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布勞德
With 浪子

市集街角邊傳來一陣 騷動
金‧布勞德
原本打算捉住眼前少年的手,將錢幣塞上來替自己付帳,卻被硬生生截了話頭。他不得不垂頭去觀察這手腳靈巧的男孩子,皺起的眉頭表示著對他行為的不贊同⋯然而無根者這才能藉機環視四周,意識到自己可能成為某種野台戲讓人湊熱鬧。
金‧布勞德
⋯⋯ 他嘆了口氣,在對方試圖拉走自己時配合著對方急切的步調走了好一段,直到周圍變得安靜,兩人才停下步伐。

「你。」他晃了晃胸前他抱著的蘋果——又晃了晃手。

「總是這樣生活?」男人給出了踰矩的評價。
浪子
直到男人鬆開手,他才發現心臟跳得厲害,蘋果也在途中掉了,當下顧不了那麼多,光是處理這壯漢就非常費神費力⋯⋯他虛抓了下原本拿著蘋果的掌,雖說如此,也不怎麼感到可惜。想要的話,再偷就有。

「這⋯⋯這樣是哪樣,你管很多欸。」他縮起肩頭。
金‧布勞德
聽見少年的話只是轉了轉眼珠,沒有反駁對方說他管太多,倒也沒真的認為自己做錯。說到底,也算是這個小子陰錯陽差把他從那個僵局裡脫離。

他又沈默下來,看著你不曉得在想什麼。

「餓了也不能偷。」說著——伸出手抓住你的後領子,把你整個人提起來。
浪子
「——!」

眼前的男人本就高大壯碩得驚人,馬里諾從市集脫險後只想趕緊將人打發掉好早點開溜,一雙狹長細眼不時瞟向四周,尋找任何有空隙的便道——那前提是他要跑得了。

雙腳騰空,鬆垮得翻出車邊的衫襟唐突攫住呼吸,他還來不及慶幸兩手恰巧空閒著,方便自己將指尖搆住衣領與脖頸間隙換來幾口喘息,一股無以名狀的惶恐便湧上心頭。那一天也是這樣,在被浪潮吞噬前,在燒得滾燙的烙鐵咬上之前——他以波濤掩蓋那段過往,以為記憶已隨著疤痕褪色,卻沒想過會再找上他。
浪子
「不行,不行......啊啊,放手,滾開!去死!啊!你這天殺的、流氓、土匪、綁架犯......」

他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喊了救命,搞不懂猛力掙扎的手腳是否有任何一下招呼在對方身上,我聽見有人叫我跑。他耳裡嗡鳴著一些模糊的頻率,隱約感覺自己似乎又胡亂嚷了些什麼,但只聽得見抽氣聲,那是他用力換氣的聲音。
金‧布勞德
本打算將身型纖瘦的無根者扛到肩上,就算對方反抗也不打算搭理——但少年突然拔高的呼救聲讓布勞德的動作頓了下來。他習慣基於害怕的掙扎,但這更像是陷入某種恐慌裡。

拳腳落在後背和肩(也有些揮到了眼旁),懷裡抱的鮮果散落一地,單靠一隻手沒有辦法撐住在恐慌中掙扎的少年,金布勞德索性讓少年落地,兩手固定住對方的肩。

。」
浪子
又來了嗎?來到這裡是錯誤的選擇嗎?他記得那些人的手段,反正像這樣的小偷消失也不會有人在乎。他太不小心了嗎?是他的錯嗎?不,是那個人的錯⋯⋯地面重新回到腳底。他沒弄清楚究竟是反抗奏效,或是有其他新的陰謀,這是機會,他想,但硬土軟得像油泥,撐不起他的腿。不,是他的腿撐不起地。他以一種任人擺佈的姿態僵在原地,低垂的臉罩在影子裡看不清表情。

「嚇⋯⋯哈?我保證不會妨礙你們,對不起,這種貨色賣不到好價錢,我可以拿到比那更多的錢,這是真的,這些都給你。拜託,這樣更輕鬆對吧?相信我吧求求你,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翻找身上的錢幣和有價值的任何物品塞到男人懷裡,肩頸線條緊繃,像是在極力克制顫抖。一枚銀幣滾落腳邊,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金‧布勞德
他現在才有些反省自己是否太習慣 隨意 將人 拎起。 雖然他就是流氓、也是土匪,看起來更像個綁架犯…但他可是剛才想要幫他付蘋果錢的人,這個男孩子看起來…卻像是…在害怕其它東西

