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跟SCP發生收容關係
寫寫腦洞,這個真的太有意思了
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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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沛緣每天睡覺前跟起床後都會先檢查一遍那個危險房間的出入口安全措施:掃帚放門邊,枕頭放門口,鹽巴和糯米交互圍著門灑三圈。確認這些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後她才有辦法安心睡覺或開始一整天的行程。
『放心,《我》昨晚沒什麼大動靜。』當黃沛緣低頭專心補強鹽米防護圈時,一顆頭從地板冒出來向黃沛緣開口,她手一滑差點把鹽米防護圈撥出一個漏洞,嚇得尖叫出聲:「藍誠傑你有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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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板長出來的那顆頭翻了個白眼(雖然祂只有空洞的黑色眼窩):『不然妳以為我怎麼死的。』
被對方反問了這麼一句,黃沛緣頓時啞口無言,她真的不太會應付這種地獄梗,匆匆擺弄好防護圈後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鹽粒米粒:「你香還夠吃嗎?」
『都過了一個晚上,早就沒了。』那顆頭慢慢長高,原本在地板底下的身體跟著顯露出來,今天的地縛靈穿著昨天晚上黃沛緣看的電影男主角服裝:合身的深色長大衣、凸顯腰線的西裝馬甲再搭配熨得一絲不苟的襯衫和西裝褲。即使藍誠傑是亞洲人面孔,如此西式的衣裝穿在祂身上卻找不到一絲突兀感。

當然,如果祂有腳的話,整體造型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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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黃沛緣的貧瘠想像力很難把西裝男子跟線香放在同一個畫面裡頭,不過反正上完香就沒她的事情了。
用來祭拜藍誠傑的神桌就放在客廳左手邊,從大門口一進來就能看到黃沛緣七拼八湊出來的祭壇,除了常見的水果餅乾之外還放了藍誠傑要求的各式酸梅檸檬糖味覺糖等偏酸的零食。
黃沛緣抽起三柱香點燃,輕甩了甩之後插在果醬罐充當的香爐中,接著就開開心心準備出門吃早餐,哪知才剛轉身就撞到(準確來說是穿過)藍誠傑懷中。
『換《我》的新糯米。』祂低頭朝她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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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沛緣雖然已經沒有像剛搬進來時那樣驚慌失措,但是靈異現象貼自己那麼近還是會嚇到的,她猛地往後一縮導致腰撞到那個簡陋的神桌,痠疼感立刻沿著背襲上腦袋,疼得黃沛緣齜牙咧嘴,忍不住狠狠瞪了那個地縛靈一眼,但對方彷彿完全沒看到她的慘況一樣,徑直往那個危險房間漂浮而去,黃沛緣也只能在心裡咒罵著一邊拿起一袋潔白的糯米跟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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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心翼翼跨過剛鋪好的鹽米防護圈、挪開擋在門口的掃帚枕頭後,黃沛緣慢慢轉開房間門把,緩緩朝門內探頭張望。
在大約四坪大小的房間中,一道人影靜靜佇立在房內一角。窗簾被刻意拉開一條縫,讓陽光能拘謹的照射到室內,剛好將那道人影侷限在離房門最遠的角落,而在那道深色人影的腳邊,一圈又一圈的糯米和鹽巴已經發黑發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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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頭沒有任何家俱,牆壁上掛滿各式各樣黃沛緣蒐集來的驅邪法器,有十字架、佛珠、廟裡拿的符紙、可蘭經掛毯、大蒜、菖蒲、雄黃香包、之前跟團去日本玩拿的御守和大吉的籤、開光過的水晶手鍊、風箏、鏡子、八卦盤等等,門邊的小櫃子上則放著會24小時連播的念佛機和無限循環雞啼聲的音響。

