低聲笑了幾下。

⠀⠀⠀不過說實話,現在青年平淡中帶點消沉的模樣,在勒內眼裡反倒更順眼些。

⠀⠀⠀「是的。」他淡淡回應。回想過去在紐約生活時,就見識過許多浮華艷麗的裝扮。那時認識的一對芭蕾舞情侶,其中的日本人也特別偏愛這類風格。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被青年小心翼翼地托起,像是捧著什麼珍貴的東西。內心一絲驕傲悄然升起,使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不客氣。」他溫聲道,「美麗的人就該被好好珍惜,不是嗎?」
朱雀叔姪🐦

  他垂眸低笑,「是啊,這句話套用在你身上,特別合適。你有一雙好看的手,如果再讓我猜一次--」

  「或許會猜測,你是能帶來奇蹟的藝術家吧。」
  再啟的嗓音放的輕柔,如綻後即散的曇花。帶著對溫柔的些許不捨和眷戀,他成為先把手鬆開的那個人。

  「……你要去其他排逛逛嗎?或許你不介意讓我跟著。我可以……幫忙找保存期限之類。作為剛才的賠罪?」
  不再就察覺的問題追索下去,他換了個話題,臉上還帶著一抹劫持過推車的歉疚笑意,「當然,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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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說的話都這麼動人……」勒內微微一笑,「謝謝。」

⠀⠀⠀當青年鬆開手,掌心的暖意隨之消散,被微涼的空氣取代。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指尖輕輕捲起,試圖留住那抹餘溫。

⠀⠀⠀不過面對青年本人,他倒沒有多做挽留的意思。正如剛才所想,他對青年不會有更親密的發展,只會有更多的客套。而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沒錯——他們,確實已經進行了一段對他而言「無謂的寒暄」。

⠀⠀⠀這樣的對話,還有繼續的必要嗎?於他而言,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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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後,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彷彿精心雕琢過的弧度,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溫柔與矜貴的氣質。

⠀⠀⠀「我需要的不多,但還是謝謝你的美意。而且,你也沒做什麼需要賠罪的事。」

⠀⠀⠀「當然——」他的笑意更深,「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做些什麼……」

⠀⠀⠀他目光落在青年的笑容上,聲音低而柔和:「那最後送我一個擁抱,如何?」
朱雀叔姪🐦

  青年臉上勾起的笑意,留有自始而終的優雅跟溫和,似是真的未放在心上,也像這些之於對方,皆是無關緊要。
  他勾著淺笑,目光透著理解,只在最後露出稍微驚訝的表情,好像懷疑自己是否錯聽,「……擁抱?」

  ……但他向來喜歡與人擁抱的感覺。他沒有理由拒絕。

  「好……?你願意收下的話,我很樂意。」他點點頭,主動再走近一步,直到間隔縮短成能夠輕易觸碰。
朱雀叔姪🐦

  他與青年的身高有落差,思考兩秒後,他伸出雙臂,輕柔地環抱住對方的腰身,將偏高的體溫靠到人身上。

  「……我有點搞不明白。」他回想了一下:撢灰的輕觸、湊近的目光、寬慰的牽握,直到現在的擁抱。
  「你的話語跟談吐,保持著隨持能結束的距離,但同時……你好像並不排斥在動作上,跟我靠近或觸碰。」

  稍微加重一點擁抱的力度,在等待對方道出停止的此刻,他問:「那麼,假設再有機會碰到你,能跟你打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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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內自然地忽略了青年眼中的疑惑,只當是因為擁抱在亞洲並不常見。他微微張開雙臂,迎接走向自己的青年,動作輕柔地用臂膀環住那嬌小的身軀。

⠀⠀⠀他抱得很克制,沒有摻雜絲毫私欲。畢竟,對孩子產生性慾是他不想越過的底線。

⠀⠀⠀雖然他也不是沒經歷過……「嗯?」

⠀⠀⠀突然,青年的話語打斷他的思緒。接著,他微微直起身,偏著頭,神色溫和地聆聽著對方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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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驚人的觀察力呢。」

⠀⠀⠀——他,太麻煩了。

⠀⠀⠀僅在一瞬間,勒內在內心平靜地,像撣去那片無關緊要的灰塵般,將與青年任何親近的念頭揮散。然而,他表面的風度絲毫未變,依舊溫和優雅。

⠀⠀⠀「因為我很喜歡。擁抱……是我喜歡的道別方式。」感受到青年微微收緊雙臂,他也回應性地加重了擁抱的力道,但很快便鬆開。

⠀⠀⠀他要的,只是點到為止的擁抱。因此,這次是他主動退開。

⠀⠀⠀「當然,歡迎你來找我。」他微微傾身,再次維持與青年的視線高度,笑著回應對方的話語。
朱雀叔姪🐦

  面對他的疑問,青年面色不改,依舊保持翩翩風度,並變相讓他明白:觀察的結果並沒有錯。
  而原因是什麼?就像保留、概括成『秘密』的回覆一樣,想來對方不會告訴他,他亦無需多問。

  畢竟,不想深交,用不著太多理由吧?

  溫柔是有限的稀缺品。他已從對方身上收穫許多,自曝其短招致的不是嫌惡,他無比感謝。
朱雀叔姪🐦

  「……喜歡的道別方式啊,真好呢。」
  他笑著讚嘆,在對方鬆手時,亦同步後退。

  超市裡發散的日光燈,毫無聚光效果,他仍像舞台上的演者,向人微微欠身行禮:「謝謝你,好心的先生。」
朱雀叔姪🐦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最後一次抬眼相視後,他微笑,將手放上推車,往其他方向走去。

  邁著步伐的同時,他忍不住想:真糟糕啊。披著『由里』的妝,卻像『佑里斗』一樣,將未經修飾的話語問出口。

  果然,他還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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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布幕升起,青年獨自站在簡樸的舞台上謝幕,而他行禮的方向,正向著觀眾席中的金髮紳士。

⠀⠀⠀金髮紳士自始至終皆維持著優雅而從容的姿態,審視著這場戲劇。與其說他投入其中,不如說他只是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興味,觀看一場破綻百出的演出。

⠀⠀⠀但他並不在意。這不是出於寬容,而是純粹的無所謂。他甚至對表演者識時務的態度感到滿意——畢竟,他不過是一名過客,看完戲,便會離場。

⠀⠀⠀終於,戲落幕了。

⠀⠀⠀他舉起雙手,由遙遠的觀眾席,獻上毫無溫度的掌聲——

⠀⠀⠀「我也謝謝你,美麗的女孩。」話句代替掌聲,勒內點頭回禮,直起為青年傾下的身軀,「也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說完,他對上青年最後的笑眼,回以一抹完美無懈的笑容,隨後推著推車,從容地轉身,朝與青年相反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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