ウィーバル
with 霞風與雪花

手中還抱著一個看起來像哭過一輪,現在正卯足全力想要把祂的面紗扯下來的嬰靈,韋伯站在山腳下的森林入口,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踏入森林。

祂不是很擅長應付這種地方,或許因為本體是闢邪物的關係,對於那些在現世屬於祂業務範圍的東西祂也十分敏銳,而這個森林彷彿正以那些悲鳴聲警告著祂,這裡沒有那麼單純。
ウィーバル
「但還是得進去,對吧?畢竟你找我幫忙了。」搖晃著懷中的嬰兒,聽到對方發出咯咯笑聲,韋伯也有點無奈的笑了笑。正打算踏入森林搜查的時候,祂注意到了有別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啊——不好意思!」這種時候夥伴多一個是一個,祂心想,然後開口:「請問你是這裡的住民嗎?」
霞風與雪花
酒暮從紅葉之森就能聽到那微弱又細小的悲鳴聲。雖然依照他的能力是不太可能被控制且被吸引過去,但想起了傳聞內容,酒暮認為現在「正巧」去周邊看看「那股氣息」源頭也並無大礙,所以也來到了山腳下的森林入口。

由於平常他完全不會路過這區域的森林,在感受到更濃烈的不祥後,酒暮也主動停了下來;這時候才留意到有聲音叫住了他,對方是幻化成壯碩高大、褐色皮膚人形的……妖?而懷內還有個嬰兒的靈魂。是人類的嬰靈,跟傳聞有關?
霞風與雪花
多瞧了一兩眼嬰靈後,酒暮才看著韋伯回答道:

「不。我住桃木村。」問問題的看上去很正常,不太像與傳聞有直接關聯。
ウィーバル
「那我們是鄰居了嘛。」聽到對方的話,韋伯先是眨了眨眼,接著才笑了出來回應對方,「我也住在桃木村,我——啊,對不起喔,不是忘記了你的事情。」

才正要開始自我介紹,本來還好好的嬰靈像是在抗議似的伸展了一下拳腳,讓韋伯嚇得趕緊又再晃了晃那個孩子的身體,趕快安撫下一秒感覺就要哭出來的嬰靈。

「那個啊,你知道關於這座森林的事情嗎?」它沒有明說是哪座森林的事情,但他們都在現場了,不可能不清楚是在說什麼吧,「這孩子好像有什麼想要來這裡的理由。」
霞風與雪花
沒有很介意對方的自我介紹被打斷。不過原來都是住在桃木村,桃木村面積也是挺大的,因為錯綜複雜的小巷並不少。

「森林的傳聞。知道。」觀看對方安撫著嬰靈。

其實酒暮也不擅長對付傳聞中描述的狀況,不過那嬰靈──酒暮觀察沒錯的話,似乎不止想找韋伯協助而已?……酒暮感覺自己早也已經莫名牽扯於其中。

「……那,我也陪同?」但還是用了疑問句徵求嬰靈實際的意思是如何。酒暮猜想韋伯會在這,就是想幫助懷中的嬰靈。
ウィーバル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對方的話,那個嬰靈舉起了短短胖胖的雙手,咿呀地叫了一聲,接著又發出寶寶特有的笑聲。

「看來是希望你也可以同行。」騰出一隻手戳了戳嬰兒軟嫩的臉頰,韋伯笑了笑後看向對方,「那就暫時是夥伴了,我是ウィーバル(韋伯),你呢?」
霞風與雪花
點點頭,報出名字:

「酒暮。」

韋伯很會安慰嬰靈。只不過……依照酒暮的經驗,森林內的氣息不算是很好對付,因為雖不擅長、但並不代表他完全不了解。

「……都,多小心。」等等還是得由嬰靈帶領他們吧?酒暮稍微提醒一下。
ウィーバル
「嗯,我身體很堅固的,酒暮也要多小心喔⋯⋯啊,你也要小心一點。」上下晃了晃嬰兒抓住了自己手指的手,到底是因為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還是因為森林裡面可能是同類,相對看起來充滿警戒的兩妖,嬰靈笑得像是要出去玩一樣,接著指了指某個方向,噠啊噠啊的叫了幾聲。

「往那邊走吧。」也不用多了解嬰兒的習性其實也可以理解嬰靈想要表達什麼,抱著嬰靈的風獅爺頓時成了個代步工具,「酒暮聽到的傳聞內容是什麼呢?我聽說是有一堆小孩被丟在森林裡面過。」
霞風與雪花
跟著一起走,酒暮位在後面的位置,留意後頭範圍內的區域,並沒有鬆懈了。

