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 alienStage ivti IvanTill
現代學園 / 竹馬
突然想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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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嚐即止的吻是衝動的產物。
在視線相交的瞬間，蒂爾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唇上的柔軟屬於另一個人。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突然。
明明兩人前一秒還在拌嘴，僅為了蒂爾將他拒絕的情書仔細地收進了書包裡。

「你不扔掉只是讓別人覺得還有機會。」
「那好歹也是人家認真寫的，哪能這麼隨便扔掉，更何況我已經拒絕了。」
「你知道不是拒絕就會讓人死心的。」
「哈、說得像是你多有經驗一、」

那是自己的初吻。
唇熱相貼之際，腦海中浮出了第一個念頭。
緊跟其後的是一個問號－－我們在接吻嗎？

帶著水氣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鼻翼側方，只有在這種距離之下，才能體會到人類的吐息的確是濕熱的。
此時他應該會聞到對方身上那股乾淨的皂香味，然而實際上大腦一片空白的蒂爾，在這淺吻結束之後，也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他最熟悉的人做了他最陌生的行為，這樣的衝突感將他大腦與其他感觸相連的那條線一把扯斷，就連生理性的反射行為都沒被觸動。
蒂爾就那麼站著。
看著眼前的少年吻了自己，又在短暫相觸後，往後退了一步，站回保有一段安全距離的位置。

伊凡依然笑著。
只是低垂的眼簾將那雙黝黑的雙眸藏在底下，慢了幾秒，才像是做錯事的孩童，小心翼翼地抬起，偷看眼前人的反應。
那點小心思十分細微，他很快就理直氣壯地直視蒂爾，彷彿前頭的眼神變化只是幻象。
可惜他並不知道，在那之前，逐漸升溫的頰色已經先一步透漏了他的心思。

「我是被拒絕過很多次沒錯，親愛的，你應該要知道，每一次你在別人面前說我們只是朋友的時候，我有多想堵住你的嘴。」
「包括現在，我都想把你包裡那封該死的告白信撕碎。」
「只因為對方問你跟我是甚麼關係的時候，你說了只是朋友。」

他的聲音溫和，笑容的弧度完美，如果按下靜音鍵，他看來就像是在說著禮貌話語的優等生，然而實際上，此時的他所說的，正是包含著赤裸裸忌妒的告白。

「聽好了蒂爾，我現在給你三秒鐘，你要是不轉身離開，我會繼續吻你。」

蒂爾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大腦裡的那條線還沒來得及接上。
對方吐出的每個字照理來說都是他熟悉的語言，湊在一起卻有如外星語一般難以理解。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情的倒數開始了。

「３」

他該如何是好？
伊凡現在到底是在幹嘛？
告白？是告白嗎？
現在？對誰？蒂爾？
喔、蒂爾是自己來著。
啊？

「２」

大腦一片混亂，四肢失去指揮，慌亂之下他應該是要逃的，對了，轉身、自己是該轉身、該離開……

該離開嗎？

「……」

蒂爾沒等到最後一秒。
也沒等到自己的大腦接上線的瞬間。
他的身體開始了動作，卻是朝伊凡而去。

笨拙至極的吻同樣是衝動的產物。
生澀的齒列緊緊壓迫著柔軟的唇瓣，幾乎是撞在了一起。
他們先感受到的是疼痛，而後才是彼此的呼吸。
心臟急促的躍動壓迫血液衝進血管中，緊接著，各種感受慢慢跟著回籠。
蒂爾這才感覺到了爬升至臉上的熱度，還有大腦極速運轉後的昏脹。

急促的一口氣在吻之間的縫隙被吐出，而後新鮮空氣得以被吸入，蒂爾憋住的一口氣，終於在他窒息前夕得以解脫。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為此歡欣鼓舞。

他的後腦勺被伊凡的大手扶住。
蒂爾重新運轉起來的大腦在這瞬間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

而這回，大腦終於成功下達了指令。

在那雙唇再度貼上，試探的軟舌掃過唇縫時，蒂爾有些不確定地順著對方的行為，輕啟雙唇。

『不要。』他如果能說出話語，或許又會是一句拒絕的話語吧，然而此時此刻，蒂爾清楚知道這不是自己內心真正的話。

他只是迎接了對方的唇舌，接受那隱藏在笑容之下的忐忑懇求。

伊凡泛上耳尖的羞澀，是只有他才能發現的東西。

也只有他，能擁有。

Fin.

我要sugar high了

跳蚤@印度人阿嬤 : 倒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