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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 沒半個人養小孩

莫非想著:難道他有拒絕的權利嗎?

他不過是來公園走走而已,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真的要被堆成沙堡了?但莫非想著最緊急的情況,他也能用他的手機打電話報警或打給舅舅⋯⋯

莫非雖然不是很想,但還是跟著年長的大人跟在長髮的大人後面走到了沙坑附近。

莫非對於自己的遭遇,想到了網路上流行的迷因梗圖,他完全就像是那個被三頭恐龍圍住的人類,無助、驚恐、緊張、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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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個孩子現在焦慮得要死,但他還是只能乖乖就範,跟著札希與曲西堤等人一起到了沙坑的區域。

老實說,莫非這輩子還真沒堆過次沙堡,他從小就很少出門,現在姑且算自由的情況下才偶爾出來走走,他完全沒有在沙坑裡玩過,沙子有甚麼好玩的?難道他們覺得把他埋起來很好玩嗎?

「…………玩、玩沙子是不是……要工具啊?」莫非想了想,既然要堆沙堡,那好歹也需要鏟子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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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男性的眼神就像是在說「莫非這個莫非小猴子也對文明物有認知竟還要求工具」的眼神看著莫非,即便絕對沒有人知道這無神的視線如果能翻譯成中文,甚至蘊含著語言的博大精深,動不動就繞口令或雙關。

『 工具這不有了嗎?還是說其實你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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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大人」可以好好說一句「我們可以徒手玩」該有多好,硬要使用令人討厭的反諷語詞。


歐索魯擔心的站在莫非身後,看著札希一路走到沙坑邊緣、穩穩地踩過沙坑,留下高跟鞋的印記,然後,隨便挑了個他順眼的公園長板凳屁股一坐、單腿一翹,手拖著手肘,指尖輕擺在自己的頸邊。

太好了,這人顯然沒有要親自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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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 』電子質地的嗓音低沉,隨著顫動的雙唇形成沒有選擇餘地的指令,彷彿老早把方才還很想探究的「聲音」拋到了不知何處,重新提出了一個新的樂子:

『 莫非跟流浪漢,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各蓋一座城堡,然後由我來評分決定誰蓋的城堡比較好看……當然這會有獎勵跟懲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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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暫時沒有人要被做成堆沙堡。
壞消息:應該或許可能暫時沒有人要被做成堆沙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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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無故牽扯入戰局的歐索魯似乎有點習以為常,擬真的電子嗓音喃喃著「好好好」,很哀怨但又認分的踩下了沙坑。


沙坑的角落確實放了一些似乎被人遺落了許久的鏟子或小圓桶,僅露出局部,只要挖開或許也能夠使用。歐索魯默默地思忖了半晌,上前並蹲下,果斷地把工具從沙坑中翻起,起身交給了莫非,露出溫和又有些調皮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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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用吧,沙坑剛剛跟我說可以借我們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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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聽了札希的話,說真的,他覺得好無辜。

他當然知道手可以作為工具使用,但沙坑裡不知道有沒有一些會傷害手的東西在裡面,所以有工具的話是相對比較安全的玩沙方式⋯⋯但很顯然,眼前的長髮大哥哥並沒有要參與玩沙的環節,而是宣布自己即將成為沙堡評審,要讓莫非和歐索魯比賽誰的沙堡比較好看。

莫非不知道從何吐嘈⋯⋯這位大哥哥作為一個大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莫非心想著,但這樣逆來順受的莫非覺得自己有點沒出息,這樣的大人一定就是像莫非這樣沒出息的人慣出來的吧⋯⋯?他是不是應該強硬的拒絕對方比較好呢?但對方有三個大人!冒這個風險實在太大了⋯⋯!

莫非的內心演起了小劇場,直到歐索魯遞來不知道哪來的工具到莫非面前,莫非的內心小劇場才暫時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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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哥哥。」莫非接過歐索魯遞來的工具,即使現在他們是競爭對手,但莫非覺得他們更像是同病相連的⋯⋯沒出息的人?不,莫非看得出歐索魯的無奈,會不會其實反抗長髮大哥哥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沒有紅色蝴蝶干擾的莫非,他的小腦袋裡在推敲著這一切荒謬的事態發展,這其中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到底為什麼他們要在這邊比賽堆沙堡?莫非甚至對於長髮大哥哥說的獎勵一點期待也沒有⋯⋯

但莫非這個人從在學校時,就是一個會盡自己所能把事情做好的類型,所以即使他百般的不願意,他也會努力的堆沙堡,雖然他不知道沙堡應該長什麼樣子。

「大哥哥不需要工具嗎?」莫非覺得即使是大人,也應該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於是這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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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索魯愣了兩秒,隨後笑著搖搖頭,順手將長時間歷經風霜的小桶子一併交給了名為莫非的孩子,隨後蹲在沙坑裡,用指尖在沙堆上畫了一個「:D」與一個簡單的歐式城堡。


用純粹的肢體語言表達屬於他所習慣的一部分,或許是對應不同對象會稍稍調整自己的對談風格,又或許是有些時候行動勝過所有言語的表達。

『 我可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放水──曲堤西。 』高高在上蠻橫霸道的裁判甚是有些耐不住性子,打斷兩人的對談,朝著一旁站挺身姿的老管家揮了揮手。

