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映|要關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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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戰帝德,葉流火拚勁全力投出的那一球灌進手套,要圭接住的剎那,一顆子彈打進他的眉心。唰──血液從後腦勺噴發出來,唰──絕對筆記跟著血液流滿整個地面。「嗚哇。」要圭仰頭承受重擊,像是死亡前的跑馬燈,有道白牆放映出一段影像,裡頭有個人頂著他的臉對葉流火訂下每個約定。

我絕對會讓葉流火成為最強的投手、我絕對會讓葉流火贏下這場比賽、我絕對會讓葉流火忘記那些敗者的面貌,絕對、絕對、絕對,絕對會成功。只要努力就好,再努力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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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筆記融為一片大海,海面上還有數張打者們哭喪的表情,大多他都不認識,獨獨幾張卻讓他差點把牙齒咬碎。大泉青少棒隊的藤堂葵、富士見青少棒隊的千早瞬平,還有──秋津青少棒隊的山田太郎。原本嘻笑的臉、生氣的臉、認真的臉全抹除殆盡,只剩下得知最終結果,絕望的臉。這些臉成了一雙雙的手快把他拖下這片海中。原來以前的他,是看著這些過活的……

要圭的背早從比賽開始就濕成一片。保護身體的防具成了刑具,悶住身體讓熱氣無法散發出去,越加的悶、越發的熱,在這種情況下還得確保每個判斷都是正確,配球可以嗎?會不會下達指示後會讓對手一棒擊出,漂亮的再見全壘打──到那時九局下半也不用打了,信心早就摧毀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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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會在豔陽下打棒球,瘋了不成,是啊,瘋了。不只觀眾席那全數坐滿的觀眾,還有受盡所有關注,在球場上的九位選手們,進攻的打者、跑者們。這些人腦子只會塞滿場上每一則重要資訊。怎麼打、怎麼跑、盜壘的時機,豔陽多大、應援聲多吵他們才不管。也真的瘋了。為什麼能專注成這副德行。

不過他說誰呢?自己不也是,當初喊著絕不打棒球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咬緊牙關拼命全力為求在對手的手中奪下一分,發瘋似的不管不顧,只求盡最大的力氣為大家開闢一條成功的道路。他得、他得跟大家一起贏下這場比賽,就像當初在小葵的房間內說:「打倒帝德吧!我們要復仇!」汗與血在他的幻想中流滿整張臉,他見到小時候的自己撿起筆記本,漫不經心地提醒。「跑吧。」

跑向本壘吧,你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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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途中他又見到旁人口中的智將,確實長的像他。個性全然不一樣的他。走過來握住他的手,看似面無表情的神情卻再下一秒露出微笑。張嘴隨意吐出激勵他的話語:「試試看吧,你做得到。」

所以要圭奔向本壘,然後……然後沒了,聲音像是被一條數大的管子抽乾,他站在靜音的世界中,看著另一個他站在投手丘上,轉身望過來。對望的瞬間要圭流下眼淚,或許是頭一次,要圭站在球場上哭了出來,為輸球而哭。

──

理想型的男人成為另一個人格講來也似乎只會在漫畫中出現。還是一本有關棒球的漫畫,畢竟為了棒球都搞成這樣了,不以此為題材說不過去。圭坐在地板上看著智將講述自己的誕生。隨後他的稱謂也被定了下來。「喊你Master吧。」聽來也爽,圭認同了,只要不喊笨蛋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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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十個Master會夾帶七個笨蛋,有時圭會氣到朝智將喊:「既然我是主人格要尊重我吧!」

「有,很尊敬,只要能配好下一個球路,我就不會叫你笨蛋。」結果下一秒預判錯誤。「嗯。輕敵了啊,笨蛋。」

「啊!說笨蛋的人才是笨蛋!」雖然是對著智將講,但推敲回來還是自己,那這個笨蛋也似乎拐著幾個彎,狠狠甩到圭的身上。有時圭也會氣到不理會智將,但智將似乎掌握掠奪身體的方法,一眨眼,他感知不到指尖之外的任何事物,滿眼只有智將朝著外面講話的畫面。對象有幾位,瞬平、小葵、山、換到葉流伙,那傢伙總會往這裡一瞥。

這瞥的意味他嚐不出來,只是感到異常煩燥,非常煩躁。也因為那一瞥,他晚上做了夢。智將坐著的地方蔓延出一大片的水,水淹過他的膝蓋、淹過好幾本絕對筆記,當智將抬頭看向他,那失去光點的眼睛令他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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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想既然是夢,那就變得再荒唐一點,他試圖從空氣中抓出許多有趣的東西,之前跟葉流火他們到女僕咖啡店點過的聖代,遞到智將的手中說:「張嘴。」

當智將來不及反應只能聽令於他乖乖張口,他塞了一兩口進去。「嗚!」塞完後又隔空抓出幾顆氣球,全放進對方的懷裡。「別傷心了,接下來我會帶你去各種好玩的地方!吉祥寺知道吧,有超多好吃、好玩的!要是不夠,找葉流火他們,再無聊的遊戲都會變得很有趣!」

「我是主人吧,向我求救也沒關係啊!」圭感受到潮水漸漸消退,但消得還不夠多,他再接再厲。夢轉回現實,小手指棒球隊只要練習結束,圭會使用剩餘的力氣安排接下來的行程。磨到大家不得不答應。

等到達定點,圭會主動讓出主動權。通常發現的第一人會是山田,當山田不自覺地問出:「欸,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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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智將代為回答:「啊,他說他累了想睡。」

只有一個身體、一個人格的二年級生,除了山和葉流火之外,都握緊拳頭想往圭的臉上招呼。不是,這個混帳浪費最後的力氣磨到他們都出現,結果主辦卻躲回去。讓搞不清楚狀況的智將登場。

藤堂知道現在操控的人是誰,也不好直接搭肩。「別管那傢伙,說來也算是第一次跟你一起出來玩。好好享受吧!」這幾個大男孩沿途吃遍想吃的小吃之外,還到文具店跟小孩們擠在一塊,買了一整包的氣球,決定到公園把它們吹成一個個大胖子。

當智將拿著自己吹好的氣球,閉上眼那刻,換成圭現身。圭眨了眨眼朝身體裡喊:「喂,喂──」無人回應。圭又再喊了一次。「喂!智將!我都讓出來給你玩,你幹嘛──」

「Master,我想,我該設個安全距離。」

「什麼意思?」

「我說過吧,我會消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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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你會讓我捨不得離開,Master。」

「那就不要離──」

「也會害我動搖,產生不該有的情緒。」

「這又是什麼意思?」

「Master,你很聰明,可以自己猜,我也累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智將說完安靜下來害圭找不著對方的身影。雖然找不到但情緒是連通的,當他閉上眼把感覺往前倒帶數秒前,智將說這句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當答案快呼之欲出,碰得一聲,圭捏破手中的氣球。

瞪大眼睛低頭看著掌心,答案像是碎在裡頭,讓他拼湊不起來,不,或許可以拚但他不敢,如果拚了他受不了呢,如果拚了會迎來末日怎麼辦呢?如果拚了連帶他也跟著動搖了。

該怎麼?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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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失憶投捕到底是什麼神奇的作品,人格之間的戀愛,我喜歡!!!(拿大聲公大喊
光是後面他們兩個互動我真的心動到爆炸,齁呦,超好看(哭
沒辦法,腦補一堆但手只有一雙,我真的來不及打
這次也很極限投稿wwww好啦!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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