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丞x謝雁行 乙女腐
ABO 雷文 煙硝絮語

Love is merely a madness. （12）

到家之後吳宇丞抱著抱枕縮在沙發上，謝雁行在家中走來走去，而吳宇丞的視線也隨之移動。
好像什麼小動物……
這麼想著，倒了杯水給吳宇丞同時問：「有話想說？」
「沒有。」吳宇丞從謝雁行手中接過那杯水，睜著大大的、漂亮的綠眼睛仰頭看他，莫名地天真無害。
謝雁行很清楚這根本是錯覺。有沒有害他不知道，絕對不天真這點他能肯定。
「累就睡一會兒。」他說。而吳宇丞還真的把那杯水喝乾之後，抱著抱枕倒在沙發上活像什麼自閉症兒童。
現在謝雁行可以確定吳宇丞出現在那間安養院不是因為委託。
吳宇丞不是新手。情報工作做久了，新手期被社會黑暗面衝擊會有的惆悵或者傷春悲秋，他們都沒有。

一間安養院會有什麼黑暗？金流有問題是最容易想像且微不足道的。環境不好？虐待？胡亂用藥？這些謝雁行在談收購前都做過調查。他知道有那種鳥籠似的、為了將成本削減至最低，無論是空間或照護人手都不足，一眼看去只覺得那不過是丟棄老人的一個場所。
但今天這間沒有這些問題，而且吳宇丞也明確回答他沒有不法情事……那麼，吳宇丞落空了。
委託追查落空那是家常便飯，會因此頹喪的約莫只有菜鳥。謝雁行猜，或許是他長久追查之事，才會因此對一無所獲感到疲憊。
這不是他應該探問的範疇。
當謝雁行拿出平板、就著泡好的茶坐在餐桌前打算稍微瀏覽下信件，落在身上的視線就有點難以忽視了。

他可以無視很多事情，但吳宇丞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雁行不喜歡被試探。可他也知道試探是他們這種人的本能。
他們誰也不相信，又奢望在這世界上找到一個能信任的人。想要在伸出手時有一個人能抓住，不至在黑暗中溺斃；卻又不敢出聲求救，害怕遭逢背叛。
面無表情的謝雁行拿著平板走來，按了按他肩頭，逕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下。即便謝雁行只是單手靠在他面前的沙發上、把沙發當成扶手，撐著頭垂眸看膝上的平板，一句話沒說。
……黑暗中的光，再微弱也是暖的。

吳宇丞抬起手，捻一縷謝雁行垂下的黑髮，彷彿捉住了光，輕聲說：「你不能因為路上遇到一個心情不好的人就把他帶回家安慰。萬一心懷不軌怎麼辦？」
他朝吳宇丞瞥去的眼神很不以為然，「那也是我允許的。」
黑髮從指尖滑開，吳宇丞凝視謝雁行線條剛毅的側臉。

所以你允許了我。
在那個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或是太多話想說，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眨掉眼眶突如其來的酸澀，吳宇丞勾下謝雁行撐著腦袋那隻手，手指滑進掌心，手指交扣著，將他的手壓在柔軟微涼的沙發表面，讓他抬頭將視線轉向自己。
謝雁行轉來的表情那麼沉靜，只是看，安靜等待吳宇丞的下一句話，任自己的手被那樣的輕撫限制，沒有掙脫。

「你想吃什麼甜點？」
不明白為何突然將話題帶到此，謝雁行還是很誠實地回答了一個為吳宇丞量身定制的答案：「不要太過有創意的都可以。」
笑，「你們的口味好傳統。」
「我和誰。」他從善如流地問了。
吳宇丞沉默幾秒。謝雁行很習慣沉默。
「我妹妹。她總是不喜歡我的創意。」
「你還是偶有佳作。上次的芋泥巴斯克不錯。」
「你說芋泥鹹蛋黃巴斯克啊。她也給了好評，你們口味有點像。」
「代表她味覺正常。」
「是啊。」他將臉頰貼上謝雁行無意抽回的手，笑著說，語氣一如往常。「我下次應該帶你推薦的甜點去看她。」