「……類似。」酒暮聽到對方詢問,便回覆著:「很久以前,父母,不確定是人還是妖,養不起所以丟棄孩童……」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孩童死去後的悲傷散不開,濃霧時,化為無法停止的哭泣聲。」把自己聽到的傳聞內容講給韋伯聽,這大概是短期內酒暮最多話的一次。

說起來,現在的森林確實是處在濃霧之中。應該可以確定是必要的進入條件了。
ウィーバル
「嗯嗯,那跟我聽說的差不多呢。」聽了對方的話,韋伯點點頭表示他們聽到的應該都是同一則,就是因為這樣,即使濃霧出現,祂還是決定要走入森林中。

「我在想,那說不定不是傳聞。因為人類最喜歡想像幽靈都是充滿了委屈,發出的聲音不是『我好恨啊』就是哭聲。有沒有可能是被丟在這裡的嬰兒都變成幽靈了呢?」
霞風與雪花
「人類想像的怨是有可能。」那難怪過這麼久都散不掉了,「傳聞能量」是很好補充的類型。

其實這時酒暮更加確信就憑他們兩個,要完全處理好傳聞中所提到的狀況是不可能辦的到的,無論有沒有真假參半;酒暮心裡思考,只幫忙韋伯抱著的嬰靈,是可以試看看能協助到什麼程度。畢竟這嬰靈已經「邀請」了他們。
ウィーバル
「嗯——」雖然說濕氣多少有點影響到嗅覺,但韋伯還是抽動了幾下鼻子,然後歪著頭,看起來好像有點疑惑,又有點困擾。

「聞起來沒有什麼生物的味道,所以不會是這個小傢伙的夥伴呢。你有什麼發現嗎?」
霞風與雪花
生物?是指跟他們一樣的?

發現的話、酒暮感受到後方極度不祥的氣息變的越來越渾沌且帶有寒氣,可能是他們早在進來時就已經驚擾到什麼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突然猛烈一道附有傷害的黑暗衝擊波筆直從後方襲擊而來,出其不意──不過,也被酒暮精準的擋下了這一擊。酒暮手臂上用妖力聚集而成的風刃消失,同時掏出了獨立於身體外的一把大鐮刀武器預備著。

酒暮回過頭觀望。好像也不用跟韋伯他們特別說什麼,現在,這森林裡的「怨的氣息」並不歡迎他們。
ウィーバル
祂輕輕地啊了一聲,是因為祂帶著嬰靈所以幸運的沒有在最開始被選為目標,還是有其他的原因,祂不知道。現在重要的是——

「收起來吧。」韋伯伸出一隻手,壓下酒暮握著武器的手然後搖搖頭,「如果傳聞是真的,你要想,你面對的只是一群孩子。這樣做,他們會嚇到的。」

祂說,然後放下了懷中的嬰靈,只見那個嬰靈趴在地上,用雙手敲了一下地面然後噠的喊了一聲,本來周遭的騷動似乎就平息了一些。

「以怨對怨,只會變成一個惡性循環……話是這麼說,但我也不太確定我們該怎麼辦比較好。如果有那孩子帶路可能會比較安全一點,要再深入去看看嗎?」
霞風與雪花
孩子嗎……

對手如果只是孩子,並不會成為酒暮示好的理由;畢竟是處在妖怪的世界,形體是孩子的不一定就是弱小無力的存在,就算原本是人類也一樣。不過──

「……嗯。」酒暮直接判斷這裡韋伯講的比較妥當;雖然只是反射動作的預備,但確實、如果被「誤解」成他要「主動」反擊回去,也並不是好的走向。──因為他們還處在這兒。

「……?我沒有產生怨。」被這麼說反而是使他產生少許困惑情緒,決定簡易述說後,酒暮就這樣把鐮刀收了回去。「是為了防衛。」多思考一到兩秒隨後補充道,也當做酒暮「知曉」韋伯想表達的理論跟立場。
霞風與雪花
「由嬰靈帶路?可以試試。」酒暮說。現在的狀況來看,最能與「怨的氣息」產生共感的或許就是這名嬰靈,而剛剛嬰靈敲擊地面喊一聲的模樣酒暮是完全看在眼中的,「更深入查看,沒問題。」酒暮點個頭回答。
ウィーバル
「啊哈,看在那些孩子們的眼裡,有警戒的樣子就算是怨了吧,畢竟他們可能還不太會分辨情感。」

