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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於喧聲熱鬧中--

       𝓌𝒾𝓉𝒽. 𝟡𝟡ℝ𝔽|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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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行政區。
  位處邊陲,是艾邦登諸多移民的聚集地,亦是諸多異國文化兼容並蓄、匯聚交流,充滿新鮮與特殊魅力的地帶。

  白雪皚皚,零落緩降,為聖誕佳節添增些許涼意,但大街小巷的熱絡依舊,人們以禮物和佳餚來慶祝、享受。
  歡愉氛圍中,自然而然地,公園形成一個頗具規模的聖誕市集,各式各樣的攤販,爭相呈現出家鄉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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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雜沓,不乏有家人、情侶、朋友結伴同遊,穿梭其中,盡展笑顏。她獨自佇立於公園門口,無聲眺望。

  紅綠交錯的繽紛、熠熠生輝的聖誕樹、彩帶與鈴鐺裝飾的攤販……五顏六色中,渾身闃黑的她更顯格格不入。
  她只是偶然途經。一時被熱鬧的氛圍迷惑。

  轉身,正打算離開的她,險些撞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她連忙止住腳步,鞋跟替她在路面敲出些許驚訝。
  「……安娜?」輕柔的嗓音微微上揚。她想:這抹如夕日般,令人印象深刻的紅,她應當是沒有認錯。
𝟡𝟡ℝ𝔽|安娜
這是她第一次在城裡度過聖誕節,街上充滿閃閃發亮的裝飾和溫馨的氛圍,安娜穿上淺綠色的冬裝一臉驚奇的觀賞著周遭的風景。

很快她就被充滿人流的公園吸引過去,好奇的雙眼直盯著公園內的佈置,以致於她沒注意到前面有人,視線一角捕捉到在雪中輕輕飄揚的黑色衣裾,在差點撞上去前她趕緊停住腳步,正要抬頭向人道歉時因呼喚聲而止住話頭,金色的眼睛清晰映入對方的身影之際,她換上興奮的笑容湊近對方。

「夏琳!妳也來了!」沒有約好卻能如此巧合,一定是聖誕老人給自己的禮物吧,「妳這次也是一個人來嗎?」她往對方身側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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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料到會在此處與人偶遇,語調罕而帶有些許驚喜:「很高興能再見到你,親愛的,你今天打扮得很好看。」
  神采飛揚、精神飽滿的笑靨,跟上回見到的印象如出一轍,絲毫不見褪色,和每天升起的旭日同樣明亮。

  看著那令人憐愛的神情,她輕柔地拍撫一下女孩的髮頂,「嗯,我剛好經過。你對市集感興趣嗎?」
  「不趕時間的話,要不要一起逛逛呢?」對單獨遊逛興致缺缺,但她猶記上次與人共度的時光,順勢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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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毛絨大衣和雪靴將她包裹得溫暖,頭上戴著狀似兔子垂耳的帽子,是女僕朋友為她挑選的新服裝,一被對方稱讚就高興的向人道謝。

「我想去逛逛!」

這次再度主動牽著對方的手,雖然今天她戴著手套,但相隔的布料中滲透出屬於她的溫度,同時向市集邁出期待的步伐。

入口處就有送熱紅酒的攤位,站在攤位裡的婦人向夏琳遞出一杯散發著葡萄香味的熱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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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透過布料相間,仍能感受到女孩的溫柔和雀躍。她揚起淺笑,動作輕柔的反握,齊肩向熱絡的市集走去。

  向攤位裡和藹的婦人道謝,她接過杯子。
  稍稍湊近,嗅聞熱氣與香澤後,抿著杯緣淺嚐一口,醇厚酒液潤過唇舌,香甜且減退了紅酒常有的酸澀。

  「很暖和呢。安娜想嚐嚐看嗎?」彎膝,笑盈盈地遞過杯子,向人詢問,儘管對方顯然不像是能飲酒的年歲。
  若是想要一試,又有何不可呢?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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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對方會遞出杯子給自己嚐嚐,女孩露出純粹的高興笑容,接過杯子將鼻子湊近,葡萄果香變得越發濃郁,她舉起杯子慢慢的抿了一口,意外的沒有想像中的刺激讓她眼睛變得更為閃亮,於是又小小的喝了一口後將杯子還給夏琳,就這樣看起來的水量似乎沒有減少過。

