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涅瓦
[1V1公開交流][暴風來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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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記得了,月圓幾天的記憶。
密涅瓦
( bzzz )
紅黑:你能聞到他身上帶有淡淡的鼠尾草香氣。
藍綠:你能注意到他晶瑩的短髮有細小的裂痕。
密涅瓦
[已]造成傷害 NG [試圖]執行傷害 OK
不擲骰 或 給我骰 OK
回覆較慢
將在 01/29 後停止交流(中之盡全力回完)
[拉線][新年快樂ㄉ拉線][幾天後才會開始回]
VIT| súlfur✧阿方索
(bzzz)
VIT| súlfur✧阿方索
突然晴朗的天空通常不止是風沙平息,往往預示更大的危機。每一條載浮載沉的船,都在名為旅途的航道上被襲捲。

「...我以為藉由門密涅瓦能自由來去。」青年的靴子在靠近晶瑩的軟沙半陷,蹲下身去與潔白的人兒並肩。抬手拂去你長袍上的砂礫。「....風暴要來了。」

他凝視那頭折射著比往常絢麗的琉璃髮絲,在上頭的裂紋中記錄他們交換過一刻疼痛。
是阿方索遂願給他的惡,即使仍然狡猾的包裹善意。
厄命如斯
(bzzz)
密涅瓦
VIT| súlfur✧阿方索 :
「是嗎?」密涅瓦輕輕眨了眨眼,任憑金髮的人動作。「看來你對我有著錯誤的認識呢。」

「不過,這也怪我不好吧,因為我從沒想過要告訴你。」他偏過頭來,朝他口中的你笑了笑;語氣裡,似乎還包含了點疏離的意思,但密涅瓦不認為你會將它往心裡去。

他伸手倚負你的臂膀,動作不大,試圖移動被風砂埋藏的雙腿,不經意地接著說道:「對了,你知道嗎?我夢見你了。」
在真實世界的反面,那再分不清精神與肉體的地方,密涅瓦曾在那裡見著耀眼的明星似也會墮落。

「要不要猜猜看,在我的夢裡你作了什麼?」
VIT| súlfur✧阿方索
他任由密涅瓦極其微小的施力,甚至側過了半個身軀,讓對方纖細如藤的手臂能夠攀附。

阿方索下意識挑起一邊眉毛,發出淺淺的困惑聲。
「希望夢境裡的我沒有冒犯你,倘若有,我先替他道歉。」彷彿風馬牛不相及地答道。

地面之上的男人沒有與少年模樣的工藝品對視。只是自顧地空出左爪,嘗試替他鬆動那金黃細軟,卻同樣沈重炙熱的黃沙。

密涅瓦是位不可思議的存在,幾次短暫見面已經足以在他印象中留下這句形容。
阿方索或許能夠猜到他的夢、也可能只是在描摹夢的銀色流光輪廓。
厄命如斯
它是追尋氣味到這裡的。
一大清早同行者就不見人影,只見一個人形沙坑,它只得自找樂趣。
然樂趣沒找著,清風捎來沙地不該有的味道。

那是誰呢?人類把自己種在土裡嗎?
它嗅了嗅空中的味道,卻對氣味充滿懷疑,忍不住接近,想確認那是什麼。

暗影擋住了髮絲彩光,它不發一語站在那裏,辨識著。
密涅瓦
VIT| súlfur✧阿方索 :
見那綠寶石顏色的眼眸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密涅瓦便不再追尋回應。

他低下頭,試圖先抽起一隻腳。他一面使力、一面打趣地說道:
「就算是夢我不會原諒你的哦。因為你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從他巍巍顫顫的聲音裡,又一次說明密涅瓦無法應付重量的事實。

「——而我很討厭那種感覺……」
不知覺間,他已然抓皺了你衣衫的部分,那過於纖細的身體,使他連這種程度的動作都感到吃力。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在夢境與現實的恍惚之中,密涅瓦抬頭想看是誰為他捎來了暈影,卻發現你們對彼此同樣陌生。

「哎呀,你好呀,陌生的旅行者,」密涅瓦輕聲說道。他在你的暈影裡,沒注意到你別樣的瞳孔,便待你如人類般,說著人類世界的事,「我很想為你提起我的衣襬、向你禮貌的致意。」

「不過,如你所見,我的雙腳陷入沙裡無法動彈,你是否能為我捎來一點幫助呢?我會給你回報的。」
VIT| súlfur✧阿方索
阿方索曉得了,卻只答以無聲。
夢裡夢外,他都毫無疑問地會這麼做,無論出於何種理由。自顧地留下光芒與陰影,不曾停留回首的走。

