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BG3 塔夫 蓋爾
【Lesson】

■Summary
在蓋爾教導了塔夫魔網同接的法術後,浪湧之子塔夫也還以顏色。
一段浪漫但充滿混亂的魔法體驗。
■Note
塔夫是高精靈狂野術士,總是與深水城法師蓋爾不對盤。
吵架詳情→
@koori45 - #BG3 算是幾個職業的塔夫日常小段子in歡樂小隊 ■吟遊詩人but反射弧過長男子...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很多時候我真的很疑惑你們術士的運作系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又一次的學術性爭論後,法師蓋爾疲憊地重嘆一口氣。「你們實在是太奇怪了……我甚至不確定我們使用著同樣的魔網。」
相對而坐的塔夫並未多做回應。他只是站了起來,在法師的面前施展法術。
蓋爾認得那個手勢──那是他之前教給塔夫的法術,能讓施法者共同連結至特定的魔網片段。
那是一個邀請。明白這點的蓋爾也站了起來做出相同的手勢,跟隨塔夫唸出相同的咒語,並且想像和諧的意象以進入與對方同調的狀態。
「──進入此門者,放棄一切希望。」塔夫輕笑著拋來一句揶揄。
蓋爾還沒來得及理解含義,就被送進了術士的意識領域。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那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作為一名沒有黑暗視野的人類,蓋爾看不見任何事物。然而,他仍然能感覺到。
潮濕的水流往返於他的腳邊,吹拂的風裡帶有冷冽的鹹味──顯而易見,他身處於一處海濱。
反覆拍打的海潮聲宛如微弱鼓動的心跳,而風聲中彷彿有種破碎的旋律正反覆低唱。蓋爾不曾聽過這首曲子,但卻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就好像是早已忘卻於嬰孩時期的搖籃曲,如同海妖賽倫的歌聲一樣吸引著他。
蓋爾忍不住隨著旋律一同哼唱,而旋律也隨著他的加入逐漸變得完整──甚至開始加入了歌詞。他不明白為何要唱,不明白歌聲來自何方,唯一能確定的是隨著吟唱,他感覺到意識逐漸變得完整,完整到與海濱合為一體。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回一下餅國解每日,好麻煩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雖然不是能與自然互動的德魯伊,但身為法師的蓋爾仍舊能感受到奧法流動。挾帶著奧法的海風吹拂著他,彷彿夜露凝結在植物表皮,而後滲入毛孔滋潤著那股因奧術飢渴而乾涸枯萎的身體。這片海濱不見人影,卻又並非真的空無一人──風裡的聲音們存在,而寧謐海平面的彼端則有著更為令人敬畏的存在,但又絕非萬法之母密斯特拉。那個存在宛如月亮吸引潮水般,呼召著他的心靈。
──如果那個存在不是密斯特拉,那麼究竟會是什麼?
蓋爾完全無法理解這一切。不斷拍打上來的海潮彷彿聲聲呼喚,讓他湧現一種渴望走入海中的衝動。只要那麼做,似乎就能夠被寬恕一切,似乎就能夠被擁入懷中。
──然而走向一個沒有密斯特拉的地方又有什麼意義呢?
在那股渴望湧現的瞬間,明白以自己凡人之軀絕對無法穿越大海達到盡頭的絕望也如同倒影般升起。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倘若無法結合是早已注定的命運,那麼又為何要向我呼喚,給予錯誤的期待,然後再將我拒之門外?
望著那片大海,蓋爾不禁想起了自己與密斯特拉女神之間徒然的愛情。滾燙淚水劃過他的臉頰,在這無人之境無須擔心有誰會看見他的脆弱與難堪。蓋爾這才明白過來,窸窣的浪花皆為同道中人心碎的嘆息。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沒有月亮,沒有星光,沒有任何能夠指引的標示物,蓋爾在潮間帶漫無目的地踉蹌而行。實在是太暗了,他伸出手打算施展一個光亮術,然而在他還沒念誦咒語前,光芒便綻放於他的指尖。不但毫不費力,奧法之光還緩緩流向他的胸口,像條發光的蛇透過血管蜿蜒而上。蓋爾發出滿意的感嘆,然而這股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光痕延伸進胸膛後,他才意識到事情有多麼不妙。光亮不是在流淌,而是在延燒,打從發動的那一刻起,能量便持續地進行增幅。血管裡的細微麻癢增強為令人疼痛的電流,彷彿在燒灼他的血液,蔓延至胸口的閃亮光痕仍在蓄積能量與痛楚,蓋爾很難不去擔心埋在裡頭的毀滅法球會因此而引爆。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一邊抵禦睡魔一邊吞早餐一邊寫文實在是太魔幻了,看來還是晚點再回來(到底要分成多久?)