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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皇家避暑行宮在午後一陣騷動,原因是王后在比平時短的小憩後起身時,臉色不僅有些白,額頭與頰上還覆著一層冷汗,在國王的手輕撫過王后的背時,王后甚至摀著胸口嘔了出來,國王一連聲的喊著宣御醫,侍女們急忙跑動的腳步聲和傳遞水壺絲巾的聲響好一下才在御醫的到來後暫歇。

@hisfanworksbo - 「你所能想到的美夢都在這裡。」 #1094Nights #一零九四夜 ...

1094夜幻想後續的後續的…後續的…後續(放棄
除了侍女日記之外,這會是帝后故事的最終章 了 會寫到哪裡貼到哪裡,完成後再放到AO3

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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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陛下服用藥丸後需要補充水分,好好休息。」頭髮花白的宮廷御醫推推他厚重的眼鏡,看著眼前的國王小心的將藥丸送至王后唇邊,待王后含住後水杯立刻遞上,王后連頭都不必抬的嚥下了藥丸,而國王放下水杯後捻起果乾放進因為苦味稍稍皺眉的王后嘴裡,同時另一隻手還在王后背後輕撫,一套動作可謂行雲流水,御醫掩飾地舉起手遮住嘴輕咳兩聲,連他這活得太久的老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御醫提起醫藥包,靜靜的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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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擁著臉色終於恢復的深津不放,又怕體溫捂熱了懷中人,不斷將浸了涼水的帕子在深津臉上頸間輕按,他還在懊惱著自己分明與深津一同午睡,卻沒有發現愛人的不對勁,今年的天氣實在太炎熱,原本人的身體就容易稍微虛弱點,深津又因為貪涼多喝了好些酪漿,胃中不適才導致嘔吐,「我沒事咧。」深津睜開眼,握住澤北忙碌的手放上自己腰間,以鑽進澤北懷裡的動作阻止了國王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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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大概又會聽到有侍女偷偷討論一成是不是真的能懷孕了。」安靜抱著愛人的澤北以拇指揉按深津的太陽穴,像是絲毫不覺自己就是八卦中心人物,津津有味的預測起王宮話題的熱門動向,那副興致盎然的模樣讓深津伸手掐住了國王的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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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提我本來就不可能懷孕,你根本也不是真的希望我可以生孩子咧。」身體不適舒緩後的慵懶讓深津又閉上眼,躺在澤北手臂上養神,而揉著臉頰哼哼唧唧的澤北立刻黏了上來,「本來就是了,生一個只會嗚哇哭的東西來跟我分一成的寵愛幹嘛!」對嬰兒毫無興趣的澤北理所當然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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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確實也該處理這件事咧。」依然閉著眼睛的深津慢慢地說,感覺到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擁得更緊,他知道澤北完全理解他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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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成陪著我,還是最愛我就好。」澤北有些不安似的低聲的將自己的臉埋進深津懷裡。
「我會一直陪著榮治咧。」深津伸手擁住澤北,極輕卻篤定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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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在穫月季即將進入第三個月時,王宮發出了佈告,對整個王國宣布帝后即將收養子嗣,並在收養的孩子裡選出將來的王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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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疆界中無不為之沸騰,國王只有一位王后,與身為男性的王后之間當然不會有親生子嗣,而國王早在數年前便已明白昭示自己不會納姬妾,任何狀況下都不會再娶,於是如被帝后收為養子,在名義上便是正正當當的嫡子,不僅有繼承王位的資格,更有著進入王國權力中心的機會,於是在神官占卜結果出爐,沙盤上顯示著王國曆一零九四年九月十三日出生的孩子皆有成為養子的資格,並由神官仔細核對王國檔案,羅列出名單時,整個王國屏息以待,等待帝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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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握緊深津的手,兩人踏上大轎,開始了即將踏遍王國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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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場造成王國動盪的殺戮,在深津心頭仍如昨日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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