「聽上去真無情,“我”肯定是個多情又薄情的傢伙。」青年稍稍縮緊右臂,配合左手探入密涅瓦一條膝窩下的空隙,讓囚禁於黃沙的其中一條腿能從中解放。

「...嗯,我想大多數人都不會喜歡那種感覺。」固執前進的愚者理當在身後插滿了思念與怨憎的箭。「或許這也使得人類嘗試追逐永恆,在流淌世界中嘗試可以不去鬆手、至死不渝的事物。」

「但湖水與海浪各有自身之美,終究不可相互比擬。」
厄命如斯
那是有生命的沙子。
頓往前走了幾步,腳步因陷落嚇了一跳,如果它是龍形也許會試著振翅飛起來。

它其實沒有聽明白「人類」的話,那裡頭窩藏的詩意並非它洗耳恭聽就能拆解。

可它能理解身陷囹圄的氣息,用比陷入沙子更快的速度,它彎下腰以大掌抓住對方的雙肩,試著將對方提起來。
密涅瓦
VIT| súlfur✧阿方索 :
「是嗎,」他輕輕吐了一口氣,皺緊的眉頭也隨之舒展開。密涅瓦不再扯著青年——他乾脆地放手,雙手撐在身後,放棄了自我解救的任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行的,由裏到外,他已然腐壞,全由他一手就作。「我聽得不是很明白呢。」

「因為那種感覺就要去追逐永恆嗎?」他不過是為了試圖了解父親的心。可白骨不會說話,留他一人在永恆裡不停地咬嚼過去的記憶,對密涅瓦而言,那不是美好的眷戀,美好的眷戀屬於那些分有了幸福的人,而他只擁有不衰的痛楚。

「你那應受憐憫的靈魂,又追逐著什麼?」密涅瓦垂下眼簾,半闔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頰上落下暈影,他知道你不會看他,便往你的方向看。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在你的控制之下,密涅瓦亦在沙面落下了自己的陰影,他雙腳浮空,低頭看向舉起他的巨大身子,這才發現你與他的不同。

「謝謝,」他笑著對你說,「你本可以把我拍碎的,卻救了我。」而他相信對方就算保持『人形』也能辦到這件事。
厄命如斯
頓點點頭,它知道。

「你是什麼?」那人的氣味不斷刺激著它,它偶爾會在一些動物身上聞到,也會在一些 東西上聞到,但不曾在人身上聞到。

它嗅了嗅對方,鼻頭碰上一些晶瑩髮絲,它嚇了一跳,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的頭髮,那不像是人類的頭髮,也不像它看過的其他結晶。

當然,它看過的東西遠遠不夠多。

它雙手抓著人,遠離吃人沙坑,直到感受到腳下的地面平靜下來,它才將人放下。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見你野獸一般的舉動,密涅瓦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隻手掩住自己笑開了的半張臉,又往你靠近了一步。(儘管這使他必須更努力地抬起頭來,才能看到你可愛的臉。)

「你是近來第二個這麼問的呢,怎麼了,你覺得我是龍嗎,還是某種會把人類和龍族都吃掉的魔鬼?」以你為中心,密涅瓦邁步繞著你轉了個圈,從各個角度都把你好好地打量個遍。

他似乎完全沒發現自己身上不同於以往的味道,只顧著說著。
「啊、我這樣會說得太快嗎?你聽得懂嗎?」
從對方簡短直接的言表間,密涅瓦推測對方尚毋能掌握人類的語言,這使他冷靜下來。

他指著自己,重新說道:「我,是魔鬼?」
VIT| súlfur✧阿方索
「永恆或許只是為了將佇足的時間拉長,好以多探詢答案吧。只是更多人在“如何追求永恆”的道路上就已經迷失了。」 他輕輕笑起來。「這或許也是“該死的求知慾”?當人類沒有答案或藉口,生存就變得迷茫與痛苦。所以才希望神明、或者意義存在不是嗎?」

