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05 PM
Sun, Sep 1, 2024 3:00 PM
18
カラオケ行こ！
去唱卡拉OK吧
栗山
和田
【栗＆和】惡鬼和笨蛋的同居生活03
和田不是故意要生氣的
第一篇
｜
集中串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07 PM
凌晨兩點了。
和田確認手機裡的時間，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撥，讓壓在枕頭上的頭髮更加凌亂。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翻了個身試圖用棉被隔絕感官，幾秒後就因過於悶熱不得不探出頭，吸了一大口氣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也更絕望了。
雖然房內一片漆黑，但從門縫依稀可見客廳光影晃動，以及留神就能聽到的腳步聲，用平時更快的速度來來回回。如果他有心，甚至能計算出對方踏遍整個客廳需要多久時間。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07 PM
這可以當作白噪音嗎？和田試過了，但腳步聲時不時加速、放慢、停下一段時間又會隨時開始，毫無規律可言，反而更容易讓他醒來。更重要的是，和田能感覺到對方顯而易見的焦躁，幾乎要實體化從門縫爬進來，而他沒有心大到可以無視。
栗山學長不累嗎？他真的不用睡覺嗎？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睡著啊？
和田嘆了一口氣。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08 PM
今天回家隱約就有感覺了。
演出即將到來的彩排日，和田直到零點過後才打開大門，在一片漆黑中摸索電燈開關，接著將便利商店的提袋放到桌上。他拿出冰咖啡，猶豫地看向另一個人的房間。
栗山學長今天應該不打算睡覺了吧。
心思繞了幾圈，他最終還是沒有敲門，而是善用現代人的手段。沒想到訊息馬上被秒讀，緊閉的門扉猛然被向外推開，被嚇了一跳的和田無預警和栗山對上眼，明明天氣很熱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08 PM
真的好像惡鬼。和田在心裡默默地想，默默地道歉。
「每一個人都問過了？全部都不行嗎？」
栗山的臉色比梅雨季的午後天空還陰沈，拿著手機氣勢洶洶地走出來，感覺隨時都有驚雷落下。但令人佩服的是，他的語氣仍控制在情緒波動範圍的正常值，與表情可謂毫無關聯，讓和田忍不住讚嘆。
「沒關係，這也沒辦法⋯⋯麻煩你去看之前新影展的評審名單，把還沒問過的導演都問一遍，我這邊也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拜託⋯⋯」
栗山拿起桌上的冰咖啡，對和田點了個頭算是道謝，轉身就要走。和田趕緊把吸管遞過去，但栗山手上已經沒有空間了，情急之下只好塞進食指與中指的縫隙，還剛好卡住不會掉下來。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09 PM
⋯⋯栗山學長不會生氣吧。
和田戰戰兢兢地瞥向前方，意外發現栗山臉上的烏雲消散了一些，雖然說話的嘴巴還是沒停下來，但嘴角仍有餘力對他揚起似笑非笑的角度，讓和田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做出「加油」的手勢。
啊，是小桃老師的版本。
栗山這次是真的沒忍住，直到他對通話中的另一端表示抱歉，頭也不回地關上房門，和田才意識到剛剛那是笑聲。
好吧，笑了總比生氣好。
和田看著手機裡「好蠢的動作」的訊息，忍不住想道。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0 PM
就寢時間也會影響到發聲，因此和田迅速梳洗完就躺在床上準備熄燈，手機卻突然跳出訊息。
【抱歉忘了給你錢。】
看著轉帳成功的資訊，以及講過很多次還是大於實際價格的金額，和田停在鍵盤上的手指遲遲沒有動作。
講電話還跳出訊息，一定會很困擾。
難道要已讀栗山學長嗎？
啊，表情符號不會有通知，按讚就好。