哈哈地笑了笑,也許是因為自己也是年少的那一邊,又或者是因為祂已經習慣跟人類小孩打交道了,才說得出這些話。說著說著,韋伯蹲下了身,鼓勵那個嬰靈往前爬行,自己則是朝酒暮朝朝手,示意對方跟上。畢竟祂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他們與嬰靈隔了一段距離之後就被那些怨當作是攻擊的目標。
原本爬在兩妖前面的嬰兒在這時候突然就轉了個彎,爬到了某棵樹的後面,再出現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塊布,布的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圓袋一樣。韋伯走上前,從嬰靈手中接過了那兩塊布翻看。

「這是⋯⋯嬰兒用的手套。不論如何,看來確實有嬰兒曾經被丟在這裡過吧。」
霞風與雪花
「防衛或警戒都會被當成怨?」所以剛剛的攻擊才是打向他?

面無表情……但認為真有夠麻煩的,原本就是想過拒絕嬰靈可能會被纏上,現在看來根本等於自己主動詢問踏進這空間的;早知道就不要答應了,就算被纏上也總比面對這百怨無常的空間方便處理。雖然酒暮當然有自信有什麼萬一衝破離開森林即可,不擅長但自保並不成問題。

酒暮跟了上去,「你可真了解他們,那些小孩子。」看了看對方人類形態的特徵,韋伯的種族酒暮大致心裡有底。跟相對來說不會懂也不想懂人類複雜情感的妖怪,對方如果是那族的話,從一開始就有「優勢」。

那嬰靈幹嘛邀請不懂小孩的他一起來?還是嬰靈也不會分辨,在場有誰就會一起抓誰來?如果是,就還是那句話……可真麻煩。酒暮持續跟上韋伯跟嬰靈。

「這手套是做什麼用的。」酒暮問。
ウィーバル
「這是嬰兒的手套,為了防止嬰兒被自己的指甲抓傷,因為嬰兒剛出生之後都還暫時沒有辦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如果帶著這個的話就可以保護嬰兒了。」

祂說著,然後把那個手套套到了嬰靈的手上。或許是以為拿到了新玩具,嬰靈開心地揮著雙手喊了幾聲接著又到處爬,隨著嬰靈爬過的地方,被翻出來的嬰兒用品也跟著增加。
傳聞或許不是單純的傳聞。
ウィーバル
而周遭雖然不像是最初有妖怪帶有敵意的撲上來,安靜了許多,卻也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我雖然了解小孩子,但是不太擅長應對這些。」拿著手上那些嬰靈撿來的東西,韋伯先是往前看了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之後低下頭笑了笑,「你看。」

祂說著,然後往前指,有個外型看起來像是嬰兒,卻是一團好像隨時都會飄散的黑霧出現在他們面前。

「或許因為我們沒有警戒,所以才出來了吧。應該就是祂讓這孩子找上我們的。」
霞風與雪花
有那樣的力量了,卻無法控制?不過,怨獲得力量的方式又跟人類的聯想有關。酒暮聽到韋伯說手套是為了保護嬰兒,而這部分是酒暮不了解的、另一半邊可能跟人類的「複雜程度」有關聯的,「……傳聞一開始,不是因為力量太強大才養不起,被父母孤立──被父母『丟棄』的吧?」因為時間點對不上,做法也不合理。

或許韋伯還真的知道些什麼,所以酒暮又問出了口。酒暮現在認為傳聞中夾雜真實狀況,不然無法解釋人類嬰兒用手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霞風與雪花
事實上酒暮也不確定、自己難道此時對人類小孩狀況產生了興趣?但確實,在隨後做出沒讓事情持續惡化,得到黑霧(怨?)終於肯現身這結果後,酒暮煩躁的感受有降低了一點。反正都處在這空間了,多理解些也是順手的,沒什麼不好。

而且韋伯說自己不擅長……酒暮沒說出口他也並不擅長。嬰靈挑或許真的不看妖的擅長程度,隨機選擇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嗯。」點頭。總之委託從嬰靈換到了這個黑霧是吧?但這樣嬰靈的要求酒暮認為已經完成了,「你會知道祂需要什麼嗎?」因為如果黑霧也是嬰兒靈幻化的。

酒暮當然也有察覺自己的話又變多了,真不習慣。
ウィーバル
「如果不會說話的話,我也很理解。」搖了搖頭,即使是這樣祂還是笑著的。韋伯說完之後從那些嬰兒用品裡面挑了一個玩具,接著走到了黑霧的面前輕輕的搖了搖玩具。清脆的鈴鐺聲在森林當中迴盪,鈴——鈴——,黑霧那虛幻般的手跟著上下搖擺,像是在透過韋伯的手玩著那個玩具一樣。

