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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Gun 冰獨 IceMav

萬中選一

平安落地內文中那兩句話的詳情 / 請先看完平安落地再看萬中選一 / 另一個時空的Mav(設定與電影最為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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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黑洞系列集中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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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直是上帝賜予的最大奇蹟。
Pete "Maverick" Mitchell不經常想起上帝這號人物,但他最近開始會不經意地想向祂言謝,畢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該如何合理化,他想他大概遇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難得又不可思議,無法理解卻令人欣喜,過了這村就沒那個店的萬中選一。

還好,任務順利完成,全員生還回歸。鵝寶寶雖然不能說是毫髮無傷但也沒有哪裡出甚麼差錯,活蹦亂跳的。太好了,這一回他沒有再讓Goose跟Carole失望。
鈾工廠任務結束以後,他跟Bradley終於坐下來好好談上一回。他也說不上來是怎樣的感受,這分明是他在孩子離家後一直以來祈求的,但卻在真正發生的時刻感到怯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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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ley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除了教官這個身分能在空中對著他指手畫腳以外,除去軍階的外殼,他早就沒有給那孩子任何建議的資格了。事實上原先就不曾有過,他的自以為是也很可笑。
任務結束後,一切又回歸到原來的模樣。他再一次留下,留在TopGun,這趟逼不得已的任務最中唯一讓他完全舒心的大概是他終於搞定了Cyc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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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回也是命令嗎?」
「是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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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曉得這一回能不能撐上兩個月?
他看著自己逐日見底的假期,「果然人無論到了幾歲,都沒有辦法輕鬆看待假期結束這回事。」

「你沒辦法輕鬆看待的事情難道還會少嗎?不過就是收假回營,有必要唉聲嘆氣?」
「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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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處在本該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機棚裡,聽見過往那把熟悉的嗓音傳入耳裡,語調欠打得讓人難以忘懷,他立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看過去,只見那張熟悉的臉,那道熟悉的身影,伴隨著討人厭的笑容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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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我有把你罵到不敢跟我說話嗎?」
「你⋯⋯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連呼吸都沒了。沒有人在看見死去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可以正常運作,好嗎?」

那個無聲闖入到這個空間的男人露出了抱歉的微笑,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的看著Maverick,「原來這個時空裡的Tom Kazansky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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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空?」他起身朝著突然現身於機棚的大活人靠近,想要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我是真的,是實體,你觸碰我並不會穿過我的身體。」一眼看穿Maverick想法的Iceman笑著開口澆熄他的興致,並用一個擁抱安撫他莫名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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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穿越時空!」
「嚴格說起來不是我會穿越時空,是我莫名其妙穿越了時空。雖然說這不是第一次,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好吧,所以說這只是個巧合。」
「可以如此定義沒錯。說吧Pete,你又遇上甚麼難題了?可能你睡一覺以後我就會消失在這裡,不過聽你說明煩腦的時間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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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別再管我的事啦,這哪裡值得你花時間,又不是甚麼大事。」

眼前這個Iceman與那個為了他殫精竭慮的Iceman並不是同一個,他看上去精神奕奕,就連已經發白的每一根髮絲看上去都充滿活力,想起他那個到了最後還努力想要寬慰自己的僚機,他想著沒必要讓他替自己再有任何煩惱才是。

「那你一個人在這裡唉聲嘆氣做甚麼?」
「在你那個時空裡的Pete Mitchell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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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他的最後一趟任務,清晨平安回到家了,現在在睡覺。下星期就要正式退役,即將過上退休人士的無聊生活。相信我的工作也會因為Pete的退役變得輕鬆不少。」Iceman不假思索的回答。
「真好,聽起來真好。是我不曾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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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不同的選擇所以我們過上不同的人生。沒有所謂好壞,你只需要好好面對眼前的一切就夠了。因為當下一切的決定都是最好的。」
「是嗎?」
「是的,至少我相信不管是哪一個我,都不曾後悔過成為Maverick的僚機。」
「能再次親耳聽到Iceman對我說這句話,真是太好了。」
「所以你知道我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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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說你是錯的啊。」他撇了撇嘴,Iceman總會說這些聽起來都是正確的話,可是哪有那麼簡單呢?面對眼前的一切才是最困難的。
「Mav,不要回頭看,再後悔都是過去了,回不來的你無能為力,你要向前看,能補救的都在眼前而不是背後。」
「你總是能知道我需要甚麼嗎?」嘆了一口氣,Ice總是會在準確的時間點出現,逼迫他面對一些無比想要逃避的現實。只是他沒有想到,在他離開以後,竟然能有另一個時空的Iceman來代替他做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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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總是。我真希望每個時空裡的你都能好好說話⋯⋯你的冰箱也太,荒蕪。」