由於擺滿各式各樣風格迴異的物品,房間裡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即使黃沛緣後來為了讓自己不被房間的裝潢風格嚇到、又添加一些掛燈和裝飾想平衡一下房內的風格,依然減輕不了房間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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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要「那東西」還在房間裏,就算把世界名畫或昂貴家具擺在同一個空間,依然遮不住一絲一毫從那個佇立物體上散發出來的陰森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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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沛緣盡可能用最慢的速度將房門推開。儘管這樣的維護工作已經完成過好幾次,但黃沛緣還是很不習慣那個房間跟「那個東西」。
她盡可能不去直視房間裡的突兀之物,將窗簾再拉開一些確保室內日照充足後才蹲下身,將發黑的鹽巴及糯米掃進垃圾袋裡。
黃沛緣每個月都要購入大量的鹽巴及米粒,買到米店跟雜貨店老闆都認識她了,米店老闆笑呵呵以為她家裡很多人,雜貨店老闆則是有些擔心她的飲食習慣。黃沛緣也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這些用品都不是用在人類身上可以放心,只能匆匆結束話題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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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沛緣將地上的腐壞之物清理到「那東西」的腳下時,窗外的陽光黯淡了下來。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

黃沛緣抬眼掃了下窗外想確認天空,新的米袋跟鹽包在她的手邊還沒割開,藍誠傑的空洞聲音在黃沛緣背後說了句『早安啊《我》。室友,妳好像該動作快點喔。』,但黃沛緣只聽到室這個字便被一股巨力捏住雙肩提起身,連保命用的鹽巴和米粒都來不及抓。撞入黃沛緣眼中的是藍誠傑那張蒼白的臉,漆黑中帶著點點腥紅的雙眸注視著她,森白的犬齒穿出上唇,黃沛緣光用看的就覺得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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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冷靜點。』一隻有點半透明的手遮擋住那雙長長地犬齒,藍誠傑聽起來有點不悅。『別亂吃,很髒。』
黃沛緣根本沒時間去跟他爭到底什麼東西很髒。她驚恐的想要推開肩膀上的箝制,但區區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抵擋得了刀槍不入的非人死屍呢?
只見藍誠傑湊近黃沛緣,先是深深吸了幾口她慌亂的呼吸,接著低下頭;冷硬的薄唇抵在黃沛緣嚇出冷汗的脖子上,一下一下的挪動、搜索著最好下口的點。
當找到他滿意的地方時,藍誠傑發出了尖細的笑聲,隨即撕扯開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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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烏雲散去,同時一把鹽砸在了藍誠傑的頭上。
「啊啊啊啊啊啊————!!!」原本抓住黃沛緣的藍誠傑用力甩開她,縮回沒被陽光照射到的角落,長著尖銳長指甲的雙手扒著臉試圖將鹽粒刮下,而在那陣陣鬼哭狼嚎中是藍誠傑空洞又無奈的聲音:『就跟《我》說很髒別亂吃了,《我》生前的完美用餐禮儀跟酒精消毒好習慣到底去哪裡了?』
黃沛緣的情感想要連滾帶爬的立刻逃走,但理智告訴她如果就這麼衝出去,到時候會有更可怕的下場,因此她咬緊打顫的牙關,慢慢將鹽包和糯米打開,一圈一圈的包圍住還在角落嚎叫的「那東西」,確保它沒辦法跨出防護圈之後才一邊瞪著吼叫聲漸弱的「那東西」一邊退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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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上那扇門,黃沛緣立刻衝進廁所乾嘔,接著又打開蓮蓬頭,將身上沾滿汗水的濕衣褲丟進洗衣籃後站在水下用力刷著剛剛被碰過的地方。誰知道「那東西」嘴裡有什麼病毒細菌,她可不想變成那種鬼東西。
