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 受難者與旁觀者

【限定交流/ VAIS | Evander

  舊日月宗迎來新的驅魔人或守密人是很常見的事情,畢竟驅魔人手向來不足,因意外而被括入孤立協議的普通人更是不算罕見。

  伊克拿葛接收了新人實戰演練的委託,這次的新進人員是伊凡德·卡洛韋,具有軍事背景。這讓伊克拿葛稍微放心,如果是前軍人的話,至少能有更好的臨場反應跟戰鬥能力,不需要太擔心或額外分神照顧,他算是看好這位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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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我處理就可以了。」
  「你不能把我跟Nebula扔在家。」
  「但你來了不就等於只把Nebula扔在家了嗎?」
  「說笑的,有戴環者跟著比較安全,我誠心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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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涅爾也跟了過來,雖然伊克拿葛並不介意,但他擔心伊凡德會因為指導人數唐突增加而緊張,這次任務應該不算困難的。

  來到了約好的集合地點,他們透過手機訊息確認了伊凡德的當日穿著與等候位置,在一處路口找到了今天的新人驅魔人。

  「請問是伊凡德·卡洛韋嗎?」伊克拿葛禮貌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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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請問是伊克拿葛先生嗎?」

伊凡德點點頭,專注地盯著面前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儼然一副和上級報告的模樣。

雖說面上並無特別的表情,實則手心開始出汗,即將面臨的未知狀況及恐懼夾雜在心頭,使伊凡德的情緒反常地興奮起來,也因此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海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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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今天是您初次執行任務,請不用太擔心,如果有任何意外的話我們會處理好。」伊克拿葛禮貌的點點頭,接著伸出手介紹了身旁的人:「這位是海涅爾,我的搭檔,他跟我的年資差不多,也是您可以信任的驅魔人。」

  「您好,伊凡德·卡洛韋,叫我海涅爾就好,我能夠叫您伊凡德嗎?」海涅爾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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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到時候就麻煩二位了。」伊凡德嘆了口氣,像是把緊張感全吐出來一樣,看不見的狗尾巴也開始搖起來,「雖然沒有任何經驗,但請相信我壓制目標的能力,還希望不會給二位添麻煩。」

「您好,海涅爾先生,稱呼的部分請隨意。」向海涅爾點點頭,壓制不住嘴角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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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多指教,伊凡德。」海涅爾揮了揮手。

  「我們前往目的地吧,是在北方的一處荒宅,那裡沒什麼人煙,也距離市區有一段路,可以不用擔心隱密性不夠。」
  伊克拿葛解釋完以後,便帶著海涅爾與伊凡德前往這次的任務目標地。跟描述的一樣,房子坐落於郊區,附近也沒有人煙,庭院雜草叢生,感覺很久沒人打理過這間房子了。

  「卡洛韋先生,您有攜帶聖物或聖血嗎?」
  「他不是說稱呼的部分隨意嗎?」
  「……」
  海涅爾聳了聳肩,他也知道在伊克拿葛認真教學的時候自己別隨意插太多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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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這裡面鐵定有什麼東西在開迎新派對。」環顧四周,小聲嘀咕了句。

「有的,」聽見伊克拿葛的呼喊小跑步上前,打開隨身腰包,從裡頭拿出一把刺刀及一枚彈匣,「這些是軍方配給的,據說是由戴環者捐贈遺體所製,老實說我懷疑它們會在半夜偷偷交談。」

「不過彈匣應該暫時用不上。」於是又把彈匣塞回隨身包,獻寶似的將刺刀遞至伊克拿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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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你準備得很充足。」伊克拿葛給予肯定,並輕輕將伊凡德的手推了回去:「你得收好它,它將維持你的認知與理智,做這份工作需要記得的最大要點就是「維持清醒」,不論是服用聖水聖血、或者攜帶聖物,這些都是必要的手法,卡洛韋先生身為恐水人更要注意這一點,你相當容易受襲。」

  進入認真的教學後,伊克拿葛慣性的省略了敬語,一部份也是因為伊凡德給人很好相處的感覺,伊克拿葛對他有很好的印象,自然也想盡可能的授予完整一點的驅魔知識。

  「根據情報所示,有民眾在這棟建築內目擊了「怪物」,是一個肢體扭曲的成年男子,轉動著頭顱從遠處爬行並追擊著被害人,此後被害人陷入了精神錯亂,讓我們懷疑所謂的怪物是指被邪靈附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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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來到了建築物前,伊克拿葛在推開門之前回頭看往伊凡德:「祂們知道什麼東西對自己是危險的,所以會想方設法讓你與聖物分離,或者影響普通人的認知讓其攻擊戴環者,所以不論發生什麼,優先確保自始至終聖物傍身不離是最重要的。」