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族在百年之前,由於有著熱愛冒險的祖先,而從王城遷徙至遙遠的王國邊境,不太注重政治勢力的貴族家庭在傳承幾代後,早已只餘古老貴族虛名,但雖然沒有權勢,家族曾經豐厚的資產也幾乎散盡,自幼成長在人丁凋零家族中的深津卻從來沒有任何空虛,因為他擁有那個海灣,與彷彿可以承載所有未知與希望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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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是能馴服凶悍獵隼的獵手,更是曾在驚濤駭浪中歸來的船員,遠在沙漠中央的王城在深津的記憶裡早就幾乎湮滅,卻因為一場成敗就在毫釐之間的暗殺又轟然矗立在他眼前,王國邊境的小城首領仗著距離,一直過著恣意逍遙的日子,在近年更換了新的部族首領之後,更是氣焰囂張,深津的祖父年高德劭,總在有事情發生時會以長者的身份勸說一二,卻引來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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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輕的國王從那場婚宴後的暗殺裡復甦過來後,小城的首領焦躁不安,他知道王國的密探遲早會查到那迷暈了國王的藥,就是貪利的他佯裝不知購買人的底細,抬高好幾倍的售價賣出的,於是在年輕國王以婚書包裝的殺戮命令來到這濱海小城時,他高高揚起聲音宣佈,要將小城裡最尊貴的女子送進王城,成為國王的妻子,但所有人都知道,王宮內的國王正藉由朝各部族發出婚令以一一剿清他查出的反叛勢力,戴上華麗頭紗與珠寶的那刻,踏上的將是通向死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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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勢的貴族家庭沒有力量反抗在小城內權勢滔天的首領,名字被擅自寫上婚書的深津長姐早已有了心上人,只待成婚,但全家人在重重的守衛之下形同被軟禁起來,即便弟弟身手不凡,也做不到帶著祖父與姐姐逃離,於是深津平靜的對祖父與長姐說著:「就讓我代替姐姐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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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邁的祖父深深知曉自己的孫兒不會做荒唐的發言,他靜靜的聽深津將這件事分析透徹,國王婚令的目標從不在納新后,而是藉此威嚇王國間的部族,並且殲滅當時有可能參與了暗殺的勢力,於是入宮的人性別為何並不重要,那僅只是在政治角力之間最為被動的一顆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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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握住祖父與姐姐的手,低聲地繼續說,他在王國的佈告與國王的紀錄之間,感受到年輕的國王仍像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幼狼,只要他沒有喪失那份童心與天真,深津有把握以他的經歷與所聽來的瑰麗故事,從國王手裡拖長自己性命的終點,他要停止這場殺戮,將那年輕的國王從日漸瘋狂的報復間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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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個計畫失敗,我的身手很好,只要抓準時間製造點混亂,我不見得逃不掉咧,」深津輕輕的笑,拍拍臉上仍舊寫滿擔憂與不捨的姐姐,不久之後,深津順利說服了只要交得出自己女兒之外的人就好的部族首領,在凜月末的時刻騎上了駱駝,前往有著孤獨國王的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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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姐夫要幫我照顧船咧。」深津對著哭紅了眼的姐姐輕聲交代,轉身後自己戴上了面紗,遮去大半面目,只留下那雙冷淡沉靜的眼,他俐落翻上駱駝背,昂起了頭,往深深的沙漠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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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的旅程走得遙遠,細心的人很快從路線裡發現,帝后預計停留的部族與城市,都是多年前那場席捲了王國的恐懼中,承受了最嚴重災禍的地方,澤北在最瘋狂之時,以一種冷靜的可怖對一個個心懷異心的部族下手,雖然並不是大規模毫無目標的濫殺,但壓迫感十足的掃蕩仍弄得王國中人心惶惶,深怕有一絲不對勁便會成為王的勦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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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婚令為幌子,實際上是要震懾暗中懷有反意的各部族乖乖伏首,交出棋子以絕後患,年輕的國王怒火滔天,朝著疆界四處熊熊燃燒,有些人罪不致死卻因懼怕出逃,或是在其中無辜遭禍喪命,這些可以深入骨髓的恐懼,只差毫釐就要釀成王國的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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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在王國那股恐懼漸漸淡去後,隱匿姓名從漫遊王國疆土的吟遊詩人那裡以重金購得一個個人民口中相傳的片段,在夜晚裡說成傳進國王耳裡的故事,好幾個夜晚裡越聽越沉默,但迅速理解深津用意的澤北在某一晚伏在深津懷裡悔恨的哭泣,即便他成功的殲滅反叛的勢力,但造成的傷害毋庸置疑,這些傷痛或許會淡去,但傷痕會永