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打架NPC
w/ 囚警互指
└接續 【歐索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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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你並沒有等待得太久就看見門又再次開啟,藤本接著出現在視線範圍之中。令人在意的是,他看起來似乎沒有帶什麼多餘的東西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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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藤本言行上都表現的不怎麼友善,但確實依照著你所要求「速戰速決」的回來了。在他的控制下,你四肢上的冰也化為水氣昇華。

「我想這點時間應該不至於讓你的四肢凍傷吧?」
他低頭看著9932,冷淡地詢問(ㄍㄨㄢ ㄒㄧ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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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

左眼帶著腥紅的S-MB-9932用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微微將自己的下顎提高,好讓他能夠注視對方,一邊估量著距離他們從圖書館分開後過了多久。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尚未抵達煉獄底部,要不是現在有人可以陪他聊天跟假裝再懲戒,整個夜或許會意外的、且格外的漫長。札希一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些漫不經心的往椅背靠去,下意識想翹起二郎腿,想想又作罷,放下了才剛懸空的腿。


「你的來回速度彷彿真的擔心我被凍傷似的,身為一名必須贖罪、必須改過自新的囚犯,我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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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誰又能比你更 仁慈 的?

藤本差點就要幹話回去,趕緊把後半句話吞回肚子裡。

「——把你的四肢凍到壞死不是我今天的目的。相反的,我要確保你的全身心都能以健全完整的狀態去面對等會的懲罰。」藤本說著,從制服暗袋中抽出一根格外雪白潔淨的羽毛,並拿它指著囚犯。


「身為一名即將受刑的囚犯,你看起來實在有些過於悠哉了。是怎樣,瞧不起我是嗎?」身為一個手上拿一根軟綿綿的羽毛故作凶狠的獄警,看起來還真沒多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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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怎麼會呢,我可說是害怕極了。」

此刻的札希──此刻的歐索魯並未料到,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酷刑。視線緊緊盯著對方拿出來的羽毛,卻一點都沒把它放在心上,或該說,他不覺得一根羽毛對他來說能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還請您手下留情,偉大的獄警先生。」他雙手交握,像是在禱告、像是在求饒──歐索魯在你的意識裡究竟存留了什麼樣的形象呢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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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又露出那努力憋笑並試著保持嚴肅的表情。還好監視器在他背面,不然就要被拍到了。

「要不要手下留情是我決定的,少來這套。」看到現在藤本也不禁在思考,札希這到底是在演他腦中弟弟的模樣,還是純粹地演他本人順便陪講幹話逼自己快笑出來。如果是後者,那藤本真打算等會讓對方好好笑一下。

「現在,脫下你的衣服,褲子也要。然後在桌面對角線上躺好,手舉過頭。」

好的我們現在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詭異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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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盡責職守的懲戒警思忖了半晌,囚犯遵循對方的指示,無聲卸去了紅色的外套與長褲,起身全數掛在椅子上,只留下黑色的四角緊身褲與一件顯然與他本人體格不太相稱的黑色內襯。


你問被命令的當事人會不會覺得這是詭異橋段?對札希而言,大概就跟照個X光把手指取出來一樣沒什麼好害羞的吧。炸希一腳踩上椅面,另一腳跨到了桌上,轉身背對桌面坐好後緩緩躺下,雙手伸直高過頭,一連串動作不做作也不自覺地散發著一股優雅從容,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這份「想知道對方究竟要做什麼」的心情以及有個人可以讓他用很迂迴的形式演繹嘲諷歐索魯,暫時掩蓋過對歐索魯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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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囚犯依照自己的要求行事,瞬間有些出神的回想起來,過去還真 親眼看歐索魯脫衣服 過……能從這點得知兄弟如此細節的反應差距,這命運是有那麼億點怪了。

在札希躺定位後,藤本走到對方舉起的手側,接著解開自己的領帶充當成繩子,然後將對方雙手綁起並十分牢靠地固定於下方的桌腳。

藤本盯著眼前的人拉掉自己的黑手套,露出了淡紫色的手指末端。因平時都被長袖遮著,很難會注意到他平時都穿戴著長至上臂的長手套。而這,也完美地能充當固定腳部的臨時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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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還是沒什麼反應,又走去拉開札希的雙腿,讓膕窩卡在桌邊,小腿自然垂放至桌下。他俯身抓住札希的腳踝,繞至桌腳後方,接著用手套拘束住。讓對方處於被桌邊強制開腿、沒辦法輕易併攏的狀態。