但是不是傳一句「加油」比較好⋯⋯？栗山學長會需要嗎？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0 PM
【晚安。】
和田愣了一下。
手指終於開始動作，和田確認訊息送出後徹底割捨對現代科技的留戀，在一片漆黑的房內閉上眼睛。
希望事情能順利解決。他在心裡重述了一次。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1 PM
和田記得自己是在一點前入睡的，短短一小時就醒了五次。他面無表情地坐起身，把頭砸在床鋪上，在棉被的遮掩下使盡全力嘆了很長的一口氣。
容易睡著，但更容易醒，過於敏銳的耳朵對需要睡眠的夜晚根本就是折磨。讀書時還能靠訓練專注力免於被干擾，睡覺就只能兩手一攤，就連耳塞也只能提供有限的幫助。
明天是地獄課表，從早九到下午四點都是必修課，七點要在劇場集合，技術彩排可能會花上三到四小時甚至更久。距離起床時間只剩五個多小時，明天上課精神一定會飄到另一個世界，更重要的是聲音會不夠乾淨。如果睡得更少，明天技術彩排萬一打瞌睡就是真的災難⋯⋯
要出去嗎？
和田用額頭蹭著棉被，還是下不了決心。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2 PM
門外的腳步聲以正常人的標準來說其實並不大，栗山也有意識地在放輕動作，但對他來說只是音量從一百調到九十的程度，還是能從拖鞋與地面接觸的聲響判斷先著地的是腳跟還是腳尖，或是拖著地板滑動。
栗山在他自己的房間和廚房徘徊，沒有翻動冰箱的聲音，這還真是不容易，因為沒事就想翻冰箱是人類的天性，哪怕知道裡面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確認。啊，想遠了，趕快拉回來。
栗山接著走到客廳的螢幕前，他能想像對方把拿起那幾片還沒收起來的藍光片，面無表情地閱讀背後的簡介，然後放下，轉了個身又到廁所。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3 PM
前幾天他在劇場熬了一整晚，清晨踩著疲憊的步伐回家，開門撞見還待在客廳的栗山，原本驚訝的問句在看見桌上的筆記和對方眼裡的血絲後，變成拿出買一送一的咖啡交給對方。
確認他不會回家後看了整晚的電影，栗山學長為了電影節是真的沒在睡覺。
⋯⋯還很心煩，焦慮就更不用說了。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3 PM
音量驟減可能是脫了鞋，但沒多久就聽到小沙發前的茶几有動靜，栗山應該是坐到沙發上了。
趁現在！
和田拿出床頭櫃抽屜裡可拋棄式的耳塞，把枕頭丟到遠離房門的那一側，躺下後閉緊眼睛。
只要趁這次睡著，不會醒來就好⋯⋯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4 PM
心願終於實現了，但只有前半段。
和田盯著手機螢幕的四點十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眼神徹底死透。剛剛吵醒他的大門鎖是打開，因此就算沒有鑰匙晃動的叮噹聲，上鎖的聲響也無可避免。他聽見金屬卡楯轉動，以及走下樓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接著歸於一片平靜。
⋯⋯下次醒來，就要去上課了吧。
和田倒回床上，衷心地祈禱。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5 PM
八點十分睜開眼睛，如果衝刺去教室只需要十五分鐘，樂觀地說他還能再睡三十分鐘。和田眨著無神的眼睛，決定搖搖晃晃起身，離開房間。
他不想冒沒必要的風險，早上的教授很重視出席率，再睜開眼不是三十分鐘而是三小時後就足以毀了今天。和田攤在沙發上刷牙，盯著天花板不明顯的污漬，什麼都不願意想。
門鎖又被打開了。
和田反射性看向門口，栗山正好進門，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和田努力喚醒遲鈍的腦袋，有氣無力地開口。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6 PM
「學長早安。」
跟想像中一樣沙啞。
