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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禱歌

*裡面充滿了不會在本篇出現的設定
*自我解釋
*糖度沒有

01.
「ユウくん。」
「Rollo學長。」

少女縮起雙肩、姿態拘謹點頭示意的模樣收盡於Rollo的視野裡。乾淨整潔的制服晾在纖細的肩頸之上，卻仍可見到些許細微的皺褶。
距離是如此的接近。
Rollo稍稍錯開目光，指尖交錯地置於腹部之上。

「有勞妳過來一趟了。」他說完後覺得這句話過於高姿態，便輕咳了幾聲後補了一句：「有甚麼感想嗎？春禱歌的活動。」
「和上次參觀花之街的時候對比的話是完全不同的感覺。」ユウ頓了頓，拉開了話語間的空隙後再次啟唇：「－－和我記憶中家鄉的儀式很類似。」
預料之外的回答確實勾起了Rollo的好奇心，不過看見對方似乎並沒有想要繼續暢談的念頭，他便改口想邀約ユウ去餐廳吃午餐，不料少女卻開口：
「只是我有個疑問……呃－－」話語擱在唇邊半刻，ユウ微微地抬起眼，上揚的角度以及速率皆帶著猶疑。
「畢竟是特別邀請你們來交流參觀，若是帶著疑問回去就不符合這活動的宗旨了。」Rollo客套地說完後，隨即改變方才的口吻，略帶了點私心地道：「有甚麼問題我都很樂意解答。」

「我想知道，為甚麼是『歌』呢？」

02.
魔法使曾經是遭人忌諱的存在。

群體中特別的個體成了異端，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家族中只能被視為異類。
－－明明這是受人所讚頌的力量啊。
某個魔法使感嘆道。

倘若話語無法成為溝通的橋樑，那麼就以歌曲來替代吧。

03.
「所以最早的春禱歌實際上並沒有歌詞嗎？」
「是的，不過我們將它稱為『詩』，因為春禱歌本身是音樂，歌詞的存在是為了方便以文字記錄、另外填上的，和作曲者的意志無關。春禱歌是祈求一年豐盛的歌曲－－我們所能找到的、最早的文獻裡是這麼記載的，ユウくん應該在導覽的時候有聽過吧。」Rollo看著ユウ在交談之際飛快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後向自己頷首，原本想告訴對方可以緩些沒關係，但後者邊咀嚼邊凝視著自己、等待後續的模樣任是讓他將話語咽了下去，「只是經過許多考察，我們還是沒辦法復原最早的『歌曲』。就像是斷層－－在某一年的紀錄裡，『歌』就這麼消失了，只留下了詩。」
ユウ垂下眼眸，似乎在低頭思索些甚麼。Rollo凝視著她的側臉，直覺自己好像不該打斷此刻。

「聽起來就像是放棄了。」
「放棄了？」
「放棄溝通了，所以才捨棄了歌。」
Rollo望著她垂下眉眼的模樣，再三斟酌後才緩緩地開了口：「有個說法是、因為魔法使被人視為不祥的存在，所以捨棄了由魔法使所帶來的音樂。」
「啊……」

Rollo在對方的眼底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驚懼。
錯愕、動搖、愧疚－－每種情緒Rollo都能找到其因果，儘管他的本意並非讓對方產生這些情緒。
無論是主動提出邀請，還是在結束後特意來到對方面前，這些思量背後的情緒有甚麼樣的稱呼他仍舊未解，但絕不是讓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揀選著話語，最後以一貫的語調再次開啟突兀地中斷的話題：「支持這個論點的是春禱歌的魔法。」
「魔法？」少女抬起眼眸、深褐色的眼眸在午後陽光裡微微透著光，他似乎在那雙眼裡瞥見了光芒。
Rollo覺得那或許是自己首次覺得這個名詞不那麼刺耳的瞬間。
「嗯，魔法。」他順著對方的話又說了一次，確實暢快多了，「春禱歌是眾人的『願望』，歌曲則是魔法的媒介，用來『實現願望』。魔法使以歌曲試圖打破藩籬與迷信，藉由歌曲來施展祝福的魔法、實現眾人的願望。這是某個推測。」

「但魔法使最後還是被拋棄了。」
「不過春禱歌還是留了下來、以詩的形式。雖然已經做不到歌唱了，但在新綠開始萌芽的時節吟誦春禱歌已經是NBC的慣例了，在這天也會開放給外人來參觀。」Rollo望著對方在自己說話時努力傾聽的模樣，不自覺地想要多說些話，「所以－－我認為那是一種贖罪的形式。」
「雖然曾經捨棄了，但還是試著將能保存起來的部分流傳，是這個意思嗎？」
「還有失去魔法這部分。所以現在的春禱歌只是單純的願望，不具備任何的魔法。」