阿方索在白月的人形放力後接過了重心,他稍加施力,讓穿過間隙的手將密涅瓦的腿輕柔的折起,從沙獄中抽出了深陷的腿。

「我想...我也在追逐著自己可以接受的答案,或者...完成一張寫著自己答案的試卷上。」阿方索專心於手下工作,將纖細的雙腿皆從黃沙之口中解放後,他將密涅瓦維持著坐姿放下。自己也將重心轉移,一同呈現區起膝蓋的坐姿,並肩席地。
密涅瓦
VIT| súlfur✧阿方索 :
「我真想偷看你的答案,只可惜你還未譜寫完成。況且,到了那個時候,你又會丟下我吧,多情又薄情的阿方索哦。」
密涅瓦咯咯笑了笑,用笑意藏起他明顯的抱怨,他感覺到自己腐壞的身軀有些累了,不知自己在丟失的時間中究竟作了些什麼,便徑直向後躺下,沒打算與旁人肩並肩坐著,說穿了,他也鮮有與人並肩的記憶。一切如他自我的諭示『我從沒有同舟共濟的夥伴。』

密涅瓦躺在沙地之上,那一頭千年之冰所化的短髮,於地面映出七種不同的顏色。
他垂眼看向如黃金就作的那人,繼續說道:「嗯,不過,我想任誰都會這樣選擇的。」這是他對己身第二個諭示,註定他永恆的孤獨。
密涅瓦
風暴就要來了,他認為你會繼行前進,像不知停歇為何物的遠征騎兵,神靈棲宿於你的胸懷之前,而你不過是在前行的途中順手搭救幾個像他一樣的傢伙,多情復薄情的騎士哦,直至抵達聖地之前、直至世上所有的惡念受剷除,你都會繼續前進。

「只希望在你消磨完太陽神分配予你的時間,又或被復仇女神追捕之前,你還會記得我們的約定。」
厄命如斯
它搖搖頭,白色人兒說的東西它不全然懂,它跟著對方轉圈圈,被鼠尾草的香味纏繞著。

「這就是魔鬼?」

頓感到疑惑,並向白色人兒確認著,它也曾被人類指著說是「魔鬼」,所以還以為魔鬼該是「它們」這樣的。
接著它朝空中嗅了嗅。

“Strom.”
VIT| súlfur✧阿方索
「...呵呵。」他輕笑了幾聲,像是個羞怯藏拙的孩子、也像個被攤在酷陽下的受刑者,似乎默認離別與常情的不可避。

「嗯。那會是個極其嚴酷的請求,事實上,或許我會真正恐懼——碰上讓我無法拋下的人也不一定。」年輕的騎兵未曾思考過、蛻變的騎士未曾追逐過,他從來只尾隨在死亡之後。

「啊哈哈!是啊,究竟會如何呢,或許禮物已然送到、又或仍在路上呢。」他舒展手腳,重新將獵帽與風衣上的沙塵揮去後起身。「那時你會用下了毒的茶與我共飲嗎?」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密涅瓦瞇起眼睛笑了笑,簡單地回道:「說不定是。」

他沒有使用更多人類的語言擾亂龍人的心智,不過用五指作爪的樣子,輕輕抓撓你的臂膀。他自顧自地咯咯笑了起來,又很快因你的舉動注意到將至的風暴。

他抬起頭來,方才作爪的那隻手停在空中,感受裡頭有多少水的成份。
「哎呀,真的呢。你見過嗎?風暴。」
密涅瓦
VIT| súlfur✧阿方索 :
於是,他也咯咯笑了笑,說「嗯,會哦,我會在屬於我的那杯裡下毒,就用上次我從你那拿走的杯子。」

說完,他輕輕垂下眼簾,把眼瞼合上。刺眼的光再不影響他。

「因此,請你再來找我吧?」
就算最終會再離開,他也會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試圖與你許下另一個約定。
VIT⚗️希爾弗斯特🐁
(bzzz)
VIT⚗️希爾弗斯特🐁
「密涅瓦……?還有哪裡痛嗎?」從上次見面對方就不太尋常,雖然這麼說,其實包含這次也才見過三次面而已。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呢?或者都是?

希爾弗斯特對現狀做了簡易判斷後,蹲下身,像在挖掘文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挖開對方周邊的沙子幫助脫困。
VIT| súlfur✧阿方索
青年回過身,看著傾倒入軀殼中的月灑落七彩碎光。

阿方索翻動了嘴唇,卻沒有字句言語出聲,密涅瓦亦未得視他幾不可見的苦澀笑意。
只有極其輕柔的長夜香氣,與柔軟的碎瓣在細密鬱霧裡搔癢鼻尖,那是屬於丁香的沁心甜蜜。這是一個未完的術法,除了心頭感受少許輕盈外毫無魔法與煉金的殘留算式。