這句話有些微妙。
而吳宇丞雖然在微笑，眼裡卻無一絲笑意。
謝雁行沒有對話裡的疑點窮追不捨。
靜默吞滅難以開口的坦承，吳宇丞唯一做的，便是像每個竭力想讓自己心情平復的人一樣，捉住溺水時的浮木。
謝雁行沒有拒絕那雙朝他伸出、卻又隨時都要退縮的手。
會拒絕一開始不會把人帶回家了。
關係曖昧難言。
若要說他們之間的相處有什麼改變？
沒有。

吳宇丞還是那個會讓人懷疑人生的男人，謝雁行在端午節隔天在咖啡廳裡看著眼前的香菜戚風蛋糕如是想。
為了解決梁謙買的那堆香菜，吳宇丞一早就烤了香菜麵包、謝雁行想了會兒決定做香菜玉子燒，主食叫梁謙去買大腸蚵仔麵線自己回來加香菜，午間員工餐就差不多了。
除了在麵線裡加香菜之外范姜浩明顯露出嫌惡的表情，其他人對於今天的香菜全餐都很平常地吃了下去。
期間范姜浩發表他有多討厭香菜一類，這麼聽著小朋友的高見，謝雁行和坐在旁邊的吳宇丞連交換眼神都沒有，當然也沒點破。
但⋯⋯謝雁行疑惑的是玉子燒裡的香菜味挺明顯，范姜浩吃不出來嗎？還是他是那種只要不知道就都吃得下去的人？
直到餐後吳宇丞端出顏色很像抹茶戚風的香菜戚風蛋糕。

謝雁行看著蛋糕思考他是該去泡杯紅茶，還是煮奶茶。前者是安全搭配，後者是藉由奶類的油脂成分讓舌頭不要那麼敏銳。
「想什麼？」吳宇丞問。他把蛋糕分配完畢後對其他人的反應完全沒有興趣，只好奇為什麼謝雁行遲遲不動手。
自從皮蛋泡芙之後，謝雁行對他端出來的甜點戒心就很重啊，他好難過，當初完全不會懷疑他的謝雁行已經消失了，這難道就是社會的殘酷嗎？（謝：你怎麼不想想完全是你自己的問題。）
「在想我要喝紅茶還是奶茶。」
很正常的回答。
謝雁行確實把生活過得很精緻，食物和茶酒該如何搭配自有一套邏輯，咖啡廳的其他人只覺得那是個人習慣，沒多聯想。

最多是梁謙疑惑了下為何謝雁行要思考這個；范姜浩塞了好大一口蛋糕，只覺得謝雁行規矩有夠多，挑想喝的不就好了，紅茶或奶茶和蛋糕搭起來是能有多大差異？
至於吳宇丞。
以往謝雁行幫他試味道的時候都只配一杯常溫白開水，這次竟然是有味道的飲料，看來是真的很不相信他。
思考過後謝雁行轉頭問吳宇丞：「香菜？」
「你不吃就看得出來？」
「我有看到你把香菜榨汁。」言下之意是，看著今天的午餐菜色，除了蛋糕謝雁行不知道吳宇丞還能把那杯香菜汁用到哪去。
「嘔噁～」聽到關鍵字范姜浩立刻把嘴裡的蛋糕嘔了出來，梁謙連視線都沒移動，只冷冷說ㄧ句：「記得清理乾淨。」

謝雁行對范姜浩的反應全然不為所動，捏著下巴下了結論：「喝奶茶好了。」
吳宇丞插起整塊蛋糕往謝雁行嘴邊湊，謝雁行一路後退直到背部貼牆退無可退依然拒絕開口堅持不妥協。
沒有人關心被香菜噁到嘔出來的范姜浩。
雖然看謝雁行被逼到角落很有趣但范姜浩依舊覺得他的同事完全是一群沒有人性的混蛋。
傍晚紀旻萱踩著要把人腳背戳穿的高跟鞋走進店內，無遺漏地得到香菜戚風蛋糕的招待。她一邊讓大家在地下室集合，一邊優雅地掰開蛋糕一口一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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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只要把臉埋在大奶裡，就能得到有效緩解（？

我也好想埋……吳宇丞的特別待遇太好了吧…

好喜歡謝雁行說的：那也是我允許的
那個感覺真的

💤8️⃣漟¦怪產⭕Luxiem : 其實那句話行總的OS是：不軌？你？就憑你？
整個充滿了對自己武力值的自信
但說實話老吳還真的是對行總成功行不軌之事的人無誤

伶人-納豆蔥花拌飯超好吃！ : 謝在有意無意間給了吳很多觸碰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