話題來到了盡頭，Rollo對於春禱歌的歷史自是有一定的研究，不過關於心得的部分他的確沒想太多。

可悲可憐的人類總是會犯下一樣的過錯，接著尋求贖罪已然在史書上鑄成了固定的模式。熱愛慶典與活動的花之街居民們不會去計較徒有形式的吟誦是否有任何意義－－也或許對他們來說，祈求這一舉動本身就具有意義。

Rollo確實不能理解，但他尊重前人犯錯後所作出的選擇。
畢竟無論是誰都有可能犯下錯誤。

04.
「學長說現在的春禱歌只是詩、已經沒辦法再歌唱了，對嗎？」ユウ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盡力地將口中食物吞嚥後才開口道。
等著她消化話語和食物的Rollo點點頭：「過去也曾經有人試圖再現當時的樂譜，不過現行的版本就是沒有配樂的詩。」
「……這樣啊。」
「有甚麼在意的部分嗎？」
ユウ聞言後連忙抬起頭，卻在與Rollo對視後歛起一瞬的慌亂。
「我不覺得學長所說的贖罪是錯誤的，但是－－我在想、可能有點冒犯－－但會不會『持續春禱歌』這件事情，本身也帶有期望呢？並不是祈求豐收，而是再一次地相信過去捨棄的魔法、希望某天能再聽見歌曲。畢竟贖罪的本質就是遺憾吧。」

－－贖罪的本質就是遺憾吧。
應該要好好把握、卻沒能篡緊在指尖裡的事物在她口裡成了輕巧如詩的詞彙。
Rollo覺得遺憾是冠冕堂皇，口吐遺憾的人們總以懷念的語氣敘述著未能掌控的事物，那樣的表情比起悔恨，更多像是緬懷，找著自己未能做到的藉口－－他痛恨著遺憾。
但在ユウ眼裡，遺憾的後身即為贖罪，是要烙印在心底、背負一生的業。

Rollo正想開口說些甚麼，料峭時節裡的寒風卻掀起了少女額前細碎的劉海，一併將樹上僅存的落葉掃上了ユウ的髮梢之間。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撥開枯葉，ユウ本來尋求著回應、容光煥發的面容時怔愣在原地。
本來想吐出的研究文本在口間轉了彎，他以平穩的語調開口：「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解釋，但我不覺得有甚麼不好。」

或許還挺中意的。Rollo說完後才想到這個說法，可惜太久沒有表達過喜愛的他無法順暢地將其化作話語。

春天吟詠的詩詞裡藏著雋永卻無人知曉的歌曲。
已然消失的魔法或許會在下一個年華流轉裡再次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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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春天來說我是覺得這個時節有點早，不過既然是祈求豐收的歌那是在春天開始也沒有甚麼問題
這次的大綱只有把春禱歌的因果寫出來，其他對話跟兩個人的感想都是邊寫邊打
因為是Rollo視角所以沒辦法補足憂的想法
因為是訊息量很大的文所以我只會寫對話
因為我的功力不足所以最後還是變成跟Nomadic類似的節奏
總之邊寫邊覺得好痛苦，但我如果沒寫出來又會更痛苦，所以還是寫ㄌ

和Rollo相關的議題好像一直都圍繞在罪與罰
但這次是稍微抽離了自身來觀看與自己毫無關聯、極其類似卻又不同的處境
因為我自己也很不喜歡看他糾結三百呎的樣子
所以這次變成觸碰了敏感話題的人是憂、Rollo作為旁觀者凝視自己給人家帶來的心理陰影(x

但我其實還是想盡量簡略春禱歌相關的描述，不過畢竟憂知道的資訊只有
「NBC每年春天開始之前會有祈求一年豐收ㄉ吟誦大會」這種程度
餘下的關於春禱歌的歷史都是由Rollo事後跟她說，不在事前的行前通知裡

雖然算是有意無意但也是有點想說、人們總是喜歡抹滅對自己不利的歷史這部分

然後這次甜度0的原因是時間序是放在Nomadic前面，Rollo還不清楚憂身為外來者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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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ㄉ
我現在才驚覺Rollo跟租嚕其實是同個月生日 = 我根本可以一起拍照慶生
後來想到官方欠我一個RR立牌 太哭了

來複習我自己寫的糧好ㄌ（

突然發現立春是2/3！是春天開始的時候
我也算是剛好挑了個不錯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