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IS】 別小萬
晚餐魚
【限交 w. [VAIS]諾亞 VAIS | Ev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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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汀滿心期待地停在阿卡公寓的樓下,搖下車窗,湊過來的是阿卡板著的一張臉和他身後另一名男性。

「我把我朋友帶來了,反正你原本也要做該亞法的份,這人都不好好吃飯的。我帶他來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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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多餘的人……?

他看著伊凡德,對方的身高只比自己高了幾公分,但身材與體重看起來能一拳把自己打趴下。

握住方向盤的手輕輕的敲著:實在是有夠麻煩。

儘管計畫被這一變故大亂,內心非常崩潰,瓦倫汀依舊維持著有禮:「這位朋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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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
少年一臉無所謂的拉開車門,示意伊凡德上車。他歪了歪腦袋開口。

「你不會介意吧?畢竟你不是常說神愛世人還是什麼大愛嗎?」
如果世界上有兩個能讓阿卡露出笑容的事物,那就是茱蒂法官連假特輯36小時連播和瓦倫汀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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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瞇起眼笑了笑,向車內的人揮揮手,在阿卡的示意下上了後座。

「希望不會打擾你,但這傢伙堅持,所以我就在這裡啦。」指指車外的阿卡,雙手一攤。

阿卡的年紀足夠當自己的弟弟。老實說,伊凡德對年紀較小的人就是沒轍,大概是因為在家中作為獨子,於是在對方的堅持下,他只好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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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打擾呢?」瓦倫汀點點頭,回以伊凡德一個笑臉,將視線從伊凡德的身上移開。
「我的晚餐準備的很豐盛。」

多餘的人,令人掃興的「驚喜」。

晚飯裡的藥量是按照阿卡的身高體重估計的。
必須想想其他辦法。他想。

「不過,阿卡,你什麼時候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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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順勢跟在伊凡德後頭,毫不憐惜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兩個人塞在後座,讓他覺得安心。

「哪來的?該亞法生的唄。」
問這麼多做什麼?少年照往常的相處模式,擺弄著手機噗哧一聲回答,但他驚覺此時在場的還有伊凡德,他急忙坐起身,放下手機。

「呃,我是說⋯⋯伊凡之前幫我找到走失的托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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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瓦倫汀笑了一聲,像是被阿卡的回答逗樂了。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我錯過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家族大事呢。」

他側過頭,瞥了一眼後視鏡,伊凡德的臉映在其中。

煩死了。

「聽起來你們感情很好?」他語氣輕柔,像是在閒聊一般問道:「那麼,伊凡德先生,你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

現在他需要一點資訊。
一點伊凡德的資訊。
例如——如果伊凡德就此消失,會尋找他的人有多少……?

他一邊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向伊凡德,一邊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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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阿卡話語間的玩笑,伊凡德笑了起來,一手拽住阿卡的外衣拉近,另一手給阿卡來了個鎖喉(當然沒有用力),接著隔著帽子搓揉對方的頭頂,像當成奶昔在搖。

「噢,別擔心,我會為你保密的,就算他是我來路不明的母親。」語畢便放開阿卡,還不忘整理好對方的帽子。

「嗯……以前是軍人,不過前陣子退休了,徽章還在我的皮夾裡。」伊凡德搔搔後腦勺,思考了一下斟酌開口,「現在的話,算是給政府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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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汀從後視鏡裡偷窺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給政府打零工?聽起來是個很嚴肅的工作,應該認識不少重要的人吧?」

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
這該死的阿卡.拉吉普特淨認識麻煩的傢伙,瓦倫汀在心底咒罵。

「啊、別誤會,我只是隨口一問,不回答也沒關係。」
試探,繼續試探。他已經弄清楚伊凡德的立場,現在要確認的是他是否會成為「不可動」的目標。

而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得開始考慮計畫的替代方案了。

車子緩緩駛入瓦倫汀住的郊區小屋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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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阿卡發出聲音,並不是因為反感伊凡德的動作,反之他還相當喜歡,被放開後他順著慣性靠到伊凡德身上。

「可不是嘛,伊凡可厲害了。」
少年嘟囔著,眼看即將抵達目的地,他邊想著瓦倫汀家附近的那座湖邊摸了摸放在一旁的釣具包。
雖然覺得瓦倫汀有些反常,但想到他平常對待外人的態度差不多也是如此,便不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了。

隨著汽車熄火,車子停在了一間平房前面,阿卡湊往前座,附在瓦倫汀耳邊低聲開口。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你最好對伊凡德好一點。」語畢,他打開車門拎著釣具包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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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人,大概是父親和祖父?他們兩個的軍銜比我高太多啦,以前也不少因為這件事被調侃過。」