『室友,沒事吧。』浴室門外傳來藍誠傑沒有起伏的關心聲。黃沛緣用平安符和各式供品威脅利誘了一段時間,祂才養成尊重別人隱私的好習慣,不再從浴室牆上探出頭關(ㄒㄧㄚˋ)心(ㄙ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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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無論怎麼洗都刷不掉藍誠傑留在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加上黃沛緣的頭髮很短,她只好在這種大熱天穿著連帽外套出門買早餐。
『我會再好好對《我》說教的。』藍誠傑隨著她飄向大門,黑暗空洞的眼窩險惡的瞇起:『又不是口腔期的嬰兒,一點都沒有成年人的教養。』
「算了吧,你的說教有用的話那東西早就開始打掃屋子做家事了。」黃沛緣沒好氣的反駁,將拉鍊拉到可以遮住脖子的程度後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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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沛緣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搬走,就算這間鬼屋房租低到不可思議又生活機能極度方便,但每個月都要這樣搞一次太累了,黃沛緣覺得她起碼有10年的壽命被藍誠傑嚇掉。
不過考慮到收入跟交通,其他黃沛緣能租得起的物件就只剩下公司附近的勞工宿舍或離公司有點距離的學生套房,沒有交通工具又有學貸要還的黃沛緣實在沒辦法割捨掉便宜不說還超級方便的鬼屋,畢竟人總是要為未來著想的,只要自己小心注意一點,一定能活到存夠錢再搬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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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沛緣數著身上零錢夠不夠買個蛋餅時,她並不知道家裡那間充滿法器的房間中,不同型態但同屬一人的屍體和幽魂正進行著靈與肉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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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大碩士我拜託你想想自己受過的基本教育,每次見到人就要咬脖子吸精氣,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學位嗎?』蒼白幽魂滿臉不悅,漆黑眼眶死盯那個穿著祂生前最愛的衣服的自己。
「呃啊啊啊不要陽光——」一身寬版襯衫和工裝褲的死體痛苦的退到牆角,完全不鳥正苦口婆心規勸的鬼魂。「討厭——嗚啊啊啊——」
『語言能力已經退化到這種程度了嗎。』鬼魂的語氣泛著嘲諷和感慨。對於只能看著自己逐漸失去人類的樣貌這點,祂感到比以往更加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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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原本以為可以透過攝取壁虎蜘蛛老鼠等等小動物去恢復死屍的神智,但現在看來沒有智慧的動物並不能很好的延緩死屍大腦的腐敗速度。
然而以祂的良知跟道德又做不出將活人引進屋子這種事情。當初這棟屋子的前屋主和前來鎮邪的道士們只勉強將死體鎮在地基下便棄之不顧,也沒注意到房子裡除了殭屍還有個遊蕩的靈體。
毫不知情的新屋主接手這棟鬼屋後原本打算自住而將房子重新裝潢,但住沒幾天就被祂嚇跑。
這棟房子後來換了好幾任房客,最後被黃沛緣這個窮到會把鬼嚇跑的倒楣打工仔給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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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明明該待在地基裡頭的死體會跑到樓上還被困在小房間裡面,鬼靈只能說是黃沛緣自己過度好奇,硬要把靈動現象歸咎給地基有怪東西,那明明是祂在巡視自己的領域,關身體什麼事?
