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字還不改嗎？」Ａ說，縱使隔著文字都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困惑。「都幾年了，妳都忘了那些痛苦？」
「沒忘。」我說，不太耐煩地按著卡鍵的G鍵，「就……也沒差嘛，改筆名很麻煩的。」
「有人喊妳全名？」Ａ說，附上一個卡娜赫拉的震驚表符，「留著嶙光不就好了？」又頓了下，「反正都是假的。」
「搞不好哪天就改了，畢竟我這麼愛改名。」我說，「別提那些，我裝電腦那天妳確定要在DC？」
「當然啊，我要看妳翻車啊……」
在流於平常的閒聊中，我忍不住咀嚼起她剛剛的話。
她說的對，嶙光是假的。
而其他卻是真的。
就像前幾年寫的那句一樣。
「碎魂縷縷殉江南，殘魄幽幽歸長安。」

只是最後啊，那條晴川不再沐雪，少年也未斬狂歌。
只剩被掏出魂魄的囚龍看著岸上燦爛的琉璃碎片。
就在那片膿紫色的海中，一陣一陣的低語。
連海妖的聲音都歸於寧靜。

有時候真希望我死了，或是他死了，這樣即使是夢中，也能馬上體認到是夢。
就不會又被回憶纏身。
我總是夢到他，而他未曾夢過我。
我知道。

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