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with 荼蘼/聖子

鄰近早餐時間門便被敲響。
「早安！要不要去看企鵝？」
白髮男子的笑容比外面的太陽還燦爛。

當然，是指他跟清晨陽光一樣擾人清夢的意思。

「蛤？」突如其來的提議讓他不由自主冒出小混混的口吻，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企鵝！剛剛在販賣機前面遇到工作人員，她說昨天發現渡假村附近有企鵝聚落，所以臨時安排這項活動。你要來嗎？」他沒被對方粗魯的發語詞嚇到，以平常的態度說明。畢竟臺灣人平常都蛤來蛤去，早就習慣了。

沒有反省方才自己對人態度是否不禮貌，他在腦袋裡梳理一遍關於企鵝的情報，都來這裡了沒看到企鵝也說不過去，於是他開口。
「......幾點？」

「十點。我們吃完早餐過去時間剛好，你剛起床？還是我們先去餐廳等你？」沒給人反應的時間，擅自把對方算進一起吃早餐的行列。

「好。我換個衣服就去。」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就這麼順理成章跟人約好了早餐。跟對方交換眼神，確認話題結束便不做告別直接關上門。

在餐廳把籃子內剩下的六個巧克力可頌通通掃入胃袋裡，又去跟廚師要了幾塊當午餐，才心滿意足的跟兩人一起去集合地點。
從集合地點移動到企鵝繁殖地時，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臭味也越來越明顯。
這味道真是久違了......以前他還在美國的時候，常常會在髒亂的小巷裡聞到人類屎尿的臭味和其他難聞氣味混合在一起。如今再次聞到也並非難以忍受......聞久就習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