而黃沛緣好奇掀開地下室水溝蓋的舉動也導致飢餓到了極點的死體破開封印一路追著她追到小房間裡頭,看不下自己的肉身變得如此齷齪的鬼魂一把糯米砸到死體頭上,這才救下被嚇到六神無主的黃沛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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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多虧了黃沛緣,幽體發現死身在吸了幾口生人的精氣之後竟然恢復了基本的語言功能,大喜過望。
讓死體吃掉黃沛緣自然是不可能的,祂是鬼魂狀態並不代表祂能承受那麼可怕的畫面跟聲音。但如果能讓死體定期攝取一點精氣的話,或許就不用再看到自己的身體耍智障的死樣子了,祂的自尊和理智無法再看到生前體面又風度翩翩的自己趴在地上找老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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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生人的精氣如果沒有按時補充,腦部腐敗的速度會比只吃動物還更快。』鬼魂看著逐漸停止哀叫的死體喃喃:『難道要為了延遲腐敗吃蟑螂嗎......可是我又不想再看到那個畫面......總覺得光是想到那個畫面我就要化為怨靈了。』
「喂。」一個呼喚聲拉回了鬼魂的注意力,祂抬頭看向本來抱著頭蹲在角落、此刻恢復站姿的死體:『2X2是多少?』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吃了那女人?」帶著紅點的黑瞳瞪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憑什麼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四處走,我就只能被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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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剛剛吸的精氣發揮作用了。
鬼魂一臉莫名:『我是地縛靈,根本沒有你說的自由自在這回事。再說了,我不想看到我的家有流血事件。』
「誰說我要吃她的?我就是喝點血吸點氣而已。」死體舔了舔犬齒。「一個月才幾口精氣根本不夠,我很快就會回到沒有清晰意識的狀態,那樣才更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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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我上次丟老鼠給你,結果你足足吃了快40隻才沒再繼續躁動。』想到自己一個地縛靈還要四處捉老鼠餵給死體吃,鬼魂就感到不存在的雞皮疙瘩襲上祂的後頸:『再說你太容易食髓知味了。你所謂的喝點血吸點氣,是指那些最後被吸乾血抽光精氣的一大堆老鼠蟲子嗎。』
鬼魂沒有說出口的是,祂寧可到處抓老鼠也不希望看到她被死體獨佔走人生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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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氣可不是畜生能比的。」死體抬眼露出笑容:「我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例子,剛剛只不過匆忙間吸了兩口氣,就能夠讓我好好的說話,也沒有試圖衝出房間。每天吸一口的話肯定能讓我恢復生前的神智,甚至能就此安息。」
確實,但吸取太多精氣的話就會和第一次那樣,幾乎差點就把她......
鬼魂打住思緒。雖然祂的目標是讓死體能夠表現的像話點,但為此去犧牲誰都不行,更別說是犧牲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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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忘了自己生前受過的道德義務教育,但我沒忘。』鬼魂撇下嘴角:『再說,失去的精氣需要靠大量休息進補才能恢復,以沛緣小姐的生活作息,一個月讓你吸一口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就會影響到她的工作跟健康,這不是我樂見的。』
蒼白的死體定定看著半透明的幽魂,片刻後裂開嘴巴笑出聲:「你該不會也跟我一樣想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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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整個房間的物品開始劇烈晃動,牆壁上、地板上的各式驅邪物品紛紛掉落、移位,彷彿整棟房子都在晃動。
不過死屍毫無懼色,盯著垂下頭的幽靈繼續尖聲笑著:「被我說中了呀大情聖?你連下半身都沒有也想做這種事情嗎?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沒卵蛋才走純情處男路線的,沒想到你居然有跟我一樣的慾望,不愧是出自同一人的產物!」
『少拿我和你這禽獸相提並論。』鬼魂抬起頭,漆黑的眼框和同樣漆黑的口腔大開:『我尊重她、敬愛她、守護她,不是你這種動不動就脫褲子的禽獸能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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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我還有褲子可以脫啊哈哈哈!」死體扯住褲頭讓鼠蹊部的形狀更加明顯,左右扭動著臀部:「怎麼樣~羨慕嗎~沒ㄐㄐ的幽靈~」
只見鬼魂閉上眼睛小聲念著『我有碩士文憑我不會跟國小生計較、我是成熟的77歲靈魂我不會對心智只有9歲的肉體生氣、氫鋰納鉀銣銫鍅、界門綱目科屬種』等意味不明的咒語,奇特的是房間內激烈作動的靈動現象竟隨著幽魂的吟誦、慢慢緩和直至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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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靈體並沒有出現其他更有趣的反應,死體無趣的鬆開褲子,滿臉無聊:「之前你還蠻有意思的,不但會靈騷還會送外送給我。結果現在就光圍著那女人打轉,連便當都不幫我送了,談戀愛之後連本人的肉體都不顧了嗎?」