一直到戴著紅頭巾的男孩站在地面上,布勞德都還認為對方只是不知所措。但是他也意識到,若他沒有施力,這副骨架就會跌落在地。

「…?」
金‧布勞德
求饒的話語和銀幣一同滾落到他的腳邊鏘啷落地,而金的視線能夠將緊繃的頸肩和顫巍巍的背看得一清二楚。現在他才確認發生了什麼事。巨大的無根者身型幾乎能夠將少年壟罩,要是他想,他可以輕易將這位不巧被他抓住的少年頸骨扭斷。

他蹲下身,讓自己跟這個人的視線平行,即使對方低垂著臉,他不清楚他究竟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將錢塞到自己的兜裡,跟方才敏捷、伶牙俐齒的模樣簡直天差地遠。

「喂,看我。」為了支撐著對方不要跌落,阿金維持著托住對方肩膀的姿勢。(反正這對他來說並沒有難度。)
浪子
馬里諾咬緊牙關閉上眼,等待該有的疼痛襲來。沒事的,忍耐一下就過去了,他很擅長忍耐⋯⋯鉗住肩膀的力道放鬆了些,他腦袋一片空白地愣了幾秒,將眼睛睜開條縫偷覷,對上男人眼中的祖母綠。

「⋯⋯怎樣⋯⋯」

「還想怎樣⋯⋯!反正就是爛命一條!這些狗屁也看不上眼,不就只剩那幾種勾當⋯⋯!」

剛沾上視線就將焦點挪開,他瞧了下對方結實的臂膀,幾乎要放棄脫逃的可能。語氣雖然鎮定不少,依舊喋喋不休試圖搶白,那比起拿來說服人,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少年無可避免地往更糟的情況想像,游離目光最後落在腰間的佩刀上。
金‧布勞德
他看見藍色的眼珠子和自己對上,即使沒有幾秒又移開視線,布勞德仍將這個動作視為對方稍微冷靜下來的信號——所以他又將撐在一旁的手挪開了些,其中一隻挪到了對方腰間,另外一隻手——輕輕地用緩慢的節奏拍著對方的背。

那幾種…?…
「呃。」

為了避免少年繼續往更糟糕的方面去想,布勞德決定打斷對方慌亂的搶白。「你…要不要吃飯。」?
浪子
「吃飯......」

「吃飯......?」

還維持被放下來時揪著領口的動作,他驀然回過頭朝往腰上放的大手眨眨眼,又縮著肩抬眸微微回首,像是被輕柔的舉動搞糊塗了。這時他終於正視你的表情——看起來和自己一樣錯愕。
金‧布勞德
「我…」我覺得還要跟你解釋很麻煩,所以打算把你帶到船艙上的廚房再跟你解釋,正好你的高度我很習慣,就順手把你抓起來了,沒想到讓你這麼害怕,「真是對不起。」怎麼搞的啊!看來這位巨大的無根者完全沒有從剛才發生的蘋果事件學習到經驗。

他點了點頭:「嗯,吃飯。」紅頭巾的男孩子疑惑的神情,讓金又放心了一些,至少和剛才那慌亂的樣子相比…這個表情更像是順走蘋果的那個人。

這時阿金稍微垂下頭,挪出一隻手把散落在地的銀幣、鈔、或者任何值錢的東西撿起…然後抬起頭,塞到你的懷裡。
金‧布勞德
「我有艘船,廚師在休息,才出來採買。」他順手整了整對方凌亂的領子。

「現在我要回我的船上煮些東西…」他的視線轉到地上散落的鮮果食材,又轉到你的臉上。「順便煮你的份。」

「…比起偷,這樣更好。」
浪子
「呃?」他手足無措地捧著那些財物,還被細心整理了衣服,這就像⋯⋯就像他也跟攤商一樣誤會了對方的意思⋯⋯他剛才還覺得哭爹喊娘的小販很蠢。沒想到⋯⋯

