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花│結團
◈ CONNECT

◈─黑石酒館 ◈─晚上
◈─歐索魯、火蝴蝶 ◈─ 黑海紀元 | 葛萊蒂絲
Part.01


   針空著有好一陣子,越是急於尋找線頭,持著線綑的手越是顫抖難以穿引。

歐索魯不曾如此頻繁往返酒館過,九個月以來持之以恆維持的習慣變得有些麻木,慌忙的日子逐漸冷靜,老實說,探聽情報逐漸成了以往未有過的消遣,總能打聽到哪片海域有賺頭、節儉的竅門,或是哪裡來的阿邦被哪個海賊團給通緝。
這裡得來的情報無非都是跟金銀財寶有關,要找尋人的情報可真是太難得了,他漸漸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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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天所在的海域有多險峻,以他們現在的船備肯定無法強行突破。若無最後一句話,枝葉老早想不顧死活回去尋找遺失的花朵。

明白不代表必須放棄,那不會是結論。

那是一個多人密集於酒館的夜晚,每晚約有一兩個小時最多人吃飯的時間,任何人都需要填飽肚子,無論是人類還是詛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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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平凡少女的身影已然成了熟悉的景色,幾乎也會在同一個時段出沒,卻只是靜靜待在角落,不揚聲與誰攀談,乍看就像是在等待著誰。

少說也同樣維持了幾個月吧。歐索魯思忖著,素不相識的孩子年紀有些輕,也或許正因如此,心中燃起的好奇與擔憂促使他從吧台座位上起了身,帶著肩上的紅色鸚鵡穿越人群吵雜,拎著一張在桌邊提早寫好的紙條遞給了那名有著祖母綠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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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個人嗎? 』


這下可好,他大概是將紙條遞出去的那一瞬間才意識到這情境有多像在搭訕,即便他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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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托著頭看著酒館各處發呆,繼續無止鏡地呆看著人群尋找熟悉的身影。
不知道何時才會等到,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幫助……

直到一個帶著紅色鸚鵡的陌生人突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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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打量紙條上的字,再看看對方。「是啊,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是想請我喝一杯,我只喝最貴的酒啊。」
勾起笑容,習慣性地對搭訕話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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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一杯酒倒無大礙,但若真請下去可是真的要被誤認成搭訕了。啞者自鼻腔發出一陣短促的笑氣,從腰間抽出了平時寫字用的破舊小冊子,右手端著,左手沙沙沙地寫著,參雜在杯子、木盤子輕喀敲響木桌,與攀談笑語之間。

這裡的人們無一處不在聊天的,真靜靜吃飯的、或靜靜發呆的,老實說沒幾個。

高處的油燈在紙面上拉出一條跨過筆記本的影子,隨著木製炭芯的筆桿移動。

冊子被端到了對方面前,上一刻已經確認對方能夠流暢的回應書寫的字句,並非不識字的孩子,他毫不節儉的寫起了大量的文字。

『想說妳總一個人靜靜的待在角落,還以為妳也是個啞巴。』男人的臉上刻畫著一臉正經,直到幾秒之後,或許對方閱讀得差不多了,他的臉上才多出一抹僅勾起半邊嘴角的痞笑。

『這時間妳總會待在這,似乎也有好一陣子,勢必有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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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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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
不自覺地輕輕挑眉,終於能理解帶著紙條過來的用意。
……待在這裡也有好一陣子……

「嗯,我在找人。」抬頭看著他,再看了看紙條。
儘管自己沒有特別隱藏目的,但對方的文字說明他已經注意自己一段時間。
會特別留意酒館陌生人……絕對不是普通想交個朋友吧?

儘管自己不能說是位老手航海家,但還不至於是個天真無邪的小白。
「所以…你過來的用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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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啞者以簡短的文字拋出了相同的目的,須臾多補充了一句話。


『不過我要找的人不是那麼好找,但多打聽些海上的傳聞或是消息應該會有些幫助。』他將背脊倚在牆面,冰涼的石磚透過腰、透過布料,他並不怕滲入骨裡的寒冷,但他對那場寒冷滲入心中的暴雨記憶猶新。

『所以我只是來探聽一點情報的,不過這是可以先擺一邊。既然妳也在找人,那麼多一雙能夠替妳注意的眼睛自然是再好不過?』他將面與視線轉向側邊,好好看著對方。比起提出自己的需求,或許先了解自己能替對方提供些什麼更好。

『妳想找的是誰?他長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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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拍拍身邊舷位置示意他坐下。「我要找一個男人,他叫菲利克斯。」

「他是我的弟弟,大概20歲。黑色短髮,眼神有點兇,長得蠻高,大概……比你高上一個頭?」勾起苦笑。「……但他一直不喜歡留下畫像什麼的…所以我也沒辦法給你知道他長怎樣。」