「...我不能保證。但如果你再來找我,我仍然會回應你的。」多情而薄情的騎士能夠答應的約定只有如此。

「快回去吧密涅瓦,回到屋簷下。」踏在腳下的足音重新在沙上邁步前行。「在雷霆到來之前。」
厄命如斯
「嗯。」它來自的地方常有風暴。
雖處於丘壑,但峽谷面海迎風入,令它厭惡的雷雨常至,又濕又冷,讓它的巢變得很不舒適。

魔鬼的爪子使它發癢,它抖了抖肩,彷彿癢意能被它抖落。
「風暴,雨暴,火暴,都有。」
頓與魔鬼分享它來自的地方,它很喜歡魔鬼的髮絲,閃耀惹眼,令它目不轉睛。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你來自一個不寧的地方呢。」微光閃爍,密涅瓦輕輕笑了笑,燠熱的風伴水氣吹來。

「趁風暴來臨之前,我們一起走吧?」密涅瓦牽起龍人巨大的手來,似乎又想招人去他的小屋裡作客。這次,他給了一個很好的名目——「我,答謝,你。」他指著自己又指了指你。
厄命如斯
它點點頭,阿錦從未限制它去結交朋友或是去新地方,只要注重禮貌及言行就好。所以它任由那魔鬼牽引它向前——它不認為「魔鬼」是不好的,也許只是另一種種族罷了。

它再次對空中嗅聞——風雨更近了。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哎呀,希爾弗斯特,」密涅瓦輕輕笑了笑,見與己身相似弱小的身子為他稱呼為瘋狂的良善在己身邊停駐。飽受寂寞所苦的他向來在那裡留了他人得以駐足空間,就算那是他所不理解的善意也行,至少在他心智仍然作用時,他會讓它留下。

他伸手抓住你不如男性健碩的手臂,試圖移動被風砂埋藏的雙腿。他的動作不大。

「自從上次你我相遇,又過了一個月,像你這樣的瘋女孩,有沒有發生什麼好事呀?」
VIT⚗️希爾弗斯特🐁
「我遇見了一位煉金術士。聽到他分享的想法感覺獲益良多。」她答,上一次被稱呼女孩是多久之前?

「你呢?那之後有好好休息嗎?」她的動作沒有停下,直到密涅瓦纖細的雙腿重見天日,希爾弗斯特向對方伸出手,示意牽對方起來。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密涅瓦咯咯笑出了聲,從善如流;他牽起你充滿暖意的手。

「我就想你會這麼問呢。」他輕輕地說。陽光灑落,照出點點刺眼的星光,時爍時滅,全在他那千年之冰所作的短髮之上。

「不過,我沒辦法確定自己是否有好好休息,」他迂迴但如實地答道自己的不確定「這是否困擾了你那瘋狂的心?」

「啊、我還是有作夢哦。」為了避免挨罵(而他認為你會。)他補了一句,這意味著他至少有入眠,就算偶爾會像今天這樣隨意睡倒在某個地方。
VIT⚗️希爾弗斯特🐁
「至少你看起來比上次見面好多了。」她道,輕輕將密涅瓦拉起,並撥開對方身上的沙塵。

「希望你是做了個好夢。」她再度牽起對方,走往離開流沙地域的方向。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這次的話,確實是個好夢呢,我見著耀眼的太陽失去理智,就和我一樣。」他笑著,卻又垂著一雙瞳眸,盯著兩人在砂地上留下的痕跡與你的影子。

「我原本想將它吃下肚。不過,那道耀眼的光尋找著垂憐最終還是離開了,和所有人一樣。」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吶,希爾弗斯特,瘋狂的女孩,你也曾有過這種感受嗎?」
VIT⚗️希爾弗斯特🐁
「有喔。」希爾弗斯特這麼說,不過或許和對方的還是不太一樣,畢竟情緒是很纖細的。

「在你的夢裡,太陽就算失去了理智也還是一樣耀眼啊。」她感嘆道,最終找到了一處破舊的涼亭,她撫去上面的灰塵,拍拍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仰賴密涅瓦天生對空間的熟捻掌握,他沒領你迷路。

他領你至最近的『門』前——在無人砂原與礫石石灘的邊界,那裡佇立著一扇門、一個古怪的異象,緊貼在這片大陸的裸岩之上。風砂日夜吹朽那些裸岩石壁,於其身上刻下磨痕,可那扇門卻沒有腐蝕的痕跡。

