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草


【限定交流with 𝙍𝙖𝙫𝙚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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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草

「雷文、嗯……」

夢見草枕於柔軟,抱著溫暖,於床上蜷曲成一團,最終發出嗚咽聲,自那一片昏暗的微微睜開眼,迎接光明。

有人說過,詛咒體不會做夢。

頭痛欲裂,那是自己熟悉的宿醉感。
在憶起昨日斷片前所發生的種種時,第一件事情是掀起棉被,姑且察看下身有無異狀。

嗯,沒事。
夢見草

安心地放下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年幼的男女正在觀察自己,從外表能判斷的出是姊弟,似乎和某人長得有些相似。

「……」

「……嗨?」

夢見草努力轉動自己糨糊般的腦,嘗試在短時間理解這一切。

行吧,這似乎是雷文的家,那麼他們與那名男人是什麼關係?肯定不是兄弟姊妹。

—— 所以,雷文……已經有妻子跟小孩了?

不知為何感到有些鬱悶與不快,頭似乎更痛了。
𝙍𝙖𝙫𝙚𝙣

雷文家少有客人來訪,雷文的交際與玩樂都留在屋外,更別提將一個酩酊大醉的人扛回家了——當然,這不排除是一個小氣的行為,連在旅店替朋友開間房的費用都省了。

無論如何,這樣的情況是稀罕的。一大早就吸引了尚且幼稚的少年少女,兩個人就這麼蹲在床邊緊盯著熟睡的男人,偶爾和彼此咬著耳朵猜測對方的身分。

「是雇主吧!你看他不像爸爸那麼黑,肯定是付錢讓人工作的。」

「⋯⋯」

「等等他起床,我們要一起喊老爺早安,說不定他會多給爸爸一點辛苦錢。」

「⋯⋯」

少女像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即使少年只有點頭也能自己唱完一齣戲。
𝙍𝙖𝙫𝙚𝙣

「嗨,老爺!」

少女笑了起來,她有一頭墨黑色的長髮,清晨的陽光落下時會打出隱約的棕亮。儘管稱不上特別,但和雷文如出一轍的髮色。
夢見草

「嗯?」

—— 老爺?這稱呼怎麼回事?

看起來眼前的女孩似乎誤會了什麼。

「啊、呃⋯⋯不用這樣叫我。」夢見草支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頭,「這樣吧,叫我夢見草就行了。」

「嗯,早安呀。」他彎起眼,向著孩子們露出笑容。

身上可沒有小孩子會喜歡的糖果,只好伸出雙手,各拍拍兩人的頭,「沒猜錯的話—— 你們是雷文的孩子對吧?」
𝙍𝙖𝙫𝙚𝙣

夢見草。少女低聲複誦了一遍,她覺得這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名字,甚至不像是真實名字,或許這是一種代稱?夢見草是什麼草?她的雙眼微微睜大,看起來有許多問題想要問。

安靜的少年扯了姊姊一把,將注意力分散的少女勉強拉回。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長長的髮絲跟著晃動。

「您是爸爸的雇主嗎?我爸爸可能幹了!」
𝙍𝙖𝙫𝙚𝙣

她似乎仍然誤會著,甚至試圖做一名推銷員來歌頌父親的能力和吃苦耐勞,若是不打斷她,也許少女還能編出完整又悲傷的家庭故事為自己家爭取工作機會。

「艾薇琳娜!伊桑!把人叫起床吃飯!」

雷文的聲音因為隔著門板而有些模糊,但艾薇琳娜一下子停下了話,伊桑甚至開始把夢見草身上的被子給折起、疊整齊。
夢見草

「不用這麼恭敬,我不是雇主,我是雷文的⋯⋯」
夢見草一時語塞,他停頓半晌,腦袋裡思索著。

認識的人?好友?可以接吻的對象?磨坊的替代品?
自己在對方內心,到底是什麼定位呢。

直到聽見男人的嗓音,夢見草回過神,「嗯!總之,不是雇主。」
夢見草


他揚起嘴角,微笑地看著孩子們,又揉了揉獨自折好棉被的男孩。
夢見草是喜歡小孩的。

「艾薇琳娜,伊桑,很高興認識你們呀,這麼狼狽的樣子被看到真害羞呢,替我保密行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好夥伴了。」
𝙍𝙖𝙫𝙚𝙣

