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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 witn 黑海✥𝓩𝓮𝓿𝓸𝓷𝓮

天空彷如被填滿蔚藍色的油畫布,點綴著一片片的白雲,晴空之下海鷗啼鳴著,帶有些許咸味的海風吹拂著帆船上的人人種種,不管怎麼想,今天絕對是最適合出航渡海的日子。

而在這麼好的天氣下,居然有一個人披著黑黑沉沉的兜帽披風站在充斥著日光的甲板上輕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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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數了數錢袋裡最後的幾枚硬幣,有些低落的把頭抵在了船邊上,「雖然說了只要不回村子就好,但也不知道之後該去哪啊⋯⋯」看來搭完這次的順風船後得好好規劃一下未來了。

伴隨著航海時代的崛起,不少人紛紛爭先恐後地搶著成為無根者尋找什麼寶藏啊永生啊之類有的沒的,然而對於一個小小漁夫而言只要能避開奇怪異獸捉到能填飽肚子的魚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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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會看天氣是好是壞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長處⋯⋯」果然還是打工吧,但要是又不小心打碎碗碟或是手臂長的刺不小心給人家的東西開了十幾個洞,別說是賺錢了根本就只有賠錢的份。愈想愈覺得悲哀,頭都要貼在船邊融為一體了,而這麼鬆散的態度貌似吸引了藏身於暗處尋找肥羊的偷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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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沉重的木箱脫離指尖,金屬的笨重悶響瞬起,噪鳴著耳膜,令年輕的黑手難受地蹙緊眉宇。結束了來回搬運重物的工作,他終於獲得微薄的空檔夠自己喘息,站在箱子疊成的小山前,頂著一額薄汗清點數量無誤,他才轉身走上甲板,尋覓一個歇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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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洋中緩緩前行的並非龍蛇雜處的海盜船,但也絕非奉公守法的軍船,仰仗著商船長貪婪入骨的劣性,只要願意支付亮眼的金額,在艙內待上兩天一夜,直到下一個港灣的輪廓成形並不成問題。
為此除了隸屬船隊的水手外,來自各路的旅行者正在甲板上紛紛劃出自己的領域,誰也不瞭解彼此的底細,是落難或是偷渡、是遠行或者流放,放眼望去就像在目睹一場鉤心鬥角的拉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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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這裡找到一個能安穩養神的角落顯然希望落空了。他嘆了口氣,正想順著麻繩攀上望風台,就瞥見一位獨自倚靠在桅杆旁的陌生人。
一襲衣料沒有磨損的痕跡,甚至還有些新穎,腳上的鞋也找不著個破洞,經濟條件或許比這船上大部分人要好得多。他的存在就像是在藍白相間的油彩畫中潑上一道烏黑的墨,醒目地令人難以忽視。這樣不行,周圍已經有好幾組人時不時將視線暗送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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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意思。」他來到對方身邊,見黑衣人遲遲沒有抬起頭,他只好卯足勇氣,用微弱的聲音呼喊。「你站在這邊會擋到送貨的路線......」
這顯然是個謊言,其他水手早就帶著午餐放風去了,貨船上哪還有拼命加班的人,但外來者又怎麼會知曉一艘小貨船的內務,可一時之間他想不到更有說服力的藉口。
「你不介意的話......我帶你去可以休息的地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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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吔?」還在思考要怎麼跟虛構的老闆賠罪的時候,耳中傳入了細柔的話聲,這才抬起了頭,看清楚聲音主人的真面目——擁有與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的異形手腕、右眼以及頸側附近覆有一片片魚鱗、耳朵的部份則垂下了魚鰭的小男孩。

「啊、對不起!那可以麻煩你帶我到不會妨礙到你們工作的地方嗎?」突如其來的搭話使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慌慌忙忙的把錢袋收好,搔了找臉道歉著。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幾個混混向著兩人的方向砸了砸舌,轉身往別處離去,兜帽人有些不解的又搔了搔臉。