現在,風暴就在上空,他仰頭向你問道,就在他手握住門把的同時:「你想喝什麼茶?普通的——還是特別的。」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那我們是否應該為那種情感命名,好讓受苦的心有一個可以安放的位置,吶,我們來為它命名吧?」

密涅瓦選擇坐在你的身側,他仍然握著你的手,但你隨時可以甩開他,他沒用既沒有多少力氣。
VIT⚗️希爾弗斯特🐁
「很有趣的想法。」好像放在歸屬的位置後,一切就能夠安然無恙。

「你想多多形容它找出最適合的名字嗎?」希爾弗斯特問道,她總感覺要是現在放開對方的手選擇治療,或許又跟上次一樣。
厄命如斯
它仰頭回想,何謂「茶」,何謂「普通」,何謂「特別」。
阿錦只會泡他喜歡的茶、煮他喜歡的料理,所以當它揉合這些記憶與經驗時,一切化為一句:

「你喜歡的就好。」

它睜圓了眼,不確定這樣的答案是否得當。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就是——在他們……」他的話說到一半驟然停止。密涅瓦露出一副你從未在他的面孔上見過的表情,那副表情滿載著悲傷與哀柔,迷茫復懵懂;他沒再盯著你看,甚至將臉給側了過去——霎時間,他想到的並非太陽的離去,而是安基阿碌斯的面孔、父親離開的背影,過去的記憶緊咬著他不放,使他感覺到一股更巨大的悲傷。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人們會感受到的那種情感……」

「你的情感也是這樣嗎……」他悄悄回過頭來,幅度不大;密涅瓦沒有看向你那丁香顏色的瞳孔,不過盯著你倆牽在一起的手。
VIT⚗️希爾弗斯特🐁
「是。」希爾弗斯特靜靜傾聽,直到最後才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她想起那天發現家裡空無一人時湧上的情感。而密涅瓦提出的情感──他們有好幾種名字,有些微妙的差別,只因情境和條件不同。

不過它們都一樣令人感到空虛(Empty),她望向密涅瓦問道:「你想要用什麼樣的情感去填滿它們?」希爾弗斯特沒有一一說出那些可能的名字,想著一個又一個負面的詞彙接連而來,似乎並不是個教育的好開始。
密涅瓦
厄命如斯 :

「哎呀,你真是貼心。」
這份貼心是誰分享給你的呢?

「那麼——請進來吧。」
密涅瓦偏頭一笑,隻手打開那扇門。

火光壟罩整個客堂,那是個溫暖的地方……

/我們到這邊結束怎麼樣 如果想來喝茶可以來開限定交流!
厄命如斯
中之:好!謝謝密涅瓦中的交流!!!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我不確定……」密涅瓦勉強自己笑了,他盡力笑得如以往,可他隻手放在自己的胸脯,攥緊自己胸前的衣裳,與他的表情一點也不般配。

「那是悲傷嗎?可這答案好像過於籠統……那麼——失望或是痛苦呢?好像也不對……」

「我只是一個人……總是覺得好寂寞。」
VIT⚗️希爾弗斯特🐁
她看著密涅瓦自己說出答案,稍稍握緊了兩人牽起的手。

希爾弗斯特將另一隻手覆於對方攥緊的手上,以輕柔的語氣說道:「形影單隻,對嗎?」透過詢問肯定其感受的情緒。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形影單隻,是嗎?」密涅瓦重複了一次你說的話,像是在對自己做確認。

「形影單隻,是的。」他垂著自己那雙灰藍顏色的瞳眸,哀柔地笑說「好寂寞。」

他又說了一次,好像他第一次發現了這個事實,而這個事實使他又產生了千百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密涅瓦皺起眉頭,幅度同樣不大,在水晶的遮掩下幾乎無法被發現。

「我不想要這個了。」儘管所有人的離去早被繡在命運女神編織的網上,但他或許有辦法停下自己的感受,就好像他叫自己不再感到飢餓。
VIT⚗️希爾弗斯特🐁
「密涅瓦。」她輕柔呼喚他的名字,將密涅瓦放在胸前的手慢慢拉到另一隻手前,她捧起對方的雙手,說道:「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笑。」

想要或許是一種欲求,有時由空洞而生,學者會為了滿足自己的探究心而汲取知識、空腹的人會透過進食滿足口腹之慾──一切再正常不過。

而人類是群居動物,會尋求來自其他個體與族群的認同,彼此之間的連結促成社會的形成,像是某種奇妙的約定俗成。

當然她也曾聽聞大洋東國得道升天的宗教傳聞,可是──他們抵抗根絕的終究是慾望而非空虛本身。

可她聽密涅瓦說的,並非是對欲求的產生感到厭煩、拒絕,僅是厭倦再得到相同的感受。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他順著你的動作,往你倆交織重疊的地方看。「除了笑著目送你離去。」

