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槐x羅伊格爾
漢摩拉比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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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人記得自己,那麼一個人還能說是「存在」嗎?
【OP】槐x羅伊格爾
以眼還眼的懲罰向來都與槐無關。她當年吃了太多太多人了,一個又一個的村莊成了空城,男女老少,她見到的所有人都被她吃乾抹淨。就算有漏網之魚,那些人卻不知道她在這裡,也無法過來這裡。

她從來沒有等到任何憤怒的人,任何會大罵她是妖怪的人,任何會要她償命的人。
三界的靈魂沒有人在乎她,她就像是那片土地上的其他怪物,成為了茶餘飯後的鄉野奇談。

這樣算是好事嗎?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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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往懲戒室的路上,羅伊格爾瞄向走在身旁的槐,她還是和平時一樣,小聲地哼著輕快的旋律,像是在期待接下來的刑罰,但羅伊格爾看出她眼中有一絲失望。

有些囚犯害怕面對受害者家屬,那些人的指責像是在傷口上撒鹽,提醒他們做的事情是多麼的違反天理,發洩的懲罰像是在無聲地詢問他們為什麼還能活著。

但是羅伊格爾知道,對槐來說,那其實是一種「愛」,並非狹義的愛情,說簡單是「在意」,是自己還存在某人心中的證明。

如果沒有人記得自己,那麼一個人還能說是「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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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戒室前,戴著黑色頭罩的高壯劊子手已經在那裡等待,他的手裡握著磨得鋒利的大斧,見到兩人時,他輕輕的點了下頭,當作是招呼。隨後他舉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空中寫下了發亮的文字。

有客人。

客人?這個詞讓羅伊格爾少見的露出疑惑的表情,槐也歪著頭,顯然不太明白有誰會在這裡來找自己。

但劊子手沒有打算解釋,又或者是因為解釋起來對他來說很麻煩,所以他只是默默打開懲戒室的門,領著兩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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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裡站著兩位年輕男性,一位一身白衣,就連頭髮都是白的,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另一位比白衣還年輕許多,看來大概二十歲上下,一身青衣,一頭黑髮用紅色的細繩紮著馬尾。

白衣男子走向前,對著兩人行了一禮。「此番唐突,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羅伊格爾看著他,他說話的方式和槐有點像,再看槐,她皺著眉頭,看起來應該是認識對方的樣子。

「爾到此處有何事?若爾要探望奴家,應當留在探監室才對。」槐雙手抱胸,赤色的瞳透漏著滿滿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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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此番前來,乃是聽說此處正在對囚犯施以特別的刑罰,正好我這徒弟有些事想和妳請教,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

「請教?奴家與爾等無話可說,若你那徒弟想學的是煉屍之法,請他找個良辰吉日問爾便是。」槐換了個姿勢,將重心轉到另一隻腳上。「再者,此次活動乃為受害者家屬制定,奴家不知爾等如何魚目混珠,但奴家和爾等無冤無仇吧?」

「確實如此,妳既然明白這層道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白衣男子向藍衣青年點點頭,青年走向前,向兩人拱手作揖。

「實不相瞞,在下最近在劍術的領悟上遇到了些瓶頸,希望隗……槐姑娘可以幫忙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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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點?奴家可不會劍術啊,縱使奴家生前會,進墳後就什麼都忘了。」槐的語氣十分不善,如果不是她在這裡沒有任何話語權,她早就叫人關門放狗了。

「姑娘無須動手,只需站著讓在下攻擊即可。」

「攻擊?爾想讓奴家當你練習的稻草人偶?」槐挑起眉,「也並非不可,但爾的劍術能入奴家的眼嗎?」

「姑娘放心,我等華山派的劍術必定不會讓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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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聽到華山派的名字,又或者是知道對方的攻擊能夠確實得讓自己感到痛苦,槐收起了不滿的表情,展開了不該有的笑顏。

「就等爾這句話!許多年沒聽到華山派這名字了,當年奴家遇到爾的師父的時候,他說華山派百廢待興,他得出來歷練,如今連徒弟都有了,奴家甚是欣慰。」

「呃……謝謝?」
氣氛一下轉變得太快,讓青年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想想這應該算是稱讚,姑且還是說聲感謝。
而且他師父別說徒弟,就連妻子也都快要有了,就不知這殭屍知道後會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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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雙方達成共識,羅伊格爾伸出一隻觸手,在青年的手背上輕輕的點了點。
『不要破壞頭部,其餘的地方可以隨意攻擊。』