「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才那一齣還讓人心有餘悸,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一張嘴光用來吃飯的嗎!一點屁話都不說!比海盜還像海盜!吃什麼飯!都被你氣飽了!」惱羞成怒。
金‧布勞德
嗚ㄜ。蹲在地上的無根者看起來有這麼(dice20)委屈,但他摸摸鼻子,因為他知道這小子也沒有罵錯。
金‧布勞德
「⋯⋯」他把散落在地的食材都撿起,放進變得皺皺的紙袋裡,接著站起身。
「好了,走吧。」布勞德也沒管少年剛剛罵他的話裡有氣飽了這PART,理所當然地看著你,示意你跟著他。
他的眼珠又轉了幾圈——好像在想是不是還有哪裡不太妥當。
「我是金·布勞德。」終於自我介紹!
浪子
「不是,憑什麼要跟著你走?」把拿回來的東西收好,馬里諾略顯彆扭地站在原地,將被扯出來的衣服塞回去。

「餓了我自己會去吃!」明明才剛被教訓過,這個人還是一副不配合的樣子,甚至忽略友好的自介,看來是不拖著去不會好好走⋯⋯
金‧布勞德
眉挑得老高回頭望。不如說為什麼理所當然覺得對方會跟上來?
「哼。」接著他笑了一聲,走近這個看起來有點侷促的男孩子——一把將對方扛到肩上。
「你不吃就搶劫你。」阿金是土匪!
浪子
「哇啊!綁票啊!!強盜!土匪!食人族!!深海巨怪!!」慌亂之下直接將人的頭巾扒下來,這個麻袋很不安分,還多了四隻手腳張狂揮舞,踢呀打的全落在你身上,這傢伙就這樣一路喊著越來越奇怪的呼救被帶上賊船......
金‧布勞德
對在耳朵旁嘰嘰喳喳的呼救聲充耳不聞,這些拳打腳踢似乎也不影響深海巨怪穩健的步伐,根本是仗著沒人敢攔他吧!

他們安穩地到北極星之淚前。能夠看到船體是舊時款式,但有近期翻修的痕跡。船桅上的帆捆著,能夠遠遠地看到有些水手在移動。

「廚房往這邊走。」阿金上船後也沒將他放下,大步流星在船艙內移動。
金‧布勞德
__廚房
金‧布勞德
咚!地一聲,少年被隨意扔在餐桌旁的木椅上。也不忌諱被看到艙內的路線擺設,阿金逕自挑些食材放到像是流理台的平台前並開始洗手整理,直到連鍋子都架好,他才又轉過頭去看被帶過來的那個。

「來幫忙。」他扔了(dice4)顆馬鈴薯。
浪子
「......?」不是說要請客嗎,難道他是來當黑勞(黑海勞工)......?馬里諾忙著揉那些嗑碰到木椅的地方,乾巴巴瞪著那兩顆馬鈴薯。

「哼!」他賭氣似地將頭倒在餐桌上,只伸手去摳其中一顆的芽眼。
金‧布勞德
雖然看起來巨大笨重,但男人在備料的切菜環節還挺得心應手。他停下左手將胡蘿蔔切片的工作,轉過頭去看你——預料之內,你並沒有什麼動作。
「不幫忙就沒飯吃。」他扔了一把小刀到你的眼前,布勞德相信你能接好它。

沒錯!就是黑工(黑海勞工)!
「還是需要我教你?」
浪子
使刀不是他的專長,一陣手忙腳亂總算在沒失去任何手指的情況下接住這把刀。

「喂!殺人啊!差點就被捅死了!」明明有說了名字但還是叫你喂,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呢⋯⋯

「削馬鈴薯誰不會⋯⋯」慢吞吞開始去皮切丁。
浪子
看起來去皮(dice20)切丁(dice20)
金‧布勞德
(我要死了)
金‧布勞德
覺得手忙腳亂的畫面很⋯(dice20)好笑(dice20)危險
浪子
大概是之前沒人教過,在賊船也多是些粗漢,處理食材非常隨便。這個習慣直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指正,反正手指從來沒被削掉過,馬鈴薯煮久了也會變成泥⋯⋯
金‧布勞德
看到對方接刀接得不太順的樣子,才發現自己太習慣扔刀給船上的青少年,忽略了這個男孩子適不適應刀具的問題。