因為,你也會離去呀,所有人都會。

他對己身施下的第一個詛咒,使進食伴有嘔心的感覺如影隨形。他對己身施下的第二個詛咒,使永恆成為活塚,要他在不衰的痛楚裡,永遠追尋白骨的秘密。
然後,密涅瓦對己身施下第三個詛咒,就在不知覺間,使所有人離他而去。那是比任何他會使的魔法還要強大者;那是一個諭示,沒有術式運行,遑論要去解除?

「吶、希爾弗斯特,正常的人會作些什麼呢?你會作些什麼?」
VIT⚗️希爾弗斯特🐁
她細細思考密涅瓦的話語,希爾弗斯特與他見面的兩次,他都在等待。

而其中一次,他彷彿置身事外,似乎所有的行動皆不出於他自身的意志。

「……我想,這裡應該要想的是『你想要做什麼』,密涅瓦。」他答,接著補充:「這是一個沒有正確答案的命題,就像由平地到高山,每個人選擇的方法都不一樣。有些人選擇走鋪設好的步道,有些人選擇踏上未知的山路,有些人沿著水走,有些人選擇騎乘坐騎……」她猜想這大概不是密涅瓦想得到的答案,但希爾弗斯特沒有因此緘默。

「這些方法獲得的體驗都不一樣。現在想不到也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好了,或許就做好出行的準備了。」

「還有,從地底到平地的人,跟從平地到山頂的人一樣值得敬重。」這樣的顧慮是否多餘?不過這時多說或許比少說來得好,就當自己愛管閒事吧。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密涅瓦抿起唇來,灰藍色的眼眸終於肯睜開往你的方向看。他一副孩子鬧脾氣的模樣,不滿復柔滑地說道:

「瘋狂的女孩,你真是過份,如果你有一份屬於你的答案,為何不肯告訴我。」
VIT⚗️希爾弗斯特🐁
「人跟人之間的相處很纖細,我的答案未必適用於我遇上的每個人。」她淡淡地答:「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要的。」她停一會,再度開口:「不過,如果你只是需要一個方向作為參考的話。」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些決心:「如果我希望他們留下來,我會問他們能不能再留下來一會。如果不能,我會試著主動去找他們。」希爾弗斯特大多時候時候是被(尤其是她的弟妹們)詢問能不能留下來的那一方,她想念家人的更多時候,是辛勞地工作帶著豐厚的收穫返家,就像孩子們一年中最期盼的那一天一樣。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如果他們不願我在那呢?如果他們發現我是由不純的元素組成……」會像他陌生的故鄉一樣,因他靈魂的不潔而渴望密涅瓦的消亡嗎?

他曾殺了那些所有因此而觸怒者。
屆時,他又該怎麼做?

「我想先對他們下毒。」密涅瓦坦承以告。
密涅瓦相信在毒藥所致的顛狂之中,兩人的靈魂得以裸裎相見;你得以知曉密涅瓦的不潔,而密涅瓦同樣能分有你的秘密——讓他知道你不會因他的不潔而叱怒,接受彼此靈魂的傷疤吧。
VIT⚗️希爾弗斯特🐁
「如果他們真的不願意,我想他們會說出來的。」聽聞對方的擔憂,她如此答道。

希爾弗斯特對靈魂所知甚少,但她知道與靈魂相關的研究屬於禁忌,對這個詞,她更多時候選擇以一種抽象的概念作為解讀──盡管密涅瓦說的聽起來像物理上的。她本想對此說些什麼,但考慮到對方或許渴求來自「族群」的認同感,便沒有輕率將想法說出。

「說得詳細一點吧,關於你想下毒的事。」她記得上次與對方見面時,對方也說了假設性的話題。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他盯著你的瞳眸,停了一會,又別過頭去,將目光停在遙遠而模糊的山脈之上;他似在思忖該如何據實地告訴你,那些他不曾告人的事。