「熱紅酒好好喝呢!」說著,她重新牽起對方的手,「感覺身體也變得很暖和啊。」

因為心情高漲和些微酒精的影響,她的臉頰有點紅,晃動著彼此相牽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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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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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四處張望時,突然飄來一陣剛出爐的麵包和肉的香味,她馬上拉著對方走到一個攤位前,其上擺著烤麵包夾著豬絞肉的漂亮肉餅,老闆熱情的招呼著走近的二人,安娜把手指放在嘴邊看著肉餅思索起來。

「夏琳要吃嗎?」她想著如果一人一半的話就可以順道吃其他東西了,便抬頭看向對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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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如同寶石一般,爍耀欣喜的光彩,純真而可愛,令她不由得莞爾,「是呀。你喜歡就好。」
  「你喝的真含蓄,不過,似乎不能喝更多了。」將甜香一飲而盡,歸還杯子後,指尖輕撓了一下女孩泛紅的臉頰。

  剛出爐的食物香氣,分外挑動人的味蕾。
  隨相牽雙手的引領而靠近攤位,注意到安娜思忖的神情,她便自然而然地掏了錢幣出來,打算買給對方吃。

  「嗯?好呀。」灰眸微彎、笑嗓輕柔,「不過,一份似乎有點大呢。還是要一起享用?我請老闆替我們切分。」
  沒有經過討論,卻不約而同想去一樣的方向。
𝟡𝟡ℝ𝔽|安娜
被對方說喝的含蓄讓她有些害羞,因為喝了兩口就讓她的身體變熱起來了,如果再多喝一些的話情緒似乎會變得太高漲。

「好啊!我正好想問妳要不要一起吃呢——」沒想到對方會先提議,兩個人同時想到同一件事讓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錢幣放在對方手裡,「那我也給一半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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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不打算讓女孩出錢,可瞧對方滿臉笑容的神態--或許,像這樣一人一半,更貼近友誼的建立和培養吧。
  市集裡還有其他東西,她可以買些別的贈予?

  思及此,她沒有推辭安娜的美意,淺笑著拈起錢幣,和自己的部分一同交給老闆,換得一份對半的佳餚。
  「來,小心燙噢。」紙巾和紙盒作為盛裝容器,她彎身交付到女孩手上,等人拿穩,才享用起自己那一半。

  「似乎是第一次吃這個呢。你以前吃過嗎?」
𝟡𝟡ℝ𝔽|安娜
「以前沒有吃過呢。」

但其實她記不清楚了,接過盛著牛肉派的紙盒後,用紙巾拿起來吹涼一些後咬下去,滿滿一口烤麵包的酥脆和豐盛的牛肉,她不禁露出滿足的笑容,還沒全部吞下就著急又口齒不清的跟對方說很好吃,完全沒注意到嘴邊沾到油膩的肉汁,鼓起的臉頰像小倉鼠一樣急著咀嚼而動來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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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飽滿多汁的肉餅,和焦香酥脆的麵包意外協調。
  小口啃咬,感覺調味略顯嫌膩,但女孩滿足享用的神情,沖淡了她對味道的些許不適應,跟著揚起微笑。

  嬌小的人兒看著孩子氣,吃東西的模樣也討喜。
  「慢慢來吧。」自口袋抽出手帕,輕笑著,替對方擦拭唇邊沾抹的痕跡,順便用指尖輕點人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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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攤位緊鄰的,是成排的雪燈廊。一座座小巧玲瓏的雪堆,佇立路旁,星火的微微熾熱,從中心處揮散而出。
  溫暖而不過分刺眼的光澤,與雪的潔白交相輝映,共勾出一筆賞心悅目的景致,成為市集中獨樹一幟的光景。

  享用完手中的食物,她注意到在其中某盞雪燈旁,有道光澤反射,便好奇地上前確認,意外發現一枚金幣。
  並非共通貨幣,而是鑄造著聖誕老人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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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見雪燈的安娜在吞下最後一口牛肉派後,忍不住發出「好漂亮!」的驚嘆,她好奇的跑到雪堆前打量裡頭靜靜燃燒的蠟燭,感受著那如星辰般的微熱一會,轉頭想跟對方說話卻見黑色的身影走到一盞雪燈旁,她小跑步上前抬眼看著對方。

「妳找到金幣嗎?好棒喔!」注意到對方手中反射著溫和細光的金屬物,沒有看清楚圖騰以為只是一枚普通的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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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煌煌熒熒的燈火在雪中搖曳,乍看暖熱,卻不至於消融白雪,僅是成為指引金幣的燈塔,光澤流轉邊緣。
  「是也不是,這和平時交易的貨幣不同。你瞧--」微微屈膝,指尖將有圖騰的那面,翻轉給對方看。