  伊克拿葛回頭看了下房門口,沉默一會兒又說道:「這裡很安靜,祂或許察覺了有人來,等會兒可能會從暗處襲擊。」主要用於提醒伊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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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伊克拿葛的誇獎,一臉「我超棒」的表情,心想「對方一定是位非常好的人」,接著點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

「培訓課程中有提到這些,請放心。」伊凡德回想手冊上的描述,發現與對方講述的內容相差無幾。老天,他肯定是個資優生!

抑制住天殺的聒噪腦袋,從腰包裡抽出繫帶,將刺刀繫在手腕上,確保不會被輕易扯下。

「就像在攻堅呢。」也瞟了一下房間門口,對當下狀況做出非常不相關的評價,「那位,呃,爬行者,有方法能將祂引出來嗎?我不介意在地上匍匐前進使祂得到歸屬感。」

與從小看到大的恐怖電影不同,面對不可名狀處置方法更是天差地遠,伊凡德稍微壓低身子待在伊克拿葛身邊,等待對方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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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會有人這麼做,但這太危險了,我傾向保守的作法。」伊克拿葛婉拒了伊凡德作為誘餌的提議,恐水人確實容易吸引邪靈,但這不合乎他的道德標準。

  「卡洛韋先生,你有感覺到什麼異樣嗎?有些恐水人可能對於邪靈的存在較為敏感。」一邊說著,伊克拿葛推開了老宅的大門,用行動示意伊凡德與海涅爾跟上:「如果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也沒關係,我們會採用最傳統的地毯式搜索來找尋被害者的身影。」

  「雖然我不能保證我有沒有造成影響就是了,祂現在肯定不想靠近我們。」海涅爾說。
  「海涅爾是戴環者,他的存在會讓邪靈有所退卻。」伊克拿葛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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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感應並沒有偵測到任何威脅,一丁點也沒有。」搖搖頭,跟上伊克拿葛的腳步,期間四處打量建築物內的環境,「就像你說的那樣,祂在跟我們玩捉迷藏。我很期待能夠將祂從床底扒出來的時刻,不排除趴在天花板上等著我們撈下來。」

「難怪會躲著我們,因為海涅爾就是個行走式神聖。」無聲拍了下手,向海涅爾投以閃亮亮的眼神,就差沒有比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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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感應?」
  「他沒看漫威,但我懂你的意思。」海涅爾露出笑容。

  「這不全然是好事,如果讓祂逃了,事態會更嚴重。」真對伊凡德的崇拜目光,伊克拿葛老實地說出了利弊。
  「不緊張,就像我天生剋祂一樣,祂也迫不及待想殺我,兩位的軀體對祂來說可是兩塊香肉。」

  持續行走在老宅中,遲遲沒有等到回應,海涅爾適度的與伊克拿葛與伊凡德拉開了距離,雖然殿後的感覺不怎麼好,要注意的事情也很多,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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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伊克拿葛與伊凡德的身後傳來了巨大的聲響,是物體從高處墜落並破裂的聲音,他們趕緊轉過頭,只看到海涅爾的正前方有一個摔碎的花瓶,從方向與肢體動作看來,海涅爾是避開了。

  「瞧,祂迫不及待了呢。」海涅爾收起玩味的神情,掏出了骨合金匕首:「在二樓,往北方的房間去了。」

  「跟上。」伊克拿葛對伊凡德簡易的下了指令,幾人往二樓的樓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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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還好這玩意不是用槍。」聲響著實讓伊凡德嚇了一跳,彷彿回到靶場的樣子,但很快冷靜下來聽著兩人的指示。

書上提到,戴環者對不可名狀的影響是非常大的,這麼顯而易見的威脅他還是頭一次見,這讓他不由得握緊手中的刺刀。

伊凡德照著伊克拿葛的指示,兩步併做一階上樓。

當踏足二樓地板的瞬間,伊凡德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暗示這樓層的與眾不同,「噢,我想我感受到了,像滑雪時忘記穿上衣服,全身被凍得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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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顯然在這附近。」伊克拿葛確認了被害人的所在區域,海涅爾也適時將匕首交給自己,拿著聖物確實能讓一切感到安全。

