薆䔧蕗


溫迪哥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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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冬末
地點:迪澤瑪
限交:邦達爾 邦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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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
薆䔧蕗
薆䔧蕗跟邦達爾兩人來到鎮上的冒險者公會,打算賺點盤纏順便購買一些物資。就在想著要接哪種任務時,公會人員神情慌忙的大喊有緊急任務,需要在場的冒險者們一起去討伐魔物。

而地點在迪澤瑪,也就是要長途跋涉的往南走到下一個城鎮。

對薆䔧蕗跟邦達爾來說,野宿與長途移動並非難事,畢竟兩人要從東部平原的小屋移動到首都或其他鎮上的公會接任務,都得花上好幾日來移動,自然也就少不了搭帳棚野宿了。

兩人身上所攜帶的裝備可以馬上出發前往迪澤瑪,薆䔧蕗也就接下這緊急任務跟邦達爾一起南下。

這是薆䔧蕗第一次跟邦達爾一起來到最繁華的商業都市。她打算帶著他一起悠閒的逛逛這地方,難得來了也就不急著回家。當然,要先解決掉溫迪哥。
邦達爾
  路途遙遠,但邦達爾並不在意,在這些日夜交替中,他始終保持著警戒,確保薆䔧蕗的安全。

  出自於養成的習性,邦達爾沒辦法在野外的夜晚時入睡,淺眠是他的習慣,連續好幾日不睡守夜也是他的日常。直到和薆䔧蕗開始生活後這些習慣才變得不那麼理所當然,這兩個月的日子裡他也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有辦法在他們的小屋裡睡著,甚至是躺在床鋪上睡覺。

  當他們終於抵達迪澤瑪時,這座繁忙的商業都市讓邦達爾稍微停頓了一下。

  邦達爾在進入這座城鎮的那一刻,就感受到熱鬧的氛圍,城門外不時來往的車馬,散發著新鮮貨物與異國香料的氣息,而守門士兵雖然穿著正規的盔甲,但眼神中透著一種警惕與疲倦。

  城內喧囂的聲浪幾乎將邦達爾逼得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邦達爾
  街道兩旁的攤販擠得滿滿當當,吆喝聲此起彼落,商人與顧客的討價還價夾雜在其中,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混亂旋律。他的目光掃過那些貨物,絲綢、香料、金飾,甚至有些隱秘的攤位上擺放著看似稀有的魔導器具。

  但繁榮的表象並沒有讓邦達爾放鬆,他敏銳地注意到,隱藏在明亮街景下的陰影,那些行色匆匆的身影,攜帶武器的傭兵,還有一閃即逝的交易手勢,都是他在遇上薆䔧蕗之前稱作日常的景象,無一不說明這座城市表面之下的複雜與危險。

  為此,邦達爾要比平常更緊靠在薆䔧蕗身邊行動,對於任何過來搭話或推銷商品的商人們都會釋出敵意。
薆䔧蕗
「邦達爾放輕鬆,沒事的。」

薆䔧蕗並非沒來過迪澤瑪,在當上冒險者的兩年多少在任務上會跑遍各地,但都是接可以亮在台前的正常任務,對於這座都市的黑暗面並未有過接觸,也就覺得身處於這熱鬧的氣氛之中不需要過於緊繃。

所幸目前還沒打算逛街購物,所以也不覺得邦達爾把推銷的商人都嚇跑很可惜。

先已完成任務為主,等都市安全了才能輕鬆悠閒的觀光。
薆䔧蕗
「邦達爾有來過迪澤瑪嗎?」

前往旅店的路途中,薆䔧蕗跟邦達爾隨意聊起天,同時也是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不要一直瞪著擦肩而過的人看。