又過了片刻,他緩慢復輕柔地開口,盯著遠方,他如是說。
「所有的靈魂,都是赤裸的。那是萬物仍擁有身體時,所見不著的狀態。」

「每一個傷疤、每一筆做錯的事,都被刻在靈魂當中。那是我們最原始的面目。」

「吶、希爾弗斯特,你知道我們當何時能看見自己的靈魂嗎?當我們的身體瀕臨死去、當我們的肉體失去意志。」

密涅瓦緩慢地回過頭,這次他說得比上次篤定。
「我想先對他們下毒,如此一來,我們就能分享靈魂裡的秘密。」
VIT⚗️希爾弗斯特🐁
她靜靜聽聞密涅瓦的想法,對前面的敘述點頭附和,她細細咀嚼其中語意而後說道:「我想你也一同喝下了毒茶。」這樣才符合他先前所說的分享的前提。

「靈魂裡的秘密⋯⋯聽起來是非常親密的情報分享。」希爾弗斯特並沒有指出密涅瓦對自身靈魂有所憂慮的矛盾點。

「不過密涅瓦,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們會沒有準備——我是說,他們可能只能著眼身體的痛苦與精神的恍惚,沒辦法與你的靈魂一同和鳴?」她嘗試同理密涅瓦的想法並提出問題,指正他人的意願與否倒不是最優先。

在這個狀況下,指責只會讓誰都不好過,更別提是對著前來求教、想改變自己的人。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是嗎?我不知道。」這次他簡單地答道,便沒有再說話。他又一次地垂下雙眼,說「我覺得有些累了。」
VIT⚗️希爾弗斯特🐁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這些事情等你有力氣再想就好了。」她從包包裡翻出了一包餅乾,說道:「要吃點餅乾嗎?」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儘管他的後背鬆懈下來,密涅瓦的心胸仍牴觸著新的想法,他從未想過你說的問題、那屬於人的不同之處。
「不用了……我不會感到飢餓。」

這是一句被刻在公版上的答案,任何人這麼問他時,他都會這麼答道。這個回答自瘟疫過後又被加上一句「從以前開始就不會……」

「不過,想要配茶的話,我可以泡。」泡茶用不上多少他的心智,他業已熟悉千百種將茶葉泡開的方法。在他的認知裡,這是用以招待來人的完美手段,只可惜沒一個人成為他的朋友,問題會是希爾弗斯特說得那樣嗎?

現在檢討也了無意義。
VIT⚗️希爾弗斯特🐁
「這樣啊。」她淡淡附和,「就算不會餓也還是可以吃東西的,等你想吃的時候再試試看吧。」希爾弗斯特從密涅瓦的話裡推測,或許不只是因為不感飢餓而不吃這麼單純,而是跟食慾(進食的慾望)有關。

「我來為你泡吧,你有帶茶包嗎?」她說。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密涅瓦沒有回應一個確實的答案,不過隨意抬起手來,手便從此處不見,乍一看,似是沒入了虛空,實則穿越了時空的禁錮探回他森林裡的小屋。
這是個不完整的魔術,術式範圍僅包含了他的左手。他時常找不著東西,便常常翻箱倒櫃,把小屋弄得一團亂。
(儘管他並不在意亂糟糟的房間。)
後來,密涅瓦將這個魔術歸類於不實用的魔術,沒再放心研究。

他掏出一只錫製茶罐。

「西番蓮……」密涅瓦盯著罐子上的標記,這個標記是希爾弗斯特給的,在他第一次招待你來小屋的時候,由你親自寫上。畢竟他並沒有分類的習慣。

「是不放心由我來泡嗎?因為我會下毒?」密涅瓦垂下的眼眸又一次抬起,試向你的面容作確認。
VIT⚗️希爾弗斯特🐁
「不。只是想說既然沒辦法跟你分享餅乾,就由我來為你泡茶。如果你想自己泡也沒關係。」希爾弗斯特沒有多想,單純對於密涅瓦無法進食卻主動提出可以泡茶這一件事做出自己的回應。她那善於操勞的心只想著自己可以為別人做些什麼、該如何幫助朋友。

「這是你當初特別推薦我的,對你而言,它跟其他茶葉有什麼不同之處嗎?」她提問,想知道推薦的理由。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聞言,密涅瓦將茶罐遞給對方,這讓他霎時想起了小時候的事,他還小的時候也都是這樣將茶罐遞給自己的父親,然後,他父親會為他們兩人泡杯茶。

他父親的話不多,沒能教會安斯特羅克托什麼事,只有泡茶的方法被他下意識地牢記在心。
鼠尾草給人強大的保護與治癒、洋甘菊帶來蘋果與蜜香氣息,而在安斯特羅克托還小的時候,當他又從夢裡驚醒時,他的父親會為他泡上一杯西番蓮。

