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家庭餐廳吧 狂聰 ]
《失控》/ 19
聰實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扯出的一字一句宛如利刃，重重刺進成田狂兒的左胸，把黑道男子一擊斃命。

____
※原作向12話後腦補創作
不涉及本誌最新進度，接續 18
※私設真的很多的4520
※首次熱戀腦黑道x情慾高漲男大生

「啊……」

還真沒想到那個「壽司杯子」有其他人在用。

成田狂兒在聰實被隨機行搶後，沒有懸念地升級成一個真的跟蹤狂，從尾隨聰實上下課的小弟每日回傳的照片中已知道有「學弟」這個人的存在。

「請問……你是誰啊？」晚間十點二十分，成田大輔瞠目對著全黑西裝的黑道男子再後退了幾步，急著想叫喚在浴室的聰實。

狂兒認出學弟的臉後將西裝外套遮住被雨水打濕的襯衫，刺青即刻退場，但手上的公事包卻叫囂著自薦它可變成兇器，狂兒看著面色驚慌的學弟，思忖他的臉……現在很兇嗎？

聰實聽到外頭的動靜立刻揚起不好的預感，急忙套了睡衣出來確認，果然是那個握有鑰匙可自便上門的黑道先生。男大生不顧自己還濕轆轆的頭髮、快步走到兩人之間作為隔板，與似笑非笑的狂兒眼神交會時先深吸了口氣。

「舅舅、這是我同學…大輔。」聰實掩蓋緊張的情緒率先開口，嘴角帶出成田狂兒從來沒見過的笑容弧度。

成田大輔一聽可疑男子的稱謂是「舅舅」，便放下戒心露出問好的微笑。而聰實不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扯出的一字一句宛如利刃，重重刺進成田狂兒的左胸，把黑道男子一擊斃命。

「喔，聰實的同學，你好啊。」

成田狂兒扯出營業用的微笑後就散盡語言能力，他垂眸凝視地板上四分五裂的壽司杯，明明想幫忙處理殘骸卻怎樣也無法彎下腰…… 一份莫名的沈重感碾壓上來使他漸漸呼吸困難，最後勉強從喉間吐出沉沉的字句：「這給你，我要先回大阪了。」

狂兒在玄關輕輕放下一個方形提袋，而後就把男大生的門關上，從闖入到離去用不到十分鐘，以最後一口氣把自己成功收屍。

「咦？狂、等等……！」聰實還在過快的心跳中，狂兒一離去他才回神、趕緊穿鞋追上，但黑道男子已隱沒在黑夜和雨聲之中，左顧右盼也不見人影，身穿輕薄的睡衣不敵春天夜晚的寒氣只能無功而返。

「抱歉聰實…那杯子我會賠你！」大輔急著收拾著殘骸。

「啊、不用沒關係。」

「是說你舅舅好像也沒帶傘？不要緊嗎？外面雨這麼大……」

聰實聽不清楚大輔後來說了什麼話、也不確定是什麼時候和自己道別去趕末班電車了，他的身體開啟了自動導航與大輔應答如流、但意識卻飄向遠方。

『他在東京，為什麼要過來不先說？』

在大雨下依舊被保護妥當的紙袋裡有一個10吋種滿50顆草莓的霸王級奶油蛋糕，聰實認出那是數日前他在睡前電話裡和狂兒提過的、車站旁新開的烘焙店。

-

「或許生日時再來買好了。」

「想吃就買，為什麼要等到生日？」狂兒問道。

「因為那個蛋糕太大了，而且沒有賣單片。」肉包他可以吃20個，整個大蛋糕就不行，成田狂兒應聲理解，而聰實沒有說出口的其實是金額太高了，只是想吃蛋糕的話自家打工的餐廳也有.....廉價版的。