他好奇地跟在Ice身後,看著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東摸西摸,在得到關於冰箱的評價以後,他愣愣地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好幾秒鐘,突然覺得好像有甚麼地方不太對,一時也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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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去晃晃,如何?」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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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Ice自然而然用著尋常無比的姿態從老地方拎出一串車鑰匙發動機車,並在他跨上後座以後一言不發的撈過他的雙臂環繞在他身上,他才後知後覺弄懂了究竟是甚麼地方不太對。
這有點新鮮,面前這個Ice與他那個時空裡的Mav比起自己在這個時空裡與Ice的關係更加親密許多,他現在才弄明白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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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算不算得上是一種精神出軌?」
「Pete,你確定要現在跟我討論這個問題?」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騎車是這種風格。」
「我就當作是讚美收下了。」
「請問你有看到市區的限速標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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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出去晃晃,但Ice的目標非常明確,在知名連鎖速食餐廳停車場車道入口對面甩尾轉了一個彎進入停車場停好車以後絲毫不浪費一分一秒的直直走向櫃台點餐。

「你一定被管得很嚴。」

Ice皺著眉頭看這就連在速食餐廳都吃生菜的Pete,滿臉寫著不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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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身邊有孩子嗎?」
「我們收養了鵝寶寶。」
「那他過得好嗎?」
「很好,雖然日子過得雞飛狗跳,但還是順利長大成人,有穩定的工作,也有心愛的另一伴,在我看來,很好。」
「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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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Bradley怎麼了?」

像是秋風掃落葉一樣解決掉面前的垃圾食物,Ice吸著他的大杯可樂,看著面前這個時空裡的Mav一臉複雜想藏又甚麼也藏不住的樣子,這下總算讓他找到其中一個問題癥結點了吧!雖然總是說希望Pete可以好好說話,但在這種情形下,他每次都會因為自己能夠準確猜到Mav的想法而感到滿足,無論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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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為我可以成為代替他父親的存在,陪伴在他身邊。後來,我們因為種種緣故失聯了許久,應該說只剩我單方面關注他。然後就在一場驚險的任務後我們終於試圖修補過去空白的那一大塊遺憾。」這麼新鮮的煩惱連他自己都還沒曾想出個所以然來過,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因為各種巧合而來到這個時空的Iceman察覺,真不曉得該不該說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這人總是這樣,管東管西的,好像甚麼都歸他管,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偶爾生出了自己好像是Tom "Iceman" Kazansky所有物的錯覺。
「原先我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但實際面對面將一切說開以後,我才發現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只是我記憶中的存在,實際上Bradley早就不需要我了。」
「怎麼會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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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長大啦,除了戰鬥機開得差強人意之外其他都很好。」
「我想放眼全地球也只有你一個人覺得他差強人意,我剛才看見了,那孩子也是從TopGun出來的。」
「如果再去掉這個的話,那我不是就更加可有可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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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但不全對。」Ice覺得近鄉情怯為了這種事情煩惱的Mav很可愛,畢竟他的那一個並不需要為此而煩惱,所以他也就沒有機會看見為了這件事而愁眉不展的Mav。
「怎麼說?」
「他是不需要你保護沒錯,但也許他需要的是一周跟你吃上一次晚餐。鵝寶寶只是長大了,並不是變成獨行俠,而你需要跳脫你的初始人物設定。你們只是剛好兩個不善於溝通的人碰上而已,並沒有那麼糟糕,也不要把你自己想得這麼卑微。」