久跟隨這個王國,在那晚過後,即使知曉艱難,澤北也以同樣的冷靜,平穩坦然準備面對這份過錯,正視,與之相處、加以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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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史官開始著手收集資料,撰寫紀錄,與他的王后和忠心熱忱的臣子們準備開展一場王國史上從未有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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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大宅裡的那位老者見到並肩而來的帝后時,並不像其他人那樣連忙低頭斂目,而是別開頭去,靜靜坐在座墊上,望著窗外的景象怔怔的出了神,聽說那是她的孫兒離開家時走的方向,在離開之前,他向祖母說著,自己沒有犯錯,只是想暫時避開年輕國王的怒火,但這同樣年輕的生命就此失蹤在黃沙中,至今未能尋到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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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者顯然不願見到皇室成員踏足家族老宅,一邊的族長緊張地拉了拉老母親,卻被深津伸手輕輕按下,王后跨出一步,站到那遲暮的老人面前,輕聲呼喚「阿訇」,同時仔細拉整身上的衣袍,屈膝下去,對依舊望著窗外的老人行了對最尊貴者的跪拜禮,在全屋的人來得及驚呼之前,王后身邊的國王也隨即上前跟著行禮,帝后伏跪的震撼景象讓所有人遲了好幾下才一個個撲到地上,額頭貼著地板絲毫不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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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連開口請您原諒我都是無理的請求,但我帶來我的悔恨與補償的心,望阿訇能將之留下。」澤北的額恭敬地碰觸老人的腳背,就如多年前他對尚是帝后的祖父母所行的最重禮那樣,在受禮的長輩還未開口之前,他靜靜的伏在地上虔敬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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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光從窗外緩緩收回的老人看著匍匐在腳下的帝后,半晌後摀住臉靜靜流淚,黃昏的橘色夕陽從窗外投入,宛如老人的年輕孫兒離開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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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停留在小城的第二天,最繁華熱鬧之處豎立起了第一個王國紀念碑,上頭毫無避諱的寫著事件經過,銘刻在上的名字以懷念鑄成,家人將永遠等待遠去的他返家。在紀念碑立起之時,圍觀的眾人這才緩過神來,察覺帝后的此趟旅程,並不只有為皇室遴選收養子嗣那樣簡單,而是為無辜之人平反名聲,對在世之人奉上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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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和深津攜手一起踏遍王國,即使遺族是家族中最幼小的懵懂孩童,也一樣在座上接受帝后兩人最誠敬的大禮,有的老臣看不慣這樣的舉動,對王后多有怨言,認為這個王后帶來太多奇異思想,竟弄得連崇高的國王都鬼迷心竅地對平民低下頭去,對此,年輕的國王說,當他伏跪在地,行完禮抬起頭時,他從未感到自己如此坦然的站立於世,那股亟欲補救心情更加迫切地充滿胸臆,「我將為此奮鬥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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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國王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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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的旅程持續了好幾次,澤北在途中不斷回憶起那些曾經在他命令下被鎮壓的叛亂者與他們的家人,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劍刺進胸口,埋在那裡隱隱作痛,他伏在深津懷中,懊悔的喃喃低語:「如果我當時冷靜一點,或許這些血可以不必流下。」深津緊緊擁著他那哭泣著的丈夫,無聲地陪伴著澤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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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澤北輾轉不能寐的夜晚後,深津提出了更多想法,與澤北一起說服許多認為王族無需為此歉疚的老臣,以王國的力量推動實際行動,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除了修建王國紀念碑,派遣皇家代表至各地公開恢復蒙難家族的名譽,澤北與深津成立了獨立於王國組織以外的部族議院,以各部族的合作調查委員會,形成一道保護傘,防止將來的統治者獨斷下令鎮壓,同時也定期掌握各地的狀態,以便王國政府修正施政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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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繼續親自走訪王國,」深津握緊了澤北的手,站在寶座前堅定地對伏拜的眾臣們說道,「我們要向每一個被傷害的家族致歉,希望能重建他們對皇室與國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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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在那場殺戮時停止了惡夢的奇蹟人物,深津在王國各處幾乎都受到近乎崇敬的歡迎,澤北可以在他的王后扶住顫抖著雙腿準備下拜的老者時,從那雙已經混濁卻滿含慈祥的眼裡看到真心的喜愛,但是他也能夠看到,當他與深津連袂踏入曾經承受鮮血的土地時,有些人含淚感激,而有些人則獨自立在角落冷眼相待,仍舊不肯原諒那段血腥的過去。