「那家店有內用嗎？」聽聞聰實回答『沒有』後狂兒接著道：「下次我帶過去，一起吃吧。」

狂兒簡單的一句話就滿足了聰實的顧慮，一個人不需要精緻的大蛋糕，但兩個人分食就能被允許，就能變成紀念日。

還沒聞到奶油和砂糖香就覺得甜蜜的小小約定在男大生的意識中飄蕩，直到雨停，直到聰實的頭髮不再滴水已過了午夜十二點，他才打開精美的蛋糕，卻發現手提袋裡還有一把鑰匙，是可以打開自家堅固無比的門那支、是之前怎麼向成田狂兒討要都不肯拿出來的那串……岡聰實的心臟開始大力跳動著。

『……不是。』

『……不是舅舅，我在說什麼啊。』

「可是根本不知道……要怎麼介紹他。」

在同學、家人面前絕對沒辦法鬆口——「我在與差25歲的黑道約會喔……」完全是超出常規也不會被理解的異端份子。

自己有這個覺悟了嗎？承擔起一個只能活在暗處的黑道男人？聰實迷茫地拿著手機，望著一小時前傳進狂兒聊天室的訊息反覆確認。

——[ 沒有新幹線了，你真的回大阪了嗎？ ]

[ 學弟回家了，你要過來？ ]

[ 鑰匙是要還我了嗎？ ]

但等了又等，成田狂兒都沒有回覆。而男大生整晚都在把陶瓷碎片集中，試圖將那些壽司圖騰拼回去。

-

「好像是報應。」

凌晨一點，成田狂兒發現落地的煙灰弄髒了橫濱新辦公室的地板，他依然不想彎腰，索性留給隔天打掃的小弟處理。黑道男人兩眼無神斜躺在他柔軟的辦公椅上，簡單淋浴後漸漸找回了理智，熱水解救了他稍早前淋雨的狼狽。

腦中一遍遍想起聰實那猶豫又帶困擾的目光，在介紹自己的稱謂為「親戚舅舅」的那一瞬間宣告了他們的關係根本沒有變化，不論是床伴、約會、多少天的睡前電話都不等於在交往，清秀的男大生提出Dating就是指他要有很多選擇。

認清後，那他肯定是要抽離了，本來就不想混感情關係的成田狂兒總會笑著離開。

但這次卻是「學弟給我滾」的直白情緒令成田狂兒粗暴地再點燃了一根菸，比起聰實是否珍視這段感情、有多少個Dating對象，他對於無法控制情緒的自己起了很大的反感，迷戀一個人讓他像喝了酒，放大感官來胡思亂量、多疑敏感……最後變成一個失魂落魄的可悲中年男子。

在整日糟心的工作後他沒志氣地只想依靠著戀慕的男孩充電，實在太想見面、太想擁抱、太想汲取聰實身上的香味，所以沒聯繫對方就走到約會對象的公寓……也真的太莽撞了。

「狂兒……為什麼不直接說喜歡我？」

如果考口試那晚，不顧喉嚨滴血擠出一個「喜歡」，聰實就會回應他嗎？他現在才開始後悔「錯過」、也無法克制地幻想若再晚半小時進門，是否會看到青春刺眼的學弟和自己的男大生出現在他買的床墊上……無數個無情的幻覺在挑撥一個黑道男子，讓他漸漸變得和小男生一樣毛躁。

無法感受愛情裡的排他性曾是成田狂兒缺失的東西，『身過花叢不沾一葉、生性淡泊地可有可無、逝者不追、提起放下』……那是誰啊？

『你愛我嗎……？』

「不不……逼問這種事情的黑道…太嚇人了。」被自己噁心到的成田狂兒打了個寒顫，若過去的女友和曖昧對象對於「喜歡」的時刻確認是在追尋著被對方愛著的「自我價值」，那他實在不確定自己哪裡值得聰實喜愛。

『這是我舅舅……』

知道男大生的臨機應變沒有錯，錯的是他情不自禁碰了岡聰實還無法自持。為了找回夜間行走時的冷靜，成田狂兒直接和組上請假跑去訊號不良的山林中閉關，卻生怕小雛菊衝動跑到祭林組找人，離開前發了兩句訊息來申請「暫停Dating」，自詡不算冷暴力地不告而別。

