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里亞特◆彼岸】
/ with ✞ 安潔拉、哈尼亞、札克 ✞

時間點:個人打靶戰後

「……你這不會轉彎的死腦筋!!」

隨著醫護室的門被打開,順著裡頭暖黃色的光線一起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雖然前言不知道是說了什麼,但至少是知道說這句話的主人很生氣,氣到連關門都忘了直接走人(?)

彼岸難得連笑容都沒掛上,氣的耳朵都上下晃動像是在碎碎唸什麼,整個人不用靠近都能感覺到『我很生氣』這幾個大字掛在身上,至於害他這麼生氣的人…

你瞧,這不就出現了。
✞ 安潔拉、哈尼亞、札克 ✞
「嘿!彼岸!」

向送他來保健室的同學與老師一一致謝之後,哈尼亞快步追出建築,困惑的嗓音帶著年少的清亮有力對著憤懣不已的彼岸背影叫喚。

哈尼亞那雙銀輝色的眸中帶著濃濃得不解跟亟欲解釋的急切,他追上來,一把攔在黑髮精靈面前,語氣中盡是真誠,可或許就是這點更加引發彼岸的不悅。

「你冷靜下來,告訴我,我究竟哪裡讓你生氣了?」
【泰里亞特◆彼岸】
「冷靜?」

彼岸把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黑色的眼睛少有的帶著怒氣直視著哈尼亞,那對代表精靈的尖耳也隨之停下沒有繼續晃動。

「我現在很冷靜,走開!」

彼岸抬手打算把哈尼亞推到一邊去,卻忽略了自己並非是主修力量的提燈者,就憑他怎麼可能推的動一個總是站在最前方的領旗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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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一點都不冷靜。」

輕而易舉地把對方纖細的手腕控制在手裡,好歹少了一隻會不斷揮動的肢體,不會因為不小心打到自己而傷到對方,哈尼亞冷靜地這樣陳述事實。

這場突如其來的矛盾激發的原因,來自一把在某位外神的遊戲中爆炸的槍枝,而身為戰鬥天使亦是領旗手的哈尼亞,理所當然地在突發的意外中為在場同學張開雙翼、擋下一切,卻不明白為何「職責」一詞會讓彼岸如此上火,這才導致今日份額的「他追他跑」——以另一種形式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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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這樣好了。」少年緩下語氣,試著勸哄這不比自己高上多少的同學恢復理智,好好地再向他解釋一次會讓精靈如此上火的原因。
「我們找個地方,鐵院餐廳吧?那裡有冷飲!不然!不然去販售部買瓶飲料之類的,你能再告訴我一次嗎?為什麼你會這麼生氣?」

天使的表情是如此誠懇、眼神如此真誠,有誰能拒絕這樣一雙誠摯的眼眸?
【泰里亞特◆彼岸】
遺憾的是生氣中的彼岸可以拒絕。

彼岸發誓,如果不是他打不過哈尼亞,不然他現在絕對會狠狠的朝這張臉上揍上一拳。
可惜事實就是他真的打不過對方,而且他也不想在剛踏出保健室的後一秒又走回去,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

「你身為火院的學生跟我回去鐵院做什麼,不如回去你那領旗者的同伴身邊不是更好,畢竟你們更有話題可聊。」

不說還好,一說再好好聊聊到底是為什麼生氣,彼岸差點沒忍住把拳頭送上去。

他也不是不想好好說話,但是在保健室時他也跟哈尼亞說了關於受傷的事情,希望他能不要這樣無視自己受傷,結果就是聽到『責任』、『應該要做』等等這類的話,再三好好溝通都沒用,那他們之間還能聊什麼?

保健室的話題最終結束在生氣的彼岸不知道從哪翻出來枕頭朝著哈尼亞的臉上扔而結束,現在再開二次談話確定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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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有沒有問題,那少年見自己似乎真的激怒了彼岸,倏地眉目一凜,看似並不寬大的一隻手輕而易舉地箝住彼岸雙腕,另一手指朝身前劃出一道和緩的弧度,如同撥過琴弦。

一開始,似乎沒什麼異樣。
隨即,彼岸感覺到周身的空氣迅速地冷了下來,不知從哪捲來的一股冷風帶著點勁道撲上彼岸的面,像被冬夜的冷風席捲而過,涼透人的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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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至於讓人生疼、卻也不是能隨便忽視的力道。而這股風究竟是從哪來的,不需要逼供,面前的天使便已經承認。

