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江花月夜》來跟鄭佩佩道別，這是我在這次金馬影展的第四場。

1967的邵氏歌舞強片。蔣光超演魔術師爸爸，帶了載歌載舞三個女兒登台。蔣光超一開場被舞女騙，花大錢當火山孝子，還陪舞女參加阿哥哥比賽，舞姿十分可笑，真是超強的肢體喜劇。後面幾次哭戲屢屢從口袋裡源源不絕掏出萬國旗——魔術師慣技——也非常好笑。

秦萍、鄭佩佩、何莉莉演三姊妹，看得出真的很會跳舞。秦萍甚至有一幕背面全裸鏡頭，全場驚呼1967年的尺度這麼大嗎。

之所以強調1967年，是因為我要到四十好幾才真的有能力去比較1950、1960、1970年代的差異。金馬影展就是一個盲測的機會，看電影前總是忘記去查電影的年份，一開場就只好亂猜。這部倒是猜對，大跳阿哥哥是1960年代沒錯。之前跟我媽去北美館看瑪莉官巡迴展，那些迷你裙跟Ω頭，「我年輕的時候都穿這樣。」

放映前上了一張字卡，「本播放版本為品質最佳之版本」，心想大概品質不會太好，先打個預防針。但畫質好得要命。現代科技就是這樣，前幾天看的《長路將盡》是三十多年前的作品（已經三十多年了！），早上看的《陽光普照》是六十五年前的作品，《香江花月夜》是五十幾年前的作品。斯人已別，作品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