「沒想到居然還會在這種船上看到有小孩子在工作啊,你是跟著爸爸媽媽一起來船上幹活的嗎?」嬌小的身影讓他想起曾經照顧過的鄰居孩子們,一股親切感湧上了心頭,不禁讓他再與對方寒暄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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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請跟我來。」恰好現在是休息時間,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後就算偷點閒也不會被問罪。相較於那些乘便船的過客,他對這艘船的構造相當了解,熟門熟路的領著陌生人穿過小道來到位於船尾的空曠區域。
只有在停靠港灣卸貨時才會用上這一塊地,通常沒有人會在這裡逗留。
「不是......我只是臨時雇員,爸媽沒有跟我在一起。」對方問的問題讓他有些尷尬,下意識地閃躲對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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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在身後的同時在心中感嘆著不愧是員工,對方說著自己只是臨時的雇員,但小傢伙能夠像帶自己遊後花園這麼熟絡,興許是十分勤奮地工作的關係吧。

沒想到船上還有如此寬舒的地方,甚至看不見有任何人在此處逗留,確實像對方說的那樣不會妨礙人工作⋯但現在更像是來到了無人的私人空間,甚至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這麼想著,手已經把兜帽脫下來,露出了比大海還要藍的長髮,以及擁有詭異瞳色的眼睛。

「這樣啊,一個人工作真的很——了不起呢!我到了現在這個年紀甚至還要朋友陪我才敢一起出海打魚呢!」雖然腦袋不算靈光,但也沒傻到看不出人家因自己的問題感到不自在,他用那戴上長黑手套的手輕拍了一下男孩的頭。也是,變成詛咒體後要嘛被家裡人趕走,要嘛就是被捉起來處死,和爸媽在一起的詛咒體可以說是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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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習慣性動作⋯對不起!突然間摸了你的頭,看着你讓我想起了鄰居的弟弟,下意識就⋯會討厭嗎?」就算同是詛咒體,也不會想被詛咒靠近或接觸的吧?能夠看出藍髮男人是在擔心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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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紺藍的色彩在空中飄逸,髮絲下的雙眼有著異於常人的鮮豔,像是在深淵之海中穿梭的珍魚,在詭譎的氛圍中暈染一抹迷人的誘惑。

這個人也是詛咒體啊......。小孩在那刻就理解了這點,正常的人類是不會有那種顏色的眼睛的,或許正是因此,對方才對自己的搭話沒有表露出嫌惡。頭上傳來的輕拍將他從思緒中喚起,看著對方有些慌忙的神色,他搖了搖頭,緩慢地說道:
「不、不會,沒關係,我不討厭.......。」成為詛咒體以後就沒有什麼人願意親近,雖然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這小小的接觸還是令自己產生了懷念的溫馨。況且對方還詢問了自己的感受,大概不是什麼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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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朋友嗎?」他打量了一周,沒看見什麼大型的行李,或者像是交易用的貨物。周圍也沒有像是同行的人,或許只是來搭個便船就要在鄰近的港灣結束這趟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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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聽到對方說不討厭,他再次將手放在孩子的頭上輕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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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嘛⋯⋯不是去找朋友的。」他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頰,「其實我最近被村子裡的人趕出來,正愁著要去哪裡才好。」

「不過我姑且是有一個目標,就是想更加了解大海的事情,總要搞清楚自己的身體現在是怎麼回事嘛,說不定還能找出變回去的方法呢。」

「這麼說來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菲爾,你的名字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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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相形於長出魚鰭和鱗片的自己,因為詛咒而變異的程度微乎其微,但他仍被故鄉的人流放至外地,這點令小孩愣愣地張著嘴。若是罹患絕症,人們通常會盡可能尋覓藥劑救治,哪怕是古老的偏方,亦或未曾聽聞的妙藥。可一旦與「詛咒」二字有染,人們的反應卻遠比見著死神索命要為驚恐。就連生的這麼好看的人也是不容許變異的存在,孩子看著自己扭曲醜惡的手臂,心裡油然生出些許慰藉,隨後他又因為對這種卑鄙想法的唾棄而無比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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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頭上來回撫摸的手非常溫暖,他不認為那是因為皮革經過暖陽烘烤的緣故,而是從中感受到對方打心底的善意,這份親切也加重了他的罪惡感,令他難以直視對方的雙眼。
然在聽聞男人訴說自己的理想時,孩子又抬起頭來,望著對方眼底那分真切。被驅逐出家門時,他就抱持著今生都要與詛咒為伍的無奈,卻從未像對方一樣想像過某天能夠瓦解這份傷疤,海洋如此遼闊,踏上甲板後他見識到無數未曾聽聞的新知,怎麼就沒想過或許世界的一角存在破除詛咒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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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澤朋。」他穩住呼吸,盡可能確保自己的咬字清晰正確,希望這位名為菲爾的先生能夠記住自己的名字,哪怕這只是短短數分鐘的談話,若能在對方的記憶中多佇足片刻都會令他感到雀躍。
能成為像這樣善良又正向的人就好了,孩子如此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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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認識你呢,澤朋!」見孩子已經沒有一開始的尷尬,他再度展露笑容與孩子打招呼。成為詛咒體後他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即使只有眼睛的異常,都能輕易吸引眾人的目光。因此,他便開始將自己詭異的眼睛藏起來。