他已然忘記了這些事,現在又重新想了起來。

塔菲亞不產西番蓮,所有的西番蓮都是從海上遠渡而來。這小罐子裡便埋藏著如此特別的心意。

「西番蓮……使人一夜好眠,也使我能從你們那裡知道更多事。」
它用以舒緩緊繃的情緒;當客人鬆懈下來時,他能打聽到的事更多、面臨的危險更少。(不過,那些打從開始便想置他於死地的人,不論用多濃的茶都沒用。)
VIT⚗️希爾弗斯特🐁
「拿來招待人是不錯的選擇。」她簡單地稱讚道。

她隨即從包包中浮出縮小的石像,以術式恢復原樣之後,再發動刻在裡頭的加熱術式。

希爾弗斯特並沒有精美的茶具組,當然也沒有茶壺,只得拿起一個小鍋,放了適量的茶葉之後,揮了揮手指將遠處空氣的水分運來,盛滿小鍋,蓋上蓋子並等待加熱。

「現在想睡得好可不容易。」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你也會做惡夢嗎?你都做些什麼夢。」密涅瓦覺得自己說了太多自己的事,便轉頭問你的,為預防你避而不答,密涅瓦緊接著說上:「你讓我說了那麼多,現在輪到你了。」
VIT⚗️希爾弗斯特🐁
「我不太常做惡夢,但我做夢大多是夢見家人。」如果那醒來的失落感也算的話,可那怎麼能歸類為惡夢呢?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是嗎,」密涅瓦虛聲回應,又繼行問道「他們會向你說話嗎?」他猜想你口中的家人業已消失在這個有形的世界上,否則,你為何與密涅瓦一般、同樣形影單隻地游走在這片暴風雨來前的土地。
VIT⚗️希爾弗斯特🐁
「⋯⋯廣義來說應該是不會,就像時間倒轉到特定事件發生時一樣。」說的是夢。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就像在窗戶前看風景?」
VIT⚗️希爾弗斯特🐁
「差不多,只是自己真的身在其中,不太會有所察覺。」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就像在演一齣戲。」他不太能理解他人,便以不同形容加以描述,向你確認。

「夢醒時分,你會感到寂寞嗎?」密涅瓦不清楚常人與自己的家人會是什麼關係,但他明白對方離開時會產生的落寞,儘管那是個夢。
VIT⚗️希爾弗斯特🐁
「是,有時連演員本人都不會發覺的。」人生如戲⋯⋯那在夢裡上演的又是什麼呢。

「當然,會因為意識到現實感到失落。」希爾弗斯特打開蓋子,茶水的香氣冉冉而上。

她從包包翻出兩個馬克杯,拿出勺子輕輕翻攪一陣,便將之提起把茶水注入裡頭。

「來,雖然不是那麼有風情。」她先盛裝了密涅瓦的份,雙手捧著馬克杯,將把手朝向他的方向遞出。
密涅瓦
VIT⚗️希爾弗斯特🐁 :
茶香四溢,在這個小小的亭子裡。密涅瓦沒有立刻接過你遞來的茶杯,反而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你的頭頂,像在安撫一個孩子那樣、像安基阿碌斯曾對他做的那樣。
他現在依稀想起來了,安基阿碌斯曾經的模樣、有別於那副悲傷面孔的其他模樣。

「瘋狂的女孩知道我不會在意的。」就像他森林裡亂糟糟的小屋,小屋裡不成對的茶具,從未好好標籤紀錄的錫罐。他不在意這些小事。
不過,說的也是,包含這次,你們總共也才見了三次面,諸多的不理解是當然。

他很快收回了手,接過了茶。「謝謝你,希爾弗斯特。」
VIT⚗️希爾弗斯特🐁
「……不會。」明顯因為被安撫的動作而發楞,剎那間的觸感令她感到有些懷念。

在夢境重複的片段中,那溫暖有如燒茶水升起的煙,在甦醒時漸漸消弭,因念想產生的網只能任由熱氣穿越,凝結在上頭的水滴被纖細的織品輕柔擦拭,本因水氣浸濕的重量似乎輕了一點。

希爾弗斯特緩緩舀起自己的那杯茶,手心中感受到的溫度與茶的香氣使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心感扶搖直上。

「是啊,謝了。」她應和,嘴唇碰上杯緣,飲下一口暖意。
密涅瓦
在暴風雨來臨之際,在這個小小的亭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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