-

——[ 之後應該不方便直接過去聰實那了吧。]

[ 有事要處理，睡前先不講電話了可以嗎？]

-

「什麼意思？」對聰實而言這就是不告而別。

一天、三天、一週……過往每天睡前都講電話的約會對象，已長達兩個禮拜未讀訊息，是死掉了嗎？還是被封鎖了？聰實看著多則訊息和未接來電都沒有人回應，宛如成田狂兒消失三年的高中生活，硬生生勾起了男大生的創傷。

『不能聊聊嗎……？』

聰實從生氣到沮喪，再從寂寞到濕了眼框，一個說好要一起吃的大蛋糕已經被紅著鼻頭的男大生分了七天才吃乾抹淨，最後一片帶去讀書會上當點心，一片也沒分給別人。

「有點太甜了……」聰實喝著無糖綠茶嚥下最後一口草莓蛋糕，腦中分泌的多巴胺逼得他開始書寫名為「成田狂兒使用說明書」的一萬字論文。

“如果說我們之中有一個人需要作出讓步，通常都是成田狂兒，也必須是他、因為他是中年人了，和我爸也沒差幾歲。”

“但這個男人是心理學上的迴避型依附，是個逃跑高手，深埋的情緒表達總是隱諱又拙劣，是感情關係中最難以來往的類型……“

-

聰實總是能透過胡亂書寫冷靜下來，條列黑道男子所有的反應和行為後，似乎可發現狂兒從未掩蓋的喜愛和佔有慾，只是他看著狂兒依舊未接聽電話與訊息，矛盾地放下了筆、將身子縮進羽絨被中，這個行為反覆了好幾日。

-

最終男大生實在等不及開學，鼓起勇氣請益女同學MANA，兩人直接約在午後咖啡廳。

「這個人對你朋友，不……這兩人肯定是非常喜歡彼此的吧。」

「……不再是我朋友的事了，是我的事。」不知何來的勇氣讓聰實對MANA直接出櫃，像是在測試全盤托出後的後果。不過機靈的女同學只是微微露出訝異的神情，隨後展露的溫暖笑容讓聰實征了一下。

直到MANA說著『天啊、好羨慕啊』，並把成田狂兒幻想成一個霸道總裁時，紅著臉的聰實才急忙矯正MANA的異想：「不、撇除職業就只是個普通的……中年男子而已。」而且是一個會鬼隱的麻煩傢伙。

「都傻傻告白三次了，要相信他是愛你的，你們沒有吵架啊？過一陣子就會回來了喔。」MANA感嘆陷入愛河的朋友居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直呼這種轉變非常可愛。

「如果不回來了？」已經無所謂、有些自暴自棄的聰實動動吸管，他給自己點了一杯柳橙汁。

MANA笑了出來——『那就是他的損失』。

-

回家的路上夜櫻正盛，聰實拍了一張照片送進狂兒的聊天室裡，一樣是未讀的狀態。

或許成田狂兒永遠也不會說出喜歡，然後他們會就這樣糾纏一輩子。順從這樣病態的關係是聰實現下的解藥，男大生揉揉酸澀的眼角，想著如果還能見到他，想給狂兒一個擁抱、也要說聲抱歉，倘若對方也能說出抱歉，或許他們就能和好。而今晚他打算一樣在睡前按下狂兒的電話。

“……我想你了，笨蛋。”

__（待續）

感謝太太的文讓我昨天看完有力氣從被窩爬出來上班，被成田狂兒氣到醒了
欸，不是，這個成田狂兒你還記得是你一開始自己把人上了嗎？現在退縮個芭樂蓮霧啊啊啊啊啊啊

月羽裡🎤⚾編織夢境 : 之前研究迴避型依附人格真的很成田狂兒，尤其是表面理智、忽冷忽熱、愛上你離開你、不相信自己能被愛等等，覺得很難搞......搞得聰實好累
（我寫的也很累

給大家一起研究：

希望種子創傷復原中心

（迴避型依戀）

被刀了

我想報名揍爆狂兒

SSyyllvviiaa : 很快就有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