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fish
手感復健的練筆。
5+1題型,未完,每天抽時間來寫。
適合什麼都能接受的人(?)

鬼水 沒營養短打
summerfish
01.

「我們應該做愛,水木。」

水木從報紙上抬起頭,給正經端坐的鬼太郎一計眼神──正是晚班店員即將掛上閉店告示,卻搶先被一組客人奪取門把主權時會不小心洩漏出的那種眼神──又聳肩埋入印刷墨水的氣味裡。
「水木,我知道你有聽到我說的話。」
水木把報紙又拉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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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荒謬的開局,還得追溯回前天。
前天的清晨,水木便被規律的敲門聲催醒,距離鬧鈴響起約略還有一個半小時、天色方從墨霧渡向魚肚白。他雙手攏袖,不住摩搓上臂的疙瘩,一路拖著止不住的呵欠來到門口,揭開門的一瞬間,水木同時也意識到兩件事。
一是門前的街燈,已經超過兩個星期沒點亮了。
二是(半夢半醒間原以為的)晨間送報員,真實身分是自家義子。數個月沒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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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喃喃喊著鬼太郎的名字,一手抹著臉,極力掩著上揚的嘴角。
怎麼會來呢?他問,上次回來都多久前了,太晚了吧。
鬼太郎闔手閉上拉門,回過身,只是注視水木周身。濛濛的晨光暈出鬼太郎的輪廓,那只獨眼在重重疊影中鮮紅灼亮。
水木,鬼太郎開口,我有想要的東西。
什麼?
是想了很久,一直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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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原是手攏著垂袖,領在前頭帶著路的。他別過臉,狐疑地看著鬼太郎在玄關前卸下下馱,隨後矮下身,兩指搭著繩帶,併著水木的皮鞋擺放齊整。忽然間一道靈光如海面破曉般,他不由得恍然大悟。
沒問題,水木點頭,深怕鬼太郎會錯過又連點數十下。真難得啊,鬼太郎也會和我要禮物嗎,沒問題喔,不管那是什──
水木,我想要你和我做愛。
──麼我都能給你沒問題……
summerfish
水木沒能收住逐漸轉為氣聲的尾音,最後發出類似中年男子酒足飯飽後的嗝聲。他閤上下頷,又張開嘴,跟著用力眨了眨眼睛,卻依舊只能瞧見鬼太郎臉上神情,有如朝陽為富士山帽鍍上一片金霞,灼光閃閃。他感覺眼底有點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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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眼對眼,足足僵持十餘秒,最後是鬼太郎低下頭,手撫上胸口輕輕吁了口氣。
好開心。鬼太郎輕聲說道。水木答應我了。
水木掙扎著舌頭,卻依舊吐不出半句話。
答應我的就不能收回喔,水木。
水木繼續掙扎著,下半張臉麻木地點了點頭。他為什麼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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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還有委託,晚上會再來見水木。鬼太郎說。
水木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從鬼太郎那張陰沉的臉上看出一絲期待,也不知道鬼太郎從自己臉上嗅出什麼訊號,可能是獵物逼入窮途末路時渾身散發出的緊張兮兮氣味,大概,因為鬼太郎開始朝前跨步,每一步都剛好踩在能發出淒厲鳴聲的那塊板角上。水木看著鬼太郎逼近身前空間,伸出雙手,按在自己頰邊顴骨,他被拉至鬼太郎眼前,鼻尖對著鼻尖,呼息融為彼此眼中的水霧。
我不會現在就和水木索取。鬼太郎前傾著貼上額頭。但走之前,想和水木要一點,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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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事後很確定,他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最後他還是被迫接受人生有史以來最長的吻,很純潔的嘴唇貼嘴唇,沒用上舌頭,可卻足足長達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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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回想起前天因缺氧,只能伸臂抵著鬼太郎的後頸,一手胡亂勾扯靈毛背心,雙膝才不致如化蠟融入地板。他猛地摔下報紙,雙眼瞇成狹縫回瞪鬼太郎。