小孩子都喜歡共同的秘密。儘管艾薇琳娜已經滿十六,在街坊眼裡可以說是大姑娘了,她仍會因為這樣簡單的小插曲而和夢見草感到關係親近。

伊桑也是,他慎重其事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三個人互相看向彼此,年紀小的姐弟倆一下子就笑開了,嬉鬧著讓夢見草快一些起床,他們是這麼說的:爸爸做的、熱騰騰的黃油吐司配煎蛋是最好吃的!
夢見草


美好且溫馨的早晨,這是當夢見草異變之後,第一次所體驗到的。
這如同美夢般地場景讓他有些恍惚。


畢竟,被詛咒之人本是不會做夢的。


輕聲回應著期待,被姊弟倆領著走出房門。

夢見草

「早安呀,雷文爸爸。」
將最後一絲的黯淡收進眼底,彎起眸子,彷若往常。

「……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可愛的孩子。」

𝙍𝙖𝙫𝙚𝙣

雷文家稱不上大,也沒有多餘的裝飾品,但也沒有髒污或破損的地方。餐桌上放了四份餐具,有的是木製、有的是陶瓷,毫不在意一致性的風格。烤過的吐司上放了些奶油,隨著熱氣融化、抹滿酥脆,半熟的太陽蛋點綴在一旁。

「爸爸?」他似乎有什麼想法,但還是被他吞了回去。

男人穿的休閒,站在爐火邊掂鍋,油聲滋滋作響,直到裏頭的午餐肉兩面呈金黃色才分盛到盤裡。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隨著他們入座,也顯得擁擠了起來。
𝙍𝙖𝙫𝙚𝙣

「畢竟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家作客?」

雷文並不常在外談論家庭、家人或者是自己的生活,通常也鮮少人過問這些事。他多睨了眼夢見草,不確定對方是宿醉還是什麼原因而不如上回的情緒高昂。

他多給了他一顆蛋,放在盤子裡配上長條的午餐肉像個笑臉。

「行了行了,都快點吃,這些東西冷了就難吃了。」
夢見草

夢見草環視四周,似乎覺得有哪理有些違和,可自己還說不上確切是哪理有異樣。
看向雷文,又和那雞蛋笑臉面面相覷,沒有多說什麼。

自己活像個賭氣中的小鬼,實在愚蠢。

「……開動了。」畢竟在別人家作客,基本禮數還是要有。
提起刀叉,將肉片對半分後,挪至艾薇琳娜和伊桑的盤裡,輕聲道,「多吃點,長高。」
夢見草


「昨晚多謝了,添麻煩不好意思。」咬下烤得酥脆柔軟的吐司,夢見草眨了眨眼。

比想像中的美味。
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烤吐司。

「……」默默又咬了一口。
𝙍𝙖𝙫𝙚𝙣

艾薇琳娜和伊桑沒有推託,他們饞午餐肉饞的要緊。高個子的姊姊想著自己還能再多長點身高、矮個子的弟弟想著營養足了才能長高,他們都欣然接受了客人的好意。

「⋯?」是因為在孩子們面前嗎?夢見草表現得特別有禮貌,這反倒讓雷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也沒什麼麻煩的,我也做不成放著睡死的人不管。」他邊說話邊把蛋和肉夾到吐司裡折半,一吃就是一大口,金黃的蛋液流出來,他又趕著吃掉,「吃不夠再說哈,我還弄了馬鈴薯泥,撒點鹽就能吃了。」
夢見草

夢見草學著雷文,將蛋夾入吐司中,張嘴咬下。
嘴裡嚼著食物,瞧著那人對自己露出困惑的表情。

「還真沒想到你這麼擅長下廚,我以為你只會……」想起那些種種,他撇開視線,表情略顯困窘。

「盡做些奇怪的事。」

語畢,專注在進食這檔事上。
或許是時常在海上餓肚子的緣故,夢見草的食量不大,簡單吃個吐司夾蛋就能輕鬆果腹。
用餐完畢,輕說謝謝招待後,勾著嘴角,撐著下巴,看著孩子們享用早膳。
夢見草

場面相當溫馨,夢見草覺得自己好似看見回憶中的畫面。
靜待所有人都吃飽喝足後,他主動收拾起碗盤至水槽。

「我來幫忙洗碗吧。」

並不意外男人挺能吃這回事,倒是兩位孩子的胃口也相當好,果然基因在作祟嗎?