澤北感受到了深深的矛盾,那是一個無法輕易解開的心結,而他們依舊只能盡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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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大轎安靜地走在回城的路上,澤北看著深津撩開紗簾,輕聲向侍女說道每隔兩刻鐘就得前去確認一次小王女的狀態,澤北摟住他的王后,對轎外的侍女交代將小王女喜歡的玩具送去,深津想起今天國王站立在小攤前,完全沒有察覺攤販的緊張,兀自專注替小王女挑著禮物時的模樣,微微笑著將身體挪回,往澤北身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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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望著安心倚回自己身旁,有些倦意卻沒有閉上眼睛的深津,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敬佩與感激,他明白,若不是深津,他可能早已墜入無盡的黑暗中。「你是我唯一的光明,」他握住深津的手,虔誠地放到唇邊親吻,低聲道,「引領我脫離暴力,重新學會理智與慈悲,我的一成,你也是這片土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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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本人與家族的同意下,澤北與深津在這些旅程中,帶回了四個分屬不同部族,王國曆一零九四年九月十三日出生,年滿六歲的孩子,而那些沒有前往王城的遺族孩子們,也在深津的安排下確保擁有了豐沛的教育資源,並且有專人定期直接向王后回報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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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王子與王女們住進了本應是姬妾居住的後宮,原本閒置的王后寢宮成了課室,澤北則是拉著深津用帶著綿綿軟軟的鼻音撒嬌著要深津答應永遠都不去住王后寢宮,「我得經過國王陛下同意才能搬去王后寢宮咧。」深津有些無奈的回應自己那撒嬌成自然的丈夫,澤北在這幾年中已大幅修改了皇家法令,許多關於王后的事項權責完全回歸王后手中,知曉自己還是擁有這樣的權力,澤北喜上眉梢,「那我永遠不會同意的,一成要永遠和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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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讓深津忍不住對著澤北的眉間輕彈了下,「孩子們都住進來了,這位父王,新生活要開始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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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四位王子和王女的入住,王宮裡的日子比以往更加熱鬧。孩子們的笑聲和奔跑腳步聲時常在長廊間回蕩,侍女總是手忙腳亂地跟在後頭,試圖阻止他們風一般的互相追逐、在假山上攀爬著望遠,或是偷偷溜進御廚房,帶出甜滋滋的被禁止吃太多的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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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則像一彎溫暖海流般融入這份混亂,他不僅是親自教導孩子們禮儀和歷史的導師,還經常陪著他們一起玩鬧,不過,每當他們太過調皮,深津便會拿出他那不怒自威的威嚴,目光冷靜而不苟言笑的他一旦出現,甚至連重話都不必說,孩子們便會立刻站好,不敢再造次——但不過片刻,澤北就會冒出來,先是順著深津的態度斥責孩子們,接著便會替他們求情,再像個大孩子般帶著他們逃離深津的目光,在花園裡一起玩捉迷藏或互相潑水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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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深津無奈地看著澤北帶頭玩得臉頰撲紅的模樣,沉聲提醒:「你應該維持點威嚴咧。」「我是國王,我說怎麼玩就怎麼玩!」澤北理直氣壯,抱起最小的王女,讓孩子在空中轉了幾圈,逗得孩子咯咯直笑。深津揉了揉額角,不禁有些感慨,這個還會為了孩子們跟自己吃醋的人,同時卻也是最疼愛他們,最期望孩子們快樂成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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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孩子們依賴又親暱的拉著澤北回到水池裡,他默默承認,澤北的方式確實有他獨到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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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用過晚膳的孩子們終於累得一個個睡倒在地毯上,侍女們把他們一一抱走時。