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潔爾 維托 ISOLATED
Chapter.1 -4：《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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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海倫的病房後，三人以家屬身分為由向醫護人員詢問，多少得到了些新資訊。他們在醫院內部分頭探視環境，最後於大廳角落的等候區集合，低聲開啟討論。

「聽起來掉落信件的地方還蠻隨機的，甚至有人是被塞進外套口袋或包包裡，很難預測下一個事件地點。」拉潔爾摸著下巴低頭思量道。

「勉強可以說是共通點的部分……應該只有『監視器完全沒拍到任何一個送信的畫面』吧。這傢伙要不是躲開了監視器，要不就是在監視畫面中完美藏住送信手法，難怪警方查不到什麼東西。」維托說著聳了聳肩。

「信裡的塗鴉是用蠟筆或麥克筆亂畫、或是寫上亂七八糟的詭異文字……聽起來有夠像恐怖電影會出現的詛咒道具。」

「雖然說『看了信就會遭遇不幸』聽起來很像心理作用，但在已經發生這麼多案例的情況下，如果不是遭到認知汙染才奇怪吧。」

「還有什麼線索能用……剛才巡視時你們有撿到信嗎？」想到認知危害擴大的隱憂，拉潔爾不禁皺起眉頭。

「沒有，不然我會像中樂透那樣拿出來炫耀。」

　　在拉潔爾白了維托一眼之後，海登跟著搖頭表示沒什麼特別的收穫。

　　「噢，這位……記得是海倫的家屬嗎？」

　　從旁傳來緩緩接近的腳步與問候，三人打住話題朝聲源望去；頭髮花白的老先生慈眉善目，休閒服上套著志工背心，體態看來尚且硬朗。

　　「您好，喬許先生。我是她哥哥海登。」海登點頭致意，似乎認識此人。

　　「一陣子沒看到你了，都還好吧？聽瑪蓮她們說你工作很忙，但有空的話還是多陪陪海倫吧，小孩子很容易寂寞的。」

　　「我明白，謝謝您的關心。」

「熟人嗎？」老者打完招呼離開後，維托望著逐漸走遠的背影問道。

　　「喬許先生是這裡的資深志工，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在這裡服務。因為海倫需要定期追蹤病況，所以來醫院好幾次之後就認識了。」

「嗯……看來目前不會有更多收穫了。先解散到其他地方打聽吧，明天同個時間地點集合。」

　　拉潔爾提議之後，三人分成兩路繼續在鎮上蒐集著情報。附近居民多少都有聽過這件事，但實在沒有誰能再給出新的資訊，首日調查至此停滯不前。

　　隔日，瑪蓮與海倫依舊歡迎著三人的來訪。對於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來說，每天只能困在床上確實太無聊了些；在外地工作的哥哥難得能多留幾天，她自然是欣喜不已，盡可能地說了比平常更多的話。

　　看見少女特別有精神的模樣，瑪蓮似乎也感到欣慰。她讓年輕人們多聊聊，自己起身整理起病床旁的生活用品，沒注意到落下某樣東西。

「女士，您掉東西了。」

　　沒什麼參與談話的拉潔爾彎身將那東西撿起，順勢看了幾眼；略有厚度的紙卡看起來是明信片，白底上畫著一隻可愛的兔子，頗有兒童繪本的童趣風格。

「這個……是親手畫的嗎？畫得真好。」注意到紙張上手繪的淡彩質感，他讚許地小聲驚嘆。

　　「噢，這是志工今天送給海倫的，海登也認識他。」瑪蓮接過明信片，插在桌面上一個更穩定的位置展示。「喬許的本業是個畫家。他很喜歡小孩子，所以有時會畫圖送給來看病的孩子，是個很溫暖的人吧？」

「我們昨天有在大門口碰到他，的確是位友善的先生。對了，海登。時間差不多，你把『那個』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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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指示，海登從布袋中取出一個保鮮盒，掀了蓋子遞給海倫。盒中裝著已經切片的蔬菜凍，甜椒、小黃瓜、番茄整齊地層層堆疊，五彩斑斕的模樣艷麗誘人。