她不太瞭解邦達爾的過往,即使已經同居兩個月左右了,卻鮮少去詢問對方。

一方面是每天都在教導邦達爾學習事物,很少有機會去聊他的過去,另一方面是不希望對方在學習過程中分心或是憶起不快樂的回憶,這會影響學習狀況。

而現在,有了一點時間跟話題,雖然問題探入不深,但也涉及到他的過去行動範圍。
邦達爾
  這句突如其來的提問讓邦達爾微微一愣。他垂下目光,像是在回憶,又像是本能地排斥某些想法。

  「……不知道,但很熟悉。」他低聲說,語氣裡夾雜著一絲不確定,像是自己也無法完全解釋這種感覺。

  邦達爾沉默了一會兒,才補充道:「沒有固定地方……有任務,就去。」

  他的語氣平淡,幾乎沒有起伏,但那種簡單而直白的敘述卻透出某種令人不安的疏離感。對他而言,過去的所有地點都不曾具有意義,只有任務完成與否才是衡量它們的唯一標準。

  記憶的深處,某些模糊的畫面像是被黑霧籠罩,偶爾閃爍卻無法看清。他記得在某些狹窄的街道中穿行,記得耳邊響起的低語和叫喊,記得黯淡的燈火下,那些冷漠的目光和粗暴的命令。他記得自己曾經背負著沉重的鐐銬,與一群人擠在一處陰暗的空間裡,等待著什麼未知的命運。
邦達爾
  然而,這些畫面像是殘缺的碎片,無法拼湊成完整的故事。它們的意義早已被抹去,成為一段既熟悉又陌生的虛空,他甚至無法確定這些是否真的發生過,還是僅僅是被灌輸的記憶。

  思緒至此,邦達爾的眉頭深深緊蹙,他想告訴薆䔧蕗這些零碎記憶的片段,但卻不知該如何說起,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阻礙表達能力,這現象使邦達爾感到有些無助。
薆䔧蕗
看邦達爾的神情便知道是段不好的回憶。

不,薆䔧蕗早就知道邦達爾的過往是黑暗的,不然她也不會帶他回家。即使如此,她依舊會想知道有關邦達爾的事情,想知道他經歷過什麼,而她會教他與以往不同的生活、知識,讓他知道他能獲得幸福快樂。

「那就跟我一樣,只有出任務才會來這裡呢。」邊說邊牽起了邦達爾的手。

在大街上無法用擁抱來給對方安心,但她可以用牽手的方式告訴他不用擔心,如果他能說出來就說,說不出來也沒關係,薆䔧蕗不會強迫他。

喔,學習時薆䔧蕗會強迫邦達爾就是了。

薆䔧蕗希望迪澤瑪這個名詞、這個都市能給邦達爾帶來美好的回憶,所以......這次任務結束後一定要帶他玩個盡興。

當然,在戰鬥時她會盡力不讓兩人受傷,她可不想讓邦達爾憶起迪澤瑪時是戰鬥時的場景。
邦達爾
  邦達爾歛著眼,感受到薆䔧蕗牽住他的手,溫暖的觸感透過厚實的掌心傳來,這是來自她特有的暖意,也是只有從她身上才能體會到的溫柔。

  薆䔧蕗的話語很輕,沒有追問,只是隨意地提起和他類似的經歷,好像在告訴他,他的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能繼續往前走。

  邦達爾微微側頭,看著她牽著自己的手,那是一隻比他的手小得多的手,但卻用著堅定而自然的力道握住了他。

  邦達爾曾經不需要這些,也從未奢望過這些。但現在,當薆䔧蕗這樣做時他卻無法拒絕,甚至內心深處也不想拒絕。
邦達爾
  「……」邦達爾沉默地跟在她身邊,他的目光掃過四周,觀察著人群中的每一個可疑動作,注意著每一個靠近他們的人。即使她說沒事,可他仍無法放下警戒,那是刻進骨子裡的本能,是他過去生存下來的唯一方式。

  但就在這份警戒之下,他的注意力總會回到他們相牽的手上,那溫暖彷彿隔絕了外界的混亂,將他從那些喧囂與危險的記憶中拉了回來。

  直到他們一路來到了要暫時當作休息點的旅店時,邦達爾的目光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薆䔧蕗
來到旅店,薆䔧蕗依舊只訂了一間房兩人睡,因為她不放心讓邦達爾獨自一間。真的是這樣嗎?還是她內心深處太依賴他了呢?