「真抱歉。」但看起來也沒有真的抱歉的意思,他放下手上的刀走近對方,查看進度如何。

「⋯⋯?」剛剛的馬鈴薯跑到哪裡去⋯⋯⋯?
金‧布勞德
「來,我教你。」他拿出新的一顆馬鈴薯,然後遞到你的手上。他似乎有一瞬想要直接抓住你的手示範給你看,但因為慣用手不同的關係最後作罷。
「像這樣。」他拿起另一顆——也是新的——並坐在你身旁的位置,彎腰,離你近了些,是可以剛好看清楚刀工的角度,就著馬鈴薯較平的那面開始削。大概(dice20)過後,這顆就變成光溜溜的馬鈴薯。
金‧布勞德
「你從哪裡來?」他在削食材時,冒出突兀的一句話。
浪子
「⋯⋯?」馬鈴薯⋯⋯怎麼長這樣?大概是沒看過根莖類被削得這麼光滑的樣子,馬里諾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那顆。

馬鈴薯,得年三個月,卒。死前想著這艘船平常到底都怎麼相處的,怎麼又是拎人又是扔刀,薯生真難⋯⋯雖然他只負責被削和吃掉⋯⋯

「不知道⋯⋯喔,現在有艘叫亞果號的船?暫時借搭一下。」聽起來前言不對後語,挺有漂泊不定的意味。他對你拉近距離的反應平靜不少,甚至乖乖拿起另一顆馬鈴薯挑戰。
浪子
馬鈴薯二號的命運(dice20)
金‧布勞德
對馬鈴薯二號的評價(dice20)
浪子
「還可以吧!」這顆馬鈴薯一臉為難的樣子,皮削得太厚了,又斑斑點點殘留了些沒處理乾淨的殘渣,不過無根者是不需要吃得那麼講究的吧。

「這艘船是你的?你是船廚?不對⋯⋯船長?」記得這個叫金的人剛剛說過船廚不在。
金‧布勞德
嗯⋯呃,嗯。他看著你的馬鈴薯面有難色,但這位少年會乖乖幫忙削馬鈴薯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布勞德懂見好就收。(削得好啊!馬里諾!)
「削得不錯。」聽起來有(dice20)這麼誠懇。
「借搭?」他完成手上的工作,抬頭看向這位同樣有紅頭巾的少年。從對方的回答來看,不是不想透露太多,就是他漂泊四處。「你有船,還偷東西。」又要開始說教了,有完沒完啊!
金‧布勞德
「我是船長。叫作北極星之淚。」這位船長站起身,將剛才兩人勞動的成果丟入大鍋,他還放了一些看起來像辛香料的東西進去,並把鍋蓋蓋上。
「船上還有其他人。」他將視線移到沒有闔上的廚房門口,又將視線轉到你身上。「應該在忙。」又是被拎起來又是被扔刀的船員也在這裡,要是有機會遇到,應該會很有話題吧⋯
接著他往後靠上椅背,看起來放鬆許多。「那你有沒有名字?」
浪子
看起來很滿意地看著馬鈴薯燉煮的泡泡,在鍋蓋蓋上時回頭望了下沒人經過的廚房門口,外頭隱約有些交談聲傳來。

「那又不是我的船,自己的錢要自己想辦法啊!」明明是用偷的卻理直氣壯。

「⋯⋯哦⋯⋯金·布勞德,很有一回事嘛。」評點了下外觀,看起來有兩把刷子,是船長也不奇怪,「為什麼叫北極星之淚?」

「名字——就叫馬里諾吧。」介紹的方式有些另類,說得像是許可了這個稱呼。
金‧布勞德
「呵⋯強詞奪理。」他被馬里諾理直氣壯的語氣逗樂,也沒打算再多指責什麼。他印象中年紀相仿的孩子似乎都是這樣。
「原本是座商船,但被叛變,變成海盜船。後來⋯」他沒有正面回答你,只是慢條斯理地將對方剛來這裡時扯下的頭巾(現在才想起來?)整理整齊後重新戴上,似乎也在思考該怎麼說:「變成我的船。」
「看來你還有別的稱呼。」他將這個名字記下。這麼說來,金·布勞德也是個被允許的稱呼。別的名字,他也想不起來⋯
金‧布勞德
「你不像是討海人⋯卻也不像是農民。」更不像是商人⋯不,伶牙俐齒的男孩子也許適合從商。牙尖嘴利、擅長偷竊、對被擄走有恐慌反應、下意識求饒⋯他心底已經有了猜測,但沒有下定論。
「不如說說,你為什麼叫馬里諾?」他往後伸手拿了兩顆蘋果,其中一顆扔給你。燉煮需要一段時間。
浪子
「咦?哦⋯⋯」覺得船的歷史不太妙,是怎樣會經歷從商船變海盜船又變自己的船?他不敢多問,總覺得會聽到有點危險的答案,無知才是幸福⋯⋯