栗山被嚇了一跳，原本要輕輕關門的力道跟著暴衝，差點就要摔門，幸好他反應夠快，在和田探出身體前就用腳擋著。這棟公寓一樓的公告欄就寫著「請勿甩門」，他們也曾見過樓上住戶被大叔當面痛罵說教的畫面。為了兩人的身心健康，他們在開關門的音量控制幾乎是爐火純青。
「你沒睡好嗎？」
和田還沒來得及鬆了一口氣就聽到栗山的詢問，運作效能恢復七成的腦袋閃過數個答案，他在短短幾秒內就做出選擇。
「喔，我在看劇本，不小心太晚了。」
「你不是前幾天也熬夜嗎？」
「沒辦法，演出前都是這樣。」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6 PM
提袋裡的東西被一一拿出來，和田瞥了裡面一眼，沒看到咖啡，為栗山的心臟感到慶幸。按照最近在垃圾袋裡的咖啡塑膠杯數量，家裡極有可能多一具過勞猝死或心悸致死的屍體。
「你今天也會到半夜嗎？」
「應該是。」
八點二十七分，還能再閒晃一下，去買個早餐時間都還綽綽有餘，但身體沈重到讓他只想躺在沙發上。睡眠不足會放大所有的痠痛疲勞，和田能清楚感受到昨晚彩排撞到道具的肩膀、前天練習時被其他人撞擊的左腰側，練習跳躍數次幾乎要沒力的大腿小腿，全部都在向他抗議。
抱歉，但我也沒辦法。他只能無情地回應自己的身體。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7 PM
Mon, Aug 19, 2024 3:00 AM
「你現在看起來可以三秒就睡著。」
栗山把一瓶牛奶放到和田面前，外殼還冒著細小的水珠。和田把拒絕壓在舌頭下面，默默別開視線。
「學長也是。」
「能真的睡就好了。」
栗山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至少不是滿城風雨的陰暗，至少只有休息不足的憔悴。和田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昨天的事，解決了？」
「算是吧，臨時要來演講的導演突然不能來。」
「啊⋯⋯候補人選也都沒辦法？」
「嗯，後來透過我朋友才找到可以的人。」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7 PM
栗山撐著額頭，下垂的肩膀散發疲累的氣息，最後乾脆趴在茶几上。和田眨眨眼，沒多想就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
「學長辛苦了。」
⋯⋯他是不是瘋了。
和田不管嘴巴裡還叼著牙刷，急忙倒回沙發上，把手搭在椅背上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7 PM
熬夜除了聲音沙啞，精神不濟，還會智商變成負的。和田欲哭無淚地想。
「謝謝。」
栗山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和田確定對方沒有要起身找他算帳後，才放鬆緊繃的全身。他重重倒回沙發上，確認現在是八點三十二分，還可以再摸魚十三分鐘。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9 PM
Mon, Aug 19, 2024 3:02 AM
「學長不去睡覺嗎？」
「等等要趕稿。」
「準備電影節的時候也要更新嗎？」
「那邊有存稿沒關係，是翻譯的工作。」
「很急嗎？」
「很急。」
「今天就要交？」
「對。」
「是什麼內容？」
「繪本。」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9 PM
Mon, Aug 19, 2024 3:03 AM
「學長居然喜歡繪本嗎？」
「故事還滿可愛的。」
大概真的是太累了，栗山沒有嫌他問題問太多，和田後知後覺自己的判斷力真的顯著下降，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在講什麼？」
「有個不睡覺的小孩晚上跑出家，遇到各種神奇的事⋯⋯算是冒險故事吧。」
和田忍不住笑出來，所以栗山昨晚也是去冒險嗎？
「那小孩遇到了什麼？」
「會唱歌的花，感覺滿好聽的。」
「你怎麼知道？」
「可能因為那朵花笑起來跟你很像吧。」一樣蠢，栗山又補了一句。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19 PM
Mon, Aug 19, 2024 3:05 AM