低沉的嗓音在腦中響起,青年愣了一下,然後才緩緩的點頭。「在下明白了。」

其餘的人退到角落,只剩下青年和槐站在房間中央,劊子手常用的刑具靠著牆壁擺放,乍看之下,這個情景比起處刑,更像是比試。

青年拔劍出鞘,右腳甫踏出一步,下一秒便在眾人面前消失了蹤影。

殭屍本就能對人的氣息十分敏銳,只要是人都帶有「生氣」或「活氣」,而這些氣能通過呼吸吐納散出體外,所以當一個人停止呼吸的時候,氣息也會變得十分微弱,讓活人可以在殭屍面前「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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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青年隱藏了自己的殺氣,但他不可能抑制自己的呼吸,槐知道他的能力還不夠,如果是他師父,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轉頭看向後方,正好和青年湛藍的眼瞳對上視線。青年似乎對兩人的四目相交有些驚訝,但想起眼前這女屍也不可能攻擊他,遂刺出手中長劍,銀白的劍刃瞬間染上了發黑的紅。

既然起了殺意,青年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劍鋒無情,一套招式下來,槐的制服已經破爛不堪,紅黑色的血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流下,有的被囚服的布料吸收,把扎眼的紅變成深邃的黑,而溢出的部分在她的腳底匯聚成小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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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是很嚴重的傷,但槐還站著,臉上帶著笑。「遠遠不夠呢,少年,奴家這不是還站著嗎?若是平常的處刑,奴家這會兒已經死兩次了。」

「姑娘別急,在下還沒完全動真格。」青年閉上眼睛,在他的身體四周慢慢浮現出半透明的劍。

「爾倒是學了個好東西啊。劍氣化形,招招凌厲,從數量多寡能看見一人之實力,傳說昔有一人,能化十萬劍氣,人稱『劍聖』。不知爾能化出多少劍?」

「在下不才,不如師父能化劍數萬,以在下實力,百來支已是極限,但在和姑娘切磋過後,或許能破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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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管這叫切磋?奴家可不認為稻草人偶會覺得自己在同爾切磋。」

「這用字遣詞,姑娘就別太過在意,只要姑娘明白在下意思就好。」
說著,懲戒室裡大部分的空間都被半透明的劍給佔據,或許真如青年所說,數量有上千。而青年滿頭大汗,看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感謝槐姑娘幫助在下突破瓶頸,這千來支劍氣,就當做是謝禮了。」

青年比出手勢,空中的劍朝著槐飛去。凜冽的劍氣貫穿了槐的身體,數百劍之後,她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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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劍氣穿過身體,為已經麻木的身體增添新的刺激。她喜歡痛,但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隱約記得,幾個男人圍繞在她身邊,揍她、踢她,彷彿他們的觀念裡並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她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男人們的東西散發著難以忍受的臭味,卻強迫著她接受。

如果她不聽話,男人們會親自「教訓」她,直到她順從的像是青樓的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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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後來玩膩了,就把她丟到深山野林。她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心裡突然出現莫名的空虛感,但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有野獸向她靠近,腥臭的唾液從尖銳的齒縫間滴下,血盆大口一下就咬住她的手臂。

她痛得大叫,卻感覺到一絲滿足,如果她能被這些野獸們需要,那有什麼不好的?

野獸們逐漸靠近,她沒有害怕,只是露出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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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青年已經盡量避開槐的頭部,但仍有一支偏離軌道。眼看那把劍就要對槐的腦袋來個穿心一擊,墨綠色突然竄出,抓住了那把劍。

半透明的劍在觸手的纏繞下變成碎片,然後消散在空中。青年驚訝的眨著眼,他沒有想到有人能抓住化形的劍氣,觸手看起來柔軟,卻沒有被劍氣傷到一絲一毫。說到底,那個男人是什麼東西?

「我想此次的處刑就到此為止了。」白衣男子跨過倒在血泊中的槐,手在青年的肩膀上拍了拍。
「吾等也不繼續打擾,剩餘時間就交給汝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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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等我啊,師父!」發現白衣男子逕自朝著門口走去,青年匆匆行禮告別,轉身跟著師父的腳步。

目送一白一藍的身影離開後,羅伊格爾收回觸手,輕輕地放在劊子手裸露的皮膚上。
『我去通知醫護班的人。』

劊子手點點頭,低頭看著幾乎快成碎片的槐。

她的臉上是滿足的笑,一如他每次行刑過後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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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OP】槐x羅伊格爾
老樣子的,一些東西大家看看就好,別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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