由情報可知溫迪哥於晚上出沒,也就表示他們夜晚沒得睡,於是薆䔧蕗帶著邦達爾簡易用了餐並在一番梳洗後提前小眠一下,好確保夜晚兩人都有十足的精神、良好的狀態。

月夜高掛,夜晚來臨,將戰鬥時不會用上的食材籃擱置在房內,帶上武器與道具後便鎖好房門,走出旅店。

除了衛兵外,寒冷的街道上沒有任何人願意外出遊蕩。而薆䔧蕗一點也不感到冷,因為她身邊有邦達爾陪著她......
薆䔧蕗
(digit)(digit)
薆䔧蕗
「我們先搜索巷弄吧。」

走出旅店時最先看見的是在巷口的石頭,有一隻貓咪在石頭上不知揮打什麼東西,接著叼住跑走了。

於是薆䔧蕗決定先從巷弄開始搜索,不過沒有任何發現。
邦達爾
  夜色漸深,原本繁華的街道此時幾乎杳無人煙,僅剩巡邏的衛兵,溫迪哥的出沒似乎讓這座城市瀰漫氣緊繃的氛圍,怪不得早上時那些執勤的士兵面露疲態。

  探索了一條街道沒有任何發現,冬日的夜晚寒風刺骨,雖然邦達爾並不會有這種感覺,但薆䔧蕗就不一樣了。

  不過還好自己身上的熱能足以將薆䔧蕗籠罩在這陣溫暖內,好讓她不用忍受這一陣陣的寒風。
邦達爾
(digit) (digit)
邦達爾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異樣的氣息,邦達爾的目光快速掃過周圍的街道與巷弄,注意著任何細微的異動。

  當他們來到一處偏僻的街角時,邦達爾忽然停下腳步,熟悉的鐵鏽氣味愈發濃厚。「血。」他的聲音低沉,伸手指向一條巷弄,一抹零碎的暗紅色在昏暗的巷弄深處呈現不易覺察的拖曳痕跡。

  四周的空氣似乎變得凝重起來,那裡的陰影彷彿比其他地方更濃稠,宛如吞噬光線的深淵,好似能感覺到某種低沉的咆哮正隱匿其中,隱隱帶著野獸的暴戾與寒冷。

  「找到。」
邦達爾
  隨著話音剛落,巷弄深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而刺耳的嘶吼,緊接著,一道模糊的身影猛然從陰影中竄出。那是一個瘦長而佝僂的身影,全身肌膚如凜冬蒼白無比,利爪閃著寒光,雙眼空洞而深幽,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人。

  溫迪哥的氣息帶著一股腐敗與寒冷的味道,它低吼著,尖銳的牙齒在夜色中寒光閃爍,像是隨時會撲上來撕裂面前的獵物。
薆䔧蕗
在搜尋過程中薆䔧蕗沒有開口跟邦達爾聊天,她專注於戒備周遭環境,且尋找獵物本來就不能發出聲音,不是獵物跑掉就是會被突擊。