這麼說起來,自己終於察覺到違和感的源頭了。
—— 為何沒有看見雷文的妻子呢?

𝙍𝙖𝙫𝙚𝙣

或許食量大是一種遺傳基因,餐桌上除了夢見草以外的人都還挖了球馬鈴薯泥加餐,甚至時不時地瞥向對方的碗裡。

雷文想也許是宿醉的緣故,艾薇琳娜則是想不早餐不夠完美的地方,而伊桑則是期待夢見草將午餐肉再分一口給自己。一直到所有人都吃飽喝足,在雷文的首肯下兩個孩子一溜煙地就跑了出門。

雷文家一下又變得安靜。
𝙍𝙖𝙫𝙚𝙣

水聲嘩啦啦地流著。

「奇怪的事?」他笑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看起來隨意又有些狡猾,雷文又問道:「例如呢?」

夢見草負責沖洗碗盤,雷文則拿著乾淨的布料將其擦拭乾淨、放回架上,動作自然的配合上了。
夢見草

夢見草看了眼雷文,神情顯得有些複雜,隨後又將視線放回手上的動作。
「……少做些讓人誤會的事情,難道男人你也可以嗎?更何況——」

你已經有妻小了。

輕聲嘟囔,好小好小聲地。
直到想起自己心中的疑問,見孩子們不在場,便起唇。

「說起來,沒有看見你老婆?」
𝙍𝙖𝙫𝙚𝙣

「也沒什麼不行的吧。要是孩子都大了離家,我還不得孤獨終老啊?」

雷文又看了夢見草一眼,搞不懂對方是怎麼想的,要是覺得不能接受的話最開始就不會做那些事的吧?他大多時候都是心思細膩的,和外表大相徑庭,偶爾又像現在這樣,關注在莫名的點之上,忽略夢見草的嘟囔。

「這個嘛,等張不開眼的時候就能看見了吧。」
𝙍𝙖𝙫𝙚𝙣

他的語氣沒有特別悲傷,甚至還用了詼諧的話回應。只是雷文手裡的盤子擦了第二回了,才後知後覺的放回架子。
夢見草

聞言,他頓了一會兒,沁涼的水流打在手上,指尖覺得有些冰冷。
在瞬間理解了句中含意,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我很抱歉。」

自己該更聰明些的。
𝙍𝙖𝙫𝙚𝙣

「嘿,沒什麼好抱歉的。」

他揉了揉夢見草的頭,一下子揉得亂糟糟的,讓人不要太介懷談及這個話題。雷文並不將妻子的話題視為禁忌,甚至和孩子們也會談起那個如同鮮花般凋零的母親。

「都已經十幾年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平時不大會聊這種話題?反正是沒什麼人找我切磋育兒或家庭問題就是了。」可能看起來就像是會單身很久的摳腳大漢。不清楚。
夢見草

「嗯……」內心還是覺得有些歉意,也就任人揉擰,並且將水龍頭關上,抬手順了順凌亂的黑色髮絲。

抬眼看向雷文,「現在不就有人陪你聊了嗎?」

夢見草重新彎起眼,勾著笑,「我啊。」
夢見草

半晌,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獨自躊躇了一會兒,啟唇,脫口說出一個名字。

「…… 咲良。」

𝙍𝙖𝙫𝙚𝙣

「老是憶當年就是承認自己老了。」他笑了出來,時間的流逝毫不留情,雷文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緬懷與懷念,說是無情也好,也可以說有更大的責任,他督促自己始終必須向前走著。

「⋯⋯?」

他沒有聽懂夢見草發出的音節代表了什麼意思,略帶疑問的看著對方。
夢見草

「……咲良,我的本名。」

夢見草有些尷尬地撫上自己後頸,只敢用餘光觀察對方的反應。
他並不討厭自己的本名,只不過這名字總是會讓自己想起一些往事。

「別在大街上這麼叫我,我不習慣,其他時間就……隨你高興吧。」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能多一兩個人記得自己的名字,不算壞事。

