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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維克特。」

「去到上城之後就不要再回到這裡了。」

他點點頭,渡過河時沒再回頭看岸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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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特從夢中醒來。

他已經很久沒再夢見過去的事,連如此告誡他的雙親面孔都變得模糊不清。但乘上船那刻鼻腔內殘留的屬於底城污濁的氣味仍未散去,每呼吸一口,滾進肺部的空氣都在提醒著他的出身。

維克特用手肘支起身,他肯定又是不小心在研究室睡了過去,看著身上覆蓋的毛毯與自己絲毫沒有印象是何時躺上的沙發就能得出結論。

「醒了?」杰斯的聲音隨著被遮蓋的光線一起從前方傳來。他手裡端著兩杯熱茶,其中一杯遞給了維克特。

「嗯。」維克特本想對杰斯的照料表達感謝,卻感到有些侷促,最後只擠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回應。或許是做了那樣的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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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托福的一切都是那麼富裕,資源充足、陽光明媚,對於佐恩來說奢侈又匱乏的乾淨空氣和水,在這裏是如此理所當然。

他從來沒忘記過在佐恩的那些日子,就算想忘記,這些記憶也總是會用各種形式找上他,時刻讓他意識到那些過往,當初是如何離開佐恩,又是如何在上城謀得如今的身分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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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院就讀被識破身分時,維克特曾想過或許這一切的努力都將沒有意義,就跟這套不合身的制服一樣,始終無法讓他成為這裡的一份子。

但他的掙扎和渴望獲得了回應。

漢默丁格沒有將他趕回佐恩,而是讓他以院長助手的身分,順利留在了學院。他獲得了一個新的、屬於他的新服裝,從此改頭換面,而他也緊緊攀附住這垂下的繩梯,沒放過這樣的機會。

就像母親所說的,他沒有再回去過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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