葛萊蒂絲拿起酒杯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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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對方指示坐在一側,手邊並未持著任何飲品不免會引來店家側目。他隨意的點了杯野橘果汁,倒與一旁喝著酒的人成了鮮明的反差。

歐索魯絕對有自己身高不怎麼高的自覺(先不論他們船上還有個一米九的巨人),比自己高一顆頭的話少說也有一米八。

更重要的,對方也是在尋找家人。

『我有個兒子差不多就你們這年紀。』啞者在桌子上書寫顯然方便且俐落了許多,他並未揣測少女示意就坐的用意是認為此話可以談聊一些時間,還是出於某些對書寫者簡單的善意。

『他怎麼了?』失蹤?逃家?或是赴約未果?有過多因素導致一名孩子能在此許久仍在尋覓,倒也不必猜測,能夠給予他一個答案的人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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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他…本質不壞,但總覺得…是沒辦法過安穩日子的人。」也許是年差很大帶來的長輩感,很久沒有遇上長輩的葛萊蒂絲輕易地說出更多。「……結果哪天連道別也沒有,便跟著年輕的海盜離開了。」
要不是有其他人看到他上船,大概連去哪也不知道了。

再喝一口酒,果然便宜的酒還是苦得很。
「倒是你?你不說說你自己的事嗎?你既然過來,也說需要情報……」好奇地看著他。「……應該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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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這年頭來真沒幾個活得安穩的孩子。無論是眼前的少女、自己與船員、或是他從海上拾來的小鬼。

隻字片語流入耳中,至此對方恐怕也不清楚弟弟是基於什麼原因跟海盜離開。這世道,因為受詛咒拋棄了陸地的人可多著,也有人是為了那些荒謬或偉大的志向。

對方的提問偶然打斷他延續於腦中,如枝葉蔓延廣闊的思緒。他暫時打住了自身的好奇,一手撐著下顎,神情有些黯然,笑著看著一度停頓的筆尖。

不知何時從肩膀跳上桌面的紅色鸚鵡在一旁啊啊叫了幾聲,擅自喝起了主人剛才點來的果汁。

『妳曾聽過「海之彼岸花」名號的女海賊嗎?這或許在年輕一輩的人們耳中有點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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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細細回想,或許妳能確認自己是否曾聽過一點傳聞──

骰2Digit判定根據角色平時的接收傳聞的程度自定義熟悉程度,二擇一。

結果若≦50│你聽過不少來這吃飯的海賊提過一位身上有著八隻烏賊長觸手、外觀十分招搖的女海賊,時不時會帶些食材來到酒館內,大方豪邁不拘小節,領著名為海之花的海賊團,那名女海盜即便年邁了仍不好惹的,然而似乎有好一陣子沒見到她的身影。

結果若≧50│你對那名號略有耳聞,但仍對那名女海賊的細節不熟悉。總的來說,妳或許更專注在尋找妳所熟悉的身影,或是正巧並未聽聞相關的閒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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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git)(dig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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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花的……海賊團?」回想起平日四周的聊天內容,儘管沒有親眼看過,但這樣特別的存在令她留下印象。「……你在找她嗎?我沒有看過她,只是…剛好有在這邊聽過她的事。」

誠實地向他說明自己的情況。葛萊蒂絲很清楚自己不是擅長哄騙對方的人。
相比起他,自己也只是個年輕小鬼。
只有誠實地交易,才會是最安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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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聽過關於她的事情,那就好說明了。』時刻面帶微笑的男性意識到自己未曾與誰提及過這件事情──他是試圖連著慕西莉莉一起帶走、卻也是被推上最後一把、什麼都說不出口、眼睜睜看著視線迅速地遠離、落入海中,然後被船員們撈上逃生船,親眼看著巨大的船身被更巨大的抹香鯨吞噬。

他是唯一目睹最後一刻的人,卻也不知道老船長當下是否安好。

『她有一陣子消失蹤影,是因為她確實失蹤了。』

千百個糟糕的思緒在腦中流轉,他輕嘆了一口氣,那是自他喉間唯一能夠發出來的、最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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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海之花的代理船長,我們沈船的時候,她留在前線拖延時間讓全員逃離,但她沒趕上。』
『自沈船後歷經了四至五次月相輪替,至此我仍在打聽關於她是否在何處出沒的消息。』間隔的時間過於漫長,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時間久到早就無望。歐索魯把果汁的杯子從鳥喙邊奪回來,喝了一口又還給安分不吵鬧的鸚鵡。

『孩子,妳尋找妳那位家人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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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對方原來是在尋找自己的船長,更加沒想到他正是海之花的人。
可是沈船的話……不是凶多吉少嗎?
葛萊蒂絲不敢說出心裡的話,因為她也很清楚……這樣的結果是最不願見到。

努力不把表情弄得難看,對方既然還在找……就是希望她平安沒事吧。
「比你早一點…半年左右了。」也很意外自己能堅持半年。
而且…還加入了海賊團當個船長………………等一下?
相比起自己,對方……是真的海賊啊。

