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吃藥
10.
就這樣打鬧了一段時間,褚冥漾累得直接趴在冰炎身上,他閉著眼,手往床上摸索,搭上冰炎的掌心。
“你重死了,滾下去。 ”冰炎瞪著褚冥漾的頭頂。
“別嘛。學長冰冰涼涼的碰著好舒服喔。”褚冥漾蠕動著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開始裝死。
“我要走了。”
“……”
“我已經休息好了。”
“……”
“褚。”
“知道啦!我就充一會電,充好了就放學長走嘛。”褚冥漾抓緊冰炎的手。
“嘖。”冰炎只能隨他了。
今天沒吃藥
牽手這個“充電儀式”是從褚冥漾衝動地剝除白色血脈、冰炎為他轉移所有傷害後躺在醫療班治療時開始的。褚冥漾拒絕收回白色血脈並分享他在古戰場的經歷,在敘述期間褚冥漾漸漸沉浸在回憶中,下意識地把手搭上冰炎的掌心。
冰炎覺得那時褚冥漾的手比精靈狀態的自己還要冷,因此他並沒有抽回手或者出聲提醒,只是偶爾糾正有關術法的描述。直至故事到了褚冥漾要直面殘酷的部分,冰炎才用只剩的一丁點力氣回握褚冥漾在顫抖的手。
“⋯⋯很多事情和人,大概歷史上都沒有。”
“但是你記得⋯⋯那麼⋯⋯你就是他們的歷史⋯⋯”
“是這樣嗎……”褚冥漾眼眶變得濕潤,直到淚水奪眶而出,他要抬手擦眼淚時,才發現自己一直握著冰炎的手。
“對不起學長。”褚冥漾立刻抽回手。
一時無話,只剩下褚冥漾強忍抽咽的聲音。
今天沒吃藥
過了許久,褚冥漾的心情似乎稍微平復了一些,不過他的眼淚仍然還沒止住。
“手,放上來。”冰炎翻開手掌,示意褚冥漾放上來。他認為像剛才一樣牽住的話能給褚冥漾一些安慰。
褚冥漾猶豫地搭上去,然後一臉尷尬地看著冰炎。
尷尬甚麼,你哪個白癡樣子我沒見過?冰炎心想,但他懶得開口,便朝褚冥漾甩了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領會。
因為沒想過牽手真的有效到能讓自己成功平復下來並止住眼淚,所以褚冥漾更尷尬了。
冰炎懶得管他,他適時地提起正事:“你要……去一趟雪谷地。”
今天沒吃藥
從此之後,每當褚冥漾不高興、或是壓力超大而其他人又不在場、冰炎又有空的時候,他才會滿臉尷尬、鬼鬼祟祟地找冰炎牽一會手。褚冥漾不禁感嘆冰炎的手果然跟本人一樣萬能,能充電還包充好包充滿,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超強力快充行動電源。後來調整好心態的褚冥漾已經從滿臉尷尬進化到死皮賴臉求充電,就像現在硬是要躺在冰炎身上充電一般。
想起往事的冰炎無奈地嘆氣,雖然覺得這樣很麻煩,但其實褚冥漾充電的頻率不高,反正也不礙著他甚麼事,他就沒拒絕。
不過現在都快過去十分鐘了,按理說褚冥漾都該充滿電了,怎麼一點反應沒有?冰炎低頭,看見一個白癡睡著了。
“……算了。”冰炎突然也感到有點困,打算先睡一覺再逃院。
好像忘了點甚麼。不過冰炎閉上雙眼,決定一切都等他醒來再說。
今天沒吃藥
……
“他們是這種關係來著?”這是一打開監控畫面便看見兩團馬賽克重疊在一起的越見。
“……”這是一起看監控的、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幾步、步伐跟表情就像八點檔狗血劇裏被背叛的女主角般的、大腦混亂到失去了語言能力的哈維恩。
“……恭喜他們?”這是好不容易搞定了自家弟弟順利逃院、根據信息準時在樹幹上等候拍檔、卻因遲遲等不到人而透過看到了一切的夏碎。
今天沒吃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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