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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剛開始的時候我曾經被一堂課的中國同學問說要不要一起吃午餐(他們對我有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友善),因為當時我家人問我有沒有認識外國人同學但其實我完全沒有讓我很心虛,所以我就答應他們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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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幾乎整場飯局都在解答其中一個人對於台灣政治處境的疑惑。他說他對於台灣政治的認識都是從中國的自由派看來的,認為民進黨是靠被欺壓的形象爭取選票、認為他們是會在國會裡打架的不文明的政黨,而民眾黨才是真的對台灣民主有益的黨。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這很多都是早期的民進黨了,台灣國會發生肢體衝突不分黨派,柯文哲黨才是毀憲亂政摧毀台灣民主的亂源。解釋完後,我問中國自由派是以什麼心情關心台灣政治,他跟我說自由派把台灣當成華人也可以做民主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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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幾乎是情緒性地說出:「可是對我來說台灣的民主之所以還不能健全發展,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統獨的幽靈還在台灣島上盤旋啊。」況且什麼華人能不能做民主的本質性論述對我來說不通。我覺得我對這個想法最生氣的地方就是,中國人可不可以離台灣越遠越好,我既不想要中共整天想著武統台灣,也不需要自由派中國人擅自把期待加諸在我們身上的過度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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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也知道對著他講出這種情緒性的發言沒什麼用,但我覺得把奇妙的希望寄託在台灣的想法讓我很不舒服,況且聽完他對於台灣政治的認識更讓我知道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覺得中國人要民主,就自己想辦法,我知道這很難,我也完全同意一個國家的民主化經驗可以被其他國家參考,但請不要抱著這種奇怪的本質化的立場接近台灣。不是華人可以做民主,而是任何渴望民主的人都有機會做民主,不是只有台灣有民主轉型的經驗。想追求民主轉型,早就有很多先例可以參考,而且要理解民主轉型的經驗就要回望歷史,不要在不理解台灣的政治脈絡下就對台灣的政治生態發表奇怪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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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身為台灣人,面對有人想要摧毀台灣的民主,即使現在人身在國外,我也會盡我所能捍衛他。我知道,即使台灣身處第一島鏈、「矽盾」如何強大,台灣的民主終究需要靠台灣人來捍衛。即使我們的國際能見度日漸升高、不少國家的國會通過2758不涉台的決議,要守護台灣還是要展現台灣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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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近期,越來越多有關戰爭的警訊,而且心裡也有了覺悟後,我開始涉獵以民防為主題、或是以「what if 中共真的打台灣」為前提的書。我當然不想要有戰爭,但我是一個習慣做最壞的打算的人,且有準備絕對比沒有來得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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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書真的非常有用。芙莉蓮有一句很經典的台詞是:「魔法是想像的世界」。一旦你能想像出那個魔法,你就有機會施展他。我覺得這是一句我反芻覺得很有意思且適用在很多情境的話。這類的書模擬出中共可能會如何對台作戰、民眾該如何在這樣的前提下自處,豐富了我對於戰爭的理解和想像。老實說,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為台灣可能會發生的戰事而經常難以入眠,反而是因為這些書後,更理解自己事前可以如何準備、事後應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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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走在戰爭這一步,所以我會盡我所能把我現階段能做的事情做到好,雖然身在國外能做的事情稍微有限,但我捐款、按讚轉發相關資訊也在委員們的社群下加油打氣。不過除此之外,社會運動是比氣長,我絕對會為了台灣,努力讓自己的氣越長越好。魔法是想像的世界,我已經為了預防而設想最壞的處境,但我絕對沒辦法想像自己變成中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