伊凡德抓抓下巴,雖說至親身居高位,但也不會因此拿到什麼特權,頂多同僚間的麻煩事會少一點,畢竟沒人想惹長官的孩子。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軍官裡姓卡洛韋的就那幾個,伊凡德只當瓦倫汀是特別八卦的人。

「哇喔,老兄,房子不錯。」
自駛入郊區,伊凡德便一直望向窗外,掠過的景色使他的情緒平靜。車子熄火後,整理好腰包的位置便下車,接著得出這個毫無意義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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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汀對阿卡在自己的耳邊的警告不以為意,他沒有半點停頓的跟伊凡德對於自己房屋的誇讚道了謝。

「你父親和祖父……都是軍人?」
「那你以前的工作應該挺刺激的吧,為什麼退休了呢?不會覺得現在的零工很無聊嗎?」

軍人世家,還是現役高層的親屬。這種人失蹤了,前來盤查的人會尤其難纏。
他在心底快速盤算著。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們進去吧。」瓦倫汀轉頭朝兩人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向屋內。

瓦倫汀的房子不大,只有一層樓,但整理得乾淨整齊,房屋的空氣裡有著淡淡的焚香味。

他轉身走進廚房拿了三套餐具,接著動作流暢地擺好,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尚還溫熱的龍蝦燉飯跟海鮮湯,還有一籃剛烤好的麵包。

「沒想到阿卡帶了這麼壯實的朋友,這下不知道夠不夠吃。」他一邊說一邊招呼他們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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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愛死前一份工作了,誰不喜歡飛上幾萬英尺的高空呢?」伊凡德頓了頓,往天空指,接著繼續道,「但出了點意外,就主動退役了。」

語氣裡依舊充滿對飛行的熱愛,但要再度成為飛官早已是天方夜譚,這不由的讓伊凡德有些失落。

「現在的工作也挺好的,薪資不錯,福利完善,偶爾需要用盡全力壓制目標,就是週期性體檢有些累人。」空軍並不是只會開飛機!伊凡德心想,他的射擊成績在學校裡還是很好的,更別說家裡還有個體能訓練魔鬼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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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倫汀的邀請下踏入屋內,視線沒有在擺設上多做停留,倒是多嗅了幾口空氣中的氣味,怎麼評價味道伊凡德也說不上來,畢竟家中沒有使用焚香的習慣。

「別擔心,我的食量不大,但你的廚藝簡直是西餐主廚。」入座後,盯著桌上的食物忍不住開口,他一向吃得不多,但也許今天會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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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思考著瓦倫汀前後不一的回答,在車上時和現在所說的不一樣,加上他如此熱切的詢問伊凡德個人信息——當時他和該亞法見面時他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不知是該亞法的習慣還是單純兩人看對方不順眼。

那股焚香又鑽進了鼻腔,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拜訪瓦倫汀的家,但這焚香還是讓他不太適應。

「你不介意我開個窗,通風一下吧?」

不等瓦倫汀回答,他先是將廚房的窗戶拉開一條小縫,他看著窗外的天色。
總覺得——?
他走回位置上,將釣具包掛到椅背上,入座時手指搭在伊凡德手腕上,示意他別說太多,接著開口。

「你喜歡的話我下次也給你煮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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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汀舉起手,示意阿卡請便。

「意外?」他重複了一邊這個詞。
「我很遺憾。」

他沒有再深問。相較於從伊凡德嘴裡問出答案,他更習慣自己推測。

但這個資訊……很有趣。

不論伊凡德是因何退役,這都意味著他曾經是個頂尖的軍人,卻在某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這可能是個破綻,也可能是個陷阱。

他輕笑了一聲,視線在阿卡與伊凡德之間來回,像是在欣賞某種有趣的風景。

「話說回來,謝謝伊凡德先生如此讚賞我的手藝。」他語氣誠懇「喜歡的話就多吃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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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卡,我這麼勞心勞力的,最後你只煮給伊凡德我可是會有些嫉妒呀⋯⋯。」

他已經確定伊凡德跟阿卡這種貧民窟小孩不一樣,他惹不起。

但並不代表他不能把他支開。
如果他吃得比阿卡還多,那可能藥效會提前發作……?

反正總歸會有個發作的時間差讓他能把兩人分開,要是伊凡德察覺異常,就怪罪在調味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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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先說我吃不了太辣的東西。」伊凡德聳聳肩,盯著阿卡從廚房走回餐桌前,在對方搭上自己手背後選擇閉嘴。

再怎麼遲鈍,這時也發現瓦倫汀和阿卡之間似乎在較量著什麼,但他們不是朋友嗎?伊凡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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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的軍旅生涯帶給他的影響很多,其中一項便為下意識相信自己的朋友。因此伊凡德不由得懷疑起此行的目的,並非對阿卡起疑,而是對瓦倫汀,畢竟伊凡德與瓦倫汀素未謀面。