「不要成天把做愛什麼的掛嘴邊啊!咯咯郎那傢伙在哪啊!這時早該哭得慘兮兮地用拳頭教訓你了吧!」
「爸爸他……」
「嘖、重要時候就不見人影把育兒工作全扔給我啊!」
鬼太郎抿起嘴,大膽探手越界,捏著水木用以遮擋的報紙一角拋到身後。
summerfish
「水木已經是第三天拒絕我了。」
水木倚桌手撐臉,拉緊嘴巴,雙眼定睛瞟向電視螢幕的灰塵。
「水木答應不會反悔的。」
我才沒說,是你說的。水木在心底反駁。
「水木是騙子。」
水木立即轉頸,「一般才不會和人開口要做愛當禮物啊?!」
「在妖怪的世界……」
「也不會和養父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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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太郎從端坐的跪姿屈身探前,微冷的手心握住水木的膝蓋。他歪著臉,任長長的瀏海滑過半張臉,髮縫下的紅瞳有如梅杜莎之眼。
「水木,你照顧我的時間,和我搬出家成為獨立妖怪,可是十五年和七十年的差距。」
所以現在嫌我是腦袋掉在舊時代的老妖怪嗎?水木憤憤撅起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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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人類的血緣和親緣,一般也不可能維繫這麼久吧。」
水木莫名感覺一陣癢意從兩人的接觸處竄湧上腰心,他挺起背脊,好確保目光依舊兇惡,左膝卻悄悄從鬼太郎的手心收回半寸。
summerfish
「所以現在的水木和我,比起養父子,應該更接近朋友關係才對。」
鬼太郎左膝抵著榻榻米,立起的右足徑直踩入水木盤起的雙腿之間,鮮麗的蛇目由上而下直勾勾地俯瞰水木。

「朋友之間會互相幫助,所以做愛也是很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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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瞠目,水木腦內的思考屏幕膝反射彈出二十餘個辯駁,水木心底又一一為那三十個方案打上大叉。水木愕然回望鬼太郎整整四十秒。
「好像有道理。」水木最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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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開局的第三天,這一晚,水木體驗到有記憶以來最棒一次的手活。實際上,鬼太郎的舌技不僅僅只擅長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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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第一趴結束。
先說不好意思,這串內涵就是些擦邊的齷齪東西。寫得好快樂(快樂)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我也看得好快樂(好快樂)
不用這麼謙虛啊,讓我跪著繼續看他倆如何繼續說服彼此然後墮落下去啊。
summerfish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 (把鬼太郎丟開的報紙摺成四邊形坐墊遞給山羊(???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summerfish : (優雅地跪下)
summerfish
02.
第四天,鬼太郎傍晚便敲響水木的家門,顯然為了夜間活動有備而來。
當然,水木自是做好萬全準備,他早已擬定三道撒退策略和一道作為備案的進攻計畫。我可是投身商務叢林廝殺快百年,水木雙手環胸不無得意地想,連你幽靈老爹都騙倒在我的話術下何止幾千回,兒子哪能成什麼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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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水木堆滿笑容揭開門,他自然沒預料到率先迎接的是直直撞入胸前的擁抱,沙盤演練的問候全撞成帶乾嘔的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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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已經洗過澡了嗎?」
鬼太郎細細的臂膀擠進他的肋下,很是輕易地便以扛米袋的姿勢扛起水木,跨越拉門軌道時更湊入水木的後領內嗅聞。
水木終究只能像前日,徒勞扯著靈毛背心,半是妥協半是認命地任鬼太郎帶往廊道盡頭的房間。
summerfish
鬼太郎向來是行動勝言語,等水木再次回過神,窗玻璃倒映的晚霞薄光早浸入濃墨的夜裡。被鋪不知何時換新,而鬼太郎圍著他的右側,一手橫胸,半張臉貼著頸側。水木從那規律的呼吸知道鬼太郎也清醒著。
「水木感覺如何?」
做完愛第一時間就要驗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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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抬起右手枕著腦後,思索片刻。「老實說,我以為活得越久,柔軟度也會跟著變差,沒想過我會有做到抬高打開雙腿、膝蓋還能貼著耳朵的一天。」
鬼太郎慢騰騰地挪身,一手撐在水木的耳側,幾乎是半身都覆上水木。水木跟著仰起臉,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鬼太郎紅色的眼,就像星辰順軌滑行沒入地平線。
「鬼太郎呢?」水木問,「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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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水木體毛這麼多。」
這算什麼感想啊?
「明明人類的毛髮不像幽靈族能自由伸縮,但能長出的地方卻意外多。」鬼太郎說,同時伸手拉開棉被,被水木及時伸掌拍掉。
「一起洗澡泡澡時早該知道了吧!」
「不知道做愛時會癢。」
「你是多久前開始看著我的裸體想這些問題!」
鬼太郎頓時沉默不語,只是定睛注視水木。
水木不太想猜想鬼太郎此刻的內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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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鬼太郎緩緩開口,一手也摀上水木的小腹,小小地畫著圈,「我想幫水木做全身除毛,會仔細清理乾淨。」