「只有遇到花嗎？」
「還有一直罵人的雕像，被抓到就慘了。」
「那小孩應該跑走了吧？」
「跑走了。」
到現在還有問有答沒有不耐煩，學長應該是快到極限了吧。和田揉了揉眼睛，接著問故事的後續。
「後來遇到掉下來的星星，還有會講話的貓。」
「貓說了什麼？」
「貓問小孩要不要去星星的家鄉。」
「小孩跟著去了嗎？」
「沒有。」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20 PM
Mon, Aug 19, 2024 3:05 AM
「為什麼？很難得的機會耶。」
「因為天亮了，他要回家。」
燈光好刺眼，和田決定把手蓋在眼睛上面。「的確很可愛。」
「還沒結束。」
「還有嗎？」
「小孩回家後發現一件事，他帶了東西回家。」
「是什麼？」
沒有回答的聲音，和田抬起手臂朝旁邊一看，栗山還是維持著原本的姿勢趴在桌上。
在那邊睡覺，醒來一定會肩膀脖子痛到要分家了。
和田又把手蓋在眼睛上。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20 PM
雖然被驚醒是家常便飯，但那個討厭的感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習慣。
和田睜開眼睛不知道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剛剛的是手機掉到沙發下面的聲音。他伸長一撈，試圖將視線聚焦於螢幕。
十一點零三分。
和田又眨了一次眼睛。
十一點零四分。
和田滾下沙發。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20 PM
Mon, Aug 19, 2024 3:06 AM
衝進廁所吐掉在口腔裡乾掉的泡沫、用水潑臉，換掉衣服只用了兩分鐘，和田在茶几前緊急煞車，趕緊把手機放進口袋。被巨大聲響吵醒的栗山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不悅，冷冷扔出一句：「好吵。」
「學長抱歉！」
「你在拆家嗎？」
「對不起因為要來不及了！」
「都這個時間了，去了幹嘛？」
「有去總比翹掉好⋯⋯」
「教授一定點完名了，你就死心吧。」
對，他一定被記曠課了。
和田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出門，他打開大門。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45 PM
「輕輕關門。」
聽見栗山不耐煩的聲音，和田站在原地，又吸了一口氣。
「根本沒差，還是會很大聲。」
「不要讓樓下的大叔抗議就好。」
「還是很大聲。」
「小力一點就對了。」
「怎樣都沒用。」
「你說什麼？」
「我說門不管怎樣都很、大、聲。」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46 PM
和田轉過去，面對皺著眉的栗山。
「大聲到半夜有人出去都聽得一清二楚，學長出去冒險好玩嗎？」
「你知道？」
他連幾點幾分都知道，和田又深吸了一口氣。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46 PM
「麻煩下次學長要半夜出門就早一點，不要一直在客廳走來走去。好吵。」
砰！
和田用力地把門甩上。
他不是故意要生氣的。誰叫栗山學長那麼討人厭。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46 PM
-----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47 PM
標題就是要吵架了
熬夜真的脾氣會變差喔⋯⋯（完蛋我明天一定會想炸掉公司）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15, 2024 6:55 PM
最開始的連結在
這裡
MoFei墨
@linnndaaa
Tue, Jul 16, 2024 7:17 AM
今天早上也是七點之後就不敢回去睡了，很怕再睜開眼睛發現時空旅行真的存在（突然想到）這應該算另類的故事哄睡吧......嗎......
雖然整個繪本瞎掰起來不到一分鐘
MoFei墨
@linnndaaa
Tue, Jul 16, 2024 1:31 PM