「是什麼很重要嗎?最多就是打打雜,現在的船也是這樣。」不管在哪艘船都沒有名份,事情也是什麼都被喊著做,若是要有個職稱,不會是廚師、船工、砲手,一直以來不變的就只有竊賊的罵名。

「我也沒興趣當什麼船長。」雖然曾經是有那麼個機會,自己小聲嘟囔了下。
浪子
他聽到你問起稱呼和名字來由,不自覺抓上側頸上的刺青,那是三道蜿蜒的弧線,有塊皮膚像是癒合的肉疤凹凸不平。深色染料早已均勻的和表皮融合,呼吸時就像波浪輕拍淺沙。

「也沒為什麼,就那時候突然想到吧。原本的⋯⋯那也不算個名字。」應該是有個理由,朦朦朧的想不起來。他接下拋來的蘋果,也不急著享用,早前在市場已嚐過滋味。他盯著另一顆等你先吃,疑神疑鬼的。
金‧布勞德
很重要嗎?倒也不是。布勞德聽對方說,馬里諾紅色的頭巾隨著他說話時擺動的姿態晃動。被精心整理過的廚房空間很明亮,正午時分,沒有陽光打進艙房,某個船員照料的植栽擺在窗台,葉片被暖陽照得反光、比紅色刺眼。
布勞德接著注意到你的嘟囔,又將視線移到你的臉上,隨意啃了口手上的果:「看來你現在的船長個性很好。」他沒有去細問男孩子含在嘴裡的話,只是記在心裡。
金‧布勞德
「哼。」他站起身,短促的鼻間氣音當作回應。馬里諾的慣性動作沒讓金錯過那道刺青,在無根者眼裡更像,但這個評價無關緊要。
「突然想到?那麼就是個好名字。」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金將果核隨意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走到灶台上冒著煙的鍋旁,輕輕掀開圓蓋、燉爛的馬鈴薯和肉在此起彼落的泡間滾動。

「吃飯吧。」說著,便俐落地佈起碗盤。但似乎不只是兩套餐具。
凱西
在金·布勞德佈好餐具後,另一位身形壯碩的水手大搖大擺的走進室內,異色的雙眼由上而下打量綁著紅頭巾的青少年。

「哎唷——聊了這麼久,終於煮完啦?」

「你這小子真有口福,一上船就讓布勞德船長親手煮飯。」他拉開椅子坐在青少年一旁,動作雖然不到粗魯,不過桌椅還是因為力道晃了兩下。

「我猜猜你怎麼上船的。」雖然在門外早就偷聽去大半,他還是「禮貌」的和新客人抬槓,「是你偷東西被抓到,還是布勞德船長把你綁架回來?」
浪子
即使從餐盤的數量就能看出這名船長不只有打算分食給自己,另一名水手大剌剌走進來時他還是下意識想往旁邊縮,不像來客,倒像個倒霉的犯人。他只差一點就要跳起來了。

「噢,少在那邊假,你們明明都有看到。」前者沒錯,他的確偷了東西,但可沒被抓到。至於後者——上船時鬧了那一陣,除非這艘船都少了眼睛掉了耳朵,不然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現?他連在廚房都能清楚聽見甲板交談聲了。
金‧布勞德
我沒綁架他。把燉爛的食物放到容器裡不是難事,金將幾個碗放到木桌上,並隨意將餐具擺放在碗旁。
像是調侃的開場白得到少年的回應,阿金挑眉,轉過頭對水手笑了笑。向凱西的方向抬抬下巴當作打了招呼,金把手搭在船員和馬里諾的椅背上,沒有立刻用餐。

也有人是偷我的東西被抓進來,你不用介意。」是誰?不曉得。可能有注意到少年差一點跳起來、也可能沒有,船長挑了馬里諾另一邊的位置坐下,「他是凱西,」他拿起湯匙指著水手,「他是馬里諾。」

接著低下頭吃飯,又回復安靜的樣子。
浪子
此刻的馬里諾擠在兩人中間,就像夾在兩條麵包之間的餡料一樣無助。他避開這些大手大腳的壯漢,收著手臂拿起湯碗,試探性攪了下。裡頭有他們剛才切的蘿蔔和馬鈴薯,熱騰騰地散發誘人香氣。