『你有精氣可以吸。』幽魂一邊暗示死體要知足惜福,一邊小心的將剛剛被靈動震落的避邪法器掛好,祂不希望她回來發現東西都被移位而嚇個半死。祂只想看她在祂身邊過的平安順心。
『一個月也才幾口,我——呃呃——』隨著驅邪道具歸位,房內的風水也開始流轉起來,好不容易能自由走動的死體再次被壓制到角落,原本清明的意志也逐漸從它腦中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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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回到了省電模式,一動也不動的僵硬在角落。
『......要是被她知道《我》是這種白癡直男,我可能會當場魂歸地府。』幽靈看了眼立在角落的自己,想到剛剛對方扯著褲頭扭來扭去的死樣子,不存在的腦神經就一陣一陣的刺痛。
祂一定不會讓她知道死體居然如此幼稚低俗,絕對不會。

但當然,意外總是會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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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沛緣臨時收到了一個外派通知,需要跟著主管出差一週去幫忙追蹤客戶的工程進度,她只來得及回家匆忙收拾幾件衣服用品,連藍誠傑都沒來得及看看她、她就再次衝出門,以至於藍誠傑完全沒時間請她至少先幫小房間換個鹽巴糯米和渡氣給它自己。
看著匆忙離開的黃沛緣,藍誠傑頓時有些慌,但他很快就鎮靜下來,告訴自己這不過是稍微回到在她降臨這棟鬼屋之前的日子而已,趕快丟幾隻老鼠蟑螂喇牙進房間然後趕快離開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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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久未出門也沒在追社區時事的藍誠傑並不知道,最近正逢夏季消毒時期,在勤快的噴灑藥劑及清潔水溝的消毒作業下,別說老鼠了,就連蟑螂也都通通死光,根本沒有辦法替死體帶便當。
祂在成為靈體後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驚慌無措了,眼看著房內的厲氣越來越重,鹽巴及糯米基本上是必須每天更換的程度,如果祂能早點告知她,出差當天就是每月一次的更新鹽巴糯米以及讓死體淺淺吸一口精氣的日子,也許它還不會飢渴的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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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風水只能壓制死體,但並不能完全控制它的行為,當死體對血肉的渴望到達一定界線,那這些避邪物品就只會是裝飾而已。
藍誠傑看著在房裡四處踱步、一邊發出低吼一邊不斷嗅聞著獵物氣息的死體,拚命思考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免死體失去控制。
如果這具身體還是他自己的話......
漆黑的眼框猛地瞪大。雖然還不確定可行性,但也只能先試試看能不能亡羊補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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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沛緣結束為期九天的出差回到家時已經累到只想直接躺床。
「白癡老害搞那麼多東西要我們跑來跑去做這做那還東嫌西嫌怎麼不全家飛去隔壁國家被養套殺......」拖著疲憊身軀一邊詛咒客戶的黃沛緣努力忍住對睡眠的渴望,抓了上衣和內褲就走進浴室,畢竟比起清潔沾滿汗水髒污的床單,清潔自己還是方便又快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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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完澡隨意擦了擦頭髮,預先開好冷氣的涼爽臥室讓黃沛緣更加的昏昏欲睡,她倒向柔軟的單人床,沒幾個呼吸就沉沉睡著,壓根忘了家裡有地縛靈跟殭屍的事情,也完全沒注意到半掩的房門外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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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一陣窸窸窣窣的噪音吵醒而睜開眼睛時還很睏倦,同時滿腔燒起睡的正舒服卻被叫醒的怒火。
「大半夜吵什麼吵啊別人都不用睡覺嗎!!」黃沛緣連眼前的東西都還沒看清就率先開罵,抬手就想去開燈看看是哪裡的垃圾在吵,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力量按在耳側,想起身也一樣被一個阻力攔住而無法動彈。
還在迷糊中帶著怒火的黃沛緣不耐煩了:「藍誠傑你是學不會教訓又在搞鬼壓床喔?你3秒內不趕快滾我就三天不上香餓死你——不對你已經死了。」
「我也很想放手,但我辦不到,因為我還不想放開。」寡淡冷靜的藍誠傑開口。
「我怎麼可能會放開這麼新鮮又香甜的精氣啊?要不是我在礙事,我早就連血都一起吸了!」愉悅興奮的藍誠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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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迷糊的黃沛緣不滿的扭動起身子試圖掙脫被壓住的不舒服感,她很不喜歡鬼壓床,剛搬進來的時候天天被壓害她那陣子睡眠品質超糟糕,請了平安符回來之後才好轉。說起來那串平安符都還掛在床頭,應該足以讓藍誠傑沒辦法靠近睡覺時的她才對...?