在確認腳部也綁得足夠穩固後,藤本重新站直了身,然後盯著札希看。
「……」
「…………」

「你……還真冷靜呢。」對方一直都沒啥反應,反而讓藤本開始心虛了。而且因為是面對札希的關係,讓他的表情明顯地展露出這情緒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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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的燈光正巧沒有直直刺在他的眼上。免除了長時間必須瞇起眼的可能性。札希聞言,將頭微微側向一旁。

「怎麼了?不是說要不要手下留情不是你來決定的嗎?那麼掙扎或抗議在這種情況下都只是愚蠢的行徑。」

冷靜的人針對這份漫長的綑綁與沉默後的見解做出了回應。作為一名懲戒警十分清楚懲戒過程要逼真,勢必少不了拘束。但作為一名人類,札希顯然不知道這樣的場面對一個幫忙演出的後輩來說如此面對他要有多尷尬。

「看在我這麼配合的份上,無論你想做什麼都應該會忍不住想要減輕力道吧。」此刻歐索魯這份自信肯定來自札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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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然。很高興你這麼清楚現狀,省得我花時間解釋跟力氣去制服你……念在這點,我就特別網開一面,至少讓你躺得舒服一些。」

藤本瞇起眼讓自己重整狀態,將手中的羽毛暫時收起。接著他伸手將對方剛脫下的衣物拿起,整齊地摺好,然後分別墊在札希的頭部跟腰椎下方。當藤本替囚犯撐起身體時,就算隔著頭髮與布料也能感受到他手部特別冰涼的觸感。

「不過這懲罰本來就不需要花我太多力氣,所以根本不存在這問題。現在……」藤本抽出羽毛,然後抵在札希的臉邊:「我們就來點壓力測試吧。」

語畢,羽毛的尖端往下滑動,先是下顎,然後喉結,接著在脖子側部來回搔逗,也不忘用絨羽的細毛給予不同觸感上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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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毛對於一般人這種情況的功能應當是使人發癢並發笑,但這種事情此刻並未表現在「歐索魯」身上。


僅是微微蹙起了眉頭,身子因細微的觸感微微一顫,像是沒看懂藤本涼究竟在幹什麼似的,試著思考這是否能被撐做一項懲罰──

「……你的壓力測試還挺特別的,獄警先生。」癢歸癢,但他並不將這種觸覺反饋視為一種威脅。不如說,他沒印象這輩子有被這樣對待過。

人們遇到這種刑罰的時候會哭嗎?還是該打噴嚏?」聽上去像是在嘲諷──但他是認真的在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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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就有點尷尬了。


「通常來說,會笑。但也是有個體差異。」小聲地回答。雖然也不是沒有不怕癢的人,但看札希剛才的反應,不像是真的毫無感受。

「畢竟這還是要看部位的,或許只是恰好沒中到而已——我們繼續。」他故作鎮定的用空手掀起囚犯的上衣,冰涼的手部免不了地掠過對方的身軀。這或許會給人某種不適感,但身為常駐冰冷的人,藤本是沒想到這點。

羽毛再次蹭上札希的肌膚,這次從胸口而下沿途搔到對方的腹部,最後繞到了腰側。通常來說這邊也有不少人反應會特別大,所以藤本特地的用羽毛多在這區遊走了一下。

原本只是單純的演戲規避自己平時過於硬核的刑罰手段,但此時藤本也不禁好奇,如果札希真會怕癢的話,對方的反應又會是如何?他終究還是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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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試著笑過,在被說「多笑一點,人們會覺得你比較親切」之後,他曾試著把嘴角拉高,試著用臉部肌肉、試著用手、試著──