「我可沒偷你東西啊。」這是實話。即使聽了名字也沒多打招呼,反正只是被抓來吃飯的。他杳起一勺薯泥。
浪子
阿金料理評價(dice20)
猶加
「沒偷到哪算偷?」

有人不知何時倚在門邊,手上捎了一串葡萄,他拔下一顆塞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嚼了嚼,視線落在被夾在兩個壯漢中間的少年。

聽見騷動時他還在艙房裡睡大覺,沒想到船長人去採買(還是搶劫?不曉得)順道帶回一隻野貓。
凱西
脾氣有夠烈!凱西忍不住笑出聲來,多勺了幾口湯才開口說話。

「放輕鬆點~馬里諾,你是船長帶回來的人,沒人會對你怎麼樣的。」意指你大可自在的好好吃這頓飯,但沒多少人被夾在兩個人高馬大的海盜之間能夠馬上適應過來。

「沒有你的東西?」他挑眉看向一旁的金·布勞德,「我們的船長人這麼,不至於在大街上恐嚇老百姓還把人抓走吧。」他知道阿金絕對會。只是暗示馬里諾多說一點他要聽。

他吹了聲口哨,「說人人到啊。」
瑪莎•格林尼
「猶加,對客人要有禮貌一點。」沈重的腳步聲接近,巨大的船醫從門口另一側出現,幾乎把視野全遮住了。
金‧布勞德
「你的確沒——」他隨口應答,正想問你覺得如何(是的,阿金抓你來,多少要為你的評價負責),從門口傳來的反駁打斷他的注意力。

阿金挑眉望向戴眼罩的那個:「哼。」金不置可否,朝猶加勾勾手指,又指了指一旁還在冒煙的大鍋。「有時間說這些廢話。」他無視凱西明顯在調侃自己的發言,還什麼都沒說,巨大的身影將門堵上。

除了瑪娜,大家都來了啊…但現在布勞德卻有點想念那位船廚。
浪子
即使遇過的高個不少,這批船員還真能稱上其中之最。船艙原本空蕩得綽綽有餘,此刻卻被填得滿當當,只比碗裡的馬鈴薯泥還要鬆散一點,天光幾乎無法突破窗口透進,室內全是沈甸甸的人影。馬里諾往嘴裡塞食物的動作加快了一些。

「噢,有問題就問你們的好船長吧,他有多擔心路邊的普通民眾餓到啊,所以現在才有人在這裡吃馬鈴薯。」那個溝通不良的鬧劇對他而言也是件糗事,索性直接撇清責任避而不談。
金‧布勞德
「瑪莎,你擋到光了。」他往後靠,將一邊的手搭在馬里諾的椅背上,看起來很愜意。像是要跟稍早才到的船員們介紹般,開口:「這位客人誤會了一些事,是我的錯…所以讓他吃頓飯。」
「自己做的飯好吃多了吧。比起順走的蘋果。」他轉過頭看向馬里諾,注意到你變得急促的進食節奏,他將視線轉到門口。
浪子
「不就是個蘋果!大驚小怪。」雖然這麼說,也不代表蘋果以外的東西更值得在意,偷竊於他就和吃飯一樣自然。

「普普通通啦。也就那樣。」評價11的料理就是正常的好吃,普通的正常那種。他瞅了眼布勞德又斜目瞥過其他看戲的船員,最後回去對付自己的餐點。
猶加
猶加聳聳肩,讓出位置讓船醫進入。他將另一顆葡萄含在腮幫子裡,為水手難得的吃癟偷樂。散漫的步伐走向餐桌,他在手上搗鼓了會兒,塞了(dice4)顆葡萄放進凱西的嘴裡。沒錯,他覺得對方話有點太多了。

