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心】昔の願い 06
※老虎雷歐x蛇泉
※架空設定AU，請注意！
終於解開一個大謎題...今天也是沉重的一集
いずレオ レオいず

滴答、滴答、滴答……
「神明大人，請降下指示吧。」
不……我不是神明……
窗欄的空格中伸出一隻細瘦的手，皮膚幾乎是貼著骨頭般，指尖是掙扎撓抓後留下的傷痕，乾涸的血汙還殘留在上面，這隻手就像是可怕的惡鬼之爪般讓人害怕。
我詛咒你們……你們都該死……
他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伸出去的手被截獲住，有誰割開了結痂的傷口，指腹被輾壓在硬物上寫著什麼，尖銳的刺痛感讓他發狂，明明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卻在此時爆發出力量，抓傷了抓住他的人。
「嘖！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手被狠狠甩開，如枯枝的手臂緩緩垂落掛在那裡，血液滴滴答答的流淌著，和這個空間裡傳來的水珠滴答聲漸漸重合。
滴答、滴答、滴答……

◆◆◆

「咕唔唔──」小老虎發出低低的咆嘯聲，一條細長的黑色物體正在掙扎虎掌下掙扎。
「怎麼了？」聽到聲響的山之主轉頭過去，就看見自己的幼虎一腳踩在蛇的七吋上，「不要欺負小動物，現在好不容易開始有新的生命誕生……嗯？」
身邊的老虎們都警戒的看著那條黑蛇，陰冷的恨意從它身上散發出來，月永雷歐立刻要小老虎退開，揮手抽出折扇打掉飛射而來的小刀。
黑蛇趁機逃走，鑽進草叢中不知所蹤，他制止了老虎準備追跡的舉動，抬眸望向蛇消失的方向，在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似乎有個人影的輪廓一閃而逝，並不是月永雷歐產生錯覺，因為掉落在地上的短刀正變成黑色的霧氣消散。

拽在懷裡的白蛇難得沒有動靜，月永雷歐瞇起了眼，自從瀨名泉開始時不時睡著後，喜歡窩在他這裡的小白蛇也常常蜷著不動，他摸了摸它窩縮著的位置，小蛇才慢吞吞地從衣襟裡探出。
「我想問你，你知道哪裡有伏流嗎？不要告訴セナ。」
蛇信吐了吐，小白蛇晃晃頭，慢吞吞地伸出尾巴尖指向某處。

……

接連找到好幾處有著伏流的地方，可那些都不是月永雷歐要找的，白蛇指著的區域只剩最後一個地方了，月永雷歐踩著無聲的步伐前行，或許這次便是他要找的地方，因為他已經留意到之前在不知名的記憶裡所聽見的滴答聲，逐漸由遠至近。
「嗯……擅自跑來這裡的話，セナ會生氣的吧？」敲在肩頭的摺扇一拍一拍得發出節奏聲，山之主有點苦惱的歪頭，眼前出現的是看起來很是幽深的洞穴，少年哼起小曲抬步走入。
地脈都已經淨化得差不多了，可是『氣』並沒有連通，整個山域沒有辦法順暢的『呼吸』，就像哪裡被死死堵著。
「問題應該是出現在セナ身上……但是為什麼？」

他就這樣持續深入洞窟，直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腐舊的小祠堂。
滴答的水珠從上方不斷落下，月永雷歐聽見的水滴聲就是來自這裡，上頭還隱約能夠感覺得到屬於白蛇青年的力量，可是那些水在擊中已經腐蝕大半的木頭上後，原本純淨的氣息很快就被扭曲成不祥的感覺。
鬱結在此處的氣都是陰暗的，山之主的臉色很是沉重，「地脈真正的中心不並不是在祠堂，而是這裡……嗎？」
人類建造的祠堂、生鏽的鎖頭和鐵鍊，以及神龕前的祭祀痕跡，種種跡象都和那些見過的記憶相符，他伸手輕碰鏽蝕的鎖，鎖便掉了下來，遍布在木板上的抓痕，上鎖的祠堂……
沙沙──

他沒有轉身，從進入洞穴後就一直跟在身邊的老虎虛影發出尖銳的虎嘯，數條黑蛇被震落以後化成瘴氣被淨化，眼前閃過冰冷的光，月永雷歐制止虛影的動作，任由來者將自己推倒在地，銀製的短刀近在咫尺。
壓在他身上的青年有著一張似曾相似的臉，精緻的眉眼透著冷漠，月永雷歐不禁感慨，「啊啊、真是漂亮……」
「我可不是那條什麼都不記得的白蛇。」灰髮青年惡意的笑著，「人類曾經妄圖造神時，無論『我』怎麼祈求神祇都沒能得到回應，事到如今，才有真正的神明想對『我』降下懲罰？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都該死。」
語畢，他的身上出現更多的黑色小蛇，它們無一不張開尖銳的牙，刀尖毫不留情地向下刺擊時，伏在月永雷歐懷裡的銀白小蛇瞬間竄出，將刀撞開的同時也咬住青年的手。

「嘖……」
對方不快的甩開手後，便化去身形消失。
「人為創造出來的『偽神』嗎？」山之主站起身，撈起被甩開的銀白小蛇放回懷中安撫，白蛇化身的瀨名泉，和黑蛇化身的青年……月永雷歐閉了閉眼，「以幼童作為人柱之力，妄想造出神明……」
破碎的記憶終於串連在一起，最後一個被關押在小小祠堂的灰髮孩子，就是瀨名泉。

從上篇到這篇，一個人被折磨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