直到邦達爾停下腳步,手指著巷弄內並低語才打破這片沉靜。

「記住,別使用魔法,別讓自己受傷,我會保護你的。」在進入備戰狀態的同時,薆䔧蕗對身旁的人如此叮嚀。

特徵與情報一致的怪物現出身影,討伐即將開始......
邦達爾
  「好。」

  邦達爾點點頭,抬手搭上劍柄,稍微伏低重心以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邦達爾

   ▸▸▸進入戰鬥
邦達爾
▐ 邦達爾
  身份:人類(焰流者)
  等級:銅級
  種族技能:異能
  角色技能:戰鬥精通

▐ 薆䔧蕗
  身份:獸耳族(犬)
  等級:鐵級
  種族技能:野獸本能
  角色技能:輔助精通
邦達爾

   ▸▸▸敵方資訊
邦達爾

▐虛弱的溫迪哥
  生命值:200
邦達爾

   ▸▸▸第一回合-敵方優先行動


  溫迪哥的低吼聲隨著身影越來越近,空氣中的殺意如寒潮般襲來。

  牠張開那佈滿尖牙的大口,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聲音不僅震動空氣,甚至像鋼針一般直接刺入人的耳膜和神經,試圖攪動人內心最原始的恐懼。
邦達爾
▐虛弱的溫迪哥
  └ 恐懼尖嘯
    <獸耳族無法防禦此效果,其餘
    種族每人擲一枚(lots)進行防禦。
    出現兇相關時,無法行動一回合>
邦達爾
防禦:(lots)
邦達爾
  邦達爾感覺到這聲音像某種無形的力量壓迫著他的胸膛,試圖將恐懼的種子植入他的意識。雖然他卻沒有絲毫動搖,可同樣稱得上不錯的聽力在此時卻造成反效果。

  尖銳刺耳的聲音震撼耳膜,備受刺激的腦神經使得邦達爾恍惚了一瞬,好似這聲音要將頭殼給震碎。
薆䔧蕗
薆䔧蕗萬萬沒想到這溫迪哥魔物會發出如此尖銳刺耳的聲音。

獸耳族的優勢就是在於他們有敏銳的聽力,但在高分貝的噪音下便是缺點的。

「唔唔……好痛!」反射性的蹲下並用雙手捂住頭頂的犬耳,手上的小豎琴也掉落在地面上。

不只耳朵痛、頭也痛,腦袋昏昏的就跟前沒多久在森林裡碰上殺人魔一樣,只是這次身邊有邦達爾陪伴她,而且那殺人魔也確定死亡。

只是剛才才說會保護邦達爾,現在這狀態要怎麼保護對方?

不行!得趕緊恢復正常狀態才行!包包裡有什麼有用的道具嗎?

但現在騰不出手去摸索包包……
邦達爾
▐邦達爾
  └ 發動《種族技能-異能》
    <戰鬥中且陷入負面狀態時,
    (lots)進行判定。出現「吉」
    相關籤時解除負面狀態。>
邦達爾
異能: (lots)
邦達爾
  尖銳的聲波在空氣中迴盪,似乎將整片街道都化為共鳴的牢籠,不過邦達爾很快地就消化掉這刺耳的攻擊,熔岩般的金紅雙眼冷靜而堅定。他將目光投向痛苦蹲地的薆䔧蕗,注意到她的耳朵因尖嘯顫抖得厲害,甚至連她那平時堅定的表情都染上掙扎的痕跡。

  他知道,溫迪哥的攻擊對薆䔧蕗而言是致命的干擾,而他必須迅速脫離這聲音的壓制,為她爭取喘息的時間。
邦達爾
▐邦達爾
  └ (digit) (digit) +100
邦達爾
  「薆䔧蕗,往後一點。」

  邦達爾在溫迪哥停止吼叫的瞬間,對薆䔧蕗這麼說了一句,爾後腳下一蹬,握緊大劍朝溫迪哥迅速突擊而去。他手中的大劍彷彿單手劍一般自在地揮舞,動作流暢而穩定,每一步都帶著自信的節奏,這是對於戰鬥的熟悉與信心。

  溫迪哥四肢蹲伏,雙臂鋒利的骨爪與邦達爾的大劍相互碰撞,發出銳利的金屬摩擦聲。邦達爾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他順勢翻腕,將劍刃一轉,靈活的避開溫迪哥的正面攻擊,劍鋒行雲流水地反向刺入其腹部位置。