他很少有執行了什麼卻得不到應有結果的情況。要他笑,就像是跟歐索魯套出真相一樣,令人有點不滿。


札希的臉此刻因輕盈的觸覺變得比以往都還來得扭曲,那與戰鬥時弄痛他時的神情有八分相似,但相對更不解與無助些。他下意識閃躲羽毛的尖端,因肢體受縛僅能扭動一兩公分的距離。腰部顯然是他的弱點,僅憑意識閃躲的人又毫無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夠了,這顯然沒什麼好繼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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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距離下,藤本能清晰地看見札希的臉。

對方現在的表情他並不陌生,明明只是被羽毛搔癢著,卻露出了過去在傷害對方時近乎相同的神情,且額外夾雜著困惑與無助。行動受限之人的閃躲幾乎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畢竟這點距離自己只要稍稍伸長手,就又可以給予札希刺激。

……過去藤本都挺安分地,聽從於札希、並做對方要求的事。但現在的畫面以及既視感意外地刺激到了藤本,看著平時從容的前輩此時此刻的狀態,他感到有些҉興҉興҉興҉奮҉—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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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講過要不要手下留情是由我來決定的。你忘了嗎?S-MB-9932。」獄警毫不客氣地伸手抓住囚犯逃離方向的腰,然後往自己攬過來。

長時間接觸藤本手部的黑色手套就像是剛從冰箱拿出般特別的冰涼,上頭的棉質觸感略帶粗糙,在他粗魯的動作下也不免摩擦著對方的腰側。

「而我說,繼續。」他用著指甲搔刮著札希的弱點,夾在指間的羽毛也跟著有意無意地跟著獄警的手部搔弄。

藤本俯身,接著在對方頭邊耳語:「快,罵我。

你的後輩意思是罵他,好讓自己假裝生氣,當作是暴怒使用超能力破壞監視器的契機。但問題是以現在的情況來說,臉上略帶紅暈的他這樣要求人,或許只顯得自己是個以下犯上還討罵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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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希通常不會這麼乖巧的順應他人的指示,不如說他此刻也一度在心中咒罵著「你要我罵你我就得罵?我偏不要。」這種完全跳脫演繹的真性情叛逆。

好癢、這整件事情都愚蠢至極——瞇起的眼角泛淚珠,嘴卻仍然沒勾起半分,好像還更不爽了,像是受到凌辱般咬牙切齒,隱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直到SMB9932這個詞真正進到他的思考迴圈,他偶然意識到他現在是「歐索魯」,歐索魯的話再蠢都沒有關係,而且歐索魯絕對會在這種時候順從,他就該順從,他憑什麼不順從我。

在思緒間寄託著錯誤的期待與沒由來的牽拖,札希用那不可控的表情瞪著藤本,快速的深吸一口氣——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你這個手指頭凍傷還沒斷掉腦子已經先凍傷的心理變態懲戒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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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清楚通常狀況下,札希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地照人說的話去做,不然至少會嘴個幾句。所以當這位平時特別高高在上的人如此順從地依照自己所說的做,哪怕這只是完全不像本人的失敗扮演,對他來說還是挺有「感覺」的。

獄警放棄繼續搞這無意義的扮家家酒遊戲了,他平時對「S-MB-9932」的態度本就不是這樣。所以打從一開始,他的視線中從來沒有「歐索魯」,而是一直都只有「札希」。

「……S-MB-9932——」藤本猛地拍向桌面。

他垂著頭,雙臂撐於對方的頭部兩側。

你 今 天 好 像 很 大 膽 啊 ?


冰晶瞬間湧現,從桌面一路蔓延至桌腳、地面、牆面——寒冷吞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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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這樣的範圍攻擊下,你,依舊毫髮無傷。

「行了。」獄警緩緩將頭抬起,一滴汗水凝結在了他的臉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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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監視器也全被我破壞掉了,不用演了。」

藤本的表情雖然沒對方那樣扭曲,但看起來也似笑非笑,有些微妙。而在帽沿陰影下,他的雙頰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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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於巨響之後,札希這才免於搔癢之災緩和著吐息,靜靜望著撐著桌面的藤本涼,冷靜卻也略帶不冷靜地說著宣告。上一秒一頭熱的對不在場的人遷怒,而此刻札希的神情雖乍看倒十分不悅與憤怒,卻沒有真的對眼前的人感到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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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希愣了幾秒後降低音量脫口而出,在陰影之下,他看見嘴裡呼出的冷凝結白,呼吸總算是平穩了下來。