「只有馬鈴薯?」嘴裡含著最後一顆果實含糊出聲,他隨意坐到了馬里諾的對面,倒沒有急著用餐。猶加眨了眨眼,打量的目光稀奇的彷彿對方才是詛咒體一樣。
猶加
「我們可以養他嗎?」蛤
浪子
我要笑死
金‧布勞德
眼前的男孩子年紀差不多跟猶加一樣,這讓布勞德對少年的大驚小怪評論不以為意。
「……」蛤。布勞德以為自己聽錯,皺著眉看向眼前這隻青春期燈籠魚。
金‧布勞德
「……」他用同樣複雜的眼神看向馬里諾,像是真的在考慮…
浪子
養什麼?養誰?馬里諾握著湯匙的手一頓,這什麼氣氛誰來解釋一下。
金‧布勞德
「猶加,你不能對不認識的人說可不可以養。」他決定先處理禮貌的問題!
接著他又轉過頭看著握住湯匙的少年「在這裡偷東西…會不太好(被我扁)。」為什麼要跟馬里諾講這個
瑪莎•格林尼
「⋯⋯⋯⋯⋯⋯」

船醫在0.5秒間考慮了很多,最後選擇什麼都不說的走到餐桌一旁,在金·布勞德的對面入座,優雅地勺起一口燉湯吃。

味道(dice20)
凱西
噢~誤會。凱西從馬里諾挖苦的語氣中大概可以描繪出當時的情境,決定不再追問下去——而當他好不容易把猶加塞進嘴裡的果實嚼完,那猝不及防的一句話爆出不受控制的大笑。

「是啊,偷東西真的很不好!」海賊的頭頭居然勸導小朋友不要偷東西!

「報意思啦,這是猶加和我們老闆想要跟你交朋友的意思。」
猶加
瑪娜在的話一定會答應。猶加沒搞懂這些愛說教的大嗓門土匪,他抿了抿唇,心想下次要試試塞整根香蕉到水手嘴裡。

「偷東西不好?那餓死在外頭比較好嗎?」猶家將目光從黑髮少年身上移回了隔壁的船長,他拿起擺放在桌上的湯匙,逕自往(dice4)1瑪莎2阿金3馬里諾4凱西的碗裡舀了一勺湯來喝。味道(dice20)
猶加
好喝。他銜著湯匙盤腿坐在椅子上。
金‧布勞德
「少說廢話。」布勞德嚴厲地瞪了猶加一眼,越過對方叼在嘴裡的湯匙,伸出手彈了一下這個眼罩男的額頭。
阿金沒否認凱西擅自加上的解釋,站起身將盛著湯的碗挪到猶加面前,又垂頭看向馬里諾。

「⋯想練習怎麼削馬鈴薯再跟我說。猶加也削得不怎麼樣。」他只是想DISS猶加
浪子
經歷了一番說教但一點也沒聽進去,反正離開這裡他還是會偷的。

「交⋯⋯」朋友?他們也才剛打過照面,這些人都這麼隨意嗎?他怎麼也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好讓人想交朋友,手上意興闌珊地戳著燉湯油光。

「⋯⋯隨便啦,你們很奇怪欸。」一抬頭發現阿金在看他,像是被燙著一樣連忙挪開視線。

「馬鈴薯只要吃下去還不都一樣!」看來是沒打算在小事上下功夫。
瑪娜
「大家都在這呀!」一名紅髮少女從門外探頭。那個明明人不在場名字被提到的次數卻比船長名字被喊的次數還要多的船廚來了,剛好可以把其他高大船員中間的空隙給塞得密密實實的,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天啊!今天是阿金煮的?味道好香喔!這是你有史以來最棒的一次了!」她很高興看到船長的料理才能開竅了,而且——天啊,看看這是誰?

「噢,新朋友?歡迎你來!」 「放輕鬆,多吃一點!你看起來實在是太瘦了!」尤其在船長旁邊顯得更瘦小了。
猶加
「瑪娜!妳回來了!!」青少年從椅子上彈起來。哈哈誰管那些根莖類,他削過的阿邦腦袋都比馬鈴薯多。
浪子
「呃、嗨。」終於看到一個體型正常點的人(?)馬里諾摸摸自己的下巴又捏捏腰,雖然的確不像在場任何人一樣壯,但也沒有那麼瘦弱吧!
猶加
「瑪娜我們可以養他嗎?」這個話題居然還沒結束。
金‧布勞德
「哼。」少年泛紅的面頰可能是因為這裡的人太多了吧。原來這個小孩也會有這副表情,覺得船員吱吱喳喳也挺不錯的。意料之外的聲音從門口傳出——阿金低下頭——他們的船廚回來的時間比預想還要早。
「瑪娜。」他向這個廚房真正的負責人打招呼。被誇獎讓他愣了一陣,只是勾了勾嘴角:「如果妳需要。」
為什麼這個話題還沒有結束?
瑪娜
「猶加,我們要尊重新朋友的意願,而且對象是人不能說用養的!」認真給青少年做品德(常識)教育。

「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房間了!」只是來打個招呼便準備快閃走人。
「啊、不可以欺負新朋友喔!」臨走前留下了叮嚀,不曉得是對誰說的…
猶加
「好吧。」青少年ㄉ選擇性失聰在這一刻痊癒。

猶加目送少女離去,半身蹲回座椅上,他隻手撐著腮,偏過頭重新看著餐桌對面年紀相仿的少年。不能說用養的那要說什麼?