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蓋爾捂著胸口發出痛苦的呻吟,然而更加不妙的是,他感到有一種帶著巨大能量的存在彷彿巨龍般朝著他襲來,一遍又一遍地撞擊在魔網上,以可怕的怒吼向蓋爾潑灑憤怒,宛如一頭被盜走臟器的惡龍為了向卑劣小賊奪回血肉而執拗。蓋爾嘗試抵禦,然而在燒灼劇痛之中根本無法保持最低限度的專注。龍渴望著與自己的力量結合,而自己的力量也渴望著與龍結合──蓋爾無法抑遏住那種原始的衝動,他伸手觸碰了魔網回應召喚,而那股力量則帶著劈啪作響且由遠至近的轟鳴雷響撞上了他的胸口。蓋爾大聲哀嚎,不顧一切地將這份無法駕馭的奧法一股腦全數傾瀉而出──此刻他彷彿成了雷電的化身,雷鳴力場頓時照亮了夜空,在15呎範圍內以撕裂一切之勢進行轟炸。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至少5環的雷鳴波耗盡了蓋爾的魔力。他感到疲憊不堪,夜空中開始降下傾盆大雨與連綿不絕的轟雷,他在被掏空殆盡的滿足感裡全身癱軟地跌進了海中,然而那海卻彷彿無底深淵,放任他沉向更深邃的黑暗之中。
氧氣用盡的蓋爾本能性地用力吸氣──冷冽的夜風讓他猛然清醒過來。脫離險境的他努力地大口喘息,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
「舞光術引發雷鳴波而帶動了風暴之心啊。你真該慶幸自己用的不是火球術。」塔夫朝跌坐在地的他伸出手,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認為這很有趣,是嗎?毫無說明地把我扔進某個鬼地方,只為了從我受苦之中取樂?」蓋爾帶著盛怒揮開術士的手,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術士的表情變得複雜,玩味的笑意褪去,只餘下一股惆悵。「蓋爾,你問了所有術士都曾經問過的問題。而我從來也不明白。」
塔夫再一次朝他伸出手,這次帶著誠摯的關心。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你害我浪費了一個高等法術位。」蓋爾悶悶不樂地坐在地上賭氣。
「並沒有。那是個幻象,記得嗎?」塔夫朝他俏皮地眨眨眼。
蓋爾實在無法向眼前的術士進一步發火,因為他從塔夫的眼底讀到一種壓抑於深處的莫名悲傷。
──「你竟敢說我的魔法是排泄?你出生就能變兔子的時候做了什麼努力?你和女神搞靈交的時候做了什麼努力?哦,當你躺在密斯特拉的奶子上學習魔法的時候,我們術士只能盲目爬行在無依的曠野,啼哭著向先祖尋求一絲遺愛!每次施法都得賭上千分之一的自爆機會!而你竟敢說,我們沒有努力過?!」
蓋爾不禁憶起在之前的紛爭之中,術士是如何在憤怒的顫抖中哭著指責他輕慢的暴言。他突然明白了術士激動的原因──他們打從一出生,就被扔進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荒野自生自滅而受盡折磨。
我真不該在氣頭上說那些傷人的話。罪惡感澆熄了蓋爾最後的氣焰。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但我還是不明白。如果那個存在不是密斯特拉──那究竟是什麼?」蓋爾提出純粹的疑問,對無法解開的謎題心有不甘。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是我們的先祖。彷彿星體用盡全力穿越千年傳遞過來的訊息,遠得模糊不清,只剩下無法理解的光芒閃爍於夜裡。」塔夫選擇了一個讓對方容易理解的比喻。「彷彿母親死於難產的孩子,無法知曉自己是否曾被愛過亦或恨過。而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海潮的一部分。即使我的後裔也不會明白,遙遠的我曾經愛過他。」
術士的語氣悲傷而鎮定,宛若已在心中演練過無數次的告別話語,然而這種努力也注定化為徒然,隱沒在碎浪之中。
──至少我知道密斯特拉愛過我,曾經愛過。
蓋爾的心中升起一絲苦澀的寬慰。他抓住了術士的友誼之手,重新站了起來。
「我……我很抱歉,先前那些話。」蓋爾擠出充滿尷尬的道歉。或許塔夫並不是他所想的那麼討人厭,或許只是……互相嫉妒著彼此的長處罷了。
だが断る■情報屋こおり
「沒事的。我想我們扯平了?」術士豁達地搭上了法師的肩膀。「相信我們倆之間還是存在著建立友誼的可能性──畢竟你現在也是個被拋棄的孩子了。
熟悉的惡毒挖苦讓法師所有的悔悟之情頓時消散無蹤。
他宛如殭屍般緩慢地轉過頭來,向術士比出一個以法術閃瞎人的攻擊性中指作為這場短暫友情與對話的終結。
■Note
法師與術士這兩大宿敵之間注定永無寧日。
要學術有互撕,要合作有互撕,要戰鬥有互撕。
沒有感情,全是互撕!
撕完了還是得屈服於全體隊友的拳頭下乖乖同吃一鍋飯。迫於淫威!暫時休兵!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