「幫我鬆綁,我現在沒有把反力場裝置打開。」

近乎命令的詞句附帶說明,若不是有其他原因或別的意圖,他肯定不會隨隨便便有求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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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對方的低語後,儘管深知自己做了對不起前輩的事,儘管被前輩以那樣的眼神瞪視著……腦子卻還是感受到不合時宜的發麻。

藤本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這是為了扮演好懲戒警的身份。」他找了一個理由試圖合理化自己剛才的行為。說服對方,也嘗試說服自己。

「好,當然。」在沒了監視後,藤本便乖乖的依照札希要求的去做。他先是走到頭側,解開束縛著雙手的領帶,剛才掙扎時被扯出的紅色勒痕肉眼可見。而始作俑者在注意到時,也忍不住撇開視線,趕緊走到腳側蹲下身姿讓自己專注於「鬆綁」這個任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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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剛才講『沒有把反立場裝置打開』……也就是說你現在戴著的頸圈,有配置反立場功能嗎?」如果說現在札希正扮演著9932,沒意外歐索魯便是扮演札希的位置了……那麼問題來了,如果這件事屬實,那反立場頸圈又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什麼原因下被配置的呢?

難道說在平常9932穿戴時,就已經有這個功能了嗎?

藤本熟練地將繩結鬆綁,並解開拘束著對方雙腳的手套。簡單的行動讓大腦有辦法分神去做其他猜測與思考,有助於讓他能夠嘗試重新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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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希從桌面上坐起,從容的穿起外套。

「話說在前頭,我是十分相信你不會把這些說出去才告訴你的。」

這樣的說法顯然是沒有要給對方選擇的意思——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札希的說話風格。

「對,正如SMB9932本人一樣有殘缺,這個裝置能夠啟動的時間是有限的。」札希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一手輕輕撫著扯紅的範圍。


「幸好你還分辨得出我跟SMB9932之間的差異。」撇除那些本來就只見過其中一個的囚犯、或是以為誰很喜歡角色扮演的小孩,到底還有誰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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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穿夠暖嗎?畢竟我不會太早撤掉全部的冰,需要的話制服外套可以先借你。」藤本一邊說,一邊將領帶繫回脖子上。

「原來是這樣……真令人意外,畢竟通常來說頸圈不該有這功能的。不過我也同時好奇,為什麼你會願意跟歐索魯交換身份?」

「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怎麼只說要處理監視器啊?畢竟要是我先遇到9932的話……可能就有些衝突會發生的。」衝突還算委婉的說法了,歐索魯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講真的,除非是完全沒接觸你們兩個,或是完全不熟悉你們的人。通常來說,應該沒什麼分辨上的困難。」對,他在委婉嗆札希根本沒在演。不過又很快地補上一句粉飾無禮的話:「你也說過,你比連那與自信都處不好的傢伙好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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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人究竟有沒有聽出對方在嗆他演技「出眾」?反正只要沒有點出來假裝沒聽見,這項事實便不會被證實,留給人自由心證。

何況對方都主動圓場了,還圓得讓人挺自得意滿。只見札希心滿意足的看了一眼補述一句的藤本涼,一手托著正在用指尖把玩髮尾的手肘。

「我可真替那不擅長與自信相處的傢伙操心。」像是為了重述並強調這件事實似的,他自認根本就沒有替對方操過半點心,所以這只不過是一個虛假的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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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我並未事前告知……或許是我並未考量到SMB9932有遇到這種困境的疑慮,看來是我思慮不周——」

說法上很明白的表達了歐索魯不比他優秀導致的認知落差,這人可說是沒放過半點損人的機會。

「即便他真的穿著我的制服出現在你面前,你不會認為我被他給搶奪身份了吧?」他改以雙手抱胸,臉微微提起,秉持著高傲的姿態,暫且擱置對方最前頭的提問尚未回答,也並未針對是否寒冷的事情做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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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突然看到一個囚犯穿著制服又戴著你的反立場裝置,任誰都會嚇到吧?」藤本將一旁的椅子拿了過來,然後放置在札希面前後坐下,好讓對方不用再抬頭看自己。