（想到又回來講）家人也對聲音很敏感，睡著的時候如果聽到一點聲音就會馬上醒來，平常戴耳塞還好，睡覺的時候戴著反而覺得特別悶，動來動去壓到可能會把耳塞推得更進去，所以也不能一直使用。
聽完後覺得自己有點耳背還真不錯（？？？）不容易睡得好的人真是辛苦了⋯⋯
九月玄🎤🍽️ 通靈DJ準備轉職
@gilbertelizabeth
Wed, Jul 17, 2024 2:32 PM
看完只覺得兩個都是貼心又為對方著想的好孩子，只是剛好踩到臨界點炸掉ㄌQQ
真的是早上醒了下一次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
MoFei墨
@linnndaaa
Wed, Jul 17, 2024 3:32 PM
九月玄🎤🍽️ 通靈DJ準備轉職
:
和田生氣具象化不知道為什麼像河豚
大概中午吃飯就會抱頭懊悔早上為什麼爆炸了
羅德里克■慢吞吞地回歸此處
@hanj3712
Mon, Jul 29, 2024 10:15 AM
呃呃呃呃呃......劇場什麼的、影展什麼的
太過熟悉反而整個大出戲救命
MoFei墨
@linnndaaa
Mon, Jul 29, 2024 10:28 AM
羅德里克■慢吞吞地回歸此處
: 抱歉我都從生活取材：）））））
羅德里克■慢吞吞地回歸此處
@hanj3712
Mon, Jul 29, 2024 10:38 AM
MoFei墨
: 超好笑
正在期待紅磨坊公演的日子到來
月羽裡🎤⚾絕命趕稿中
@sally710104
Sun, Aug 4, 2024 12:37 PM
和田好像為了睡眠不足和睡過頭理智斷裂把什麼想講的全一次倒了，怎麼辦，好難得覺得他是真的可愛不是欠打可愛耶
MoFei墨
@linnndaaa
Sun, Aug 4, 2024 2:11 PM
月羽裡🎤⚾絕命趕稿中
: 在我心裡和田一直都很可愛！認真唱歌對比賽很執著關心部長（雖然是錯誤的方向）合唱祭獨挑大梁結果畢業典禮還哭哭，唯一的剋星就是栗山
MoFei墨
@linnndaaa
Sun, Sep 1, 2024 3:30 PM
@linnndaaa - #カラオケ行こ！ #去唱卡拉OK吧 #栗山 #和田 【栗＆和】惡鬼和笨蛋的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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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唱卡拉OK吧 栗山 和田
【栗＆和】惡鬼和笨蛋的同居生活03
和田不是故意要生氣的
第一篇 ｜ 集中串
和田確認手機裡的時間，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撥，讓壓在枕頭上的頭髮更加凌亂。他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翻了個身試圖用棉被隔絕感官，幾秒後就因過於悶熱不得不探出頭，吸了一大口氣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也更絕望了。
雖然房內一片漆黑，但從門縫依稀可見客廳光影晃動，以及留神就能聽到的腳步聲，用平時更快的速度來來回回。如果他有心，甚至能計算出對方踏遍整個客廳需要多久時間。
栗山學長不累嗎？他真的不用睡覺嗎？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睡著啊？
和田嘆了一口氣。
演出即將到來的彩排日，和田直到零點過後才打開大門，在一片漆黑中摸索電燈開關，接著將便利商店的提袋放到桌上。他拿出冰咖啡，猶豫地看向另一個人的房間。
栗山學長今天應該不打算睡覺了吧。
心思繞了幾圈，他最終還是沒有敲門，而是善用現代人的手段。沒想到訊息馬上被秒讀，緊閉的門扉猛然被向外推開，被嚇了一跳的和田無預警和栗山對上眼，明明天氣很熱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每一個人都問過了？全部都不行嗎？」
栗山的臉色比梅雨季的午後天空還陰沈，拿著手機氣勢洶洶地走出來，感覺隨時都有驚雷落下。但令人佩服的是，他的語氣仍控制在情緒波動範圍的正常值，與表情可謂毫無關聯，讓和田忍不住讚嘆。
