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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糸的「魔汗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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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
清晨醒來,伊托找不著先前帶回家的年幼半身人。她那麼小,很容易消失在視線裡。她似乎又是正值活潑好動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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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托連頭髮都沒梳,找到了溫室裡。還未到澆水的時間,地面和葉片上卻有著水窪和水滴。
這並不是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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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伊托的腳一個打滑,跌進了充滿水生植物的池塘裡。
他撿回來的小傢伙正愜意地躺在王蓮葉上,隨著他揚起的水波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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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有點笨手笨腳?」艾利克斯躺在葉片上說了一句。
「......嗯,我剛睡醒的時候會這樣。」伊托說,「你怎麼跑來這裡了,小傢伙?」
「想玩水。看見葉子很大,就躺上去。」艾利克斯說。
「這樣啊,那舒服嗎?」
「舒服。」
「那表示植物還蠻喜歡你的。」伊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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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高興地笑了笑。
伊托從水裡爬了起來,正好瞥見了開得正好的指甲花。他看看自己手上有些褪色的花紋,問道:
「想變漂亮嗎?」
「想!」
「喜歡亮亮的橘色嗎?」
「喜歡!」
「那就跟我來。離開葉子的時候,身上不可以沾到水——如果你想成為優秀的盜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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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艾利克斯站起身,輕巧地從王蓮葉上跳開,跟上了伊托的腳步,來到廚房兼倉庫的小房間。
雖然在艾利克斯的心裡稱呼它為「小房間」,但這裡其實不小——只是因為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又擠又亂,但奇特的是,伊托好像總是知道東西放在哪裡。
他總是說這也是他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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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伊托扔給艾利克斯一個陶瓷做的研磨缽,往裡頭扔進了一包白糖、一瓶蜂蜜、一袋紅茶葉、一顆檸檬、一個裝著油的小玻璃瓶,還有罐艾利克斯從沒有見過的粉末。
綠綠黃黃的,很像吃飯的時候會放進去的,帶有香氣的粉末。
「咖哩?」
「不是咖哩。」伊托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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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托燒了一壺水,將紅茶泡開,在缽裡倒了些粉末,倒入了茶湯和其他材料,要艾利克斯將其攪拌均勻後,將這膏狀物,倒入捲成錐狀的紙捲裡,並在底部剪了個小洞。
「這是甚麼?」艾利克斯歪過頭問。
「魔汗第。」
「是魔法?」
「是會變漂亮的魔法喔,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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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托帶著艾利克斯回到了溫室的桌椅前。艾利克斯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他的師父總是在這裡做著各式各樣的有趣事情,還有他口中的「魔法」。
年幼的艾利克斯,覺得這座溫室就是個充滿魔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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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伸出來,捲起袖子。」伊托說。
艾利克斯乖乖地照做,伊托接過她的小手,說:「可能會有點癢,但別亂動喔,不然會變醜的。」
伊托拿起那個紙捲,擠出裡頭的膏狀物,在艾利克斯的手背上畫起了一條條的編織紋路、然後是一片片的葉子、一朵朵的小花,最後構成了像是蕾絲花布一樣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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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就會像丕納斯一樣漂亮了。」伊托說。
「花生?」
「什麼花生?......哎呀,是女神!丕納斯。」
「師父口齒不清。」
「我這個只是口音,小傢伙。」談話的期間,伊托畫完了艾利克斯的雙手,於是他問道:「腳要不要?」
「要!」艾利克斯立刻踢掉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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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記得不能碰到水,晚上再擦掉,或是等它自己乾掉。」
「師父身上的白白也是?」
「是。做法有點不一樣,妳要畫?」
「要!」
「那明天再讓你畫,妳先在這裡跟植物一起曬太陽。」
「好。」艾利克斯乖巧地坐在溫室裡的桌椅旁,欣賞著手腳上橘得發亮的魔汗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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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伊托的說法,這是一種「讓活潑好動的小女孩安靜一天的魔法」,這也確實有用。附近的小女孩見到艾利克斯手腳上的花紋,也會過來(或是被家長拎過來),請求伊托在她們的手腳上施法。
這當然不是什麼特別的咒文,僅僅是因為孩子們害怕漂亮的圖案掉下來,不那麼瘋狂撒野好動而已。
但在城鎮上的人眼裡,這看上去確實就像種「變得乖巧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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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父身上的是什麼?」
艾利克斯接過伊托給他遞上的白色魔汗第膏。

「當然是讓我們感情變好的魔法啦。來吧,你想畫什麼就畫什麼。」
伊托伸出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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