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冬眠
記個櫻枋的腦洞
是人類櫻x狐狸仙(?)枋

最近天色暗的早,走在路上剛好看到土地公廟外的燈籠突發奇想~

請原諒各種ooc
愛麗絲*冬眠
夏末,櫻在又打了一架後,難得走了條較遠的路回家,原因無他,便是平常返家的路上被人擾了清淨,他現在特別需要一段比較長的路給他奔馳宣洩。
等他停下腳步氣喘吁吁時,才發現自己走了條特別遠的路回家,這條路沿著小鎮附近的山繞了段,平時人煙罕至,雜草叢生,但這裡偏生著有間狐狸廟,拜什麼的櫻不清楚,他不太信神佛,不過恰巧就在這天,他抬頭的時候,那一盞盞掛在狐狸廟外的燈籠點起了燈。
尋常也不是沒走過這條路回家,但隨著夏天尾巴接近,這個時間點天色也不若以往明亮,於是那前段日子未曾亮過的燈籠就這麼在他身旁一點一點,照亮了歸途。
乾熱的風捲著入夜前夕的涼意,把燈籠捲地晃動,搖曳的光依稀伴著幾盞風鈴的聲響,讓櫻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也放輕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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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迷路了嗎?」
打破寧靜的聲音把櫻嚇了個不清,正想否定迷路這一說,回過頭卻看到一對毛色明亮的狐狸耳朵在風鈴聲中抖了抖。
「狐狐狐狐狐狐狸──!」
「不用這麼大聲我也聽得見喔。」輕輕捂了捂被分貝攻擊的耳朵,穿著不似當代人的狐狸仙朝著站在廟前,朝著櫻招了招手,後者看了反而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反應著實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讓狐狸仙忍不住笑出了聲。
「別怕,給你包紮而已,不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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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遙進屋後才知道狐狸仙有個名字叫蘇枋,蘇枋是個挺親切的人,全然把他當個小朋友在哄,拿藥箱的同時還帶了些點心過來,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走山路跌倒了,還說這帶的地青苔特別多,卻沒料到櫻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主,老實又鬱悶地回了是和人打架。
「櫻打贏了吧,真厲害呢!」
蘇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在他靠近給櫻的額角敷上草藥時才聞得到,是讓人相當放鬆的味道,儘管是初次見面,難得遇上的接納感還是無法拒絕。
櫻就像是找到出口的水,嘩啦啦地就宣洩出來,他說因為這頭雙色髮,因為這雙異色瞳,所以總有人說他是天煞剋星,說他是妖怪的孩子,也有人就把他當妖怪。
涼涼的草藥被紗布蓋上,姿態端莊的狐狸仙拍了拍櫻的頭,笑著說:「哪有妖怪的孩子長得這麼可愛呢!」
「你你你說誰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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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枋沒把櫻的炸毛當一回事,收拾好藥箱子,抬頭看向整個人都被調逗紅透的櫻,溫聲地說:「既然櫻都講了一個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啊,看過來了呢,就像被逗貓棒逗弄的貓,純粹又無暇。
「這隻眼睛呀。」蘇枋指了指他被眼罩蓋著的右眼,「裡面封印著中國古代的惡靈喔!」
「什麼!你不是神仙嗎!」
被嚇得直跳起來,櫻指著這個說話八竿子打不在一起的人,想像不出神仙與惡靈共處的破次元壁畫面。
沒想到真的相信了。
「神仙也是可以跟惡靈當朋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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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蘇枋不是甚麼狐狸仙,他是狐妖跟人類的小孩,因故死後成了怨靈,所以他說,哪有妖怪的孩子長得這麼可愛,並不是說調侃的假話,而是真切實感地認為那點外觀上的不同,哪能就說是妖怪的孩子。
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狐狸廟狐狸仙,是由於他剛成為怨靈不久時,遇上了一位道士,道士修為頗高,不是他一個初生小怨靈可以應付的,當時他以為這位路過的道士會把他物理超渡,那對於怨靈來說其實只能算是破壞不能稱得上超渡,被物理超度的怨靈會魂飛魄散,沒有轉生的可能,但道士卻拍了拍他的頭,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收他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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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稱道士為師傅,師傅教了他很多做人處事的道理、教他如何善用自己的力量、教他如何打架、教他生離死別,師傅告訴他,怨靈要善終要找到自己留怨的事情,沒了留戀,就可以回歸輪迴,他讓蘇枋好好認識自己、善待自己、超渡自己,可惜的是,自師傅離世後也過了幾百年,蘇枋都還沒找到超渡自己的契機。
倒是,他很常在教些路過的孩子如何登上大人的階梯,對於壞孩子,他會讓這些孩子知道哪些是應該那些是不應該,對於不自信的好孩子,他會教這些孩子保護自己的方法,也教這些孩子如何更有自信。