「啊、呃,對不起,」一見自己沒把力氣控制好,哈尼亞嘶了聲,立刻道歉。「安潔拉、她應該會比我控制得更好的。抱歉,我畢竟屬於火天使。」

小心地覷著對方變幻不定的神色,哈尼亞又一次開口。
「那個、有、冷靜一點了嗎?很抱歉,我沒辦法讓風聽從我的指令太久。」
【泰里亞特◆彼岸】
這再要不冷靜也太難了吧,彷彿直接被人用什麼冰塊或者冰水潑臉的感覺實在難得,希望未來不會有第二次,不對,應該說未來不要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風真的很有效,彼岸面上看起來沒有再生氣的樣子,或者該說他總算是從剛剛保健室裡那場談話的惱怒之中冷靜下來了。

對於自己雙手居然可以被哈尼亞用單手抓著這件事,他寧願去想是哈尼亞以前這樣抓過誰,而不是去想自己剛剛到底為什麼沒把手收回來。

至於哈尼亞前半句話裡提到的安潔拉,大概是冷風直吹臉害得彼岸腦袋沒有轉過來,只是緩下了語氣說著。

「…你先鬆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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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別跑。」

見彼岸讓步,哈尼亞也立刻妥協地鬆開手掌,還彼岸自由。
雖然對方並沒有在他的腕上留下痕跡,但光從手勁來說,就已經足夠窺見眼前這尚未完全成長的戰鬥天使一身不容小覷的力氣了。

……雖然這身力氣的持有者,此刻正有些討好地、小心翼翼地用上雙手比向另一邊,那裡有一張孤獨的長椅。

「我們、去,那裡坐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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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沒有跑,但是他大概也還沒氣消吧,完全不打算給哈尼亞半個笑容的意思,只是朝著哈尼亞指的方向走,至於能不能好好談談……

希望這次不要像保健室內一樣,兩人又是各說各的吧。


「你還想談什麼?」

雖然冷靜了,但是這種冷靜更像是爆發前的火山,隨時都可能再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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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彼岸的隱而不發,哈尼亞的情緒平淡且穩定。雖然挾帶了些不知所措,但還是能好好地思考前因與後果。

兩人坐在長椅上,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天使雙手交疊地置於下顎,很明顯看得出他正在努力思索與同學之間的矛盾點。

「……對不起,彼岸。」

哈尼亞還是先說出了那三個字。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一字一句地,哈尼亞說得很慢,同時也不斷觀察著另一人的神色,只要對方一獰起秀眉,哈尼亞就會先頓住自己的話頭,片刻之後,才繼續述說。

「……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請聽我說,為什麼我會認為『保護他人』這種事是我的『責任』、或者說,我的『義務』。」

說完,哈尼亞停下來,等著對方是否會有什麼反應。
【泰里亞特◆彼岸】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這沉默停止在彼岸彼岸上眼睛後的嘆氣。

「……哈尼亞,我真的很想揍你,在保健室時就有這種想法,但是在揍你之前先讓我聽聽看吧,你到底有什麼一定把自己當盾牌而不是當個人的原因。」

彼岸的語氣已經不帶怒氣了,但這不是因為對於哈尼亞的舉動不憤怒,而是因為他願意好好的去聽聽哈尼亞到底想說什麼。
至於被戳破他很關心哈尼亞這事,大概等他真的不生氣之後才會真正的意識到吧,畢竟他現在已經被氣到腦袋只剩下『哈尼亞是個白癡』這個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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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彼岸開口的那一剎那,哈尼亞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精靈還願意溝通,不然哈尼亞真的會覺得自己死得很冤(當然他並不介意被揍)。

好好的在腦中組織了下言語,少年慎重地看著對方,開口道。

「……彼岸,我是『天使』。在我的原典,天使是神的子女。每一個天使的誕生,都被神賦予了一種權能。」

停了一會兒,哈尼亞觀察著彼岸的表情,續道。

「天使依附權能而生,若是抗拒這份權能,便會被視為失職,逐出天界、打入地獄。當然,這個世界沒有地獄,我知道!」

急匆匆地,哈尼亞補上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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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賜與的權能便是『守護』,為了達成這件事,變成怎麼樣我都不會……呃,好,我會在意,我還是會痛的,你不要生氣。」

