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兔三窟
【原創】獲人體的梅花意識x龍血鍊製的人造人(雙性x雙性)

5 CxC「行前無語問蒼天」5 Penana

在西班牙塞維亞港下船,暴亂的魔力混著一般市民的哀哭擾人清夢,而草木記下了一切──依稀讀到些許的姑方(梅花)眉頭緊蹙。

-姑方,西班牙塞維亞港,商人與餐酒館

樂土裏側的雙神座 十七世紀歐洲 台耽 原耽 每周一三五小說連載 CxC penana求轉噗 愛心感謝 轉噗感謝
狗兔三窟
到塞維亞港的第一週……藍天、白雲、妓女與小偷。
他本就不是吟詩作對的文人,更不是御劍飛行的仙君,換了一片土地,劍就是掃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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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班牙塞維亞港下船,脫離島嶼束縛的姑方恣意品嚐起甜美的自由……個屁,藍天白雲無限好,妓女小偷隨處跑,他甚至在港口處見到了穿著一種讓乳房曝露在外的裙裝,熱情攬客的妓女,他也不是沒長眼,自然是能從女人身上的氣息看出這人是個正經的人母,還是在敗壞的社會風氣下衍伸出來的淫蕩東西。

自他道別船長,用腳碰地就知道了,戰爭讓這片土地亂得很,亂到甚至有不少與靈力相異的魔力不分時辰地處處轟炸,炸得姑方直接用自己虛弱的結界來隔音才得以入眠。

……就慶幸世風日下,鯤島的人史還沒正式開始動亂,沒人會懲罰他(靈界規則那套,亂施法是要吃罰的)。

「……唉,亂得跟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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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粉髮與外觀用最低限度的靈力隱藏,問得了暫時安全的地方除了塞維亞港以外,遠方被稱為「最危險帝國」的「神聖羅馬帝國」是這塊歐洲大陸最需要警戒的對象,混戰開始,帝國不斷得勝……亂啊,亂啊!

要在這種地方打聽情報,或者拿到更好的「施法觸媒」就要往更深遠的地方去……

沒有,他也不是傻,他怎麼可能附身在一個弱美人身上又一直浪費靈力呢?哪怕用這雙手體驗臭水溝他也要去體驗的,要找就是要先找能溫飽的方法──預先調用了島嶼給予的力量做了不少可貼身攜帶的工藝品出來,他就是用這招騙到駛往西班牙的船。

還有了能在塞維亞港下榻的基本旅費,噢,可真是過分又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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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麗的女士』。」

可作弊也是會累的,累得花都要謝了,易容咒改變髮色,誤導用的咒語則集中在喉頭,用以清晰他的語言與言靈……他的法術技能多得很,所以不怕沒得選,難在要如何「省著用」。

……所幸成為他「容器」的這個孩子有不錯的適應力,能讓「祂」待,也能讓「祂」將這孩子飄搖不定的靈魂捂在懷中。

拿著凝聚靈力的工藝品(通常是髮簪、髮夾或者琉璃珠寶)從塞維亞港邊的旅店出來,因為他還算夠強,力量聚來造的東西就不需要介質(可以憑空生出琉璃或璞玉來),先選擇睡一覺的姑方將要憑著最低限度的法術開始他的戰爭自由行,又一次到往妓女所在之地,那是港灣邊人潮最多的地方,不論是迎接船隊的平民、商人、等待家人歸鄉的妻小……種種身影都能見到,其中不乏那些豪放,最適合「攬客」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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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會反抗男人的妓女都被關起來了──不必特別耗靈力去看,姑方就能隱約從八卦的婦女裡聽聞她們。

「你好,先生,你看起來是外地人?噢,你要不要──」

「『不,我只是來港口賣工藝品的匠人,我來自#%(@』。」

見到一個還算有力量的妓女來要將他攬下,漂亮的橘紅色捲髮和一套完好,並未裸露的棉質裙裝讓她即使有與其他妓女一樣的熱情,外觀上也多少有了分適宜於他這般「拘謹外國人」的可能。
見她要把自己當作外地人了,急著以誤導的言靈暫時將之「拿下」,姑方在他的話語上做了點「手腳」。這個手腳使得他打亂的「音節」裡有了他安排進去的法術目的:他見過鯤島未來人們熱衷賭博的樣子,姑方稱這為一種語言上的「老千」,誘導對方自己為一個難解之謎代入一個最近於對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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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是奧地利來的?媽呀!」

在此,「我來自xxx」的隱藏部分就成了這位妓女第一個想到的「國家」。

「對。」就算這時沒馬上反應過來「奧地利」在哪,一會兒找找資料便知,姑方點頭,「女士,妳可知道最近前往奧地利的馬車在哪兒?我好不容易掙了點錢,急著回家呢。」

有時,他認為人類專用的語言就像一面明鏡,得以照出整面大地的風貌,但鏡面終歸是有限的,它們往往會少掉那麼點枝微末節的細碎──可即使如此,這鏡面也足夠滋養數十億人的意識,穩健地執行它的使命。

「急著回家?你這樣英俊的工匠怎麼會落到要出來流浪,現在可是在打仗吶?」女士眼裡的姑方即使經過易容,看上去也顯得比旁邊頭髮結塊的流浪漢要好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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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後經歷一夜「虛實爆炒」的姑方蹙眉,畢竟是異地,他可沒法「我說我要看到鬼,就馬上要看到鬼」,只能挑與自己「性質」相近的通道開始感應的「梅花」也是感受到了荒蕪又寂寥的哀呼,那些路樹枝枒上還勾著遊魂的低鳴。

在打仗,嗯嗯,對,所以呢?