　　「這是……」少女看著手裡的驚喜，眸中星光燦爛。

　　「蔬菜凍。」海登簡答，但看到妹妹似乎期待更多說明的樣子又努力擠出一句：「維托昨天教我做的，還很新鮮。」

「裡面有夾一層牛肉，可以一次吃到各種營養喔。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材料可能不是那麼精緻，希望你不介意。」維托笑笑補充道。

　　「當然……不會！我……很高興喔。謝謝……兩位，哥哥。」

　　海登一直都不擅廚藝，頂多達到及格能吃的邊界，自然沒為海倫做過什麼特別的料理。別有感觸的少女目含淚光抬頭道謝，彷彿懷中小盒已經成為了她最珍貴的寶物。

　　結束會面後，三人像昨天一樣花了些時間在醫院分頭巡視，但依然沒什麼收穫。

「沒辦法，看來今天也只能到這裡了。」畢竟有過長期蹲點的經驗，拉潔爾知道他再急也於事無補，只好提議收工。

「那這個你帶回去吧，是我教海登時一起做的。」維托從海登手中接過布袋遞給拉潔爾，裡頭裝著同樣的保鮮盒。

「喔……謝謝。」沒想到連自己也有一份。雖然剛認識時就體會過對方照顧人的一面，但拉潔爾還是感覺有些受寵若驚。

　　「嘿，你們今天也有來啊，很好很好。」隨著一聲問候，套著志工背心的喬許走向三人親切搭話。

「您好，喬許先生。」拉潔爾轉頭望向對方，想起早些時候的事。「對了，今天在海倫那邊有看到您送的卡片，圖畫得很漂亮。」

　　「是嗎？呵呵。喜歡的話，也送你一張吧。」

　　喬許聽著笑瞇了眼，他從背心口袋抽出一張類似的繪圖明信片，上頭畫著一隻灰色的蓬鬆兔子。

「不，這怎麼好意思……」

　「沒關係，你拿去吧，圖我再畫就有了。」喬許慷慨地將卡片塞給拉潔爾，打過招呼又離開去忙了。

「……怎麼了？」注意到維托神情有些微妙，白髮青年問道。

「你們剛才……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對於維托突來的問句，另兩人對望一眼毫無頭緒。他要來拉潔爾手上那張卡片湊近鼻尖聞了聞，接著若無其事還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剛才喬許先生靠近的時候，總覺得從他那邊傳來潮濕沉重的霉味，但現在已經沒有了。」

「……你覺得單純只是體味的機率有多少？」身為看得到但感覺不到的戴環者，拉潔爾無法判斷對方所說有幾分準確。

「百分之五十。」維託給了個不上不下的答案。「畢竟那些傢伙沒現身的時候我也不太能感應到，何況只是碰到相關物品。」

「好吧。雖然目前他嫌疑不大，但多留心還是比較保險。」

　　結束最後的話題，三人分頭度過了今日剩餘的自由時間。

　　隔日下午，醫院的氣氛明顯不太對勁。神色不安的護理師們低聲交頭接耳，快步經過廊下的醫師神情格外嚴肅，彷彿前日的閒適均為假象。

　　「其實，那件事我已經聽說了……」

　　海倫的例行探望結束後，瑪蓮隨三人來到病房外細聲私語。

　　「昨天有個外地來的孩子入院治療，他的家屬不太清楚這裡的事，所以直接把被塞進口袋裡的信打開來看，然後就……從窗戶跳下去了。」

（待續）

海登以前不需要講話，現在想想就維托隨興的態度+兩人相處多年來看，果然還是會直接稱呼名字，而不是老闆或先生

本回配圖一樣是MJ算圖

探頭補番
蔬菜凍感覺真的好好吃

▋I ▋安特 : 歡迎歡迎
台灣的冷盤水晶凍料理感覺海鮮或肉類比較常見，真的會蠻想試試看蔬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