  「不要排斥那種感受,它能指引你危險的所在處。」提點了下伊凡德,伊克拿葛便走進了海涅爾所指的房間,裏頭沒有任何人,或許祂透過窗戶或者破爛的天花板轉移位置了,這讓伊克拿葛微微皺起眉。

  「還在附近,行動保守一些,不要落單。」伊克拿葛提醒著,他也擔心伊凡德會在發現了什麼之後優先行動,抱團是相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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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格,祂現在更有可能鎖定低處。」海涅爾唐突出聲,接著狠狠地跺了下腳踩住了什麼,刺耳的尖叫聲隨之傳出:「因為我們都在看上面。」

  受附身者拚命抽出手,退到了三人身後,匍匐在天花板上扭動著頭部,祂四肢纖瘦如柴,像隻蜘蛛一樣飛快地在天花板與牆面上疾走,細長拖地的髮絲時不時被自己的手腳給踩斷,飄下了些的髮絲。

  「噢,別打我臉嘛,怎麼又往上跑了呢。」海涅爾取出了裝有聖血的試管,伊克拿葛則是站到了伊凡德的身旁。

  「能試著瞄準祂嗎?卡洛韋先生。」伊克拿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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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指北針一樣。」或雷達,聽著伊克拿葛的指導,小聲地說。

「天,要是大家知道海涅爾踩過蜘蛛人,肯定會名流青史。」見不可名狀在天花板及牆壁來回爬動的身影,還是讓他不禁說出自己腦中所想的廢話,想痛扁自己的心情還是有的,回頭肯定得謝謝這兩位堪稱導師的人。

「可以,目標很明確,四周沒有遮蔽物。」就像在靶場一樣。曾經射出去的子彈為自己形成的肌肉記憶,在此刻完美的發揮了用處,伊凡德快速抽出手槍、上膛,瞄準了受附身者的胸部,進行一發點射。

「擊中目標。」來自空軍的良好視力得以觀測到子彈擊中的位置,伊凡德迅速向兩人做出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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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受過軍歸訓練的人,或許在槍枝的使用上,自己跟海涅爾的熟悉度甚至不如伊凡德,伊克拿葛誠心這麼認為。

  中彈的被害人落在地上,不斷地抖動抽搐,接著扭曲自己的四肢開始掙扎,聖物彈頭對祂來說痛苦不堪,現在只需要追擊便好。

  「做得非常好,你很專業。」伊克拿葛不忘誇讚這位新手驅魔人的穩定性與執行力,隨後領著海涅爾與伊凡德走到被害人掙扎的位置,繼續說明著:「現在祂受到嚴重的傷害,但邪靈沒有要離開寄主的打算的話,我們得用強硬的手段試著將其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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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涅爾在伊克拿葛壓制住被害人的身體以後,靠近了被害人的身旁將聖血灑了上去,血液與被害人的皮膚接觸後散發出了難聞的臭味以及蒸氣,被害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掙扎的更加大力。

  「祂還不肯離開呢。」
  「再試一次,卡洛韋先生,能請你用聖物直接接觸祂嗎?我跟海涅爾會壓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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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克拿葛先生,是你教得好,要是只有我肯定沒辦法這麼輕易地抓準時機。」伊凡德發自內心感謝對方,與人的交戰守則在這種地方是行不通的,要不是有伊克拿葛和海涅爾,自己已經陷入不知該怎麼辦的境地了。

隨著氣味的飄散,整個房間充滿刺鼻的氣味,就像……沃爾瑪的垃圾車?伊凡德甩甩腦袋,別在想了老兄,現在是工作時間。

「抱歉,這是我第一天上班,可能會有點痛。」對被害人到了歉,將刺刀從皮質刀套中取出,對刀尖準胸腔下不致命部位後,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按住柄尾,施力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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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慘烈的尖叫聲充滿了整棟房子,但兩位專業且資深的驅魔人不會因此去摀住耳朵,儘管這叫聲喊得他們耳膜刺癢。

  在刺刀刺入了被害人的體內沒多久後,掙扎逐漸緩了下來、最後僅剩下一個軀體模樣悽慘、但總算能看出是個人樣的男性,他衣衫襤褸、幾處骨折,槍傷跟刀傷仍然在她的身上使她持續出血,但他還有呼吸。

  「怎麼樣?」海涅爾問。
  「可以試著救看看,還有生命跡象。」

  聽見伊克拿葛的說法,海涅爾毫不在乎的聳聳肩,他持反面意見,但並不會對著自己的摯友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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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靈的跡象已經消失,這次的驅魔行動算成功了。被害人還有生命跡象的情況下,傷勢偏重的話可以先做緊急處置,剩下的就是聯絡醫院。」即便邪靈驅除,伊克拿葛的教學仍未結束:「教學指南裡面應該有告訴你哪些醫院有與舊日月宗配合,要記得把那些通訊方式加入常用聯絡人,不能直接撥打緊急電話。」