  溫迪哥發出怒吼,被迫向後退開,腹部被刺穿一個巨大的口子,但邦達爾沒有給牠喘息的機會,再次一個箭步緊隨而上。他的劍術並不花俏,且每一劍都不帶猶豫,有目標性地朝著特定位置劈砍,即使對手速度敏捷,卻依然無法順利避開青年的攻勢。
薆䔧蕗
▐ 總攻擊:252

擊殺:虛弱的溫迪哥
薆䔧蕗
薆䔧蕗揉了揉不舒服的犬耳,勉強拿好小豎琴站起身,還未能往後退一步便看見邦達爾已經朝溫迪哥砍了過去。

不行,她得跟著應戰,而不是往後退給他保護。思緒於此,溫迪哥便已被邦達爾擊倒在地了。

薆䔧蕗楞掉了,邦達爾獨自就將溫迪哥給解決,她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做到。前面大放厥詞的說會保護他,結果自己僅是蹲下又站起身......?她做為鐵級冒險者前輩的尊嚴...好,沒有這東西!

只要邦達爾平安沒受傷,她就滿足了。

當然,薆䔧蕗也在反省自己在這場戰鬥中的失敗點。沒有事先入手魔物的攻擊情報,導致一開始就被魔物牽制住,要不是有邦達爾在,她現在可就不是毫髮無傷了。

「邦達爾......」薆䔧蕗走到邦達爾身旁,一個止步後便抱上對方把臉往對方懷裡埋。

她才不是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跟對方撒嬌喔!......就是!
薆䔧蕗
溫迪哥的遺言:(bzzz)
薆䔧蕗
『對不起……喬……真的對不起……』一道男子的哭音從溫迪哥倒下的位置發出,那是溫迪哥的聲音,稍微恢復理智的魔物道出的話語。

薆䔧蕗並不感到意外,討伐變成魔物的人類也是他們冒險者的工作。而從魔物化恢復理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她才不讓邦達爾使用魔法,也盡量不讓他靠近魔法吸收到魔素。

雖然她自己在戰鬥中也只會用魔法,但能不使用她是不會用的,且也隨時備著抑制魔力的藥水。

魔法很便利卻也有著風險,過於濫用、使用不當都會威脅到人們的生命,所以她會保護他遠離魔法的威脅。
邦達爾
  邦達爾站在奄奄一息倒地的溫迪哥身旁,看著那散發腐臭的濃稠黑血緩慢從殘肢破口間流淌而出,在石磚地上蔓延開來。

  直到聽到薆䔧蕗的聲音,邦達爾這才回過神,轉身看向那朝自己靠上來抱住的女孩。

  「薆䔧蕗,還不舒服?」邦達爾將大劍往地面刺入後,先是檢查自己的雙手是否乾淨,然後才敢觸碰薆䔧蕗的髮絲。他微微蹙起眉,想起剛剛被尖嘯聲干擾得無法行動的薆䔧蕗,就覺得自己沒有再快一點解決溫迪哥是個糟糕的表現。

  只不過當這隻溫迪哥死前道出了細微的字句時,邦達爾又再一次緊繃起身子,他偏頭看向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魔物,對於牠所說出的話沒有表現出任何憐憫與同情。

  畢竟再怎麼說,邦達爾沒有辦法理解話語中所蘊含的遺憾與愧疚,甚至這種狀況以前他已經見過不少次了……都發生在他的同胞身上。
薆䔧蕗
「沒有不舒服......」邦達爾總是會最先關心她,也讓薆䔧蕗總是能感受到他的溫暖。

稍微再撒嬌的抱了一會才放開對方。

「任務完成了,我們去公會回報吧。」抬起頭注視著對方並牽起他的手,等待邦達爾將大劍收好,才一起離開。

「邦達爾這次表現的很棒呢,有想要什麼獎勵嗎?」

在往公會的路途上,薆䔧蕗誇獎了邦達爾的戰績。沒有受傷、也沒有使用魔法,更沒花上多少時間就將魔物給擊殺了,如此好的表現當然要好好獎勵一番。

但薆䔧蕗沒有主動決定要給他何種獎勵,而是要邦達爾去思考自己想要什麼,這也是讓他學習的一環。

要說這次任務的失敗,果然......怎麼想都是一開始被尖嘯聲所干擾到無法動彈,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也是薆䔧蕗的失誤,並非邦達爾。
邦達爾
  「好。」邦達爾點點頭,重新將大劍拔起後收回劍鞘,並回應似的緊握住被薆䔧蕗所牽著的手。

