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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夢
跟著狸狸
六人小隊任務暗殺行動

狸狸和羽滑著直排輪從左側呼嘯而過
好幾年前夢到過大學德文系搬遷前二樓辦公室
相呼應
教室裡辦影展，兩片紅黑俠女電影
教室窗櫺像超大幅油畫木框

我進了不知什麼科，裡面所有人制服只有二色，Mellow Rose and Dusty Blue 外間放射科候診廳在等抽血（北醫）
繼續往內走躲進洗手間 眼睛發出紅光的機器人逼近過來要服侍我更衣（文雅的説法） 忍不住一拳貓下去身份曝露把它揍得往後仰倒，顧不得行蹤露白，撞破門鎖衝出隔間 一路不和人對上眼神，全身緊繃地快步疾走返回機構大廳，發覺我們在右翼，中間被一條走道隔開 左翼前半佈置了三、四排聽講用的靠背塑膠椅，看樣子場佈還沒完成 腳上是亞麻或小羊皮拖鞋 被困住般來回踱步 抱我過去

讓我躲一下避風頭
被嚇到了不想看到更多鬼東西
沒地方去
圖書室

我剛醒轉時還記得書名
大抵是張曼娟〈燕燕于飛〉那類浪漫奇情故事集結成書的短篇集
白色封面像深雪作品集

我一開始的座位被分派在右翼管制區
不能自己拿書看
要由工讀生經管理層把我想要的書搬出來上呈過目獲得批准
似乎因為這樣才看得國內言情 想找出既定公式 實際上我內心深處對於沒有長成更好的人這種扮家家酒根本沒興趣 二樓

我列的書單不短總有六、七本
自己覺得也沒什麼太出格的選項
偏偏每次審批過關的都差不多是那類言情
我真正感興趣的長篇翻譯小説、穆旦詩集、魏晉南北朝史、博物志都沒來
後來想想我大概是需要為 ASD 腦袋找刺激才挑中短篇

總之這樣裝正常對我而言一點也不輕鬆快活
別人很羨慕我要的東西有專人送來

It’s killing me being teacher’s pet

要什麼飲料顏料布料只需開口

但我深知自己正在成長
不樂意創造出來的作品被人拿去炫耀搞錢辦展
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肯提筆

我有創造力是一回事
我有創造力這回事要讓管理層拿去當廣告洗腦其他人擠破頭爭搶上位是另一回事
本姑娘不幹缺德生意

中間發生什麼忘了
我似乎嚴重得罪了管理層
她們下令不准再為我取書送物資
要把我活活憋死

忘記我確切做了什麼
似乎昏死過去隔了好一陣子方才醒轉
總之周遭所有人蒸發一般都消失了

我第一次推開椅子站起身來
用自己的步調登上二樓

樓上的格局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Joey 打造的那種橫櫃擋在樓梯轉角
上樓的人若趕時間很難找到要去的書區

外圍放滿了當代暢銷小說
各種色彩鮮豔的圖文創作
但我完全不屑一顧
打起精神認真地向裡層書區舉步而行

到這邊寶雞沒有吵我
逐漸伸展自然甦醒

0
不記得了

1

3
狸狸和另一個隊員先進車廂
不知他倆是誰穿著紅白細方格的吊帶褲
照理説位階比我高都算上級有權對我下令

我忍不住有氣
抬腳就用屁股向前平沙落雁式踹上去
幫他們擠進滿員電車
但沒有宣稱自己出於好意

1
前面很長的武器檢查和操作教學
管理層知道我很難搞
給了整疊超厚的背景資料
試圖説服我這次的目標有多邪惡多難扳倒可能獲得多少資源可以拯救多少無辜的人
大有除了你這身本事沒人動得了他的意味

我不置可否
有在聽但沒聽進去
Autopilot 模式跟進每個步驟的武器檢查但並不上心
好在平常就沒表情
也看不出所以然 奇就奇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什麼 都是心流狀態臨場發揮

2
有一段六個人集體行動
記不起來
第二次夢到國一同班女生陳？？思？？嬌小但堅韌
當年的我魂不守舍並沒留意
現在想想容易緊張卻能超常發揮
確實是個人才

然後又意識到整體結構不過如此那一刻起我還真是從沒把自己當作學生
維持過得去偶爾突出的成績但是不讓已經死亡的知識浸染太深
這點的確需要洞察力

3.5
這段順序不明實在不確定發生在哪
詳細情節剛睡醒時記得下床就忘了

我跟著陳照原定計畫相互掩護到預定地點
她目送我走進偽裝後的檢查哨
我覺得自己並沒在想但腦內運算顯然複雜到了極致
我呆呆出神隨著 Autopilot 行走偽裝不去有意識地干涉腦內的混亂
突然間內心有個震聾發聵的聲音但不是真正的人聲發出振動，轉譯成語言大概是：
你要就此打破這一生中從未殺人的信條麼？
（“汝不可殺人。”）
我沒有答覆但當即知曉自己不會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儘管夢中的我還不知道那道聲音來自何處

奇特在每個橋段都有身體感
被碰觸
碰到牆面
踹人屁股
被公主抱替我穿上拖鞋
轉彎
開門
穿過走廊
被搜身
都不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