「我想說的是……你可以將這份權能看成一種天使族內建的『程序』,嗯,這個詞是這樣說的對吧……」他花了兩秒回憶自己學的並沒有出錯。「它驅使著我,在他人遭遇危險時張開雙翼,所以我違抗不了這種『程序』,才會說,這是我的『職責』。」

說完這麼一串,面對著彼岸的哈尼亞雖然語氣有些不確定,可眸中的意志卻是那麼堅定。
【泰里亞特◆彼岸】
不得不說這份解釋確實給了原因跟為什麼,但這不代表彼岸不生氣,或者是對於那些話語裡的一切皺眉,但他還是沒有出聲打斷這些解釋,直到哈尼亞說完。

彼岸很想狠狠的反駁哈尼亞口中的『職責』或者是其他什麼,但是哈尼亞的眼神很堅定,那是一種讓彼岸很煩很煩的情緒。

「……那是指原典中的你,不是在學園中的你,『我們』已經分開了。」

彼岸在聽完這一切後也只能吐出這句話,他難道要否認原典中的『自己』不是自己嗎?難道他能夠說原典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畢竟要彼岸自己說,自己百分之百沒被原典影響,誰信?
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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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當然明白。」

哈尼亞苦笑兩聲,知道彼岸至少是接受他的說法了。

「『我們』已經跟原典分開了,不然安、嗯,不然也不會有人在這個世界睜開眼後便性情大變。」

他吞下了某個他們似乎都很熟悉的名字,肢體間的緊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但是,從我們睜開眼後,首先能依循的,不就也只有我們的『原典』嗎?」

循循善誘地,哈尼亞試著讓彼岸換一種方式,來看待他總是奮不顧身地為他人擋下傷害的舉止。

「你知道『肌肉慣性』嗎?那是你明明什麼都不記得、身體卻還是會反射性做出相應舉止的行為?你可以把現在的我當成那樣。當然!我知道這個世界或許不像我的原典一樣戰火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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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一暫停,似乎是面對此刻的彼岸最好的溝通方式,哈尼亞想自己應該用的不差。

「我只是需要時間,來習慣一下這個不需要『我』豁出性命來保護同伴的世界,」

他的眼中有著希冀與請託,在碩白的圓月下,那抹銀輝也顯得格外明亮。

「這樣的解釋,你願不願意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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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不願意接受?

這答案其實沒有多難想,畢竟彼岸氣的點從頭到尾也只有『哈尼亞不重視自己』這件事而已,他願意改,而且也正在改,那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說是這樣說,但是阿……

「你還是讓人生氣!」誰規定理解了就可以消氣呢?

彼岸抬手朝著哈尼亞的腹部揍上一拳,雖然依照他的力氣這一拳根本不可能造成傷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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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尼亞配合地發出一聲慘叫,擋也沒擋地受下這一拳。嘖,這硬梆梆的腹肌。

看著彼岸收回自己的拳頭、還是一臉氣呼呼的,他除了乾笑又能怎麼辦呢?

「好、好嘛,那,你可以繼續生氣,也可以再多打我幾拳,但不要再看到我就跑了,這樣可以嗎?」

誰在得寸進尺?哈尼亞。
誰不知道這叫做得寸進尺?哈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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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收回拳頭後還要甩兩下手,他這硬得要死的腹肌怎麼跟那個討人厭的魔族一樣硬的感覺。
聽到後半段那句話彼岸直接豎著耳朵瞪了哈尼亞一眼。

「這是兩回事!」

他氣的是哈尼亞不在乎對自己,這跟他每次都追著他跑是兩回事好嗎!

雖然這件事最大的問題是你每次看到哈尼亞就跑阿,小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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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都是我不對,」哈尼亞認輸,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那這樣的話,我們算和好了嗎?還是朋友?」

那少年又問,雖然他都不知道剛剛那樣到底算不算吵架。

問著問著,他忽然又茅塞頓開似地看向彼岸,那副神情看起來就像是又要吐出什麼會讓彼岸大驚失色的話語。

「對了!說到這個!我們算朋友嗎?」他很認真地求證,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泰里亞特◆彼岸】
至少他開始知道自己不是盾牌了。

彼岸本來是打算好好回答的,但誰知道哈尼亞突然就冒出了後半段那句話,再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

「…才不是!」

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事情就這麼被點出來,自然會害的人不知所措以及另一種意義上的惱怒,雖然面上大概只有豎起的尖耳朵以及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剛剛那件事還是現在而有些紅的臉可以稍微證明,他大概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他確實把哈尼亞當成朋友而且自己還沒注意到。