「你剛剛說的丟棄,我覺得應該就是那樣沒錯。人類跟妖怪不一樣,大部分人類很弱小,可能會沒有辦法去扶養小孩;也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那麼有奉獻精神,寧願自己喪命也要小孩活下去。嬰兒還不懂事,不懂的表達想法也沒有辦法反抗,所以就被放到了這裡——我是這樣猜的。這孩子可能就是那些嬰兒的怨念聚集起來的一個個體。畢竟嬰兒身上的力量可能也不大,只是思念殘留沒有實體好像也很正常⋯⋯哈哈,妖怪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懂,也有可能不是這樣吧。」
ウィーバル
看著異常溫順的黑霧,韋伯笑了笑,然後望向酒暮。

「祂看起來不像會攻擊我們的樣子,你想試著跟祂玩玩看嗎?」
霞風與雪花
其實韋伯講解這麼多,有點出乎酒暮的意料之外;不過這問題明明是他自己問對方的,而對應到剛剛遇到的狀況,酒暮判定韋伯是真誠及無限大的耐心對待人類的孩子跟嬰兒……就算是妖怪也可以感受到。

「……稍早,那衝擊波力道並不小。」頓了頓,酒暮繼續說,「但擁有力量,卻還是無法決定自身的『命運』,這大概是人類變成怨跟純粹妖怪比較大的差異。」

不過要說酒暮現在有多懂這些孩童跟嬰靈的處境還是很難說,但至少煩悶的思緒越來越遠。酒暮目前處在正常的狀態中。

「不了──你比較擅長,我沒關係。」簡單的拒絕,然後看了看周圍,類似於守在這裡的動作。對人類的嬰兒靈魂這大概還是、沒錯,最大的讓步
霞風與雪花
「那先找到你的嬰靈,也算是這森林的居民?」但如果嬰靈都能「離開森林」找韋伯幫忙了……
ウィーバル
「也有可能是朋友吧,小孩子很容易交到朋友的。發現他的朋友沒辦法離開森林,所以就代替他的朋友來找人幫忙。」

韋伯聳聳肩,畢竟祂雖然也是妖怪,但要說對妖怪的熟悉度的話,恐怕還沒有部份的人類來得厲害,也只能做到這種猜測。

「如果真的是在出生沒多久後就被丟掉的話,也許只是想要有誰注意到他們,或是跟他們玩吧,畢竟他們可能都沒有體會過所謂的『童年』。」

「不過如果是整座森林的話我們恐怕也愛莫能助⋯⋯偶爾進來陪這些孩子玩一下或許是不錯的選擇,你覺得呢?」
霞風與雪花
「你選擇偶爾進來,你可以自豪這個決定。」

「我下次是打算不再踏入此地。」

一聽到此,酒暮的語氣直接拉回最原本的原則立場強調著。不過更加額外的事物,如不會去詢問對方為什麼要對人類孩童特別友善(大約知曉種族,也確定對方面對妖怪跟人類小孩的事物、優先順序是如何進行);自己前來的目的到現在都還是只是如果沒有答應嬰靈的委託,有機率可能被跟著會很麻煩等等,也不打算講出來了。

而酒暮現在也沒有接下來的行動,因為他覺得本次無論是他的發言或是深入程度都已經足夠多了。
霞風與雪花
「如果你現在要繼續與他們玩,我就先離去了、不打擾。」最初本來就是接受了嬰靈的委託提供協助,既然嬰靈的委託(找朋友?)已經辦到,酒暮覺得自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如果連黑霧或其他人類孩童的怨最終的請託也要幫助,那沒停損點,酒暮當然身為妖怪也不會去幹。

如果不產生警戒或掏出武器的行為就不會被攻擊,那韋伯留在此處也是安全的,所以酒暮認為可以決定直接離開也沒問題。
ウィーバル
「嗯,那以後有機會,就在外面再一起玩吧。」 若無意留下,那祂也沒任何資格去挽留對方。韋伯一手繼續搖著玩具,另一隻手直直的指著他們進來的方向。

「從那裡走出去……沒有任何根據,但最好不要回頭,免得被誤認為其實很想要留下來跟祂們玩結果被抓住喔。那我們下次再見了。」
霞風與雪花
「在外頭,我也沒考慮跟人類小孩玩。」把話再說更清楚點。

「嗯,有緣的話再見。」點個頭。將一路以來對於韋伯的解釋、再見面的機緣表示等等的濃縮在此句跟點頭的這個動作內。酒暮乘著一道吹進來的清涼之風,非常快速、頭也不回地奔走,不久後便順利平安離開了山腳的森林。
ウィーバ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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