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談心時間 with 加爾
「……」吃飽喝足後，盯著加爾在一旁玩貓。

「想摸摸牠嗎？」把海貓抱起來朝雷金遞過去。

喜歡貓咪

加爾 : 一把搶走抱在懷裡，海貓發出了瞄～！的聲音。
「你喜歡貓還是狗？」

「算是貓派的吧，這不是很可愛嗎？」手伸過去又揉揉海貓的耳朵，看牠蹭來蹭去。
「大海果然很奧妙，明明同樣是來自海裡的東西，海獸和海怪的差異卻這麼大。」

加爾 :
「很普通吧，不只大海…陸地上的生物也一樣。」
「同樣都是四肢動物，貓跟狗的模樣也不同，而模樣差不多的狼和犬也不會混為一談。」
「這麼說來這個差異又是指什麼呢？是以危不危險來做區別嗎？這個危險的基準－－又是以人類來判定？」突然的探討感受到了以人為中心的思想及確切活在人類世界的實感。
雷金慣例的開始感嘆些無所謂的事情，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看來想跟你隨意聊聊。
「人類也是呢，同樣來自陸地，但－－也有好人、壞人吧。」
嗯，但好壞的區分又是－－看來是同一個道理。
「你覺得好人跟壞人的定義是什麼？」

「這要視社會對好與壞的標準而定？畫條名為法律的線，越過他就是壞人，這可能是最簡單的分辨方式。」
「就像你說的，我指的差異是從本身出發，對我造成的危險就像是那條名為法律的線。」
「上升到『好人』就又更複雜了，沒想到雷金對這種話題感興趣呢？」
「...嚴苛點來說，打從心裡為他人付出，從利他角度出發才能算好人吧，『守法』只能算是社會對於人民的期待。」

「不過，這些界線在黑海上都變的很模糊。」
沒想到自己會有吹著海風、看著海景，討論這種話題的一天。

加爾 :
「說的不錯。」
「你覺得自己是好人嗎？或是…你實際看到了什麼樣的行為會讓你覺得是好人呢？」
「不過也有雖然不犯法但讓人感覺怎麼可以這樣的行為吧。」
「像是…見死不救？」看著加爾被推進黑暗的倉庫算是一種嗎？

「我？就是個普通人吧…。」語速放慢，自己同步也在思考，「…像是無償的為孤兒付出？當然，我指的是真正『付出』，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雖說不准能為社會帶來多少改變，但那種面貌是很讓人動容的。」
「…你是指旁觀者效應？或是故意不這樣做？」
加爾還沒意識到雷金在暗指自己見死不救。

加爾 :
「『真正的』付出又是什麼？無償不算是真正的付出嗎？」

還真突然提到孤兒，雷金這才想到自己從來沒去過孤兒院之類的地方看過。

「…只是從你的判定來延伸而已，造成A危害的不是B，而B不幫助A並不算犯法，可是或許因為B的見死不救而造成A更大的傷害甚至死亡…」
「雖然不犯法，但冷眼旁觀不伸出援手會對你來說算是壞人的一種嗎？」
在這期間摸了海貓 下。

「這麼說來…殺了諾姆的我們也觸犯到你說的法律了，我們算是壞人嗎？儘管這是應諾姆所求。」

「不計結果的付出？雖不能說有錯，但有些人做事會在意別人的觀感或是回饋，這種就不屬於我認為的好人領域。」
「至於諾姆...。」
「船長自己踏出了那一步，怎麼可以說我們是壞人呢？！況且，也是在知道該如何復活他的前提下才做出的行為，比起好壞更像是什麼取捨吧？」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難道雷金覺得很愧疚嗎...？」腦中浮現雷金躺在睡舖上輾轉難眠的畫面...。

加爾 :
「我並不這麼覺得，但是……殺人的確是很特別的經驗。」
「得到了復活道具似乎就能看淡生死…生命好像沒那麼貴重了。」
「…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因此而發生憾事呢。」
「我又想到了個問題。」雷金只是說自己想說的繼續問了下去，把加爾當成整理思緒的好幫手。
「如果有人讓你殺了他－－是真的殺了他，沒有復活這種事…你做得到嗎？」
「就像是重病的人想走一樣，家人又該如何選擇…？」
「這種時候到底哪個選擇才是對的呢？」
「看了不少詛咒體的訪問書籍，大家似乎都覺得活得很痛苦…」
「你如果被詛咒了會怎麼想？」加爾可是船上唯一剩下的純人類了。

「被詛咒的話...。」順著雷金的話陷入沉思，「雖然不想設想，但我應該也會選擇一輩子待在海上吧，這裡有很多境遇相似的『人類』，孤獨感也可能因此淡化...。」
「但這也只是我的想像，你覺得是這個道理嗎？」
「至於你說的殺了他人...。」頓了頓，「你問的時機挺好的呢，先前會認為他人的生命不該由我來定奪。」

「...現在的話，可能會依照狀況來判斷吧。」
不斷的模擬情況，而讓思緒變得有些混亂，甚至有著這些推論有意義嗎？的想法。
「以詛咒體來說，逐漸變異成海妖的前夕，或許他想保留最後一絲人類的影子？『死亡和終結』也是種解脫...。」
最後提到的字詞比起話語，更像是思考中吐出的呢喃細語，明顯是在上次獻祭後感觸到的內容。

「...是啊。」
「畢竟最終...都會變得不像人類。」
「嗯，雖然只要待在海上就不會孤寂吧，大家都是相同的－－」

－－相同的 古怪。

雷金將沒說完的話吞下，只因這實在太過悲傷。
這終究都只是自我安慰。

「...不過只要靠岸，不想面對的事實還是得面對。」
「...當你的至親發生這種事情，你下得了手嗎？」再次看向加爾，「我看著那本《詛咒蔓延》...裡面提到了，原本的戰友也會轉頭就將人殺害，只要得到詛咒的話，似乎就已經被宣告死亡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理論總是比現實更簡單，屏除情感變成只有文字組織而成的內容。」
「這種事也只有遇上才能煩惱吧...。」
「......。」
自上次之後，加爾對於教授的下落有了最糟的設想，如果對方真的是被詛咒到沒有退路又該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已經不確定自己究竟想要哪種結局。

加爾 :
「是這樣沒錯，你有兄弟姐妹嗎？」
「感覺這種事對上家人或是朋友的應對態度又會不同…」
「或許現在能客觀的說既然痛苦幫他解決不是很好？但實際看到對方的痛苦還有自己感情上的拉扯……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