大地總是能預先知道在祂之上會死多少人──而植物之死,意味著大地之上會有更多的死人。他多少能透過港灣知道戰爭還沒到達死亡高峰的現狀,所以,既來之則安之,他才不怕找不到方法離開港口呢。

開始想著要如何用花言巧語搞個正當的理由。噢,他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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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是在戰前出來蒐集材料的,我所製作的藝術品得以讓每個被迫分離的情侶再次重聚,還能讓不甘寂寞的女士大放異彩,可是,剛好在戰爭開始前,我找不到材料了……我心目中的材料,噢。」

「我找了好久,可終於順利完成我的尋訪之旅,回頭就遇上戰爭……」

半帶哽咽,滿口胡言──再從懷裡默默掏出他的法寶,簡直是詐欺會有的套路。

「這,這閃閃發光的是……!?」

但,美麗的東西就是很有說服力。

現在,姑方的目的就是在此郊遊,順勢調查每一地區的龍脈好看看「當地的非人居民」有沒有在維護大地……當然,他也很好奇自己握在手中的門票究竟出自誰人之手,他能感應到這絕對不是東洋產物,非西邊來的玩意兒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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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八卦能力就在這派上用場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八卦不分國界,只有你挑錯人八卦,人一旦講起來可是沒有講不出的「瓜」。一上來就中了個八卦大獎的姑方正拿著手中的花瓣給妓女現場調香呢,噢,真香,不愧是他的品味。

「好香!噢,沒想到你是真的工匠,上帝啊……你還是個這麼萬能的工匠,居然能把玻璃做得跟珠寶一樣……我剛剛說到哪裡了?」

「工匠的厲害之處就在技藝,它讓我不只是商人,有了自己的特別之處,這技藝要學得透徹可要好幾年呢,不過學了這個,妳就能迷倒眾生,去讓妳那個跑去滾水溝的男士被妳勾回來啦。至於話題嘛,妳剛剛提到了,現在其實沒有馬車能前往奧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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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做為妓院經營的是一間餐酒館,沒料到對方穿著保守的原因其實是她待的酒館已經沒有酒可以進,食材也短缺,運送食糧的船隻又被海盜打劫,於是乎這位看店的家族服務生走投無路,只好出來「試試」……噢,何必糟蹋自己呢,真是,人類就愛走彎路。

感謝今天碰到他吧。

「對,唉呦,而且現在明明是春天,天氣卻還是這麼冷……你看到外面的樹梢都結了薄霜,對吧?塞維亞港還算好,從這裡出去就是乾旱了,更糟。」她一邊宣洩自己的悲傷,一邊優雅地用手捧著她的左邊臉蛋,擺了個困擾的模樣,「再多的黃金、珠寶也不能吃啊!」

見女士如此煩惱,姑方笑著拿出了他的壓箱寶──知識。

一旦他知道這女士能幫他,他就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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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塞維亞港境內,餐酒館倒得倒,妓院開得開,光是一腳也踢不死路邊乞丐──畢竟人實在太多──的時候,以現有材料製作的燉菜大雜燴就出來了,天冷歸冷,燃料還是有的,缺的則是那些做麵包的材料,大魚、大蝦……等等,大鐵鍋那是往店門口一搬,爐子一架,姑方就那樣指導起廚藝來。

「天涼了,麵包難做,發酵不好,酵母也都沒什麼用。那把麵團煮了,做麵食,缺個要有點調味的湯去燉煮……女士,感覺如何?」

「有模有樣的啊,我沒看過的做法。」

麵疙瘩番茄熱湯但沒有足夠濃郁的番茄──見到這光景,好久沒掌廚的女老闆那粗壯的手臂簡直都要喟嘆起它的誕生意義,中途,姑方甚至問她:「停止煮飯以後……妳接過客嗎?」

女士臉色明顯嚴峻起來:「唉,沒有。」

再這樣下去怕不是原地窮死就是原地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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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東西,搶完就沒了,聰明人要懂學,懂得偷學,學來以後要怎麼變都變得出來,人家搶不走,若不懂得跪著求你教他,那就是當一輩子笨蛋,笨去墓裡了,這兒是我在國外學的道理啊。」

因為一開始八卦有方又給對方送香水,送飾品什麼的,狠狠拿捏了女士心理的姑方這番言論並未被對方反駁。

「不錯,不錯!這等絕活,要再找下一個能做得出的人又是番功夫!」

從木造建築出來,端看鐵鍋裡咕嘟咕嘟煮開的熱水,本打算藉由自己「梅花」的力量到處找點能吃的草根來充當調味料的,畢竟還是植物熟悉植物,哪邊的小傢伙要死了,或者天生就是被當地住民栽來要吃的作物那種事,跟獵食者聞獵物香是同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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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這兒有很多庫存的豆子,加湯裡去!」
「什麼豆?」