「沒關係，這也沒辦法⋯⋯麻煩你去看之前新影展的評審名單，把還沒問過的導演都問一遍，我這邊也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拜託⋯⋯」
栗山拿起桌上的冰咖啡，對和田點了個頭算是道謝，轉身就要走。和田趕緊把吸管遞過去，但栗山手上已經沒有空間了，情急之下只好塞進食指與中指的縫隙，還剛好卡住不會掉下來。
和田戰戰兢兢地瞥向前方，意外發現栗山臉上的烏雲消散了一些，雖然說話的嘴巴還是沒停下來，但嘴角仍有餘力對他揚起似笑非笑的角度，讓和田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做出「加油」的手勢。
啊，是小桃老師的版本。
栗山這次是真的沒忍住，直到他對通話中的另一端表示抱歉，頭也不回地關上房門，和田才意識到剛剛那是笑聲。
好吧，笑了總比生氣好。
和田看著手機裡「好蠢的動作」的訊息，忍不住想道。
【抱歉忘了給你錢。】
看著轉帳成功的資訊，以及講過很多次還是大於實際價格的金額，和田停在鍵盤上的手指遲遲沒有動作。
講電話還跳出訊息，一定會很困擾。
難道要已讀栗山學長嗎？
啊，表情符號不會有通知，按讚就好。
但是不是傳一句「加油」比較好⋯⋯？栗山學長會需要嗎？
和田愣了一下。
手指終於開始動作，和田確認訊息送出後徹底割捨對現代科技的留戀，在一片漆黑的房內閉上眼睛。
希望事情能順利解決。他在心裡重述了一次。
容易睡著，但更容易醒，過於敏銳的耳朵對需要睡眠的夜晚根本就是折磨。讀書時還能靠訓練專注力免於被干擾，睡覺就只能兩手一攤，就連耳塞也只能提供有限的幫助。
明天是地獄課表，從早九到下午四點都是必修課，七點要在劇場集合，技術彩排可能會花上三到四小時甚至更久。距離起床時間只剩五個多小時，明天上課精神一定會飄到另一個世界，更重要的是聲音會不夠乾淨。如果睡得更少，明天技術彩排萬一打瞌睡就是真的災難⋯⋯
要出去嗎？
和田用額頭蹭著棉被，還是下不了決心。
栗山在他自己的房間和廚房徘徊，沒有翻動冰箱的聲音，這還真是不容易，因為沒事就想翻冰箱是人類的天性，哪怕知道裡面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確認。啊，想遠了，趕快拉回來。
栗山接著走到客廳的螢幕前，他能想像對方把拿起那幾片還沒收起來的藍光片，面無表情地閱讀背後的簡介，然後放下，轉了個身又到廁所。
確認他不會回家後看了整晚的電影，栗山學長為了電影節是真的沒在睡覺。
⋯⋯還很心煩，焦慮就更不用說了。
趁現在！
和田拿出床頭櫃抽屜裡可拋棄式的耳塞，把枕頭丟到遠離房門的那一側，躺下後閉緊眼睛。
只要趁這次睡著，不會醒來就好⋯⋯
和田盯著手機螢幕的四點十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眼神徹底死透。剛剛吵醒他的大門鎖是打開，因此就算沒有鑰匙晃動的叮噹聲，上鎖的聲響也無可避免。他聽見金屬卡楯轉動，以及走下樓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接著歸於一片平靜。
⋯⋯下次醒來，就要去上課了吧。
和田倒回床上，衷心地祈禱。
他不想冒沒必要的風險，早上的教授很重視出席率，再睜開眼不是三十分鐘而是三小時後就足以毀了今天。和田攤在沙發上刷牙，盯著天花板不明顯的污漬，什麼都不願意想。
門鎖又被打開了。
和田反射性看向門口，栗山正好進門，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和田努力喚醒遲鈍的腦袋，有氣無力地開口。
跟想像中一樣沙啞。
栗山被嚇了一跳，原本要輕輕關門的力道跟著暴衝，差點就要摔門，幸好他反應夠快，在和田探出身體前就用腳擋著。這棟公寓一樓的公告欄就寫著「請勿甩門」，他們也曾見過樓上住戶被大叔當面痛罵說教的畫面。為了兩人的身心健康，他們在開關門的音量控制幾乎是爐火純青。
「你沒睡好嗎？」
和田還沒來得及鬆了一口氣就聽到栗山的詢問，運作效能恢復七成的腦袋閃過數個答案，他在短短幾秒內就做出選擇。
「喔，我在看劇本，不小心太晚了。」
「你不是前幾天也熬夜嗎？」
「沒辦法，演出前都是這樣。」
「你今天也會到半夜嗎？」
「應該是。」
八點二十七分，還能再閒晃一下，去買個早餐時間都還綽綽有餘，但身體沈重到讓他只想躺在沙發上。睡眠不足會放大所有的痠痛疲勞，和田能清楚感受到昨晚彩排撞到道具的肩膀、前天練習時被其他人撞擊的左腰側，練習跳躍數次幾乎要沒力的大腿小腿，全部都在向他抗議。