久而久之,甚至有人在他給自己蓋的小屋外放起了供品,香火就這麼誤打誤撞的傳開,於是人們都說這裡有間狐狸廟,狐狸廟裡有個狐狸仙,但問起狐狸仙拜什麼靈?又是模稜兩可,大概哪哪都靈,哪哪都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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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櫻並不擅長和蘇枋這類人交流,但蘇枋對於他的外表沒有任何微詞,偶爾還會說出讓人臉紅心跳不已的讚美,跟他相處總歸是比較舒服,所以他下課後總是會繞這條遠路,在蘇枋這邊待一會兒再回家。
有時候他們只是坐在廳外喝茶吃點心,蘇枋說總有些人會放供品在這邊,有時候蘇枋會教櫻課業上的問題,意外地他的知識量非常充足,也很擅長出奇特卻有用的主意,也讓櫻在學校的處境沒有以往那麼糟糕。
偶爾櫻也會問問蘇枋有沒有想要甚麼或想去哪裡,蘇枋很常胡亂說些開玩笑的話,例如想看櫻多笑笑、讓櫻把蔬菜都吃光光之類的,但有時也會有正常的要求,例如想借書看看,或者想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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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枋說想看海的時候,櫻露出意外的表情,看著捧著茶杯輕抿沒有與他視線交會的人(?),脫口就說出了那就一起去吧。
卻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蘇枋這個狐狸仙也做得挺憋屈的,竟然不能離開這座山,蘇枋還表演給他看,只要想踏出一定範圍,就會像碰到一面透明的牆,不說還以為是演默劇。
「你難道不是神仙嗎!」
「但我還封印著惡靈呀,要是跑遠了,惡靈會生氣的。」
聽著幾分道理,又幾分瞎扯。
但不變的事實是,這隻狐狸仙沒有看過海。
於是櫻利用寒假的時間,跑到了海邊去,拍了白天的海、夜晚的海,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找了個照相館把照片都洗了出來,就像多晚一分鐘,那些照片就會消失一般,帶著被海風吹出的熱度去找了蘇枋,在狐狸仙怔怔的目光下,燒暈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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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是隔了段時間後才知道,狐狸仙並不是狐狸仙。
那是同班同學榆井在知道他很常去跟狐狸仙泡茶聊天後跟他說的,他說很多人都傳錯了,那並不是狐狸仙,是個狐狸怨靈,老一輩的人不敢講,年輕一輩的不知道,原先放過去那屋子的「供品」,不是「供品」,是「祭品」,怕怨靈接觸了孩子後對孩子不利,於是給他祭品安撫,但受了幫助的孩子們覺得那是個好神仙,有樣學樣倒是放起了供品。
老人家傳下來說那邊是神仙的居住地別過去打擾,實際上是覺得那裡住了個怨靈不吉利,要孩子們別接近,但流傳就是這麼誤打誤撞地,反而流到了現在,沒人知道那不是個狐狸仙,是個狐狸怨靈。
「但我覺得狐狸仙是個好鬼!」科普完後的榆井正氣凜然地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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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井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從小和周遭同學的感情就很好,但他身材矮小,有時候跟人真起了衝突,往往只有被人保護的份,他也想要擁有保護重要他人的能力,便是在這個契機下認識蘇枋,蘇枋教過他一些基本,從保護自己開始學,榆井學得快也學得認真,常利用放學後的時間去找他,還喊起了師傅來。
直到跑來廟這邊的事情被家人知道再也瞞不住,家裡人才把怨靈的事情神神叨叨地跟他說,唯獨沒提為什麼蘇枋會成為怨靈,倒是大費周章帶他去鎮上的廟裡驅邪求了護身符,嚴格限制他返家的時間與外出,他甚至找不到機會給蘇枋道歉。
恰巧聽說櫻認識蘇枋,立刻從筆記本上撕了張紙下來,洋洋灑灑寫了封道歉信,又擔憂著沒有個信封不夠正式,放學後先繞到文具店買了信封才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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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總覺得蘇枋是個看甚麼都很開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年紀比較大,經歷的事情多,他似乎不在乎這樣一個人侷限在荒涼的山裡遊蕩的生活,他總是擺出游刃有餘的模樣,或許榆井之於蘇枋,也不過就是漫長生命當中短暫幫助過的一個小人類,眨眼就忘了。
他自己或許也是。
他就是蘇枋生活中的一瞬過客。
在把榆井的信交出去以前,櫻是這麼想的。
殊不知,蘇枋這一向冷靜自如的人在看完信後,卻不小心把茶泡澀了,沒被遮住的那隻眼睛眼尾落了一抹不明顯的紅,櫻不斷地觀察著,他說不準究竟蘇枋是開心還是難過,嘴角彎彎一如既往,那一點點一閃而過的線索讓他困惑不已,他藏得太好,而他又太笨拙。
心上的石頭落了一顆又砸了顆更大的來。
唯獨櫻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不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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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大概想好了,但還沒空隨手記,如果這幾天有記完再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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