他過於友善的態度令自己放鬆下來,突然才發現……他跟自己不同,是真正的海賊船長。
突然勾起帶點緊張的笑容。
……說錯話會不會被丟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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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也不短啊,但願我們都能有好的結果。』渾然不知對方正在模擬真實海盜會有什麼暴徒反應的歐索魯在紙張上寫著誠心的祝福,無奈笑著將寫滿的紙張翻頁。

『我會替妳稍微注意一下妳所形容的孩子,能冒昧詢問該如何稱呼嗎?』

『歐索魯。』啞者在問句的後面先行補充自己的名字,而後順便替自己的紅色鸚鵡自我介紹:『牠叫火蝴蝶。』

『除此之外,如果有其他關於海域、商品或是陸地上的情報,我也十分樂意用錢或是所需之物交換。』

她覺得這孩子應該可以相信,於是在提出交換條件的同時,也額外提供了情報交換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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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葛萊蒂絲,謝謝你…我也會注意有關你們船長的事。」小心翼翼地再看著一人一鳥。「但其他情報嗎……」
低下頭想了想。

「這方面我不太清楚…但,我想有位船員可能會比較了解…」
那位喝酒喝到不知有沒有在清醒,卻意外可靠的托恩。
「如果是他的話,可能對你而言比較有用處……有需要的話,我試試利誘他出來見面吧。」
說得像吸引野生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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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可以,葛萊蒂絲,多認識一點人不虧。』聽聞「利誘」一詞,男人自鼻腔發出了短促的笑聲。

那就像苦萊斯吉可以用食物利誘、賽西爾可以用沒看過的素材利誘、瑪爾可以用酒利誘、伊恩可以用……對法斯提斯惡作劇的點子利誘。

船員最理解船員的事情。

『不過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可以約個日子跟地點坐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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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問問他。」想了想,這段時間應該也會在這裡。「不然,三天後再見面?繼續在這裡?」

三天時間,應該能令托恩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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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者點點頭,將剩餘的果汁一飲而盡,伴隨見杯底的木杯與桌面碰撞,他隨之發出了豪邁的哈氣聲。

不說還真以為是在喝酒。

『我需要帶個比較方便交談的人來嗎?我擔心對方是否不擅長識字。』

那是作為一個缺陷者經常下意識關心的不便利性。對誰來說文字交談極為不方便,閱讀與等待書寫都需要一定時間,嫌棄他書寫的人他可見得多,他也自然而然將這件需要提前確認的事情納入了考量並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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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我會出現,不用擔心!」想了想托恩平日的行為。
要是再多來一個海賊,打起來...會死的吧?

但是...要是托恩的揍傷了這人。

............也是會死的吧!
「....當然你的船員想來,多帶一人也可以。」
決定不了,交給對方選擇。
「因為我的船員有點.....兇猛。」挑了一個比較友善(?)的形容。「所以那天要是得罪你們,下手請不要太重。」
已經想著會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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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歐索魯看了一眼火蝴蝶,沉寂兩三秒後,鸚鵡輕輕啊了一聲。


一張紙條再次連著果汁與少女手中那杯酒的錢一同遞到了桌面上,年長者臉上露出了調皮的微笑。

『有妳在的話我相信我不必擔心。讓我會會那位兇猛的朋友吧。』
『火蝴蝶也是很兇猛的喔。』
「啊啊──!」

彷彿附和著紙條上的文字,火蝴蝶輕輕振翅,橋了橋位於肩頭的站姿,隨著靜默者的背影推開酒吧的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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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會打架了嗎?
我要叫敏在外面準備醫療用品嗎?
但說出來一定一群人來看熱鬧.....那時酒館會直接不再準我們來吧?

「......那靠你了,火蝴蝶。」
放棄思考似的自言自語,看著一人一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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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他媽交流集中樓還沒蓋打本太好玩之後再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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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葛萊中,葛萊蒂絲簡直是被拖下水來牽線的,我真是太喜歡兩個船長兩樣情船員一人一鳥可以兇(不用)(如果真打起來其實也挺好笑的但先緩緩)(幹),瞬間意識到對方真的是真真正正海賊的時候的OS太真實描繪一個意外當上船長的少女會有的顧慮

同樣都是找不到家人的人這份巧合可說是再適合不過……幸好是看得懂字的人欸不然就得來個你畫我猜了……
黑海紀元 | 葛萊蒂絲
你畫我猜太好笑了,會把交流文字量由20->200層吧(

謝謝友善的海賊大哥沒有把小女孩丟下海
沒想到交流意外很順利,沒有發生惹人生氣的事太好了!!

再一次感謝幫忙文字廢,謝謝!!跑團式交流真的好好玩,辛苦了!!
好期待你們打起來喔(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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