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霜影:NiCE雞14但人不在
【以太共鳴|共舞】

  00. 開端

 刺痛掌心的存在,
 是帶來好運的兔腳、還是惡意實現願望的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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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誰愛來這種地方誰來。

你翹起雙腿,鞋跟重重撞擊木桌面,老闆跟著驚跳一下,縮了縮肩膀,故作鎮靜繼續擦拭玻璃酒杯。而你視若無睹。

這小酒館位處礦坑附近,礦工進進出出,煤灰、或別的什麼搞得這裡整日烏煙瘴氣(物理上),你不是很愛來這區,但職責所在又不得不來。

巡邏隊算不上涼缺,好就好在偏遠地方沒人管得著。
反正巡一圈沒有龍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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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歸屬於你的隊員坐在另一圓桌,撲克牌打了六輪,正往第七輪邁進。

清閒。
你得出結論,兩腳椅前後搖晃,要是這時候再多來點樂子就好了。

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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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來傳聞由誰開始,但巡邏隊無人不曉,空島西南側的孤兒院是遊樂場。

即便位於南方的這裡,並非那眾所皆知、明目張膽的樂園,卻依然是你的後花園,你們在這裡是上天。是你們保護這些平民免於龍災、是你們趕跑覬覦財務的盜賊、是你們——

找到那些失控怪物讓他們成為資源,為他人工作奉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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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好比說,現在走進酒館的矮小身影,似乎是很好用來彰顯自身威嚴的目標。

你沒見過那孩子,髒亂黑髮微微蓋過雙眼,雙臂內縮緊抓著小袋子,東張西望,一雙藍寫滿畏懼與擔憂,視線在屋內來來回回,最後釘在吧檯老闆身上。

從頭到尾,不敢與你四目相交,你嗅得到他的恐懼,而那使獵人感到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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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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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腳與石磚地相撞,響亮如雷,男孩整個人遭雷擊般震盪,卻未轉頭。

獵物是膽小、纖細、敏感,且脆弱的可悲存在。
是供給獵人飽腹、滿足慾望,且張揚能耐的犧牲品。

你邁出步伐。
每一步都是倒數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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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
       搭——
   搭——


 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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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鬼,這裡未成年不能進來。」你停在他面前,那不到你腰高的孩子看上去未滿十歲,如此近距離你能看清楚他手中袋子有不規則凸起,而你很清楚,礦坑附近會出產的不規則形狀只有一類。

哎呀,怎麼會這樣呢?
你摩挲下巴,嘟囔出聲。
「聽說最近頻繁有高價礦物失竊啊……?」

謊言或真實,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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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口
你只是需要一個理由進行狩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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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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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鈴。
一聲清脆,於瘦小身軀重摔地面時,撞響。

會是什麼?

小袋子裡的何物碎裂,伴隨細微嗡鳴,吵雜中本該難以察覺、卻又如同警鈴觸動成人們的緊繃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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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養的,你是調香師?」
啐了一口,鞋尖猛踢腰腹,孩童如乾草團滾遠,袋內碎石灑滿地。

最好碎得再無用途。
高大男人憤恨低罵,睨向那些反射光芒的暗色結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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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顫顫巍巍撐起身軀,雙臂細瘦如凜冬枯枝,不需費力,英雄們可以輕易將危害扼殺於此。
後頸衣帽被拎著提起,掙扎四肢無助在空中揮舞,腦袋轉得飛快幾乎沸騰。

什麼正嗡嗡作響。
嗡嗡。
嗡嗡。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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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臭老鼠做了什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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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狠狠摔出去,撞破酒館木門在沙地滾了好幾圈,粉塵與血與沫混合成促使清醒的味。睜眼、閉眼、睜眼,行俠仗義的勇者們厭惡嫌棄,扭曲臉孔,舉起武器步步逼近。

我做了什麼?
不論那是什麼,這都是好不容易獲得的機會。

顫顫巍巍撐起身軀,雙臂纖細如寒冬乾柴,輕易能折斷卻又充滿力量。

乾柴足以點燃大火,一點星火即可。
這次沒讓任何大掌捏住任何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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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詛咒
掌心緊緊捏著,那一聲碎裂帶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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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弄陰影吞噬一切。
無月夜晚贈予公平。

怪物遁入暗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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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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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可能很久,累得呼吸幾乎停止、累得疼痛幾乎無感,痠與痛與疲倦全攪成一塊,難分彼此,陌生巷弄間全是自己又急又短的粗喘。

遠邊天已微亮,深沉墨藍像水彩暈開,顏色淡了。

或許能換到一周飯錢的袋子遺失在現場,我低頭望向掌心,那裡只有染滿血跡的漆黑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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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勉強能說是菱形的銳利刺破掌肉,血已乾,我小心剝下它,此時才有餘力注意到,我的手好像不太一樣。

我的手……有這麼大嗎?
我有辦法跑這麼遠嗎?
我……

我剛剛做了什麼?
那個巡邏隊看起來很驚恐,我並沒有攻擊他、那聲嗡鳴……

小鎮邊緣以鐵絲網圈著防範野獸,或許也防盜賊,現在還不到起床時間,除了我漸漸平順的呼吸,沒有其他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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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
同時代表安全。

我回頭,遠處昏黃路燈照不亮暗處,但沒有腳步聲,那些人大概是放棄了。
再轉頭,廢棄小屋玻璃有蛛網似的裂痕,蒙著一層薄灰,卻仍能看見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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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鏡子裡的「人」倒抽口氣。
嚇得撞倒身後木箱,乒乒乓乓,有誰因此打開窗戶探頭,低罵壞貓咪別吵鬧,又碰地關上窗。

鏡子裡的人活靈活現呈現我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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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認錯。
畢竟我才剛從這個人面前逃走。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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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撫上鏡面,那人的手與我貼合。

所以我的手才會變大、所以他罵我噁心,所以一路狂奔沒有人會攔阻我。
此地區負責的巡邏隊小隊長,對鏡外的我咧嘴,那是不會在他身上看見的,一抹苦笑。

墨黑曜石靜靜躺在掌心,失去它唯一一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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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現在是怪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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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某個南方礦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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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挖坑姿勢(…
不知道會寫到哪裡,但邊貼才邊想用了三種人稱不知道會不會閱讀障礙(幹
可是像鏡頭一路從路人到主角身上的感覺我很喜歡(喔

留言隨意www
調香師好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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