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夜的可能性

*混雜了平行if設定，但故事時間點在正史

「不給糖就開鎖。」

眼前理著平瀏海的小女孩提著南瓜桶；她的扮裝很簡單，就是有著狼耳朵與尾巴的連帽外套。
凌坐在公園長椅上，覺得很困擾。

「很明顯我手上沒有糖果吧。」
「那幫我開鎖。」
女孩從桶子裡掏出了一個魯班鎖遞給他，隨後很自然的坐到他旁邊、掏出了另一個魯班鎖開始玩。
「……妳這是走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嗎。」
凌翻弄手上的鎖、很快便摸出了門道拆下幾個零件；女孩沉默著、隨後意識到什麼才出聲。
「嗯，跟托普哥哥走散了。」

托普？會這麼剛好嗎……

「哦、那還真巧，我家的孩子也叫托普，不過他現在跟妳年紀差不多，估計他還得叫妳姐姐。」
「嗯。」
兩人不約而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而打破僵局的是凌小小的歡呼。

「呦西，打開了。」
女孩轉過頭來眨眨眼「要能夠鎖回去才是真正的解開喔。」
「這不算難。」
說著凌的雙手翻飛，不一會兒就把那堆零件恢復原本形狀交給女孩。
「好啦，妳叫什麼名字？我帶妳去找家人。」

「我叫露易絲，露易絲.瓊斯。」

「妳是……盧森的親戚？」不對，他記得盧森沒有關係好的親戚……
而女孩的下一句話讓凌的大腦當機了。

「盧森是我母親。」
「蛤？」
似乎對凌的反應早有預料，露易絲自顧自地把解到一半的魯班鎖拼回原狀收回南瓜桶裡。
「我的爸爸叫凌，凌.瓊斯。」

「今天是萬聖夜而不是愚人節……」
「嗯，勒狄厄叔叔也是這麼說的。大家今天晚上都沒有空，所以托普哥哥就說要把我送到爸爸有空的時間點，等他們忙完了再接我回去。」
露易絲很自然的拉上凌的手。

「就當作被我騙，陪我過萬聖夜玩『不給糖就開鎖』好不好？母親跟爸爸常常沒空，今天托普哥哥也不能陪我，你就當我一個晚上……不、一個小時的爸爸就好。」

不管是演技還是真的，露易絲沒有表情的眼睛流露出寂寞、還該死的跟盧森有八成相似。
「好吧，那這一小時請多指教了，小露易絲？」
「爸爸。」
在凌答應時，露易絲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後伸出雙手很自然地討抱抱，而他也很自然地把女孩抱起來。
「好，跟著大家一起去要糖果吧。」

收穫頗豐，女孩看著收穫雙眼放光，而她不忘往凌的手上塞糖果「分贓」。
「爸爸喜歡吃甜食，但是不喜歡蜂蜜……你要巧克力還是軟糖？」
「軟糖，巧克力還是留給情人節吧。」
凌笑道，他戳了下露易絲的臉頰、女孩沒有生氣，而是依樣畫葫蘆的伸手——可惜，孩子的手太短了，凌微微彎腰讓她能夠戳到自己的臉頰。
「妳這麼急著開吃嗎？」
「因為這些糖果我不能帶回去，只能趁現在品嚐並且把美味的記憶留在腦子裡了。」
她拆了一個草莓棒棒糖舔著。
「把品牌跟口味記下來，回去再跟哥哥一起去買。」
「這樣啊。」
凌拿起一個軟糖拆掉包裝紙，檸檬味的，好酸。

盧森急急忙忙地往公園趕；為了能夠空出這天，他加班加點承攬了一星期的巡邏工作，換來今天只排了白班——而該死的文書工作硬是讓他額外加班到現在月亮不知道出來多久了！
枕頭聳拉著酸麻的四肢跟在盧森身後，牠一條狗承擔了父親與勒狄厄的文件分類，現在一根觸手都伸不出來了……
當一人一狗到了家附近的公園時，看到的便是凌與女孩坐在公園長椅上一邊吃糖果一邊玩魯班鎖。

「凌——」
「嘎嚕嚕嚕——」

與此同時，另一邊出現了另一條獵犬——盧森能夠確信那條毛絨絨的哈士奇是獵犬是因為祂的脖子上套著SIB警局登記警犬專用項圈，顏色跟造型與枕頭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枕頭察覺到了什麼，咧嘴警告對方；而那條獵犬很快就給予回應——祂變成了人類的姿態。
與此同時，那個與凌坐在一塊兒的女孩注意到這邊，她跳下椅子大喊道：
「托普哥哥！」

那獵犬化成的男子有著與凌相似的五官和髮色、耳鬢的髮卻是突兀的金色，與枕頭化人時的特徵完全一樣。
「露易絲。」
名為「托普」的男子伸手抱起女孩，凌走上前很自來熟地上下打量對方。
盧森與枕頭——枕頭不知何時跟著變成人類的樣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一邊，警戒著攔在凌與男子之間。

「托普以後長大會變得這麼帥啊？不錯嘛，有我幾分風韻。」
凌倒是笑瞇瞇地說道，露易絲抱緊了大托普用力點頭。
「沒錯，托普哥哥是世界上最帥的！」
「妳這態度倒是有幾份盧森的神韻，妳說盧森是妳媽這點我現在信了。」

在盧森有反應之前，大托普先開口了：
「抱歉，我們要回去了。」
「把拔掰掰，剩下的糖果跟魯班鎖都送你了。」
露易絲面無表情地向凌揮手道別，隨後二人就消失在螢綠色的裂縫中……

「凌，沒事吧？」
盧森一臉擔憂，凌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沒事，只是陪孩子去要糖果而已……露易絲那孩子還真貼心，把托普不能吃的糖果都先吃掉了，剩下的都是小托普能吃的喔！」
「姆……」
枕頭……托普嘟著嘴巴，有些不甘願；凌蹲下身、把南瓜桶塞到他手上。
「明年我們陪你一起去要糖果？」

「托、托普要幫父親處理工作！」
「欸，別這樣啦……盧森你也勸勸托普嘛。」
「你想吃糖果買就好了。」
「那不一樣啦。」

說是這麼說，凌伸了一個懶腰。
「唔，這麼晚了啊，我們回家吧？」
「……對不起。」
見盧森悶悶不樂，他主動牽起了手。
「露易絲跟我說了很多很有趣的故事，我一一跟你講吧？首先，那孩子的全名是露易絲瓊斯……」

……

「托普哥哥小小的樣子好可愛喔，狗狗的樣子好胖好可愛。」
「還不是因為妳出生，都把我累瘦了。」
「哥哥果然最喜歡露易絲了對吧。」
「我是為了父親才……算了，講了妳也不懂。」
「嗯，托普哥哥喜歡母親、露易絲長得很像母親、所以托普哥哥喜歡露易絲！」
「為什麼這方面的思考模式就跟父親一模一樣啊！」

——萬聖夜的玩笑，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