「白豆、鷹嘴豆跟腰豆,我家做豆醬用的,配麵包很美味!」
「讓我試試,來給它做成濃湯。」

水煮滾了,這豆湯要怎麼用才濃,見到豆子便知……曾經也看過祈雨儀式,祈福儀式,甚至親自去回應人家,成形不久以後,本來只是負責長花的那種梅花精靈啊,他甚至連果都結起來了,雖然他實在不喜歡「吃飯」這種行為,無論如何,他也有些事情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酒館門口,看著女士端出的幾個布袋,裡面的豆子量甚至連十公斤都不到了。

穿著斗篷與一身禦寒,姑方看著這些本來也是長在其他地方土裡的「作物」,他一個個伸手拿出來端看,一開始豆子還飽滿光滑,之後就大多都是些乾癟、凍爛、營養不良的粗糙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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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按理來說,從大地裡取來的,就不再與大地相連了,姑方也無法用自己調度而來的靈力做些什麼,這些果實「記錄」下來的霜雪與寒冬還是讓姑方蹙眉。

一年一度的「休眠期」要到了,根系紮地的植物有知道這件事的「本能」,這些豆子上也記錄了這件事,記錄了現在的人類「還看不到」的部分,植物是「記錄者」,是先於書目存在的「日誌」,他呢?他……

「先生,『古凡』先生?」

遠去的意識被喚回,已經將豆子放在手中捂暖的姑方意識到豆子表面都要被他捂出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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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方顯然不在乎自己名字被念錯的事,在這種地方旅遊,反而是念對的人才要擔心,從昨晚的「嘈雜」來看,會法術的,不會法術的人都在氾濫,如果真有靈力超出自己的人來找他麻煩,那可不是單靠易容與花言巧語就能略過的事。

這世上沒有全然安逸的桃源鄉,哪怕是人類到不了的彼岸……「安逸」從來都源自於他者的犧牲。

「用豆泥來給濃湯調整濃稠度吧,這種百人份的餐,妳可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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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位女士到鎮口欣喜地揮手帕為姑方送行時,地段離港口頗近的餐酒館《Amor y calidez》(愛與溫暖)真的發揮了如它店名意義的職責,大鍋的燉菜雜燴濃湯一碗就設在成本價之上,取少量利潤即可……要瞭解人類的經濟去賣東西實在不難,何況,人還不多。

熱情地替他介紹了商團,還透過製作香水與商團達成了買賣,這種交給餐酒館那女士的「香水」其實是混有法術與技巧的成品這種事是不可能說的──「我把配方賣給你們,你們可以去研究看看,要更換什麼花朵,什麼方式去煮它,這一切都操之在己。」

嗚呼,說了可能難以置信,但他真的靠這招順利拿到了搭商團馬車便車的資格,不只馬車車費有了,伙食也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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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做買賣的人,武力也是靠錢來的。」

所以還不必擔心其中有沒有會法術的「特殊份子」存在。

現在,他順利上車了。

商團老闆與那位善良的女士溝通時,拿著香水配方的賊笑可說是清晰過頭,見錢眼開的樣子實在太難看了,卻也如此單純……一度不相信他的商團領頭還想叫傭兵上來威脅他,多虧了那女士幫自己作證。

喀噠、喀噠、喀噠。他坐在商團前頭載貨用的馬車後邊,簾子一拉開就能見到後方的傭兵隊與外頭的風景,獨立座位在這兒是多好的優勢啊,跟貨物窩在一起可真是清靜,沒八卦聽的耳朵卻有些乾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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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前往奧地利的車程是人類的一個月,森林的一眨眼。

到目的地以後要做什麼呢?在這個節骨眼上思考這種事只會更煎熬而已,人類的一個月……人類的一個月……到底,有多久?他當然不是指太陽東昇西落那種事,他只是需要一個更適合非人類種族的依據……

「唔嗯……啊啊?!」

──馬車一瞬間要將他甩飛的震動馬上讓他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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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抵達西班牙塞維亞港──光是兩腳踩下去都能聽見大地凍結前的呢喃,大地的冬眠期(小冰河期)要來了……

樹都是懂接地氣的,姑方一踏上異鄉接地就聽到神仙打架……不是,是一堆十之八九大概是女巫在打架的聲音。

這時候其實西班牙人剛好在齋戒,所以煮素食嘟嘟好(其實單純是想說當時都沒肉吃了只好拿剩下的豆子或者草糊一鍋湯出來賣然後誤打誤撞吻合。

補充維基百科:
大齋期,天主教會、東正教會稱四旬期,整個節期從大齋首日(聖灰星期三/塗灰日)開始至復活節止,共四十天。
天主教徒一日只能喫一餐正餐,以齋戒、施捨、克己及刻苦等方式反省自己的罪惡,並準備慶祝耶穌基督的由死刑復活的「逾越奧蹟」。

大齋期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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