想通的彼岸決定不道別了,打算直接離開。

好不容易解決一件事後怎麼好像又陷入另一個問題了呢,小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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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委屈了,彼岸對這表情你怎麼看。

「可是,這樣的話就說不通啦。」

某人又開始較真了。

「如果我們不是朋友、只是萍水相逢、點頭之交,那你為何要這麼擔心我是不是總拿自己當盾?」

來了,來了,那雙認真又不容迴避的誠摯眸光。

「如果不是因為我倆是朋友的話,那就是……」

少年的面上綻開一抹笑容,爽朗如同這漫漫長夜不曾露面的朝陽。

「——彼岸你其實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呢!如果能跟你成為真正的朋友,那就太好了!」怎麼又繞回這個結論來的?
【泰里亞特◆彼岸】
對這種表情還能有什麼反應呢,自然是不想當作自己有看到。

「你不要自顧自的說結論阿!」

雖然早就知道哈尼亞是個腦袋不知道怎麼運轉的笨蛋,但是為什麼結論是這個!

「我對你生氣是正常的,你好歹也是我的同學我在乎你是很正常的!」

不對,正常來說你也沒有很在乎那個才剛見面的同學阿小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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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很在乎朋友的喔!」四捨五入彼岸就是這樣的意思沒錯吧?
「所以我們去販賣部逛逛吧!看看有沒有推出新商品可以買!」

看看這副熱情的模樣,他又想遛、不對,是拖彼岸跟自己出去玩了。
【泰里亞特◆彼岸】
「不是、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對我是說……!」

彼岸是想解釋的,但問題是他好像解釋不了自己到底有沒有把哈尼亞當朋友的這個主要問題。

說不是,但是他也確實並沒有很在意其他人,目前稱得上朋友的少之又少。
說是,他自己跨不過去,雖然行為上他確實也沒有拒絕。

總之目前就是,彼岸你覺得自己對於一個自己會怕的人,但又下意識的承認他是你朋友這件事有所抗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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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鬧你了,要好好認識才能真正地成為朋友嘛,我記得。」

這是今天的哈尼亞二度做出舉手投降的動作,但看起來這次是真老實了,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雙腿上,不再自己無心但外人覺得有意地去逗弄彼岸。

「——那,你的原典,『彼岸』,是什麼樣的人?」

他的語氣轉的太過自然,以至於或許第一時間不會意識到哈尼亞已經轉換了一個新的話題。
單手托腮,哈尼亞好奇地問。

「你來自怎麼樣的世界?本來是怎麼樣的人?」
「可以告訴我嗎?」
【泰里亞特◆彼岸】
oO(為什麼話題會跳到這裡?)

總之雖然彼岸腦袋有點當機,但是他並沒有拒絕回答關於自己原典的是事情。

「……我不知道。」

這不是推脫或什麼不想告訴哈尼亞的藉口,而是真的,他不知道。

「我…那個在原典裡的的我,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我看得出來『我』過去過的很慘,很珍惜給予自己溫暖的人,不想讓無辜者有跟自己相似的過去,很努力的去做一件事情,可是除了這些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這是事實,彼岸的原典在他翻開時他給了一個孩子的評價,因為這本原典就像一個孩子的故事書,艱難的前半生,獲得溫暖的過程,回報這份溫暖的未來…

可是那個主人公呢?
除了偶爾的描述,『他』並不存在。
【泰里亞特◆彼岸】
所以要如何從那個沉默的、安靜的、消除自我的主人公裡找到自己?

彼岸不知道,他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他依靠的只有本能,只有這裡的一切,其餘的,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他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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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你跟原典的那個彼岸,有什麼不一樣?」

聽見彼岸的回答,哈尼亞想了想,換了個問法。

「有什麼事,是你會做的、但你認為原典不會做的?」
「比如,『後面有人在追你』這件事。」
「原典的你,會跑,還是不會跑?」
【泰里亞特◆彼岸】
「他會揍你。」完全沒有遲疑的回答呢。

雖然過分,但這也確實是那個原典彼岸會幹的事。

「也許我們根本不會相遇,不管世界相不相同,『我們』,那個我跟你都不可能可以好好相處的。」

——不管最初的相遇是因為任何事情,只要看見了彼此,遇見了彼此,原典中的兩人,只能是敵人,也只有成為敵人的這一個走向。

「因為『我』不是個好人阿。」

彼岸笑了,雖然他真的只是從少少的少少的文字裡去找,但他確實有找到一點自己的存在,可是那些存在都是一些詭異的黑暗,彷彿是什麼惡夢,又或是什麼奇怪的幻想,可是從裡面卻能看到一點點的自我,與我幾乎不同的我。
【泰里亞特◆彼岸】
「不過我並沒有當真就是。」

