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
還書期限: 2024/08/15
掰噗~
喔?
Wei
自己的房間

「我想即使是地球上最短暫的過客撿起這份報紙,就算看的只是這些零零散散的事證,也一定看得出來英格蘭這地方是由父權在統治的。
只要腦筋還算清楚,絕對不會看不出這一批教授幫的手中握有怎樣的支配權。
他便是力量,他便是金錢,他便是權勢。報紙的老闆是他們在當,總編輯是他們在當,副總編輯也是他們在當。外相是他們在當,法官也是他們在當。板球是他們在打,賽馬是他們在買,遊艇也是他們在買。公司是他們在管,付百分之兩百的股利給股東的也是他們。留下千百萬英鎊的錢捐給慈善機構和學校是他們,掌管慈善機構和學校的也是他們。把電影女明星吊在半空中的也是他們⋯ 這世上好像什麼都歸他們管。」

教授幫😍
Wei
自己的房間
「女性千百年來一直在當鏡子,當有法術、有美妙魔力的鏡子,可以把鏡子外的男人照成兩倍大。
沒有這樣的法術,地球現在恐怕都還處處沼澤和叢林。史上戰爭的榮光,男人家絕對見識不到...(中略),不管鏡子在文明社會能有什麼功用,鏡子對人類所有的暴戾恣睢、壯烈英勇,都是不可或缺的條件。
也就是因為這緣故拿破崙和墨索里尼才會那麼賣力在強調女性有多低下;女性要是不低下男性就大不起來。女性之於男性為什麼老是必需品,由此也可以解釋一二。
由此一樣可以說明男性何以遇到女性開口發表議論,就會坐立不安;要是有女性對他們說哪本書不好,哪幅畫的筆力弱,或是其他什麼意見,不管說的怎樣都比出自男性之口還更加刺人、更加氣人。因為,女性一說出真相,鏡子裡的男性就開始縮小;人生的安適感也就開始消減。」

小維一開口,男性就大不起來😍
Wei
小維鞭辟入裡的切入點真的好爽,想到第一次讀《戴洛維夫人》的心情,就想到村上說他覺得《城堡》是寫給他看的,《戴洛維夫人》對我來說也是這麼私人的作品,我從來沒看過如此特別的連續性的文字,好像她已經超脫文字的框架,讓他們像水一樣流動,真是謝謝小維…>_<…
Wei
https://images.plurk.com/VNmYFSGFi3tLGqr6xtKan.jpg 在圖書館看小維罵人好舒心☺️
Wei
自己的房間
「假如女性只存在於男人寫的小說,看了之後,我們一定會吧女性想成是絕頂重要的人物;形形色色,在所多有,有英勇過人也有卑賤下流的,有雍容華貴也有猥瑣污穢的,有英偉不下於男人的,甚至有英偉勝過男人的。

但是這些都是小說裡的女性。在現實的世界,崔佛連教授不也說得很清楚:女性遭家人拘禁,毆打至滿地打滾。

這樣子浮現的可是一個模樣詭異、七拼八湊出來的生命呢。在想像裡,女性據有絕頂重要的位置;現實裡,女性完全微不足道。在詩集裡,女性是貫串首尾的主題;在歷史裡,女性始終悄無聲息。

在小說裡,女性主宰了君主、將帥的人生;在現實裡,女性聽憑父母之命被迫在手上套上婚戒,成為夫婿的奴隸。在文獻裡,有些最高妙的言辭,最洞徹的思想出自女性之口;在現實裡,女性卻幾乎不認得字,不會寫字,還是她丈夫名下的財產。」
Wei
自己的房間

