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槐x羅伊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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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了,就算是堅硬的磐石,也會被草木吞噬。
——所以……師父的故事和這座墳有關嗎?
【OP】槐x羅伊格爾
蒼白的身影獨自佇立於山頭,望著面前的大樹,表情若有所思。

時日近冬,樹上早已沒了綠葉,連枯葉也沒留下半片,細長的樹枝彷若是想入土一般向下彎曲,從遠處看,整棵樹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鬼。

「師父!」叫喊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吸聲,蒼白的身影沒有轉身,僅僅只是向後一瞥。

「有何事?」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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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敢問我,都說了要您不要亂跑,我去去就回,結果您又擅自跑到山上。」一襲青衣的青年雙手叉腰,儘管眼前的是他的師父,他的語氣卻毫不留情。

「為師不過就是來看風景,有何不可?」

「這不可的地方可多了!師妹這關事關重大,師父您不陪在她身邊怎麼行?再說了,這山除了這樹,也沒什麼好看的了,您為何三天兩頭就往這裡跑?」青年跟著看向徒留軀幹的龍爪槐,這樹的樹齡很大,少說有80年了,再長一段時間,估計都能成精。
莫非師父其實是想要收樹精當小妾?不成不成,師父說好了要等師妹及笄就要娶她進門,他說什麼都不能讓師妹受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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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樹有個故事,我不看著,我總有一日會把它忘了。」

「故事?什麼故事?」青年一聽到故事就來勁,他特別愛聽師父說故事,說的都是師父以前的經歷,每個都驚險萬分。這棵樹的故事師父從來都沒說過,他得好好記下,等師妹過了那坎,他再好好說給師妹聽。

「這故事很長,你不管雪怜了?」

「放心,再來找您之前,我已經把師妹安頓好了,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我想夠撐過一個時辰了。」青年露出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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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得意,你的資質尚淺,能不能度過這一個時辰還得看機運。但我想,就算只剩半個時辰,倒也足夠了。」男子毫不留情的拆了青年的台,青年垮下臉,但也無法反駁師父。
「在和你說故事之前,你先說說,你覺得這個地方如何。」

「如何?嗯……這座山是在龍脈之上,又正好位於龍頭,乘龍而飛天,俯視底下芸芸蒼生。葬於此,則家族世世代代必定飛黃騰達,富甲一方。」青年看向男子,「我說的對嗎,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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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微頷首,這讓青年有了一絲自信,於是繼續道。「槐樹雖為晦樹,但聚陰生財,以墓穴來說算是寳穴……」
說著,青年突然明白了什麼。「莫非這裡有墓?」

「『曾經』,此刻我等腳下的土地只是一處空墳。」

「曾經?曾經是多久?而且我看這裡也沒墓碑啊。」青年左顧右盼,這裡除了那棵樹之外就沒有別的了,但經男子這麼一說,他才發現這塊地有一部分寸草不生,而槐樹就位在草地與黃土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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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了,就算是堅硬的磐石,也會被草木吞噬。」男子意有所指,青年將目光轉向槐樹的根,隱約可見佈滿青苔的碎石塊藏匿其中。

「所以……師父的故事和這座墳有關嗎?」

男子沒有回應,只是開始道出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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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今約莫60年前,在這山腳下的城鎮有一戶人家,隗姓,乃前朝皇帝遺族。雖為流亡之徒,但憑藉自身家產,在地方倒也能說是大戶。

隗家有一女,單名楊。其母身體病弱,產後不久便撒手人寰,其父愛妻之深,未想納妾,隗女被捧為掌上明珠,琴棋書畫,烹飪女紅,無一不通。

鄰城有一大家,尹姓,兩家關係交好,尹家有一兒,大不過隗女一、二來歲,遂訂下婚約。
隗女及笄,嫁與尹郎,兩人鶼鰈情深,夫唱婦隨,好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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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尹郎出城辦事,隗女獨自在家,同侍女談天說笑,倒不算無聊。

待到尹郎歸宅,卻見屋內一片死寂。其心生不祥,尋遍住宅,只尋得侍女倒伏於地,一息尚存。

妻子不知所蹤,尹郎心急如焚,卻不知何處去尋。幸得鄰居所言,曰見隗女與人同上一車,向北方而去,以為隗女娘家,未有所疑,如今想來,或為賊人也。

尹郎依鄰里之言,報上衙門,然官兵尋訪,數日未果。
未得愛妻,尹郎食不下嚥,若非侍女照料,早與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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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過去,有一獵戶報官,曰其上山打獵,拾一髮簪,髮簪血跡斑斑,再前乃一女屍,身著綢緞,以為大家,憶前日官兵查訪,遂來通報。