彼岸繼續補充著。

「原典對我來說是一本書,一本童話,一本可以消遣的小說,但那不會是也不可能會是我的日記,我也許可以把它當成……有點熟悉的傳記?」

彼岸歪了歪頭說著,語氣中沒有一點認真。

「可那不是我,他是我,可我未必是他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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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我,好過分。」

聽見這話,哈尼亞眉間的淺淺褶皺鬆了開,像是若有所思。

「……是啊,原典是我,也不是我。」
「若不是原典的存在,我也不會在這個學園裡遇到各式各樣的人。見識到琳瑯滿目的嶄新世界。」
「……雖然沒看過什麼是『太陽』,有點可惜就是了。」

少年瞇起笑意,眉若晨星地望向彼岸。

「你呢?希望你跟我對這個學園的想法是接近的?」
【泰里亞特◆彼岸】
「我?我覺得很快樂,我看到了很多書,遇到到了很多人,上課也很有趣,雖然有些課程我真的用不上,例如那個什麼魔法課,我就一個魔法絕緣的人要什麼魔法阿…還有認識的人,如果不要有那麼可怕的人就好了……」

彼岸眨眨眼睛,折著手指邊算邊回應著,會有討厭的課程,害怕的人,不喜歡的東西等等,但是學園生活不好嗎?

沒有喔,這裡很好,這裡給了他滿足感,雖然他還是覺得心理空了一塊,可是那一塊空格,卻很少很少會被他發現,如果不是去仔細地找,他根本不知道那個空格的存在。

「在這裡,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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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認識,剛入學,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哪些奧秘可以去探索,』

忽然地,哈尼亞想起那次他追他跑時自己說過的話。

「……果然,朋友是要透過這種方法,才可以交到的嗎?」

像是從教科書上親歷體驗了一課,哈尼亞忍不住喃喃自語。

「……以這為出發點,我們肯定有很多發展友情的機會。」

不知不覺地,他吐出了那日纏著(?)攔著彼岸時說過的台詞。

「請多指教,彼岸?」
「現在應該挺適合講這句話的了?」
【泰里亞特◆彼岸】
「嗯?確實是挺適合的,那就,未來請多指教,哈尼亞。」

雖然不知道哈尼亞到底是想通什麼了,但是他們確實從來也沒說過這種話就是。

……不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對!我才沒答應要跟你當朋友!!」

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而且你不承認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吧小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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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接受吧!彼岸。」

見他笑的惡意橫生,滿是少年人成功完成一次惡作劇的蓬勃朝氣,接著拱起手指,做出爪子的摸樣,作勢就要往精靈的方向撲去。

「逃吧!彼岸!這世上可不會有多少像我一樣充滿毅力的朋友喔!」
「不管怎麼樣,只要在這學園之內,你都逃不出我的翅膀的喔!」

誰來阻止他繼續說出各種邪惡大反派的發言!
【泰里亞特◆彼岸】
「你不是天使嗎!!!!」

彼岸聽到這話後連忙轉身就跑,雖然在走廊上奔跑如果被冰院的人抓到了可能會被抓去砍柴,但是現在也沒時間想著這麼多了!

至於要逃去哪…?

目前除了鐵院好像也沒地方可逃了呢,雖然也不知道會不會半路被追上就是。

總而言之,今日份額的他追他逃正式完成了呢~~(灑花
【泰里亞特◆彼岸】
【泰里亞特◆彼岸】
結果到頭來還是被追了呢小彼岸。(結論就這麼一句嗎

總之感謝安潔中陪我玩!!這次跟哈尼亞的關係更好了呢!(彼岸:並沒有!!
✞ 安潔拉、哈尼亞、札克 ✞
真是太好了呢小彼岸!今天的他追他跑份額也超時(?)完成囉xddd看哈尼亞真的沒事吧!他還可以追著你繞著校園跑三圈呢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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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真的是先不要求求了(
【泰里亞特◆彼岸】
沒事的,反正你跑第一圈的時候大概就已經被抓到了,所以不用擔心的小彼岸(親媽?

彼岸: 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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