「……在想到這是你們串通好的事情前,我可能就會直接動手了。」藤本抬頭凝視著對方的雙眼,平淡冷靜地說著。有時候藤本對於工作的態度實在有些過於一板一眼,至少聽起來像是如此。


不過這傢伙還是沒回自己會不會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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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希一手托著自己的下顎,思忖了半晌微微張開唇。

「說得也是。」

就誰所知,札希從來不是個不承認失誤的人。他伸手摸了摸頸圈一處,細微且容易令人忽略的細微嗡嗡聲響起幾秒後融入環境,他的頭髮如往常那般伸長、變形成毛線與棒針,自得其樂編織起了毛織品。


「用個十分鐘還行,外套留著,若我有需要我會自己討。」也不知是不喜歡被人主動幫助還是真的覺得沒必要,針織品在兩人視線內逐漸增加了長度,卻看不出來他打算做什麼。

「我在幫他。」札希平靜的回答道。

「不是出於兄弟情懷、也不是我受到威脅。當然他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潛入深處執行他身上的機密任務,但他求我了,所以我跟他做了點交易。」

他頓了兩秒,心想根據對方的困惑點,是必須要先解開對方認知上仍覺得歐索魯是囚犯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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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刑警組織的人,我不清楚他的任務細節,但潛入是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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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嗡嗡聲響起時,藤本明顯地歪一下頭,看起來像是在困惑聲音從何而來。直到注意到對方的頭髮再次變長,才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好吧,別勉強到自己就好。」畢竟藤本很清楚在低溫環境下對生物的影響也不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在意的人承受太多痛苦。


隨著札希吐露越多詳細,藤本的眉頭就越加深鎖。

札希講出來的話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雖然有那麼一瞬間還有對方在講幹話的念頭,但這個時間點感覺札希也不會在這個情境上開玩笑。於是再怎麼令人難以置信,剛才所聽到的資訊都是真的,至少對對方來說都是真的。假如9932為刑警這件事情為真,那就代表他一直以來都不是囚犯,而是潛入監獄的臥底。他是……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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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的碎裂聲響起,還未被藤本解除的冰以及他瀏海的表面突然龜裂,原本澄凈的冰晶瞬間佈滿大大小小不規則的紋路,卻沒有完全碎成塊。假如說打破印象是種形容,那此時札希所見就是這形容的具現畫面,如同一直以來的藤本,情緒變化都如此的可視化。


「這……」藤本睜大的眼睛眨了眨,一時語塞。
「那……是什麼樣的交易讓你願意做到這種程度?從對監視器動手到現在,這風險已經遠超乎我的想像了。」


札希甚至不清楚任務細節就接受了這樣的請託……好吧他自己也沒資格說別人。只能說這件事已經比想像中還來得危險,只要被抓到不管誰都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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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明的反應與回饋以聲響、以眉眼構成的變化傳達,那就是人。


札希的臉上如同一直以來的札希一樣,情緒變化不曾順利的可視化過。

包含看見了對方明確的錯愕。

他僅僅是沉思、深吸一口氣,並且將思緒轉化為文字。

「我並沒有小時候的記憶,而他有。」札希平靜地說道,一邊將外套的拉鍊拉起來。

「如果我的家人一直以來都隱瞞我的過去,那麼令人感到不悅且遺憾的——他或許是我唯一能夠得知真相的管道,並且我感受到他不是那麼樂意開口,他或許因我的真相受到了威脅,或是有難以述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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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都不干我的事。」

斬釘截鐵的將砸碎的同理心拋出,攤在傾聽者面前:「他說他會在一切結束時告訴我一切,這就是我協助他執行潛入的理由。」札希雙手抱回胸前,冷靜的看著淡藍色的瞳:「話說在前頭,你可沒有反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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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認真地聽著札希述說原委,並咀嚼著其中的細節。在思考下重新恢復冷靜,一切裂痕也逐漸復原。直到對方抱起胸,他才眨了眨凝視著那對綠紅的眼,然後無奈地輕笑而出。