「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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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你不可能一輩子逃避溝通,而且你也早就知道我不會永遠都在。」Ice心想這實在太地獄,但身為從另一個時空莫名其妙來到此地的當事人,他說這話也不算太過份吧?
「所以說——」他覺得生氣,他怎麼可能不知道Iceman不可能永遠都在,Iceman已經不在了,眼前這個無論是真的穿越時空而來或者只是自己無聊到發慌的瘋狂幻想,總之都不可能屬於Pete Mitchell,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傢伙為甚麼做每件事情都能這麼理所當然,好像本該就如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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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所以說,你為甚麼偏偏挑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遇到我?又要在這個一切都沒有機會回頭的時候讓我知道也許有另一種可能?為甚麼?」
「這是巧合,不是我能控制的。而我剛才也說過了,過去的回不來你我都無能為力,但是在眼前的,我能想辦法彌補。每個選擇造就了不同的時空,我能讀懂你,也能理解Iceman,在某個節點之前我跟他都曾經相同,這個時空裡的Iceman所選擇並且走到最後的結果是我曾經思考過是否應該選的那條路,眼下能有機會告訴你另一種可能,我沒有理由不說。」
「你只是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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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真的,他心甘情願替你做這些,別再責怪你自己。」
「你真的是——」
「其實你也只敢對我生氣吧?有時候我覺得你脾氣太好了。」
「那是因為就你最讓人火大。」

Ice有些好笑的看著Mav,他敢說在這個時空裡的Pete Mitchell跟自己時空裡的那一個相比,鬧脾氣的次數可以說是少之又少,這想鬧又掀不起水花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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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這算不上精神出軌,你始終是你,我也始終還是我,只是我們之間做過的選擇令我們離得太遠,你要相信這回的萬中選一總有些理由。」
「甚麼理由?」
「也許有些話沒有說,但不代表不存在。而我是為了那些而來的。」
「舉例?」
「Iceman永遠是最棒的戰鬥飛行員,或者——」Ice一臉得逞的看著Mav的臉垮下來,他覺得這人無論到幾歲,又在外頭表現得如何豁達,到了自己面前就會開始斤斤計較起來。
「住口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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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哪裡,無論甚麼時候,Tom Kazansky永遠都愛你。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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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回到機棚沒多久,Ice如同過往每一回莫名其妙穿越時空的慣例,打了個盹就回到了原來屬於自己的時空裡。
在看見那個Pete Mitchell見到自己之後,像是要從全身上下每一個縫隙溢出來的歉意,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這麼對他說已經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他不曉得那究竟能發揮多少功效,而要再見他一面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關於那個不屬於他的時空的一切,他全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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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定多少會有些作用才是吧?
他突然想起外頭庭院的灑水器有些故障,先搞定眼前的事情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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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出門去哪了?」
「庭院裡的灑水器有點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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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從外頭庭院跨進家門就立刻看見他的Pete雙腿懸空坐在廚房中島上晃呀晃的,嘴上還咬著一片吐司。那瞬間剛才不上不下的心似乎又找到了歸處,其實他終究只能把握眼前這一個屬於自己的愛人,無論他被黑洞莫名的移動到多少個平行時空,見過多少個不同階段各種樣態的Pete,真正屬於他的依然只有現在眼前這一個,能做的事情還是太少了。
他並沒有辦法扭轉那些他沒有做過的選擇而產生的結果,所以現在這樣就足夠了,只要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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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屬於他的Pete Mitchell如此說著:「現在這樣的你就已經是無所不能的Tom Kazansk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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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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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系列就是走不定期隨機掉落風格,是說這個不定期的上一期也已經是八個月前的事情了www
只要走進電影院看TGM必有產出,這大概就是我為甚麼需要刷那麼多次的理由(之一)
pisces4492
黑洞!
一切之後還遇到無法遇上的Ice, Mav要不要說感謝上帝XD
無論哪個時空Tom Kazansky永遠都愛Pete Mitchell.
ibis34
嗚嗚嗚,黑洞系列超棒的,各種圓滿
carrot7978
沒有想到還能再看到黑洞wwww

莫名的好喜歡「這人總是這樣,管東管西的,好像甚麼都歸他管,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偶爾生出了自己好像是Tom "Iceman" Kazansky所有物的錯覺。」這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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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sces4492: 這次他應該會謝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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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is34: 也希望每個時空的他們無論如何都能感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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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rot7978: 非常不定期的不定期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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