  「安娜喜歡嗎?閃閃發光,和你的雙眼一樣。」輕柔牽起女孩的手,將撢去落雪的閃爍,放入手套包裹的掌心。
  她聳了一下肩,輕笑:「也許能給你帶來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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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眼好奇的看向對方指示的幣面,上面竟鑄造了聖誕老人的臉,她頓時喜笑顏開,握住放進掌心中的金幣,向對方點點頭。

「我喜歡!閃閃發光也像夏琳的頭髮呢,說不定其他地方也藏著一樣的金幣,再找找看吧!」她牽著對方沿雪燈廊的前方繼續走去,興奮的想找到下一個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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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溫暖的光前進的下一個地方是寬闊的草皮,空中放映著一部浪漫的愛情電影,有不少情侶依偎在一起佔領了一片小天地。

安娜不太懂這種電影的感動情節,也不特別嚮往這種事情,如果是放映其他電影的話她比較感興趣——不過在空中播放影像還是很新奇——她回頭望向夏琳問:「累嗎?要坐下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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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喜愛,自是再好不過。
  沿路往前,沒能找著另一枚金幣,來到一方播映電影的世界。不乏有許多情侶席地而坐,跟隨劇情交換愛意。

  目光落在畫面上相擁的男女主角。
  他們正深情款款,向彼此承諾廝守到老。她有些不快,一股牴觸跟厭倦,使她無意識鬆開相牽的手,想轉身離開。

  可女孩體貼的詢問,讓她在失態前,及時平息。
  她若無其事地搖搖頭,指尖捏著領口的緞帶把玩,「我還好呢。安娜呢?對這種電影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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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突然鬆開手讓她愣了愣,安娜抬頭看向對方,以為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但對方的表情跟平時一樣。

「我也還好,對這種電影也不感興趣。」她重新握住對方的手輕輕拉了拉,「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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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布料,柔軟溫暖的手再度握住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似乎是喜歡與人牽手的,甚至希望時間能再長些。

  「好呀。走吧。」帶著無異的神色,莞爾一笑,與人相偕走過旖旎繾綣的氛圍,像是跳過電影框架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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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離開觀影區不久,一股鹹甜香氣自小販傳來。褐色堅果在鍋裡翻炒,裹上透亮的糖液,呈現漂亮的焦糖色澤。

  她身邊的朋友幾乎都是螞蟻人,是以她不假思索,直接掏錢向攤主買了一份,用小巧的紙盒滿載盛裝。
  甜蜜的糖衣已全然吸附於果實,是以直接用手拈取食用,也不太需要擔心弄髒手指。她蹲下身與對方分享。

  「……口感有點像餅乾?」
  好像一直在嘗試沒吃過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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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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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沒吃過!這是什麼?」她探頭去看對方遞來的食物,伸出拿起一個微微泛著甜蜜亮光的堅果,融化的糖拉出一條細長的白絲,她零食放進嘴裡,意料之外的鹹甜交雜和脆香的口感讓她倏地睜圓眼睛。

「這個好好吃!真的有點像餅乾!如果有飲料的話感覺可以一次吃好多——」她興奮的又往嘴裡塞了(dice10)個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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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是叫糖炒堅果的傳統零食。」
  見對方似乎挺喜歡,一口氣吃下好幾個,她不禁輕笑出聲,「我也是第一次吃。算是--被香味吸引?」

  同樣捏起幾個堅果細細品嘗,將其列入日後能再買的選項中。她歪頭思忖半晌,看了攤販幾秒又轉頭看人。
  「攤主還有賣汽水呢。安娜要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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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散發著很香的味道呢——」被翻炒的焦糖香味讓她有些懷念,繼續吃著堅果時聽到對方的提問點了點頭,那雙金眸又散發著好奇和期待的晶亮模樣,「我沒有喝過!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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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眼眸透露的期盼,總令人想要回應。
  唇邊含笑的點頭,她向攤主要了兩個杯子,可以自由選擇要一般的碳酸飲料,抑或薑汁風味的汽水。

  不確定女孩偏向何者,便將杯子交給人決定。
  她自己選擇了沒嘗試過的後者,淺抿杯緣之際,氣泡的跳動感、淡淡的生薑氣息漫過舌根,風味獨特也清爽。

  想到對方是第一次喝汽水,偏頭詢問時,帶著些許關切,部分是出於好奇:「……覺得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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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杯子想了一下,她選了一般的碳酸飲料。等老闆倒好後她將杯子拿回自己面前,好奇的看著發出細微沙沙聲、和水一樣的冰冷透明飲料,邊緣不斷浮起凝聚細小的氣泡,滲有檸檬味道的氣泡水令她感到非常新奇,嚇了一跳般誇張的把杯子拉離嘴邊。