  「是啊,不然那些槍傷跟刀傷遲早會究責到我們這些第一目擊者身上哦。」

  伊克拿葛的隨身行李中也包含了簡單的醫療物資,傷口用紗布堵住之後並用彈性繃帶繫緊。

  「卡洛韋先生身為受過訓練的軍人,我相信你的緊急治療手法不會比我們差。」伊克拿葛說著,一邊拿出手機連絡醫院。

  「恭喜你圓滿完成任務,到這邊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海涅爾拍了拍伊凡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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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被附身者的外面逐漸趨於正常,伊凡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重重喘了口氣,重新將刺刀及手槍收拾好放回隨身包裡。

「好的,聯繫醫療單位的部分我會多加留意,」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將號碼設定成常用聯絡人。完成後也蹲下身子檢查傷勢,橡膠手套和止血帶全都一股腦地挖出來了。

在等待醫療人員到場的期間,被拍了肩膀的伊凡德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然站起身。

「謝謝兩位今天的指導!」語畢,雙手握拳放在身側,對伊克拿葛和海涅爾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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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認真又很謹慎,相信未來的任務對你不成問題。」伊克拿葛給予了肯定,他們接下來的任務便是等待救護車前來,直到醫療人員前來之前他們都得守在這裡。

  「他的意思是幹得漂亮。」海涅爾笑著說。

  伊克拿葛沒有對這句「翻譯」多作解釋,海涅爾環起了雙手,看著伊凡德:「任務流程僅剩等候,放輕鬆吧。」
  「正常來說得注意被害人是否有甦醒或精神錯亂,直到送上救護車之前都不建議鬆懈。」
  「哇,直接不給我留點情面的嗎。」

  海涅爾臉上的笑意沒有減去多少:「那麼要學就學到底吧,伊凡德,這次的任務報告就交給你了。」
  而伊克拿葛微微皺眉:「你明明跟他們說你寫。」
  「這不是讓伊凡德多學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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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伊克拿葛和海涅爾的稱讚,伊凡德在一旁小幅度地手舞足蹈,一副生怕被被人發現的樣子。

「伊克拿葛先生,您是非常好的一位老師和優等生,我甚至希望您能成為培訓課程中的教官,相信能夠良好的培育出優秀驅魔人才……」掰了掰手指。

「海涅爾,您有一雙很好的腳……我是指,很棒的反應能力及臨危不亂的應對速度,相信我,在我所待過的地方會有許多人喜歡您。」將稍早所想的一股腦倒出來。

看著兩人鬥嘴,又把大大的笑容掛在嘴邊。

「報告的部分交給我是沒問題的,這種東西以前沒有少寫過。」拔出藏在包包夾層的紀錄儀,對著兩人晃了晃,「見習見到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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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獎了,我相信任何一位較為資深的驅魔人都能夠指導你。」伊克拿葛點頭致意。

  「喜歡被踩嗎?開玩笑的,如果能被人喜歡我會很高興的,就怕你覺得我的態度太輕浮囉,伊格總是這麼說我。」

  「你確實有點不太正經。」
  「但我是不是都把事情做好了嘛?」

  伊克拿葛輕咳了聲,他認為跟海涅爾鬥嘴有失禮儀,朝著伊凡德開口:「既然你這麼說了,報告的部分就麻煩你了,文本跟音訊兩種載體都需要紀錄,這是剛才的即時錄音內容。」說完,伊克拿葛將自己的錄音筆交給了伊凡德,當然已經停止錄音了。

  「哦,能聽到聲音了。」不遠處,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海涅爾笑著:「目送被害人上救護車以後就可以原地解散了,伊凡德,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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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的意思,兩位的關係想必非常好,要不是長期配合下來的同僚或同伴,是沒辦法建立起這樣的默契與相處模式,我看的出來。」笑著對海涅爾歪頭道。