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閃過黃沛緣的腦袋,但隨即便被軟綿綿的睡意淹沒。
「我要睡覺啦線香我明天再點可以嗎。」黃沛緣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由於疲憊而添了幾分不悅的鼻音,一邊繼續扭動身子想要掙脫鬼壓床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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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妳先別動……」「太色了吧喂原來她還有這麼誘人的一面啊~~」「我能不能先別吵?我已經吸完精氣可以滾回去關押了。」「吵死了,好不容易可以離她這麼近,我才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藍誠傑不停的自言自語,吵得黃沛緣皺起眉頭,她只希望藍誠傑事情弄一弄趕快走開讓她睡覺,不管是要補糯米還是鹽巴全都明天再說。
「藍誠傑你要做什麼就趕快,我要睡覺。」她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怎知原本還在大聲自言自語的藍誠傑頓時安靜下來。
「室友,妳是認真的嗎?妳之前都很害怕細菌感染的,現在不怕了?」藍誠傑小心翼翼的確認。
「唔,突然這麼大方我反而開始有點難為情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唉唷又幹嘛啦!」藍誠傑又吵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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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定又是什麼換供品口味或者想要入夢這點小事,黃沛緣並不是很在意,因此她只是閉著眼皺眉催促藍誠傑快點弄完讓她睡覺。
一個陳舊帶著點木質味道的呼吸靠近她的鼻尖,微微的低吼聲從藍誠傑的喉嚨溢出,猛獸般旺盛的慾望被迫屈服在冰冷沉重的理智之下,讓藍誠傑僅僅停留在黃沛緣的溫暖氣息前一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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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誠傑並不習慣這副僵硬強壯的實體,也不適應腦袋充滿冰冷沉重的思緒。
但不論是哪一邊的他,黃沛緣那充滿沐浴用品香味的氣息都讓祂和它欲罷不能。
它們深深吸了好幾口她的精氣直到她再度陷入睡眠,才在祂的理智下用力仰起頭止住過度索求她的行動。
「哈、哈哈...精氣...她...太美好了......」藍誠傑發出有些恍惚的讚美,在漆黑的房間中直直盯著床上女子的睡容。
「好了,回去。」藍誠傑打算起身回去封印房,但身體一動不動。祂一驚,難道它已經掙脫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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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嘴巴說要回去結果身體一動不動,看來你也不想離開精氣如此美味的大餐啊。」藍誠傑嘲諷著自己。
「……」祂閉上眼睛,看來附身到自己身上對彼此都產生了影響。儘管它們來自同源,但一個是沒有七魄的鬼另一個則是只有七魄的殭屍,光是這點就讓兩個東西以完全不同的模式去行動或思考。
而現在這種畸形的合為一體方式不僅僅讓兩者都矛盾加乘放大,連帶魂體自己平時能壓抑的慾望及想法都像是不可抗力般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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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隔天早上由於呼吸困難和身體沉重而醒來的黃沛緣,看到的就是自己被緊緊攬在殭屍懷裡的場景,立即想要發出高分貝的尖叫,不過很快就被躺在她身旁的藍誠傑一句「室友早安」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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