「好厲害!舌頭有點刺刺的感覺!是檸檬味道的水——」味道偏淡,正好能沖刷與糖炒堅果的甜味,但第一次讓氣泡在嘴裡輕輕炸開的感覺還是非常有趣。

她慢慢繼續喝著,直到整杯清空了才又心情愉悅的又握住對方的手,「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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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繼續在佈滿細雪的市集上前進,不久後前方佇立著一間門外堆有雪人的精緻聖誕小屋,招牌上寫著「聖誕限定紀念品店」,安娜頓時眼前一亮的輕跳一下,在這裡應該可以買一些夏琳喜歡的東西做回禮吧。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她的臉上已經寫滿想去的渴望,但還是先問對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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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女孩躍躍欲試,她想起對方剛才初嚐汽水的反應--無論面對什麼,似乎都抱持著好奇、正向與積極。
  或許,正是受這份率真的情緒影響,她才能慢下腳步,平心靜氣地與人同遊市集,探索各式各樣的新穎。

  「當然可以。」輕拍安娜的髮頂,相牽的雙手、相偕的步伐,走入紀念品的店鋪中,一股暖意頓時撲面。
  屋舍雖小,裝潢精緻;爐裡的木材正劈啪燃燒。櫃子上擺滿琳瑯滿目的紀念品,種類繁複,令人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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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琳琅滿目的商品,安娜忍住不馬上上前的衝動,她晃了晃跟對方相牽的手,抬頭看人。

「夏琳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架子上有特別雕刻上色的聖誕老人木像聖誕版的小熊雕刻蠟燭一壺兩杯的聖誕套裝搖晃便會飄盪雪花的水晶球⋯⋯而在林林總總的紀念品中,安娜的焦點落在上鏈後便自動旋轉的新奇音樂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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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發現到有一種微微閃爍著光芒的東西,神秘的放在音樂盒的小屋與聖誕樹之間,她好奇的伸出指尖靈巧的將之夾起,見到是剛才那枚刻著聖誕老人的金幣,她一瞬間露出雀躍的笑容,但很快又壓抑下來不想被其他人注意到這個秘密。不過她拿著金幣展露給對方看時,還是那張寫滿高興的笑臉。

「妳看,我剛才在音樂盒那裡發現到的!」她在店內稍微壓低聲量,還是藏不住語氣中興奮的上揚,「太好了,這樣我們可以一人一枚!」她把自己剛發現的金幣遞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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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女孩喜不自禁,又試著掩藏情緒的表情變化逗笑。在她看來,這可是比任何禮品都要珍貴的笑靨。
  「謝謝,你可真是個幸運兒,能在這裡找到金幣的蹤影。」伸手接過人共享的美意,語氣中不乏讚美。

  將閃爍的光澤沉入口袋,目光回到架上的琳瑯滿目,一眼便相中造型獨特的蠟燭,指尖輕觸小熊的笑弧。
  「……這個不錯。」她以接近喃喃的輕聲嘆道,並垂眸看向對方,「你呢?親愛的,你更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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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夏琳分享了妳的幸運給我——」對方的稱讚雖然讓她高興,但還是不忘感謝的心,她伸手拿起那個蠟燭,「那要這個!」

她一邊走去結帳一邊回頭看對方說:「我喜歡音樂盒,不過想給妳買聖誕禮物!」接著又忙著給老闆付錢,看起來好像一刻都閒不下來,等包裝好了,她便提著精緻的紅色紙袋遞給對方。

「聖誕快樂!」順帶給予自己的滿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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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笑容滿面,將禮物遞向自己的女孩,意想不到的展開,令她一時有些失神,滲入溫柔的眼波隨爐火搖曳。
  ……對她而言,聖誕節從來都是送禮的日子,是某個重要之人的誕辰,是她從今往後,都難以正視的佳節。

  然而,就像那雙總不吝於分享溫度的手,再一次,那張燦爛、純粹,彷彿永不熄滅的美好笑靨,將光散入陰影。
  黑暗難以驅逐,靈魂卻能被捂燙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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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妳,安娜,我很高興。」嗓音添了一絲微哽的沙啞,她輕輕撫摸對方的頭頂,如那人曾教會她的寵愛。
  她伸手接下那只提袋,並轉而拿起人相中的音樂盒,「那麼,我們來交換禮物吧?就像那兩枚金幣。」