鬼太郎說得謹慎,彷彿慎之又慎地許下承諾,但水木的思考卻圍繞著「下一次」這幾個字眼打轉,最終直直墜入「難道還有下一次嗎」的龐大困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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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接續的第五六七八九十天,水木都能在玄關聽見熟悉的屐齒擦音驟響,踩著落日的影跡而來。水木曾問過,每天都準時夜訪,有時間處理妖怪信箱的委託嗎?鬼太郎只惜字如金地回答淡季。
人類的任性難道有淡旺季的分別嗎?水木想,但還是彎下腰,掌心裹住鬼太郎的耳殼揉捏著,隨後引頸湊前細細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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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十一天,水木終於察覺事態走向已然詭譎到不能不正視。
這天,水木著意提前一個小時守在玄關前,當鬼太郎恰恰於傍晚時分現身時,水木搶在鬼太郎開口前伸手抵住他的額頭。「鬼太郎,我們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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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太郎先是睜大了眼,隨後瞇起眼,目光銳利。「水木要反悔嗎?」
水木回以「養父說話你有沒有在聽」的瞪眼。
summerfish
「鬼太郎你做愛的次數太頻繁了,我從我們做愛的第一天開始就天天腰痛,前天差點被你撞成腰間盤突出。」
鬼太郎立即收回目光,手指繞著圈扭著背心繫帶。
「是水木有段時間沒鍛鍊身體,平日的基本運動量不足吧。」
「正常人類也沒辦法每天都做愛!」水木不禁提高音量。「再說,你的喜好也太奇怪了,我讓你伸舌頭可不是為了照胃鏡、也不想被頭髮吊在半空痕跡還持續整整一整個禮拜。」
鬼太郎竟然還有勇氣撇嘴反駁,「水木昨晚明明還是有高潮到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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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索性放棄控制嘴角,他挺直上身,伸出右手壓在鬼太郎眼前,食指和中指比著手勢,接著用力按進左手攤開的掌心中。
「一個禮拜兩次,」水木宣告,「和從此不再做愛,二選一,別想著還有第三個選項。」
鬼太郎嘴角的兩端直直往下掉,但沒發出半點抗議的聲響。
「還有,也別想用頭髮動任何歪腦筋。」
鬼太郎仍不死心地咬著下嘴唇,「那體內電流呢?」
水木手拄下巴,思索片刻。「電流可以,」他最終頒發通行證,「按摩很適合。」
summerfish
第二十一天這晚,鬼太郎從水木身後推入,雙手游移腰間,一手沿著水木的背脊激發一節又一節的電光,一手緊緊握住水木膝蓋後彎,不斷向前推舉,逼得水木只能以肩膀為支點抵著床弓背發顫。水木幾乎感覺不到手指的存在,他張嘴喘息流涎,又發狠咬著枕布,在震盪一下比一下劇烈的搖晃視界中,熄滅的燈光忽地一滅一閃,熾白的暴露與濁暗的窒慾交替閃現。
這一晚的荒唐,便是在整條街的燈火通明中迎接初升的朝陽。
summerfish
水木則是遲至三天後才後知後覺發現,門前那盞失修的街燈又重新點亮,即便正中午也持續綻放巨大的白光。
水木重新考慮性愛中加入電流的可能,但這個念頭只持續不出三十秒,最終他決定在鬼太郎到來之前先抽一根菸,好壓下多餘的想法。
summer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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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第二趴結束。
我已經想好這串沒營養5+1的標題了,我要取名為「五次水木試圖拒絕鬼太郎,最後一次也沒能成功」。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水木你怎麼會同意電流啊(rofl)那可不是電療啊,還修好壞掉的路燈,鬼太郎要不要去電力公司工作!
還有整條街都接電了理論上水木先生會死掉啊你完全變成一條電纜這對健康超不好的!
以及鬼太郎你天天做就算了每天都玩得很厲害這樣水木先生會受不了啦(rofl)
論文修改中
可以說水木還沒被玩壞真是個奇蹟嗎
summerfish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 水木先生在變成妖怪體質之前,性癖就先變成妖怪的形狀了,但水木先生是不會承認被鬼太郎玩得很開心的。
感情穩定之後就不會天天電流按摩play了,水木先生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緊張,大概會先自我安慰鬼太郎總算從性慾旺盛的青少年畢業了(鬼:85歲的青少年?)
summerfish
論文修改中 : 和鬼太郎一起運動,鍛鍊效果加倍
summerfish
03.