「想不想一起幹一票大的?」這傢伙根本不具備正常社交技能。
金‧布勞德
⋯?我沒有欺負⋯阿金下意識覺得瑪娜是在叮囑自己。但他只是(強行)帶他吃(當黑工)個飯而已。而且瑪娜說的話剛剛他也說過了!為什麼猶加一副現在才接受的樣子!
「看來大家都很歡迎你。」他雙手環胸,看著馬里諾給了這個評價。緊接著這個評價之後,猶加的提議又讓阿金臉上三條線。
浪子
... 「......怎樣的。」不知道是要幹嘛很謹慎地沒有馬上答應,他看看眼罩男(抱歉猶加)又把視線移到阿金臉上,記得剛剛這個人才說過什麼不太好,寄人籬下懂得要看眼色......
凱西
說實話啦,雖然猶加早就強大到能夠輕鬆折魚人脖子,也不曉得這位青少年實際上的能力如何,但猶加邀請馬里諾一起幹一票大的的畫面,在凱西的眼裡就像兩隻小奶貓在喵喵叫。

「噢~笑死,你要幹些啥?」還是現在開始想?水手撐頭盤腿的看著兩個小的,有幾分認真聽的意味在。
金‧布勞德
阿金挑眉,重心往後傾斜了一些,像是在等猶加開口說想幹些什麼蠢事。馬里諾試探的視線讓他挺意外,但從剛才吃這頓飯的觀察,這個小孩雖然嘴犀利了點,但行動比想像中更謹慎一些。
所以阿金故弄玄虛,乾脆把眼睛閉上!大人都這樣玩小孩。
瑪莎•格林尼
瑪莎把喝乾淨的碗收拾好,聽見猶加的邀請時忍住沒有朗聲大笑出來,他的眼神在兩個小的之間移動,接著站起身來走到青少年身後。

「我很欣賞你的野望,猶加。」

「不過我們偉大的海盜在這之前⋯是不是還有作業要寫?」像捏貓脖子一樣抓著衣服拎起猶加,「是你最喜歡的『除法』呢。」

「很高興認識你,馬里諾。」瑪莎以沒有壓迫感的姿態靠近紅頭巾的青少年,一手拍拍對方的肩膀當作打招呼,便轉頭離去。
金‧布勞德
「哼。」他目送這個空間裡最大隻卻最少發言的醫生帶著另一位青少年離開,隨著兩人步伐遠離,廚房剩下凱西和金坐在紅頭巾的少年身旁。
浪子
「到底想幹嘛啊。」他小聲嘀咕,突然知道金隨手拎人的習慣是哪來的了,這艘船的人都一個樣。
金‧布勞德
「總是這樣。」他將擱置在椅上的手收回,隨意將餐盤放進流理臺——清潔可不是他的工作。他可以預想到那位叫做凱西的水手暗地腹誹,但布勞德知道貼心的凱西還是會幫他們一起洗的。
「想走了?」視線投向那位被自己帶來的男孩子,阿金不掩飾他對馬里諾行動的猜測。「晚點。」接著朝你招招手。
浪子
早就將燉湯吃了個碗底朝天,只是廚房裡一直鬧著,找不到時機撤退。空碗一被收走他就心不在焉地飄移著視線,沒想到這些小動作都被看在眼裡。

「⋯⋯飯都吃完了啊!」馬里諾在桌子底下攪著手指,倒沒有叛逆地馬上開溜,他可不想再被拎起來一次——看這些人一手一個理所當然的樣子!
金‧布勞德
他雙手環胸,站在門口,一副堅持要馬里諾跟著他走他才會移動的樣子。
浪子
馬里諾瞄了眼凱西,又回頭看僵持在門口的布勞德,看來也沒什麼選擇。他只好摸摸鼻子認栽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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