「即使到了十九世紀,女性要當藝術家可不是被潑冷水而已,還反會被拋白眼、打耳光、要聽別人說教兼規勸。所以,她的腦神經一定繃得緊緊的,元氣一定大傷,因為,她時時刻刻都得對抗這個、反抗那個。
說到這裡,我們就又觸及那非常有趣、但又非常模糊的大男人情結了;這情結對女權運動有太多的影響;而這一股深埋的慾念,要的未必是女性一定要比男性弱,反倒是男性一定要比女性強;搞得舉目所見到處硬插進這樣一個人影擋路,不僅擋在藝術跟前,也擋在從政的路上;即使危險在他小之又小,還擺出了謙卑、忠誠的哀求姿態,他們依然故我[⋯]這鬧劇真是再奇怪不過了,我想,男性反對女性解放的歷史,恐怕比女性追求解放的歷史還要精采。」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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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瑪麗·卡麥可《生命的歷險》
「—但她抓到了女性作家很重要的第一課:她寫的像個女人,而且渾然忘了自己是女人的女人;唯其如此,她的筆尖才會洋溢奇特的性別特質,而且唯有渾然不覺一己的性別才會流露出來的性別特質。

這算是好的開始。但是,除非她能抓住稍縱即逝的幽微感觸,建立起前人從未蓋起的永恆華廈,要不然再豐富的感性、再幽微的感動也無濟於事。我先前說過,我會等她自己把自己帶到進入情況來。我說的是她必須有能力召喚、有能力勾起、有能力匯聚,以證明她不只是抓到了浮光掠影,還能深入內蘊一探究竟。現在是時候了,總有一刻她會對自己說,現在不必用上什麼激烈的手法我便可以把這些意思全都表達的清清楚楚。這時,她就會提起筆來開始—絕對是文思潮湧,不會錯!—開始召喚,開始勾起,而從記憶深處浮現原本忘得差不多事,
Wei
說不定是在別的篇章丟掉不要的瑣碎小事。她會把筆下的人物,或是在縫縫補補或是在吞雲吐霧的人,竭盡所能描寫得活靈活現,渾然天成;而她一路寫下去,也會教人覺得像是站上了世界的頂端,看著她筆下的世界在腳下恢宏展開。

無論如何,她已在努力。眼看她一字一句接得越來越長,迎向考驗,我看得見但我希望她看不見那些什麼主教、院長、博士、教授、大家長、老學究,一個個衝著她大喊大叫,警告她這樣,勸告她那樣。妳不能這樣!妳不能那樣!只有研究員和學者才有資格踏上草坪!女士沒有介紹信不准進圖書館!有志氣、有教養的女作家,走這邊!他們就像馬術競技場邊的群眾,聚攏在圍欄旁邊,眾目睽睽盯著她不放;而她在場中的考驗就是必須專心跨越障礙,不要左顧右盼。妳要是停下來罵人,妳就輸了;我跟她說:妳要是停下來偷笑,一樣是輸。
Wei
只要有一點點遲疑,妳就完了。妳只要想著跳過障礙就好,我苦苦求她,活像我把全部家當都押在她身上。而她,跳過去了,像鳥一般輕盈。只不過,跳過這一道柵欄還有下一道柵欄。她是不是耐得住?我不敢說,因為場邊的叫囂、鼓譟對神經都是很大的折磨。但她盡力而為。想到這位瑪麗·卡麥可並不是天才;她,不過是個沒沒無聞的女孩兒家在寫生平第一本小說,窩在臥室兼起居室的小房間裡,不論舒適、時間、金錢和安逸等等條件一概不足,所以我想,她寫得其實不算太糟。
再給她一百年吧,我讀到最後一章時作出這樣的結論——有幾個人的鼻子和裸露的肩膀襯著星空露了出來,有人在扯客廳的窗簾!——給她一間自己的房間和一年五百英鎊吧,讓她盡情去說心裡的話吧,讓她學會刪掉一半吧,那麼有朝一日,她終究會寫出更好一點的書來。她就會是詩人了!再過一百年!」
Wei
這樣看著看著不禁想,身為人類男性是否也算是一種詛咒,無法抵抗的陽性能量,無法逃脫性的地獄,感覺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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