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篇自然主義的論理文章丟給GPT4o，下指令硬要它：「寫成有對話與劇情的小說」除此之外啥都沒提示，結果他自己決定人物跟場景還有之類的東西，跑出來有點克蘇魯神話風的米斯卡托尼克大學感的故事。

天兮何言：讓世界本身對我們說話

夜色深沉，圍繞著大學講堂的僅有一盞昏黃的路燈，投下搖曳的影子。教室裡只剩下一群討論到深夜的學生，他們的課題是如何證明自己的構想，如何讓世界接受自己的答案。

「所以，我們的模型到底對不對？」艾莉莎扶著額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本，滿是公式與圖表。
「問題不在於模型對不對，而是誰來判斷。」西蒙手裡轉著筆，靠在椅背上，語氣透著一絲不耐煩。

「當然是我們自己判斷啊！」艾莉莎語氣急促，「我們做了這麼多推演，結果顯然是正確的！」
「不，」坐在最前排的教授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你們的推演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判斷，永遠來自世界本身。」

眾人愣了一下。艾莉莎抬起頭，皺著眉問：「什麼意思？」
教授站起來，走到黑板前，用粉筆寫下一行字：「讓世界本身對我們說話」。他轉過身，注視著學生們：「這才是最重要的。」

「世界會說話？」西蒙不屑地笑了笑，「那要等多久？我們又不是北歐大學的博士生，還能拿把寶劍象徵捍衛自己觀點的能力。」
教授搖頭，語氣平靜但堅定：「市場會說話，自然會說話。就像企業的財報告訴你，成敗不是由董事會決定的，而是由顧客決定的。這不是你能爭辯的事情，這是自然的回應。」

「那我們現在在做的討論，還有什麼意義？」艾莉莎的聲音透著些許挫敗。

教授微微一笑：「討論不是沒有意義。你們需要訓練自己，在真正的檢驗到來之前，學會推演、模擬、辯論，這些都是未來的基礎。無論是在公司裡提案，還是寫研究計畫，你們都需要掌握這些技巧。但記住，這些過程多少帶有假性。真正決定一切的，是這個世界怎麼回應你。」

「像愛因斯坦和波爾的爭論？」西蒙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教授點點頭：「沒錯。愛因斯坦說，上帝不擲骰子，而波爾則認為，你無法知道上帝怎麼做。當然，這裡的『上帝』是指自然法則。誰對？只有自然現象能決定。」

「所以，我們的模型必須接受檢驗，否則就毫無意義。」艾莉莎低聲說。

「對，」教授的聲音柔和起來，「高斯之所以能創造曲面幾何，是因為他在測量中發現原有理論的矛盾。基於矛盾的結果與荒謬的感受，他有了問題意識，懷疑前提為假，才能找到新的解釋。科學進步的核心就在於可否證性——模型必須能被推翻，才能經得起檢驗。然後進一步擬合。」

「但……我們的觀測總有誤差啊。」艾莉莎看著自己手裡的筆記本，輕聲嘀咕。

「誤差是實踐的容許範圍，也是工程師和管理者的現實考量。」教授說，「但如果你的模型漏洞百出，導出或者觀測結果模糊，甚至讓你看不出問題，那麼你根本不會推動進步。」

教室裡沉默了一會兒。艾莉莎終於抬起頭，問道：「那如果我們對世界根本沒有感到驚奇呢？」

教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可能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看過這個世界。」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嚴肅，「真實的世界是複雜的、混亂的，也充滿了驚奇。如果你不曾感到困惑，那麼你就還未觸及真相。」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路燈的光搖曳了一下。教授轉身在黑板上畫了一條粗線，說：「繼續吧，讓你們的模型更接近世界——直到它開始對你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