抱歉，但我也沒辦法。他只能無情地回應自己的身體。
栗山把一瓶牛奶放到和田面前，外殼還冒著細小的水珠。和田把拒絕壓在舌頭下面，默默別開視線。
「學長也是。」
「能真的睡就好了。」
栗山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至少不是滿城風雨的陰暗，至少只有休息不足的憔悴。和田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昨天的事，解決了？」
「算是吧，臨時要來演講的導演突然不能來。」
「啊⋯⋯候補人選也都沒辦法？」
「嗯，後來透過我朋友才找到可以的人。」
「學長辛苦了。」
⋯⋯他是不是瘋了。
和田不管嘴巴裡還叼著牙刷，急忙倒回沙發上，把手搭在椅背上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謝謝。」
栗山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和田確定對方沒有要起身找他算帳後，才放鬆緊繃的全身。他重重倒回沙發上，確認現在是八點三十二分，還可以再摸魚十三分鐘。
「等等要趕稿。」
「準備電影節的時候也要更新嗎？」
「那邊有存稿沒關係，是翻譯的工作。」
「很急嗎？」
「很急。」
「今天就要交？」
「對。」
「是什麼內容？」
「繪本。」
「故事還滿可愛的。」
大概真的是太累了，栗山沒有嫌他問題問太多，和田後知後覺自己的判斷力真的顯著下降，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在講什麼？」
「有個不睡覺的小孩晚上跑出家，遇到各種神奇的事⋯⋯算是冒險故事吧。」
和田忍不住笑出來，所以栗山昨晚也是去冒險嗎？
「那小孩遇到了什麼？」
「會唱歌的花，感覺滿好聽的。」
「你怎麼知道？」
「可能因為那朵花笑起來跟你很像吧。」一樣蠢，栗山又補了一句。
「還有一直罵人的雕像，被抓到就慘了。」
「那小孩應該跑走了吧？」
「跑走了。」
到現在還有問有答沒有不耐煩，學長應該是快到極限了吧。和田揉了揉眼睛，接著問故事的後續。
「後來遇到掉下來的星星，還有會講話的貓。」
「貓說了什麼？」
「貓問小孩要不要去星星的家鄉。」
「小孩跟著去了嗎？」
「沒有。」
「因為天亮了，他要回家。」
燈光好刺眼，和田決定把手蓋在眼睛上面。「的確很可愛。」
「還沒結束。」
「還有嗎？」
「小孩回家後發現一件事，他帶了東西回家。」
「是什麼？」
沒有回答的聲音，和田抬起手臂朝旁邊一看，栗山還是維持著原本的姿勢趴在桌上。
在那邊睡覺，醒來一定會肩膀脖子痛到要分家了。
和田又把手蓋在眼睛上。
和田睜開眼睛不知道過了幾秒，才意識到剛剛的是手機掉到沙發下面的聲音。他伸長一撈，試圖將視線聚焦於螢幕。
十一點零三分。
和田又眨了一次眼睛。
十一點零四分。
和田滾下沙發。
「學長抱歉！」
「你在拆家嗎？」
「對不起因為要來不及了！」
「都這個時間了，去了幹嘛？」
「有去總比翹掉好⋯⋯」
「教授一定點完名了，你就死心吧。」
對，他一定被記曠課了。
和田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出門，他打開大門。
聽見栗山不耐煩的聲音，和田站在原地，又吸了一口氣。
「根本沒差，還是會很大聲。」
「不要讓樓下的大叔抗議就好。」
「還是很大聲。」
「小力一點就對了。」
「怎樣都沒用。」
「你說什麼？」
「我說門不管怎樣都很、大、聲。」
「大聲到半夜有人出去都聽得一清二楚，學長出去冒險好玩嗎？」
「你知道？」
他連幾點幾分都知道，和田又深吸了一口氣。
砰！
和田用力地把門甩上。
他不是故意要生氣的。誰叫栗山學長那麼討人厭。
熬夜真的脾氣會變差喔⋯⋯（完蛋我明天一定會想炸掉公司）
雖然整個繪本瞎掰起來不到一分鐘聽完後覺得自己有點耳背還真不錯（？？？）不容易睡得好的人真是辛苦了⋯⋯
真的是早上醒了下一次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
和田生氣具象化不知道為什麼像河豚大概中午吃飯就會抱頭懊悔早上為什麼爆炸了太過熟悉反而整個大出戲救命
正在期待紅磨坊公演的日子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