「……還真是狡猾呢。」

他向後傾倒在椅背上,坐姿也變得隨意起來,沒了剛才的拘謹。

「我怎麼會反悔呢?早在我收下你的梅酒時,我們就已經是共犯關係了。」藤本笑瞇了眼,明明該感到困擾的,卻給人種反而釋然的感覺。


「不過能理解為什麼你不惜如此也決定做到這種程度了,我也會盡自己的力去協助你。」他收起笑容向札希說著,並不想給人一種沒有看重這件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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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既然我都不能反悔了,那至少能要求如果你們有什麼計劃,能先讓我知道一下嗎?讓我能參與更多……畢竟要利用的話,我也希望自己能最大限度的派上用場。」


藤本在最後一段所說的話有些詭異,不管是「利用」還是「派上用場」,言詞間或許會給人一種他只把自己當作是物品般看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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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希的眉頭細微一抽,與對方上一句話語相隔數秒。

「一個好的領導者或經營者,最需要的就是識人的眼光與發掘人們潛力的能力。」話題莫名繞到一個乍聽毫無關聯的內容,任由發話者自顧自的闡述。

「而我最看不慣兩種人,我想你也有必要事先知道——」棒針收尾、打結、剪刀剪斷了連接處。頭髮像侍奉者般將眨眼編織好的無指手套替自己伸出的手一一套上。

看起來只是時尚、符合囚服風格,但看上去不具有保暖作用,大概是不習慣手上沒穿戴些什麼吧。

「一種是妄自菲薄的傢伙,一種是立場不堅定又哈腰討好的傢伙。」

「如果你有任何一種傾向,建議你早點讓我知道。」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視線總算放到了藤本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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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僅會讓人們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長項並主導那份令人賞心悅目的自信,還會讓你知道立場不堅定的下場——」長髮縮回成歐索魯的長度,姿態仍從未離開「札希」這個名字。

「我知道你無論如何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光是這點你已經派上了最大的用場。」強壓在他人身上的信任彷彿在無聲的於誰耳邊複誦該換以等量,但只要充耳不聞,這份隱形的、單方面興起的宣告便不會有任何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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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一切也要讓事情順利發展的決心,札希自認是有、且絕對不會讓自己賣力得看起來像個蠢蛋;唯有他能夠優雅且從容施展的野心,札希清楚明白唯有接受接受他人不領情的雅量才得以匹配;至於那些看見了但不一定得施展或明白的同理心?得了吧,這種東西即便擁有也值得捨棄,用得好就是工具,用不好就只會影響決策。


「我可以把我的計畫告訴你,但其中若有什麼沒有讓你參與,也只是代表我認為你的能力有其他更合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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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如此不容否決空間的要求,以及強壓而來的信任……藤本甚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如此信任自己?


自卑讓他就像破敗的容器,卻好死不死遇到札希這種蠻橫的人,被強硬地填補了那些裂痕,傾滿液體又不被允許溢出。這該死的個性以及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危險之中的關係——卻還是不禁讓自己感受到「溫暖」,真是可悲。


想被相信、想被接納、想被視作還有價值的人
想……繼續與對方合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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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信任我呢,札希。」兩人的反應時間隨著話題逐漸拉長。藤本將帽子抓下置於胸前,並抬眼看著札希:「為了回應這份信任,我也會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以及配合你。」


室內顯著的開始回溫。以兩人為中心房間內最外圍的冰晶開始崩落,清脆的聲音在背景作響,然後消散於空氣中。而藤本的髮色明顯深了一階。當然能力者能注意到這些跡象,但他也無從隱瞞。


「可惜不能知道全況,但我想這也是你們兩人之間家務事的問題了。」儘管眉頭習慣性地微皺著,但他向你露出自然又真誠的微笑:「雖然我還不怎麼信任歐索魯,但我想至少可以信任相信歐索魯的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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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

彷彿空間降溫也在他的預料之內般(無論他究竟有沒有預料到),札希並未查看四周冰霜的情況,在確認對方有確實接收到自己想要傳達的意思之後,滿意的微提自己的下顎,明明對方此刻並不在自己的視野高處,他仍習慣性的讓眼球有往低處看的效果。