滿三個月的這天,鬼太郎在餐桌上提出一個全新的問題。
「我和水木的關係,可以和大家說嗎?」
summerfish
水木停下手中送湯碗就口的動作。「大家?」
「貓女、撒砂婆婆、子泣爺爺、一反木綿和塗壁。」鬼太郎的眼珠轉了半圈,又補了句,「或許還有鼠男。」
「他們都不知道嗎?」
鬼太郎輕點下頷,令水木不由得詫異。
summerfish
按理說,咯咯郎早該把水木如何與妖怪父親結識、又是如何拉拔妖怪兒子長大的半百人生改編不下五個版本,難不成幽靈族的講古餘興就連妖怪同類都不願捧場嗎?水木不禁同情起咯咯郎的退休生涯。
「水木的意思,是認可了嗎?」
鬼太郎這句詰問夾在新添白飯的傳遞之間,水木只含糊地哼哼應聲,匆匆下筷掃蕩盤皿的鮭魚和漬菜,另一半心神則思量著年末耶誕禮物的清單。他會考慮給咯咯郎一台手機,語音助理肯定能陪眼球妖怪聊上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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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休假,水木一早便發現自己身處咯咯咯之森,隔著圓桌,與貓女、撒砂婆婆、子泣爺爺、一反木綿與鼠男等一干妖怪友人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集會?水木侷促地望向鬼太郎。鬼太郎伸拳抵著下巴,輕輕咳聲。
「有件事想告訴大家,」鬼太郎開口,「我和水木,我們已經確認關係了。」
這種事有必要隆重介紹嗎?水木皺起眉頭,與此同時,他聽到地板忽然響起兩下重重的拍擊聲,像是從貓女方向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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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疏於問候,敝姓水木,感謝大家平時對於鬼太郎的照顧。」水木雙手撐膝,微微躬身點頭致意。「拜訪得突然,沒能帶上伴手禮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這還是鬼太郎離家後,水木頭一次慎重向外人闡明自己的義父身分,他莫名感到一絲尷尬──特別是當水木重新抬起頭,眾妖怪仍像藏王樹冰原的雪怪似地固結在地,只有一對對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水木。
怎麼回事啊?水木斜頸瞄向鬼太郎,努嘴無聲提問:我該回去補個伴手禮嗎?
幸好撒砂婆婆終於反應過來,以袖掩嘴很是含蓄地打破沉默,「老身方才聽到鬼太郎說了確認關係,可是吶,水木不正是鬼太郎在人類世界的父親嗎?」
summerfish
不是都很清楚嗎?水木又瞟向鬼太郎,卻只見鬼太郎慎重頷首,繼而伸出小指。
「所以說,我和水木先生,現在是交往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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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眾妖怪衝破屋頂的驚呼聲同時也在水木的腦內炸響。什麼時候?在哪個場合?誰先說的?我有說好嗎?還是那次求饒時隨便敷衍的話嗎?這年頭怎麼還有人把床上的胡言亂語當真啊?人類都不會上當了幽靈族末裔還這麼容易受騙也太危險了吧?等等鬼太郎和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水木只能聽到腦內接連綻放出夏季花火的絢爛巨響,幾乎無法聽清妖怪們又是如何回應。不過他還是不忘伸手拍掉鬼太郎勾得直挺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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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喜事一樁啊。子泣爺爺在一反木棉不間斷的口哨聲中拉尖了嗓音高喊,撒砂婆婆則繞到鬼太郎身旁,一手輕輕拭淚,另一手輕輕拍撫鬼太郎的肩頭。我們現在就該來喝一杯吧?水木你有帶人類世界的酒嗎?
水木正被地板一陣一陣刮撓的聲響勾走心神,忽然間右臂擠進一個人影,鼠男正瞇細了雙眼,大大的笑容幾乎把嘴角撐到鬍鬚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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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啊,沒想到你和鬼太郎是這樣的關係,太好了、太好了,這樣事情就好辦了。」鼠男一手環上水木的肩膀,另一手勾起小指,在水木眼皮下虛晃。「你也知道嘛,鬼太郎是幽靈族,不少大人物對幽靈族的體液可是很感興趣,就算只是一點點精液,在地下市場交易還能喊出九個零的天價吶!這點小事,對水木小弟你來說肯定難不倒吧?不如趁這大好日子和鼠男我一起……」
「鼠男!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水木趁著貓女張爪威嚇,一手繞後,揪住正打算伺機溜身的鼠男。
「別擔心、別擔心,」水木抬起臉,笑著安撫貓瞳倒豎的貓女,「鼠男和我說了件很有趣的事,我正打算問得更詳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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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鼠男會藉機騷擾水木。」
當晚鬼太郎自是夜宿水木家中,就在水木轉述經過後,鬼太郎的面色立即烏雲密布。「我會警告他別對水木動歪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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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水木咬著菸,歪過臉看向鬼太郎,「沒關係吧,這點小事。」
「鼠男很會糾纏的,他會想盡辦法說服水木。」
「我也是這麼想的,」水木慢條斯理地吐出菸霧,「所以離開前,我偷偷塞給他一試管的可爾O思。」
summerfish
鬼太郎頓時從被窩中彈起上身,嘴巴張闔著,卻只是瞪大了眼看著水木。
「他八成得忙一段時間,就不會來打擾了,」水木單手撐著頭,想了想,「嗯,不會打擾我和鬼太郎。」
「還真不想讓鼠男找到機會纏著水木……」鬼太郎嘀咕著,渾身洩氣似地埋入枕頭內,唯獨露出一只眼睛瞟了過來。「水木和鼠男的交情,從以前開始就很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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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不得不放棄仍有半截長的菸,摸黑尋到菸灰皿後便匆匆捻熄,緊接著從被窩的這頭滑入鬼太郎所在的另一頭。水木悶聲環住目標對象,兩手不停摩搓鬼太郎的頭與臉。我的,水木暗想,可不能被鬼太郎看出這份竊喜才好。
「放心吧。」水木壓低嗓音回道。
鬼太郎難得狼狽地發不出半點聲音。
summer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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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第三趴結束。
之前流感體虛休養好一段時間,從這禮拜開始回歸快樂的熬夜節奏。
下一趴預計是少不了又老梗的見父母情節!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史上最高價的可爾必斯要被賣出了嗎?
果然見父母還是必經程序呢!結婚就是要這樣!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還有E君消失這麼久原來是因為流感QWQ希望你現在還能好好休養身體!
summerfish
小山羊-台中E02台北M67 : 山羊快快睡覺喔!(推去蓋被被)
在賣出之前,希望可爾必思不會進入餓肚子的鼠男的胃裡(先不要!)
summerfish
04.