𝙍𝙖𝙫𝙚𝙣

「Sa.Ku⋯⋯La?」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音調不太對勁,雷文嘗試說了幾次,發音越來越貼近夢見草吐出的音節。

儘管雷文隨著船向外遠航,也沒有將其他國度都踏過一遍,隱約知曉這是源於其他國家的名字。他隨著海流與風帆來到這片大陸,至少真名該有人能喊對。

「知道了、知道了——」
咲良。」
夢見草

夢見草就這麼聽著對方不斷重複著自己的名字,而一次比一次正確的同時,心跳也漸漸加速。

「……」

抬手摁住雷文肩頸,偏頭湊上,任由衝動,在那人嘴角落下短暫一吻。

「行吧?」
𝙍𝙖𝙫𝙚𝙣

「如果我說不行怎麼辦?」

他將流理臺清理乾淨後重新清潔了雙手,和雷文略顯隨意的儀容相比,他對於居家環境的要求相對的高。或許是因為家中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他的保護慾不著痕跡的流藏於生活細節。

他的手十分乾燥,帶著繭子的粗糙,一下子摁住了夢見草的後頸,將要退離的唇瓣定格於他們的吐息之間,極近卻又不互相觸碰的距離。

「我更喜歡火——辣——辣的吻啊,咲良。」
夢見草

「你不會說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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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草——本名為咲良的青年,緊緊盯著雷文,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香,雙手環著對方,歛起眼,將分岔的舌尖撬開貝齒,竄入口中,纏綿令人發麻的唾液,身軀更是貼合溫暖。

自己彷彿食髓知味,吃到糖的小孩。

「那你喜歡我嗎?雷文。」

他自認是個坦蕩蕩的男子漢。
行吧,關於感情這些事情,就像雷文所說的—— 有什麼不可以呢?

或許彼此都是互相舔拭傷口,寂寞的人哪。
𝙍𝙖𝙫𝙚𝙣

「沒有人會跟討厭的對象接吻吧。」不排除有惡趣味的人,但雷文並不是那樣的性格,他光是要對厭惡的東西保持好臉色都困難,是個喜惡分明的男人。

舌尖麻痹的感覺總是新奇又微妙,分明該因為失去部分感覺而降低感受度,卻偏偏引起周圍的敏感。他們糾纏在一起,發出有些曖昧的嘖嘖聲,雷文那雙墨色的眼和夢見草對視著,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這是在說你喜歡我的意思嗎?」
夢見草

「……不行嗎?」夢見草睜著異色的眸,被那雙眼看得有些難為情,於是主動抱上男人,將視線放於乾淨的牆面上。

並不習慣被人看得如此透徹。
但是,好溫暖。

「沒有人會跟討厭的對象接吻,至少我不會。」他重複了對方的話,輕聲嘆息著,「哎……」


或許這一切都很荒謬。
可自己也只是想試著把看上眼的,喜愛的東西留在身邊,多一秒是一秒。

𝙍𝙖𝙫𝙚𝙣

他拍了拍夢見草的背,力道很輕,像是哄著孩子入睡似的動作。有一段時間雷文沒有馬上接話,他也陷入了思考,稱不上猶豫或為難,只是不僅僅將他人說的喜歡隨意看待。

那樣太垃圾了。他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𝙍𝙖𝙫𝙚𝙣

「我今年三十七⋯還是三十九?總之還沒四十。」他突如其來地開口,一開口就像個健忘的老人,「有兩個小孩,阿斯特——我的妻子,她叫做阿斯特里德,生伊桑的時候出血,沒挺過走了。」

還有什麼呢?