札希在接下來的懲戒時間中,把初次在監獄中與歐索魯相遇的情況、國際刑警的任務、他所要潛入的位置、以及要面對的囚犯「EUCLID-0097」的原因大致與藤本涼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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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於假的兄弟說詞或父親求證一事,他並未提及,也不認為這有助於此次行動的成功率。



撇除自己已經有的幾個猜想,兩人的雙胞胎身分果然還是在監獄裡維持下去會保險一些,藤本只需要知道自己遺失了部分童年記憶就好。但老實說,他此刻有點氣自己,氣自己跟歐索魯一樣也在同樣的事情上予以了含糊的說詞。


對於自身有與歐索魯相似的考量感到不爽。

「關於SMB9932的已知細節,還有什麼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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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不少的情報量。儘管對方已經整理出重點來說,但藤本還是邊聽邊在腦中梳理了一下。


畢竟聽起來從兩人見面起就已經進行了交易,而在目睹女僕裝事件時他們就已經是認識狀態……可想而知,自己這段時間就錯過了多少事情。


「單就事件的話,沒有,你交代的很詳細。就是有些訝異這監獄的防範意識比我想像中低。以這裡關押著的囚犯強度來說,居然有人想潛入就潛入。」身為在職獄警,多少還是忍不住反射性地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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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你們也是幸運嗎?恰好我今天的巡邏路線跟0097的前往位置有一定程度的重疊。不過同樣的,我可能也會因此被特別責罵就是。」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不小心』影響到獄中的監視器了,但心底還是隱約有股不安感。藤本哼笑了一聲並翹起二朗腿,嘗試粉飾那細微的情緒,畢竟木已成舟早就沒有給他反悔的餘地了。


「另外我也蠻好奇一點。儘管你曾說過感情普通,但對歐索魯的不滿聽起來倒是挺多的。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感情好,還是不好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跟姐姐過去的互動,算的上屬於前者。

雖然也不是沒聽過會互嗆的手足,但以札希他們的狀況來說,實在難以想像單方面失憶又失聯的情況能對彼此有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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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跟他好。」這句話說得很平靜,脫口而出只花了0.1秒,堅定得可疑。

「在挖出我要的情報之前他在我的眼下不會出事。」很難想像到底是什麼會用決裂一詞,但札希是這麼說的。字句間隱隱約約暴露出某種震盪或氣憤——你所提出的問題得到了解答的同時,卻又沒有得出明確的答案。

掌控欲、試探性、不安與不確定性揉合而成的混亂。想必是過於陌生卻又帶有親屬關係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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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噢。」藤本挑起眉頭看著札希的反應:「我只是想說,如果還有一層交易關係的話,跟目標有友善交流會讓事情更順利。」


「不過……假如你對歐索魯有什麼不滿,也是可以找我抱怨的,札希。畢竟你們關係比較特殊,不方便讓更多人知道這些事。但假如又悶著不抒發出來,你遲早會憋壞自己的。」

「身為你的朋友、共犯以及知情者之一,我不介意當這些情緒的宣洩口。」察覺到札希隱約間透露出的氣憤,藤本進一步將話題帶到對方身上,但表面來說,聽起來還是扣在「歐索魯」這個人身上。

你的打架NPC


儘管札希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顯著的情緒,但觀察下來,有時多少還是能感受到細微的反應,至少不到完全的「毫無感受」。或許對方需要一點情緒疏導?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藤本也很清楚要是太過於壓抑情緒,對身體有多不好。

囚警互指

「你的好意我感受到了,我的好同事。」札希微微瞇起眼,望著對方點了點頭。氣憤貌似被略有的滿意給減緩,他深吸一口氣。

「我有好好宣洩,不如說我不久前才揍了那傢伙一頓。」


劃傷歐索魯的臉頰時髮尖的觸感仍在,當下貼附在對方臉上的傷勢處理是不經意的,畢竟只要受傷了就得自己處理,一直以來都是。

「你應該不會是真的覺得我連基本的情緒管理都做不好吧?」這句話從一個壓根沒什麼表情可言的人口中說出來還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打架NPC
囚警互指 :