  噙著笑意,帶音樂盒到櫃臺結帳、包裝。她額外請求店主,在上頭繫上一個飄逸的、雪白的緞帶花。
  延展的綢緞形似蝶翼,因女孩總讓她聯想春日。

  完成後,將同樣的紅色紙袋遞向對方。她說不出聖誕祝福,故而輕柔道,「願往後,幸福和健康,與你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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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就好了!」她以為對方是因為禮物而高興,被摸頭的時候讓她感受到懷念的溫暖,「這之後也可以給夏琳買禮物的,雖然我的錢不多。」

她看著對方拿著音樂盒去結帳,便睜圓雙眼跟著小跑上去,她的表情忙碌的轉動著,有不想對方破費的慌張,亦有因為能得到想要之物的雀躍,最後她還是因為那朵雪白的緞帶花而面露純粹的高興。

「謝、謝謝!」她的聲音裡藏在驚喜的顫抖,伸出雙手接過紙袋後,她哼著小調快樂的轉了一圈,然後又握住對方的手晃了晃,愉悅的語尾拉得長了些,「我也希望幸福和健康能一直在夏琳身邊,然後再像現在這樣一起出來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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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安娜相處的時光,本身就是珍貴的禮物了,我很感謝你這麼為我著想。」將人喜悅的模樣映入眼簾,莞爾。
  如此可愛的小傢伙,她可不捨得讓人再破費。何況,重要的是那份令她感受到溫暖的體貼心意。

  將贈予他人放在渴望之前,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幸福、健康,她並不認為她能收下這些,然而,她不想掃對方的興,因此她僅是輕輕回握住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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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紀念品店不久,便來到市集的尾聲。
  雪花紛飛緩降,街燈盞盞亮起。一棵高大挺拔的聖誕樹,枝葉被隆冬油漆成銀白色,靜靜地守望於出口。

  頂端明星熠熠生輝,絢爛的光采令人目眩神迷。

  她俯下身,在聖誕樹溫柔的陪伴下,她再次摸了摸女孩的頭,柔聲輕笑,「謝謝妳和我一起逛市集。」
  「天色晚了,肚子有填飽嗎?還是想再去吃點東西呢?」是關心的詢問,也帶著相處能再延長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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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為閃耀著彩亮和金黃的聖誕樹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傳聞中」的聖誕樹,比自己想像中還要亮麗且光亮得多。

被對方摸摸頭時才回過神來,與樹頂色澤相同的金色眼眸移向對方,略顯稚嫩的面容滿帶和煦的笑意,彷彿飄散的雪也難以融化的燭光。

「我才是謝謝妳陪我一起逛市集。」說著,她放開手輕輕抱住對方,是因為對方的邀請感到高興,還是她本來就心情高漲呢?

「還想再去吃東西!」她抬起頭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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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久沒與人擁抱了呢?她以為,自己早已遺忘回應的方式,身體卻本能地彎俯,伸出雙臂,輕輕回擁。
  「……那一起走吧。帶你去一間我喜歡的餐廳。」不著痕跡,撢拂人髮頂的落雪,又抬手點點女孩的鼻尖。

  聖誕佳節的歡愉,與一襲黑著的她,並不合稱。
  但此時此刻,她只想為相牽著的對方,留下和市集尾聲這棵聖誕樹一樣,既暖和、又堅定,獨一無二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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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人跟最可愛的安娜小天使,和夏琳一起逛市集
大人真的太可靠了,從找地圖、過程的玩法、紀念品店的禮物選項……等,都是由安娜中大人一手包辦
我全程就是在欣賞安娜中細膩溫柔的文字、沉浸在安娜可愛活潑的笑容中度過的,真的是非常幸福,謝謝謝謝……
聖誕本來對夏琳來說,是只有悲傷色彩的節日,謝謝安娜讓這個日子,從今以後也多了恆溫的美好回憶
𝟡𝟡ℝ𝔽|安娜
謝謝大人跟最溫柔最好的夏琳一起逛市集 那些都是舉手之勞而已~能一直欣賞夏琳中的美麗文字才是我有賺

看到夏琳略微哽咽的樣子我也快要跟著哭出來 ⋯⋯很高興安娜能讓夏琳感到溫暖和美好,就像夏琳輕撢紅髮上的細雪,安娜的存在也能輕輕揮去夏琳心中對聖誕節恆有的悲傷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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