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事件5】

「我知道艾富里神父的秘密。」馬克西米利安靠在她耳邊說。

「我知道艾富里神父的秘密。」馬克西米利安靠在她耳邊說，那瞬間之前葛菈蒂斯一直處於一種昏昏欲睡的狀態中，她眨眨苔綠色的眼睛，藉著調整裙子的空檔，重新坐正身子。

「什麼？他跟敵人做交易造出荷姆克魯斯嗎？」她反射性問，馬克西米利安用一聲咳嗽蓋過露出嘴角的笑，並捏了捏小妻子的手背，「還是他把秘密的瘋妻關在閣樓，又去勾搭家裡新來的年輕女家庭教師？」
「妳該少看點小說。」馬克西米利安幾乎用盡全力才壓住肩膀的顫抖，邊慶幸這排座椅只有他們而已。
「不然是什麼？」葛菈蒂斯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理論上她其實不應該坐在這裡，既不是這間教堂的教友，甚至連信仰的派系都不是同一個，僅僅是因為彌撒結束後走回家的路上會路過間不錯的餐廳才會跟著丈夫一早走出家門，馬克西米利安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虎口。

「那個聖體光座——」他的下巴對前方揚了揚，葛菈蒂斯苔綠色的眼睛也隨著將視線放在前頭裝飾華麗、燦金金的祭具上，「——不是純金的。」
「喔，這樣。」
「妳也太不驚訝。」馬克西米利安挑起一邊的眉，葛菈蒂斯馬上用手摀住嘴，又將眼睛睜大了點，「別逗我笑。」
「你怎麼知道？」少婦輕笑著，順著對方的意將話題接下去。

「我以前做過一陣子祭壇侍童。原本是堂哥的工作，但那幾個月他得了嚴重的感冒，所以就換我了。」青年聳聳肩補充說，「除了禮拜時的工作，有時候會負責打掃，或是確認大堂裡的蠟燭，有一次很快就做完了，所以——」
「你去碰了聖體光座？」
「當時那件長袍對我來說太大了些，袖子很容易造成麻煩。」看著神父走到他們附近，馬克西米利安馬上安靜下來，從輔祭員手上接過聖餐，並等到他們走遠才繼續說，「它倒下了，我手忙腳亂要去扶起時，發現它有可以組裝拆卸的部分，不是金色的。」
隨著儀式結束，他們向附近一樣來參加的鄰居簡單打了些招呼後，手挽著手沿著道路走回家。

「你當時有感覺不開心嗎？」葛菈蒂斯晃著他的手臂問。
「妳說聖體光座嗎？」馬克西米利安沒什麼遲疑地搖頭，「我只慶幸沒有把它弄壞，就算不是純金，它還是看起來滿漂亮的不是嗎？」
「也許我沒有我想得那麼虔誠。」他沈默了一陣子後又說。
「我覺得夠了。」少婦輕輕笑著，拉著人拐進街角的餐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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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聽說，教堂裡那座命運多揣的聖體光座的事情。」葛菈蒂斯將一束花放在白色大理石的墓碑前，「有人把它偷走了，到底是哪個笨蛋我真想看看。如果是你現在的表情一定十分五味雜陳吧，馬克西米利安。」
「艾富里神父最後被那假的聖體光座敲死，而你在那起案件中大顯身手獲得升遷，不知道這次的惡運是否又會伴隨誰的好運降臨呢？」
「夫人。」一陣冷風吹起，珂賽特連忙抱著一件厚斗篷上前來，老婦順勢將自己裹好，並點了點帽簷。
「下次見了，馬克西米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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