藤本苦笑了一下,原本以為這次不會被臆測想法,但果然還是免不掉這步驟。


「前面剛說揍了人一頓,後面又接這反問還挺衝突的。但事出有因,我當然不會因此就覺得你是個做不好情緒管理的人。」藤本把玩著手中的帽子,接著沈默了一下。


「……不如說,你給我的感受是完全相反過來的。」他停手,接著抬眼看向札希:「我很難去從你的表情中讀出情緒,只能假定是處於『冷靜且穩定』的狀態。通常來說都是要經歷訓練,才能到這種程度。」


當然也可以從語氣跟話語中抽絲剝繭,但這暫且不提。


「老實說我還挺嚮往你這樣的,畢竟我總是太過於『情緒化』。」
囚警互指


「訓練?不。」札希滿意的揚起自己的臉。

「我是渾然天成,你恐怕學不來。」我要吐了。

「過度情緒化,代表情緒與能量正在溢出並釋放空間,不懂得平均分攤的話最先受害的肯定是自己。」札希將雙手交疊擺在翹起的腿上,用著稍微有點特別的說法解釋他所認知的情緒:「不過對於我的族群來說情感與能量相互牽連,所以需經過訓練一說確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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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的眼角不禁抽了一下,在退冰的狀態下他微表情就是特別多。雖然知道札希個性如此,但在認真的時候突然來這句真忍不住。

在聽完對方所說的話後,藤本單手摀著嘴,像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件事一樣。


「雖然我跟你並非同族,但因能力性質關係,應該算理解你在說什麼。而你說得有道理……因為我確實已經傷害到自己了。」混濁的眼眨了眨,然後他開始喃喃自語(你還是聽得到)。

「一直以來我都以目標的狀態去延長、選擇何時了結對方。假如要平均分攤的話,就要反過來以自己的狀態去評估停損點 ……這樣刑罰的強度會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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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的角度切入腦中,讓這無情的任務機器的腦中出現了某種錯誤,這跟過去所接收的指令是完全相反的。


  他應該不計一切、他應該毫不保留、他應該҉□҉□҉□҉□҉???


藤本的視線游移不定,看起來對自己最後得出的結論有些猶豫。他害怕理解錯誤,以及擔心可能的後果,尤其這段時間他犯的錯實在太密集了,一時間心底湧動起不安。

一股涼意又從藤本的方向撲面而來。

囚警互指

「藤本。」

唐突的話語執意中斷思緒,札希堅定地提高了音量,沒打算讓對方繼續思考下去。

「思考也分成該想與不該想的時候。」他並未針對對方是否在此刻思考多餘,僅是輕描淡寫的提點了一句。他撐起自身,讓自己的雙腳優雅的、穩穩地站起。失去了高跟鞋的調性,布鞋質地與地面接觸時大多聲音都被吸收,卻不減他姿態的一絲高傲。

「你看過我的刑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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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ㄕ、是!」他明顯因被叫喚名字而嚇到,但思緒也因此被打斷,不至於陷入回憶中。

「……我知道了,抱歉失態了。」經對方的提點,藤本多少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又陷入了某種不穩定的狀態。

他眼神暫時性地迴避札希,不過當注意到對方站立於自己面前時,還是下意識地回過頭來。

凝視目標距離上的拉近,讓藤本靠上椅背,抬起下顎好能持續注視著那雙綠紅的雙眼。

「不,我沒有。」藤本看起來有些困惑,不太清楚札希為什麼突然提問起有關這方面的事:「一直以來我都只用自己擅長的『能力』去做這件事,所以並沒有去注意其他人如何處理這份工作的。」

囚警互指

「我所行使的刑罰幾乎都與我自身的能力無關。」札希傲挺著姿態說道。

「我認為既然你都淪落到這份工作了──」


「基於就我所知你不是自願到這崗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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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在職責中替自己找點樂趣,而不是在職責中強壓更多職責在自己身上會更好嗎?」

札希一手慢悠悠地提起並優雅的勾起,下意識撥動了一下彷彿被貓持續玩弄的髮尾。

「我知道這座煉獄裡有不少人──不如說,大多數的懲戒警好像都是這麼做的,但我偶爾會納悶,為何你們必須得『情緒』施加在刑罰過程之中?而你自己思考過這個問題、或是這種行為的正當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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