正坐在餐桌前,腦袋緩緩思考著,要是他倆真的發生爭執或其他的紛爭,那肯定是要自己這個旁人來調解,這間屋子除了在場的三人外沒有其他活動跡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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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德想起父親開玩笑時給出的解決方法,全部打一頓就沒問題了。當時只當成玩笑,沒想到後來真的應驗在軍營裡的小夥子們身上,這同時也讓他的臉多挨了兩拳。

當然,什麼都不發生是最好的。他實在是不想花其他心力去處理其他人的紛爭(體力的話例外),今天的社交能量還差一點就要見底。

嘆了口氣,乾脆直直盯著瓦倫汀,他以前待在培訓學校時沒少這麼做過,只是現在少了挑釁的意味,平靜地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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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瓦倫汀先生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會好好享用。」笑著回應瓦倫汀,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不確定自己今天還能吃下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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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伊凡德盯著自己讓瓦倫汀提高了警覺,唇角仍舊維持著溫和笑意,手卻悄然收緊了握著湯匙的指節。

察覺到了什麼嗎?
還是說只是單純的防備?

就說他討厭那些那些如同他一般背景未知,表面吊兒郎當,實則手裡拿著刀的人,難纏。

「嗯,各位用吧,放心,沒下毒。」說完,他自己先笑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玩笑的輕鬆。

他自己早已喝下解毒劑。
希望今天這頓飯,最後別演變成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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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禱告嗎?」

此前握著銀刀,一言不發的阿卡開口,他沒脫下自己的帽子。看著自己的臉倒映在狹窄的反射面上,他放下餐具抬頭看著瓦倫汀。

有些話一說出口就會讓人忍不住開始猜忌。
沒下毒?
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毒這個字。他將右手放進三角巾的置物空間裡,阿卡的小腦瓜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他腦袋中飛越著各種可能性,你也許可以稱他為神經質,或是被害妄想。但多想些也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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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希望卡瑪先生你也能領略天主的無私大愛,但既然您沒有信仰,我也不好逼您禱告,否則惹了您的不快又因不誠褻瀆了我主那就得不償失了。」

勝利近在眼前,瓦倫汀不禁有些急躁。
伊凡德打亂了他的計劃,現在阿卡又開始「不聽話」了,這令他惱怒,也快要撕破溫和的偽裝。

為什麼還不下口?
阿卡已經浪費他太多時間,甚至遠超他以往對獵物的投入。

他不喜歡失敗,也不喜歡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那讓他覺得自己......很弱小。

不動聲色的將氧氣吸入肺部,一邊讓冰冷的空氣填滿肺,一邊想著阿卡哪些地方能作為收藏品保留,哪些地方又能賣個好價錢,才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定定的看著阿卡,催促著他把那「毒果」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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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不在意那些的。我媽媽還是猶太教呢。」
「不過就算我們不禱告你也打算不禱告嗎?真奇怪。」

「你不用顧慮我們。禱告吧,神父。禱告吧。」

少年本能的戒備起來,帽簷下琥珀色的雙瞳緊盯著瓦倫汀,像隻叢林中的幼獸,蓄勢待發。

說話期間,阿卡將檯面下的手貼到伊凡德的大腿旁,在他的大腿側輕輕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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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德當然知道阿卡敲擊他腿側的含義是什麼,同時他也知道這場飯局將不會輕易地結束,於是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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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得要主人先動口,才能當第二個拿起餐具,我父親在外很注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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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伊凡德將手肘撐在餐桌上,距離瓦倫汀的距離也更近,眼睛稍微瞇了瞇,露出了一個非常無害的表情。

根據現況推斷,瓦倫汀的目的似乎是阿卡,但原因不明,而自己大概就是那個最大的變數。從話語中能夠得知,今日的晚餐應該只屬於眼前的兩位,車上的對話大抵是確認他的背景勢力,以及能不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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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伊凡德真的出了什麼事,後續追責將會十分麻煩,他猜瓦倫汀並不想冒這個風險,透漏些許資訊的做法也許不是全錯。

來吧老兄,試試看對小卡洛韋動手,我就坐在這兒。

沒由來的,伊凡德罕見地有些興奮,鞋底在地面悄悄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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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不介意的話。」

瓦倫汀敏銳的感覺到氣氛的微妙,但他依舊將雙手舉至胸口:
「天父……今日我們為這饗宴跟友誼來讚美您,感謝您將我們緊密聯繫,讓我們學會相愛相親……」

他的聲音略為壓低,語氣緩慢,彷彿沒注意到在他禱告時阿卡弄出的細小聲音。

這兩人在幹嘛?

伊凡德的方位沒有動靜,呼吸聲也是正常的。

……如果只有阿卡在亂動的話可能只是缺乏教養,他想。

「……願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尊崇您。奉耶穌的名,阿們。」

直到他唸完最後一句,睜開雙眼。
一切如常。

「請吧,再不吃菜真的就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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