官兵去尋,得一女屍,衣衫不整,身軀遭野獸啃食,殘破不堪。
尹郎得報,至衙門,見髮簪,隨即淚如雨下。

仵作驗屍,曰隗女死前已有身孕,一屍兩命,實在遺憾。
尹郎聞言,大受震撼,妻子已死,孩子未留,失魂落魄。

若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則此為何種大任,讓其備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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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宅,侍女得小姐死訊,泣不成聲。侍女與隗女有幾分神似,恍惚之間,尹郎將侍女錯認為妻,以為妻從未離去,悲傷和歡喜交雜,鑄成大錯。

尹郎清醒,已是隔日,一旁侍女全身赤裸,卻以無氣息。
尹郎得知自己犯下大錯,後悔莫及,然木已成舟,再說皆成枉然。

一籌莫展之際,有一高人路過,知尹郎苦,曰其知一法術,能使人起死回生。尹郎驚喜,問方法為何,若有成效,必大大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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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曰,侍女與隗女命格相近,隗女不足以侍女補,葬於龍脈寶穴中,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復活。

尹郎喜出望外,然肢體移植之術何談容易。尹郎同隗公商量,隗公思女心切,遂答應高人。
兩人尋一密醫,接二人屍體為一,屍體剩餘,棄之山野,供野獸食。

隗女葬於山頭,山上有一槐樹,樹枝如爪,高人曰其為龍爪槐,龍頭上有龍爪,能遮雲蔽日,保屍身不壞。

兩人立一墓碑於樹旁,相約四十九天後前來開墳,迎隗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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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密醫棄屍為旁人所目擊,上報官兵,密醫為保全自身,道出自己受隗公和尹郎指使。隗尹兩家雖然一方大家,然人命關天,遂將兩人捉捕到案。

一夕之間風雲變色,隗尹兩家隨即沒落,不得善終。
墓中女屍未能等到開棺之日,若干年後,一道士同友掘墳,女屍屍變,殺人數百,成一方禍害。直至官兵將他捉拿,遣之入獄,此事方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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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語音漸弱,青年知道故事已經結束,但他似乎還意猶未盡,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他才開口。
「20年前……我記得師父那時還在當官吧。」

「那個女屍是我制服的,送她入獄的人也是我,如今已過20年了。」說完,男子淡淡的嘆了口氣。

「但是這故事和師父您跑來這裡有什麼關係?你不想忘記的事情是那女屍嗎?」莫非師父戀舊,想收的其實不是生物精,是那殭屍?

男子搖頭。「我不想忘的,是故事裡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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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已經不是收樹精或殭屍的問題,而是師父的性取向,師妹怕不是正宮,只是小妾,更慘一點是師父用來向外界掩飾他真正性向的幌子。

「師父……這些年來我都當您是正人君子,但您這樣……我要怎麼放心把師妹交給您……」

男子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家徒弟為何出此言。
「那男人是個邪魔歪道,那女屍的是事他一手造成的。他算到隗女的命格極陰,若成殭屍,為他所用,他將無人能敵。故其收買賊人,綁隗女。侍女命格與隗女接近,二者魂魄相融,其能力更上一層。所有的一切,只為讓其煉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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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屍?但……女屍不是等到很多年後才出墳嗎?他若是想煉屍,七七之期或九九之日就足夠了,為何要等這麼久?」青年算了一下,師父說的故事是60年前,師父制服殭屍則是20年前,女屍在地下至少也埋了40年了。

「煉屍本該選四陰之地,但他選了龍脈寶穴,為的是求陰陽調和。再者,『屍初為旱魃,再變即為犼』,殭屍不入他的眼,旱魃,甚至是犼,才能助他完成大業。」

「照您這麼說,他已經算到所有的事情,但他最後沒能收那殭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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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他能算盡一切,卻算不到我。我破了他的計畫,他總有一天會來對付我,而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他。」

「可都過20年了,師父,您不覺得這有點久嗎?」

「他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我,他要再找個合適的僕從,至少得花上百年,而我會在這段時間做好準備。」男子轉頭看向青年,嘴角勾起淺淺的笑。「走吧,雪怜還在等我們。」
「好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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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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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玄學知識有一半是我亂編的,大家看看就好
夏恩|異獄OP|葵耶菈
原來是這樣的合成肉(沒禮貌
亂編的玄學看起來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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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恩|異獄OP|葵耶菈 :
想找個理由來圓槐身上修修補補的痕跡,然後就選了合成肉(不要這樣叫
把風水寫的很像有那麼一回事,但實際上有沒有這種說法我也不知道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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