  看著薆䔧蕗沒有繼續表現出不適的神情,邦達爾也就放心了不少,雖然跟所謂的公會接取的任務裡必定有其中的危險性,但如果可以避免受傷,邦達爾還是希望薆䔧蕗能一點兒傷也不要有。

  「獎勵……」

  回去的路上,薆䔧蕗一如往常地要讓邦達爾自己思考想要什麼獎勵,而邦達爾也一如往常地難以快速做出答覆。若是都回答相同的要求,說不定薆䔧蕗會要他重想一個……
邦達爾
  忽然,邦達爾的腦海裡閃過片段回憶,剛抵達迪澤瑪時,他有看到一名女人類幫另一名男人類的佩劍劍柄末端上掛編織而成的劍穗,款式有的是繩結,有的則是小巧的圖樣。

  「我想,掛劍上的。」邦達爾說著,一手握住自己背上的大劍,將劍柄下拉示意給薆䔧蕗看。「想掛,薆䔧蕗給的。」
薆䔧蕗
薆䔧蕗一樣很有耐心的等待邦達爾,聽到對方開口便將視線從前方的道路往身旁的邦達爾臉上移。

當邦達爾形容出想要的物品時,薆䔧蕗馬上就知道他說的是劍穗。

「沒問題,我作一個給你,明天我們就去買材料。」浮出的念頭不是去買現成的,而是親手做給對方。

製作劍穗並不困難,只是需要花點時間而已,不過她有的是時間。只要是邦達爾想要的她都會盡量滿足對方。

兩人來到公會回報任務、領了報酬後就回旅店休息。

隔天,薆䔧蕗便帶著邦達爾逛迪則瑪的街景、攤位、店家,沒忘記要買劍穗的材料。在這都市又駐留了一天遊玩,才動身返回兩人在東部平原的小屋。

回程路途有空閒時,薆䔧蕗便會拿起材料製作起劍穗,有時還會聽到後續調查溫迪哥的資訊。
薆䔧蕗
在後續的調查中,調查員注意到了一名名為「喬」的死者,當他們發現他的屍體時,他已經被分屍成好幾塊,甚至有一部分屍塊已經消失。

調查員推測一名來自康森的難民殺害了他的友人,將其分屍並將肉分食給同住貧民區的老人與母子。而後,他們因為涉入了來源不明的魔素而受到感染異變成為了魔物。而這個推測,也在他們的住所,找到了不明的肉湯料理而獲得證實。
公會將這份調查報告,送入了迪澤瑪與弗拉城的議會之中,希望能藉由這份報告,請求兩城善待這些難民。​不過,這份報告並沒有獲得預期中的效果。
薆䔧蕗
弗拉城在收到報告之後,在貧民區裡面進行了大規模的逮捕行動,將難民全部送入競技場作為鬥士工作來換取乾淨食物,順便消耗掉這些人。

而迪澤瑪則是因為這份報告,地方勢力又開始騷動。一部分人不顧雪天仍要驅趕這些難民,一部分人則是選擇挺身保護他們,地方上爆發了數次的武裝械鬥,即使守衛隊出動也難以平息……​
薆䔧蕗
好在迪則瑪收到報告之前,薆䔧蕗跟邦達爾已經結束觀光之旅離開了,才沒有被捲入鬥爭之中。

而難民問題,並非一介小小的冒險者可以干涉。

幾天過後,薆䔧蕗在邦達爾的劍柄末端掛上了一條漂亮的劍穗。
薆䔧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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