那麼眼前的孩子呢?異常的黑手、一片片的角鱗…各種地方都明顯地被「詛咒」了的孩子——令人恐懼的、厭惡的、憐憫的變異——該是有多少的惡意投向了這名孩子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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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海洋的真理,為的是恢復自己嗎?並不。

劇痛走遍全身,靈魂被撕裂、攪碎的感覺依然記憶猶新,五感的轉變,以及偶爾聽見來自大海的呼喚,思想被侵蝕,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他很清楚,成為詛咒體後便無法變回普通的人類。



所以,他尋求的是,讓所有人接受來自大海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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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船客的談話聲打斷了思考,他愣住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觸碰自己的臉頰,確認自己的存在。為了別過那莫名的念頭,他甩了甩頭,重新露出了笑臉面向了孩童。

「額……其實我這樣抓住你陪我聊天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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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高興能認識您。」自己只是短期的僱員,要說在這船上經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他本會說肯定地回答是領到薪資、至多則是學習新知,但這一次邂逅卻比那些為以生計的事物都要令他心跳加速,宛如彭湃的浪濤在胸口起伏、波動著,逐漸形成名為憧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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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現在剛好是休息時間,倒是您還好嗎?是不是暈船?或是太陽太曬了......?」菲爾突然舉起手觸碰臉頰的動作令他有些在意,畢竟不是什麼舒適的客船,要是被海浪搖得昏頭,澤朋也不會感到意外,他甚至已經想好要從船艙內給好心的先生偷點萊姆片兌蒸餾水緩解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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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熱了?」他搔了搔臉,或許是自己的穿著實在不適合穿在這藍天白雲好天氣下,才會出現剛才的幻覺吧?

「…嗯?休息時間?所以澤朋你在休息時間也繼續工作嗎?就只有你一個小孩子?」比起自己是不是中暑了,聽到的話語更加具有衝擊性,「難道你被船上的人欺負了嗎!」他有些擔心地看向孩童,並抓住了對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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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猛地擒住肩膀,澤朋不禁提高音量。他確實是有被人說過長的一副好欺負的模樣,但也不至於要這麼大反應吧。
「沒有啦,自己的部分做完才休息的,我剛搬完貨物,跟大家一樣要去休息了啦......啊。」澤朋解釋到一半,恍然想起稍早的經過,於是他有所停頓,心虛的撇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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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如果是因為一開始我說您會妨礙到工作路線,那是因為您的衣著比較新,在這艘船上的人裡面......至少對某些心懷不軌的人而言有點顯眼,不知道該怎麼讓您迴避比較好,所以撒謊了......」
不只撒謊了還讓對方陪著自己站著曬太陽到頭暈,罪惡感沉如礁石,將澤朋的頭越壓越低。
「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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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吔?吔??」舉起手腳,左看看右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的裝扮,確實是新的衣服,但沒想到就算這麼簡陋的布衣裝束還會吸引到不好的人的注意,「所以那個時候才有人莫名其妙的砸舌了!?」他不禁地驚呼起來。

「哇、你為什麼要道歉呢!」彎下了身子,讓自己的雙目與對方保持同一水平,「你那是幫我和我的家當從小混混堆裡救出來了,是我要向你道謝才是!而且我還佔用了你的休息時間,真的對不起啊!」