假如水木沒有在取消休假後又連續加班72小時,他肯定迫切想回到過去,讓鬼太郎每一句發言都停留在餐桌範圍內。

水木看著右前方面露詫異的栗髮少婦,又看了看左前方不斷縮著身子的白髮男子,接著轉過視線仰頭上望──天空是灰色的,無雲,可一眼望盡峰勢連綿的針山,不時噴湧的火焰舔舐著裸露的山丘和焦黑的枯木。水木收回目光,又垂頭瞄了眼緊緊貼鄰的鬼太郎,以及按在自己左手背上的手掌。水木再次看回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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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今天是想告訴爸爸和媽媽,我和水木已經確定關係了。」
鬼太郎直入主題宣告。或許是在雙親面前,也或許是前次被水木教訓的緣故,這次鬼太郎沒有伸出小拇指強調是哪樣的關係。

行動派這點果然還是更像我。水木挺起胸膛,仰起下巴自豪地盯著雙手掩臉的咯咯郎。這是事實,可不是什麼「爸爸、媽媽和養父你最喜歡誰」的競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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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倒是鬼太郎的母親先有了回應。她以右手撫著臉,眨著眼睛,纖長睫毛掃過眼尾的胭紅,耳垂別上的珍珠耳環散發出溫潤的光,一如當年水木從照片所見的清麗。

「果然和我當初想的一樣,」鬼太郎的母親輕啟雙唇,嗓音滿是藏不盡的喜悅,「祖先靈毛披在水木先生身上,真是好看極了!」

「呃?承蒙謬讚……」
「媽媽。」
「怎麼了嘛,鬼太郎終於捨得帶水木先生下地獄,媽媽當然想好好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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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太郎的母親才握起雙拳,鼓起雙頰向鬼太郎抗議,下一秒又望向水木,笑靨一如記憶般溫柔。