澤北心滿意足地依偎到深津身旁,忽然勾起嘴角,帶著一抹得逞的笑意說:「終於只有我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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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微微挑眉,但並沒有說破澤北那點小心思,澤北雖然疼愛這群小傢伙,但眼看深津每天帶著孩子們讀書遊戲,很快成了孩子們崇拜的對象,他心裡的醋意便悄悄冒了頭。有天結束前朝工作的他匆匆來到寢宮,正好看見深津耐心地握著年紀最小的小王女的手,仔細告訴她如何用蘆葦筆寫出穩定的線條。那孩子成功後高興地摟著深津的脖子撒嬌,一連聲地喊著「一成母后」,讓深津忍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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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北磨了磨牙,終於忍無可忍,長腿一邁就走了過去,他撲通地坐在深津另一側,像個鬧脾氣的大孩子似地也擠進深津懷裡。「好了,教學結束!」他不客氣地對小王女宣佈,並瞇起眼看向聚過來的孩子們,「他是我的一成,你們不可以搶。」孩子們不服氣地小聲抗議起來,大王子小聲嘟囔:「父王陛下好小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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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小氣啊!」澤北理直氣壯地抱緊他的王后,還在深津耳邊低語:「他們已經佔用你整整一個下午了,現在輪到我了。」深津無奈又好笑地看著賴在手臂上的國王陛下,他輕輕拍了拍澤北的肩:「和王國的事務比起來,教孩子們練字可輕鬆多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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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澤北挑眉,故意低沉著聲音挑釁似地說:「陪我不輕鬆嗎?」深津笑得眉眼彎彎,卻不答話,只是輕輕將唇貼在澤北的額頭上,像對待撒嬌的孩子一樣。「陛下,別鬧了。」澤北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把深津摟得更緊。「我不管,你永遠都得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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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夕陽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映在宮牆上。孩子們早已不管他們,兀自嘰嘰喳喳地跑來跑去玩鬧著,又在挑戰攀爬假山的小王女弄得侍女們緊張的喊聲此起彼落,王宮裡充滿了笑聲與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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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著得來不易兩人時光的澤北快樂的躺到深津腿上,感嘆著:「我得說,把王后寢宮的使用同意權留給自己,那是我最明智的命令之一。」澤北得意洋洋,志得意滿,深津望著他,眼底浮現一絲笑意,卻沒有說破心中那句——我本來也不需要王后寢宮咧——他只是靜靜看著澤北,任憑這位國王在自己面前享受這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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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抱著你哄你睡覺?」還躺在深津腿上的澤北興致高昂的說著,用帶著些許鼻音的柔軟嗓音撒嬌起來,人也跟著坐起,摟緊了深津腰間,深津輕拍澤北的額,無奈卻寵愛的取笑著:「恐怕榮治才是需要哄睡覺的那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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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溫馨的橘紅晚風中,兩人在寢宮中的紗帳裡細聲輕笑,繾綣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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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不知不覺已經暗了天色,夜空繁星點點,而王宮裡則充滿了溫暖與笑聲——這是澤北與深津共同努力創造的家,也是這個王國重新回歸的其中一幅希望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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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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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誌沒解決,原諒無可能(
雖然是久遠的背景故事設定,但忍不住有點在意這個故事裡曾經有過的血腥,用了自己的方式為這個國度開啟一個未來的可能,如果有人也喜歡那就太好了
希比奇
哇哇恭喜完結!雖然很想說帝后的故事還可以再寫個 1094 式吧小滴老師,但最後還可以各種化解衝突、然後是完整大團圓結局也是辛苦阿滴了。
雖然這樣實在太封建腐女,但帝后的學長真的大姊姊地讓人好暈喔,充滿天然色氣又溫柔婉約地讓人哭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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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比奇 : 好想被一成王后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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