『 我相信你公正的眼光,裁判若只有一個人或許有失公平性。你就當作評分備案評審。 』原來你心中還有天殺的天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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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少爺。」名為曲堤西的老管家面帶慈祥微笑,閉眼欠身,接收了長髮怪人的指示。


『 那就開始吧,讓我看看「你們想住在什麼樣的城堡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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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看著「:D」的表情,在旁邊畫了一個「:)」,聽著那個自己宣佈是評審的大哥哥拉了旁邊的爺爺當第二個評審,他只覺得故事裡或電視劇裡演的執事或是女僕真的是不容易的工作,畢竟還是得看別人的臉色做事,莫非有點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名為曲堤西的隨扈,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習慣了他的少主任性妄為。

那麼既然莫非已經來到了這個沙坑,他不得不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住在怎樣的城堡裡⋯⋯這問題對莫非來說是在過於抽象,他其實不怎麼在乎住的地方是不是城堡或只是一般的平房,最重要的應該是⋯⋯

莫非若有所思,他拿著歐索魯給予的工具,把小桶子裡填滿了沙子,想了想後,把沙子倒掉。

他轉頭看向那個長髮的評審,想了想了之後指著不遠處的水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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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去裝水嗎⋯⋯?」沒有水的話,沙子很容易就散了,也不好塑形,他想了一會後又說:

「我、我裝完就會回來的⋯⋯」莫非向他們保證自己會回來參與完這個比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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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你去……曲堤西。 』即便孩子有了那樣的保證,蠻橫的大人似乎並未表現出與誠意相對應的信任,招了招手喊了一旁的管家。

『 你跟著他去,要是他迷路了就把他帶回來。 』

又不是在森林裡,公園視野如此寬敞遼闊──或許避免對方迷路只是某種避免對方逃脫的委婉說詞。


「好的,少爺。」老管家以滄桑溫和的語調說著,來到了莫非身旁。

「走吧,莫非小少年,如您有任何需要協助的地方,都可以直接告知我。」

歐索魯此時徒手在原地堆疊了一小座山丘,認真對待比賽中需要製作的沙堡。看來對於曲堤西會陪同孩子去倒水這個行為不帶任何疑慮,或許是個十分安全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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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爺爺?」莫非想著該怎麼稱呼對方比較合適,想了想之後這麼說道。

他還真的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畢竟媽媽那邊的外公外婆在他出生的時候就不在了,爸爸那邊的爺爺奶奶也不曾見過他一面,面對年長者,莫非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莫非想著他是不是該更有禮貌一點?想著的同時,不忘邁開步伐去一旁的水龍頭裝水。

拿著經歷風霜的小桶子裝了些水後,莫非看了看曲堤西,他確實一直都跟在自己身旁,幾乎沒有逃跑的機會⋯⋯雖然他本來就沒打算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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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好水的莫非回到了沙坑,把裝水的小桶子放在一旁,然後用手沾濕後開始拿著沙子塑形,莫非捏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圓,然後排成了一個圈,接著在圈裡堆起了沙丘。

莫非想了一下,他開始在沙丘的中間挖了凹洞然後往外推的沙子再慢慢用水堆成像是牆的樣子。

莫非接著開始低頭用沙子捏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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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鬼頭比你聰明多了,流浪漢。 』札希的雙眼觀察與欣賞著兩人的建造過程,還不忘偶爾損一下與他樣貌相似的傢伙。歐索魯只是勾起嘴苦笑了一番,沒把那句話放往心裡放,在沒水的情況下聚攏了一個沙所堆起的長方形平台。

所幸這裡的沙子不至於乾燥到連一點基本的形狀都塑不起來,不過他也確實需要一些水。歐索魯蹲在只有基礎形狀的沙之前,正要跟莫非一樣提議裝點水過來就被什麼都看透的人給打斷了發言的權利。

『 你不准去裝水,你要水的話自己變,這裡能裝水的只有這小鬼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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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札希開始叫名字以外的稱呼時,通常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喜歡、一種是他已經在這短短三分鐘內忘記人家叫什麼名字。歐索魯雙手掛在膝蓋上停頓了半晌,乾脆坐在沙堆上平靜地望著對方,貌似並未打算嚴正抗議,但也沒有持續妥協,當個完全沒有出息的傢伙。


『 理由呢? 』
『 ……你問我理由? 』札希一手按在唇上一秒,顯然是這才開始擠一個原因。他的手優雅地以掌面上指向莫非,又停頓了幾秒,彷彿刻意延續這令人難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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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名大了他不少的成年人,你不覺得無論是手部還是腦部的發育,你都佔有了一定的時間與經歷優勢?何況你是確實能夠自己變出水的吧?難不成你是打算不尊重這場競賽,不發揮全部的實力? 』

不覺得發揮全力才是在打壓小朋友嗎?歐索魯臉歪蹙眉苦笑,還沒接著發言,札希再次搶走了無形的麥克風。

『 不如這樣吧──小鬼頭, 』這次他對著莫非說話,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正在低頭專心捏著什麼:『 決定權在你手上,告訴我,你允許他怎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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