「對了,這是我從家裡帶出來的,就作為剛才的歉意跟謝禮送給你吧。」從衣襟裡拿出了與錢袋不一樣顏色的小布袋,並將小袋子交在了對方的手上,打開一看是一些加了乾葡萄的手工餅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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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的工作讓澤朋早已習慣和陌生異性的往來,但那通常是不加修飾、粗曠野蠻,符合人們想像中工人應有的風格。因此年輕的男士彎下身時,他倒抽了口氣,反射性往後退了半步。

「不要緊,我體力還挺好的,說是休息也只是因為暫時沒有事該做了......」還未結束辯解,手裡又多了一項禮物,蒙受過多好意讓他啞口無言,霎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久違的善意已經超過大腦的負荷,讓他開始困惑這是否是某種來自上天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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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對我這麼慷慨真的可以嗎?我也不過是做了件小事......」吟遊詩人嘴上哼著的詩歌亦或鄉裡流傳的逸事總有這種情節:做了好事的人如果收了過多的回饋,就會招致貪婪的後果。每天勤奮工作已經勞心憔悴,澤朋可不認為自己有餘力承受這種報應。
「......這換成我拿得太多了,好像不太好。如果在停靠港灣前有什麼需要的,請您告訴我吧......。」比如給他搭個帆布遮陽、找個舒適的布袋當成椅子,或者鄰近海島的傳聞,只要在自己能力所能提供的,他什麼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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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孩童因自己的靠近而感到不適應,他也不打算再縮短彼此的距離。

「或許對澤朋來說是小事,但是對我來說是很大的恩情,要是是沒有你的幫助,或許現在的我不僅僅是丟失了錢財,甚至是很重要的東西也會失去吧。」除了錢袋,母親贈送給他的戒指也一同收在衣襟中,他很難、也不敢想像要是戒指被賊人偷走了,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
「餅乾也可能被搶走呢,所以真的不要小看自己的善意。」再一次輕拍了對方的頭,並重新站了起來,雙手插著腰思考了一番,「有什麼需要的啊⋯⋯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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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我做朋友嗎?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出遠門,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要是澤朋跟我做朋友了的話,那至少我可以在心裡想——得把有趣的事帶回去告訴給朋友聽呢,那麼起碼在路途上我不會感到孤單了。」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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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著許多澤朋未曾想過的話,令他一再陷入思考。

這個人為徬徨的旅程賦予了意義,如果自己也為雲霧迷濛的前路立下能夠支撐雙腿前進的目標,是不是也就將不再迷失了呢?

「好的,我很樂意。」

澤朋還未能夠給予自己肯定的答案,但他已經決定了前進的方向,畢竟如同菲爾所言,一個人眺望大海的日子,真的非常非常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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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喝的過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吃餅乾了!」他讓菲爾在一個角落等待,頭也不回地向船艙內奔去。

剛剛菲爾說了「很重要的的東西」,對他而言比錢財還要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麼呢?澤朋忍不住一直去思索這件事。
在未來的某天能夠知曉、可以更加瞭解這個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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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多指教,我的朋友。」展露的笑容如晴空中的日陽般燦爛,自被趕出村以來,與小傢伙的相遇確實是最令人開心的事。
「那我在這裡等你——」向小奔跑的背景揮了揮手,眺望着由藍與白組成的畫布,等候著「新生的」自己第一個結識的朋友歸來,享受短暫卻又溫馨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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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未來重新相遇的某一天,他會告訴她重要之物的事情。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最終能得知小傢伙是女孩子的事。


最終能得知,
溫厚善良的他早已沉沒於海洋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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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朋中…對我拳打腳踢……(抱著國小生文筆嘗試還澤朋中兩拳然後還是被揍到鼻青臉腫
我這樣算不算是賺到小女童的可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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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中是京都式嘲諷我作文能力很差嗎,好的看懂了(流淚
您別開玩笑了哥哥比小女生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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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𝓩𝓮𝓿𝓸𝓷𝓮 : ?我只會說大實話!!!
您才是說笑了澤朋小時可愛迷人長大帥氣逼人但還保留著幼年的奶香味真是讚(媽的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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