「唉呀,我真是失態了,水木先生不知道,這孩子從好幾個月前便常問我,我和孩子的爸是怎麼走在一起的。」
「媽媽說的太多了。」

水木勉強維持面上笑意,眉頭卻不住抽搐。所以是哪一方給了「我們來做愛」的建議,父親還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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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知道這孩子心有所屬的對象是水木先生後,實在又高興又心急。」
鬼太郎的母親拉起袖子,輕輕掩去淚水。
「不瞞您說,我原先一直認為,水木先生是心儀我家那位的,讓我不知道究竟是該支持孩子,還是該為年長的加油才好,有陣子還為此滿心苦惱呢。」

水木撐不住嘴角,只來得及瞪圓雙眼,原先一直悶不吭聲的咯咯郎卻突然哇的一聲,手足並用纏上他的妻子,大顆大顆的眼淚隨著左右搖頭不斷甩飛。
「吾妻啊!水木只是會在洋人節送禮物的好朋友啊!對水木來說老夫就和家裡多養了小白臉沒什麼差別,老夫想相伴一生的只有你啊──!」
「哈?什麼小白臉?是小孩吧!鬼太郎還比你成熟多了!」
「爸爸,請不要說的像是被水木甩了一樣。」
「鬼太郎有了水木就嫌棄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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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郎不撓不休地抱住鬼太郎的母親,一面啜泣一面把臉埋入她的膝上。這到底是無理取鬧還是趁機曬恩愛?水木瞠目結舌,不忘伸手攬來鬼太郎,好用另一手嚴密遮擋他的視線。可不能讓鬼太郎學到這種卑劣手段才行。

鬼太郎的母親仍是眉眼帶著溫煦笑意,垂手撫拍丈夫枕在膝上的後腦勺。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她笑著說道,「水木先生成為我們的家人了。」
summerfish
乘著幽靈列車的回程路上,水木握著鬼太郎的手,才想起這場會面起初抱持許久的疑惑。

「鬼太郎,」水木微微傾身,肩膀擠入鬼太郎的空間。「你父親好像對我們的關係,不怎麼意外啊?」

鬼太郎抬起眼,眼底是難得一見的困惑。「爸爸一開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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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
「我和水木告白的時候。」
「沒有,」水木盯著鬼太郎,一字一字咬著音解釋,「鬼太郎沒有和我告白吧。」
「我說了,『我想要水木和我做愛』。」鬼太郎此時此刻的誠實,表現得既無辜又可惡,「那天爸爸不放心,也陪我一起到水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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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猛地挺起上身拉開距離,好方便投射「養父不開心了」的注視。

「也就是說?」
「爸爸有聽到我對水木的告白,也知道我和水木第一次的親親,啊,第一次用舌頭和手讓水木射出那次,爸爸在水木脫光前就先溜掉了。」鬼太郎扳起手指,在水木視線的威壓下一一細數,「後來就沒讓爸爸跟著,不過他也不再擔心我和水木了。」

水木雙手抱胸,嘴裡發出哼哼聲。
鬼太郎又補充一句,「爸爸大概是擔心我沒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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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只有我才能教會鬼太郎吧?」
鬼太郎偏著臉,定睛注視水木。彷彿這個問題再無第二個選項。

水木總算卸下繃緊的肩頭,他鬆開抱住的臂膀,一手勾住鬼太郎領口鈕扣間的縫隙,同時俯身向前,低頭落吻在鬼太郎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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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太郎應該先來問我。」
鬼太郎手捧著水木的頰側,撥開貼伏的劉海,好更近地望入水木幽藍的眼底。
「告白。」水木答道。跟著低下頭,避開彼此的鼻尖,沿著鬼太郎的唇緣細細舔舐一周,才終於將吻餵入鬼太郎的嘴裡。
summer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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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第四趴結束。
最後水木決定今年的耶誕節不送咯咯郎禮物了,不乖的小孩沒糖吃。
終於寫了我非常喜歡的幽靈族一家四口(關係還很混亂),開心!
summerfish
一口氣寫完最後的兩趴,新串連結也一起放這兒:
@justlikesummer - Summary: 水木發現,要拒絕鬼太郎,是一項困難重重的挑戰。 #...
summer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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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沒預期收到噗幣,大感謝紫蘇紅酒桑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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