「當然,包在我身上,錄音筆也幫了大忙,伊克拿葛先生。」接過錄音筆,連同紀錄儀一併放進包包裡,不忘把忍了半天的讚比出來。

「老實說,不太習慣,」搔搔自己的後腦勺,躊躇著開口,「我習慣面對乘載著人的敵機,這麼直面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對象機會少之又少。當然,這些都要由自己來調適,兩位的指導能加速這個過程,今天將會成為對我意義重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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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韋先生,不論是從軍或者身為驅魔人,這都是守護凡人的重要工作,兩者之間雖然工作內容差別很大,但毫無疑問都是在服務人民,你可以以此為榮,但與軍人不同的是,我們從生到死都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可那不會改變我們身為無名英雄的事實。這聽起來可能有些悲傷,但我相信你能做到。」

  「而且你未來要面對的可能不只是今天所遇到的,這只是一場實戰演練,有時候你會遇到介於發瘋與正常之間的普通人,面對他的隨時攻擊與恐慌的道歉,這會比較麻煩,但我相信這類任務會在你更加熟練這份工作以後才指派給你的,伊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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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分別教授了最後一段課程,救護車也隨之趕到。被害人上了擔架後被推入救護車內,一旁的醫護人員向三人說了「辛苦了」,便驅車離去,任務至此告一段落。

  「好,那——」海涅爾笑著回過頭看往伊凡德:「請你吃個飯?初次任務完成的慶功宴。」
  「你得先問人家有沒有那個心情吃。」伊克拿葛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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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了,我從未與同僚討論過這些。」伊凡德的年紀在軍中相對年輕,這個年紀的部分軍官有著滿腔熱誠,以國家及人民利益為首,並為此感到光榮,很少停下來思考自己對他人來有是什麼樣的正向影響。伊克拿葛與海涅爾的話提點了伊凡德,使他重新思考起自己的定位,伊凡德為此非常感激。

「再怎麼說請客還是得我來,兩位包辦了今天的大部分事務……」打開手機確認今日無代辦事項,時間的條件也允許,露出像是狗兒在祈求著什麼的眼神,「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就算沒有工作,家中及存款也足夠支撐我的額外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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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涅爾不缺……」
  「那就麻煩你了,伊凡德,我知道附近有間不錯的餐廳。」

  在海涅爾擅自答應的時候,伊克拿葛投射出疑惑的眼神,但海涅爾並沒有多加說明,而是讓他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當作是開運吧,也算是我們對你未來工作順利的祝福。」
  「……就當是這樣吧。」
VAIS | Evander
「那就麻煩海涅爾帶路吧!」聽見回答高興得跳起來,連腳步也變得輕快,在空曠的地方蹦蹦跳跳等著兩人準備啟程。

能讓伊克拿葛和海涅爾指導自己的入職出體驗實在是太好了,伊凡德打從心底這麼想,就像當初帶著自己的上尉一樣。

他忍不住大笑起來,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歡喜,最終又晃回兩人身後。
▋I ▋ 受難者與旁觀者
  他們對於這個充滿活力的新人驅魔人都抱有相當的好感,任務進行中謹慎聽話,對於指導也都仔細且認真的吸收,也有十分好的守密人自覺。

  或許,未來有只派合作的驅魔任務的話,他們都會很樂意與伊凡德搭檔。

  跟這個開朗的大男孩共同完成任務。
▋I ▋ 受難者與旁觀者
VAIS | Evander
謝謝羅梅洛中!!!!!!!!!!!
辛苦伊克拿葛和海涅爾帶這個小朋友出來見習,你們是最好的老師,謝謝願意跟他玩
伊凡德已經把他們兩個當學長他們跑不掉了 (什麼鬼啊)
我要偷偷把伊克拿葛和海涅爾包起來好寶貝的兩個人……
▋I ▋ 受難者與旁觀者
我才要謝謝伊凡德中!!這麼可愛的大狗狗居然讓這兩個臭老人(臭老人?)帶!我好開心!!他真的好可愛!!(多次想要用力嚕嚕伊凡德的腦袋

學弟以後驅魔可以叫學長罩你沒問題的!!
VAIS | Evander
好想抱著你們三個的腿哭我好愛你們
伊學長!!!!!快用繃帶綁住我吧我甘願被綁!!!!!!
海學長!!!!!你那一腳下去真希望是踩在我頭上!!!!
(請你冷靜)

伊凡德整天下來的驚嚇指數 (dice20)
VAIS | Evander
有學長罩就是不一樣
▋I ▋ 受難者與旁觀者
不要哭????伊凡德中不哭!!眼淚是珍珠!!(幫您擦眼淚(?
伊學長跟海學長十分困惑但海學長怕不是會真的踩下去我先把海學長關起來 (關籠子(海涅爾:

伊凡德好冷靜!超棒!之後自己執行任務一定沒問題!他那麼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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