「工作啊⋯街坊都說我是舔著刀子口過生活,那是有點誇張了,太危險的工作我也不接,我可得看著兒女長大才行。」

「喜歡的東西⋯這可不能不提菸、酒了,就是太費錢了,也不能常常那麼幹。」
𝙍𝙖𝙫𝙚𝙣

「我會想一想。」

他又把夢見草的頭髮揉的更加亂糟糟了。

「你也想想,有什麼想知道的就問吧。」
夢見草

夢見草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對方所言,抬手揉著雷文的後頸,力道輕柔。
他將一切都聽進心裡,刻進腦中。

「行吧,我也得告訴你一件事。」

說起來,關於自己的故事,還記得多少呢。
他早已想不起那留存於斑駁記憶裡,那女人的面容以及名字了。

但是,好懷念呀。

「……我有個未婚妻,結婚前死了,被我殺的。」他輕聲說著,好似只是床邊故事,「異變是一眨眼的事情,沒來得及救。」
夢見草

「後續……就是這樣了。」可他並沒有把故事說完,那些來自對方父母以及鎮上居民的誤會以及不諒解。



「總而言之,別忘記我是個怪物。」夢見草冰冷的手捧起男人雙頰,四目相交,「雷文。」

𝙍𝙖𝙫𝙚𝙣

親手殺害戀人——光是想像,雷文就感覺心臟的疼痛。殺人的觸感會殘留在手心,飛濺的血跡會像沾在布料上的污漬,向下蔓延,無法擦除乾淨,如果那是親近的人流出的鮮血,那種衝擊與愧疚感只會更加濃烈。

讓人難以承受。

「⋯⋯」他不是無知的孩子,用頭髮想也知道殺死未婚妻並不會是結束,也許會被當作殺人犯,也許這是他成為無根者的源頭。
𝙍𝙖𝙫𝙚𝙣

「你不是,咲良。你是人類,受到詛咒的人類就不能被稱作是人了嗎?」
夢見草

聞言,夢見草微微睜大雙眼,虹膜倒映著男人的臉龐。
他愣了半晌。

「這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呢。」夢見草隨後笑了出聲,「被詛咒的人類啊——哼哼。」

被詛咒的人類啊,既不是人,也還不是妖,普遍在群眾眼裡確實是怪物。

「在這麼說下去的話,我會心動的。」指尖輕撫雷文的臉龐。
𝙍𝙖𝙫𝙚𝙣

「嘿,我說這些可不是好聽話。」

雷文是打從心底那麼想的,誰也不知道何時會加快這個進展,也許一輩子、也許只是幾分鐘,但在那之前他們都是人類。

總不能提早判自己死刑啊。那樣人生還怎麼走得下去?有什麼盼頭?
夢見草

「我知道。」夢見草依然哼哼地悶笑著,又湊上去輕輕吻住對方,或許自己真的上癮了。
他老是戒不掉菸酒,最後也沒打算戒,這下可好了,又多一項成癮的事物。

「行吧。」更是故意地揉了對方臀部兩下,「謝謝你,雷文,我很高興。」
𝙍𝙖𝙫𝙚𝙣

被捏了臀部也沒什麼不高興的,作為回應他拍了拍夢見草的屁股,兩聲倒是挺響挺紮實的。

「行了,碗也洗好了,小鬼們也出門玩了——」

「我們也出門晃晃?就當給你醒酒了。」
夢見草

「我可清醒的很、哎。」
夢見草忽然被拍了兩下臀部,倒是挺直腰桿,並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捏了對方的手,「走吧。」

外頭天氣和煦,適合外出,適合出海。
或許最後又會轉個彎兒去到酒館也說不定。

可今天暫時不當海盜,不當怪物,就當個普通人吧。
和雷文一起,當個普通人吧。
夢見草

—————
𝙍𝙖𝙫𝙚𝙣
不隨便的男人是要好好看待感情問題的!!(但是打砲接吻沒有限制(聽起來超隨便)
夢見草
……(講話啊倒是講話啊)噢…雷文……雷文……一早就看到雷文下廚好養眼(幹)怎樣啊!!雷文超暖的啊!!!!(突然大哭)(突然超崩潰)
夢見草
𝙍𝙖𝙫𝙚𝙣 : 你這樣會讓人暈船的爹……
𝙍𝙖𝙫𝙚𝙣
他介於隨便跟不隨便之間
夢見草
𝙍𝙖𝙫𝙚𝙣 : 期待爹地想完的那天(會有那天嗎)(怎在這裡問?)
🌹𝓝𝓮𝓻𝓮𝓲𝓭🌹

快想完我要看後續!!好好吃同性戀!
夢見草
🌹𝓝𝓮𝓻𝓮𝓲𝓭🌹 : 剛剛跟雷文中聊後續了!!西西!!(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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